2023年金融危机背景下的人民币国际化.doc

金融危机背景下的人民币国际化 “美国制造〞金融危机的爆发与蔓延反映出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的内在缺陷和系统性风险，以一国主权货币作为世界货币的国际货币体系，必然导致全球流动性泛滥，这也正是本次金融危机爆发的根本原因，也是近30年来世界金融危机频发的制度性根源。金融危机爆发后，人们意识到美元“一币独大〞的国际货币体系的弊端，以及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重要性。无论是2023年4月的伦敦G20国金融峰会，还是9月的大连夏季达沃斯论坛，改革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呼声不断，将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推上了争议的风口浪尖。 一、金融危机下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 〔一〕当前货币体系的内在缺陷 布雷顿森林国际货币体系崩毁后，美元根本取代黄金成为全世界最核心的储藏货币。美元创造体系的运行有其自我修复和稳定机制，但缺乏一套防止贸易失衡现象持续恶化的有效调整机制。随着美国经常账户不平衡的加剧和国内衰退趋势的凸显，矛盾日益不可调和。 1．美元本位制的缺陷 现行国际货币体系中美元占全球外汇储藏的比重高达67%，处于绝对领导地位。现有美元本位制的最大缺陷在于缺乏对储藏货币发行国货币发行数量的纪律约束。由于货币超发缺乏强制性约束，全球货币体系中的流动性过剩。 美元一币独大的情况下，美国不再从全球各国利益出发，可以无限制借款，并使用金融创新将收入最大限度的资本化，造成美国虚拟资本的膨胀和经济的虚拟化，而经济虚拟化的过程又将金融杠杆推向所有可以用杠杆创造货币收入的领域，使得全球主要经济体因金融杠杆的作用而交织在一起，一损俱损。 2．浮动汇率存在严重不均衡和不稳定性 在牙买加协定下，美元汇率波动根据美国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和国际金融协调的手段而调整，并且受国际金融市场上美元供求因素的影响。该协定的制定改变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国际收支调节困难的局面，实行多种汇率制度使得各成员国可以根据本国自身的需要选择适合本国的汇率制度，增强了各国的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控能力。但由于全球主要兴旺国家从固定汇率制度转向浮动汇率制度，因此各兴旺国家根据本国的经济利益，使汇率频繁波动，增大了国际经济活动的交易本钱，更为严重的是，主要国际货币国家通过汇率调整掌握着全球资源的配置和国际竞争力调整的主动权。 3．特里芬两难〔Triffin’s　Dilemma〕 储藏货币发行国无法在为世界提供流动性的同时确保币值的稳定。假设美国国际收支保持顺差，那么国际金融市场美元短缺，势必影响全球经济的正常开展；假设美国国际收支持续逆差，虽可满足国际间对美元作为支付手段和储藏手段的增长性需求，但逆差的扩大意味着美元的泛滥、国际间对美元信心的下降乃至瓦解。“特里芬困境〞决定了任何以主权货币本位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都必然会失败。 4．货币政策的不对称性 由于美国经济在全球经济中占据重要的地位，美国货币政策取向决定了其他国家货币政策的走势。美国利率下调、全球流动性过剩加剧，致使全球通货膨胀呈上升趋势。为抑制通胀，其他国家那么会上调利率，经济可能面临紧缩。目前美国利率政策有更多的自主性，制约着其他国家货币政策的实施。 〔二〕当前流行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设想 国际货币体系只有向着币值稳定、供给有序、总量可调的方向完善，才能从根本上维护全球经济金融稳定。改革国际货币体系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改革美元本位货币问题，二是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汇率安排，三是改革完善IMF和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防止美国的“一股独大〞霸权主义。对各种设想进行归纳，大致可以分为：复古方案、激进方案和折中方案。 1．复古方案 复古方案是指建议以某种方式恢复金本位制或是建议建立其他商品本位制的设想，因为商品货币阶段已成为历史，复古方案如今既不现实也不可能。 2．激进方案 一些以建立超国家货币和世界中央银行或类似金融机构为目的的方案属于激进方案，从现实看来，尽管抛弃美元、构建超主权货币强调了美元主导体系的不合理性，能克服主权信用货币的内在风险，调节全球流动性。但是它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现状，只是一个理想目标，短期内可行性不大。 布雷顿森林体系背后的“凯恩斯方案〞和“怀特方案〞之争 超主权货币的主张由来已久，1940s 凯恩斯曾提出采用30种有代表性的商品作为定制根底建立国际货币单位“Bancor〞的设想，遗憾的是未能实施。其后，以“怀特方案〞为根底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显示凯恩斯的设想可能更有远见。 “凯恩斯方案〞从当时英国黄金储藏缺乏的困境出发，尽力贬低黄金的作用，主张建立一个世界性中央银行，称“国际清算联盟〞，各国的债权、债务通过他的存款账户转账进行清算。 “怀特方案〞从美国拥有大量的黄金储藏出发，强调黄金的作用，竭力主张取消外汇管制和各国对国际资金转移的限制，以便于美国对外进行贸易扩张和资本输出。它主张设立一个国际稳定基金组织，基金组织发行一种国际货币，各国货币与之保持固定比价。基金组织的任务是稳定汇率，实际上是为美国输出过剩资本、控制和掠夺其他国家效劳的。 3．折中方案 国际货币体系的构建应反映全球经济开展的现状，目前看来美国、欧盟和亚洲是全球经济的三极，因而形成一个包含美元、欧元、英镑、日元、人民币等在内的多元化国际货币体系成为构建超主权货币的替代途径。 早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缺陷暴露之初，基金组织就于1969年设定特别提款项〔SDR〕来缓解主权货币作为储藏货币的内在风险，具有超主权储藏货币的特征和潜力。有利于基金组织克服在经费、话语权和代表权改革方面所面临的困难。遗憾的是由于分配机制和使用范围上的限制，SDR的作用至今未得到充分发挥，但其为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提供一线希望。改革应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循序渐进，寻求共赢。SDR的使用范围需要拓宽，从而满足各国对储藏货币的要求。 〔1〕建立SDR与其他货币间的清算关系。 〔2〕推动在国际贸易、大宗商品定价、投资和企业记账中使用SDR计价。 〔3〕推动创立SDR计值的资产，增强其吸引力。 〔4〕完善SDR的定值和发行方式。 由基金组织集中管理成员国的局部储藏，有利于应对危机、维护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稳定的能力，更是加强SDR作用的有力手段。 二、历史上主要的货币国际化 货币的兴衰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经济政治实力的深刻体现，英国和美国在它们各自最强盛的时期，牢牢地控制了全球的经济、贸易，决定了全球的政治和军事幅员，而它们全球霸权的最高表现形式，就是它们的主权货币在全世界享有不可撼动的话语权。 〔一〕英镑国际化 1．国际化条件 地理大发现把世界联结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世界经济中心沿着大西洋由南向北转移，经历了从西班牙到比利时再到荷兰，最终落脚到英国伦敦。在英国成为名副其实的日不落帝国之后，英镑成为第一个称霸世界的货币。从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中叶，英国独霸世界经济整整一个百年的时间。 〔1〕金本位制确实定 在通往英镑国际化的路上，金本位制确实定是一个不可无视的坐标。虽然国际金本位制度的根底是黄金，但是实际上当时英镑代替黄金执行国际货币的各种职能。英镑的持有人可以随时向英格兰银行兑换黄金，而且使用英镑比使用黄金更加便利，所以西方经济学者把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国际金本位制度称作英镑本位制度金本位。 图1 1845-1895年英国黄金储藏及占世界比重 〔2〕“工业革命〞铸就英国雄厚的经济根底 18世纪60年代，英国是工业革命最早爆发的国家，一系列创造、创造促进社会生产力得到巨大开展。英国积极推行自由贸易政策，逐步建立起了自由主义的经济体系，率先取消贸易限制来扩大国外市场。英国依靠它的“世界工厂〞的经济大国地位和“日不落国〞的殖民统治政治大国地位，以及在贸易、海运、海上保险、金融效劳方面的优势，使英镑成为全世界广泛使用的货币，使伦敦成为世界金融中心。当时的国际贸易中，大多数商品以英镑计，国际结算中90％是使用英镑，许多国家的中央银行国际储藏是英镑而不是黄金。 〔3〕完善的金融制度和法制化的金融监管 1844年，英国公布了英格兰银行条例，英格兰银行成为唯一能够发行英镑的银行。1872年，英格兰银行开始为其他银行在困难时提供资金支持，从而维护了英国经济的稳定。英格兰银行作为中央银行发挥作用，有效地维护英镑的坚挺地位。英镑在很大程度上也体现了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是一个强国的象征。 2．国际化带来的好处 当英镑成为全球储藏货币之后，英国利用这一全球金融霸权获得了太多的好处。英国的国力早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已走向衰落，它在经济、军事方面的实力已落后于美国、德国甚至法国等西方列强，但直到20世纪40年代英镑才最终被美元替代，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英镑的霸权是让英国维持大国地位最重要的支撑之一。 3．英镑衰落的原因 〔1〕金本位自身存在的缺陷 黄金不能满足日益扩大的商品流通需要。如黄金生产量的增长幅度远远低于商品生产增长的幅度，极大地削弱了金铸币流通的根底。 黄金存量在各国的分配不平衡。1913年末，美、英、德、法、俄五国占有世界黄金存量的三分之二。黄金存量大局部为少数强国所掌握，必然导致金币的自由铸造和自由流通受到破坏，削弱其他国家金币流通的根底。 〔2〕英国自身经济实力的衰落 战争使英国国民财富损失1/3，由债权国变成了一个债务国〔战前美国欠英国国债约30亿美元，战后英国倒欠美国47亿美元〕，只能通过举借外债解决财政困难和贸易逆差：财政收支方面，内债由战前的6.45亿英镑猛增到66亿英镑；对外贸易方面，巨额的贸易逆差〔1918年到达13.16亿英镑，出口额仅为进口的二分之一〕迫使英国变卖海外投资的四分之一即10亿英镑去补偿。“日不落帝国〞经济出现衰退，英镑的强势地位也就遭到了质疑。 〔3〕一战最终导致金本位制的崩溃 一战爆发，黄金被参战国集中用于购置军火，并停止自由输出和银行券兑现，破环了金本位制赖以存在的根底，导致了金本位崩溃，使英镑走向衰落。 〔二〕美元国际化 1．美元国际化的条件 美元成为国际货币依赖的是一个全球性的货币汇率制度安排——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就是借助特殊的历史时期，凭借大国在政治经济上的优势以国际协议的形式确定下来的。 〔1〕经济根底 一战以后，世界经济中心加速向美国转移。美国向帝国主义过渡过程中，工业总产值跃居世界第一位，美国拥有最雄厚的工业实力。到50年代中期，全世界一半以上的商品是美国生产的，黄金储藏也最丰富。美国的经济实力及综合国力是美元国际霸权形成的根底。 〔2〕二战爆发 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为美元的开展提供了契机：战争使美国大发横财，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在战争中力量削弱，并最终形成了麦金农所说的“世界美元本位〞。从1941年到1945年，美国根据“租借法案〞向盟国提供了价值470多亿美元的货物和劳务。黄金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入美国，美国的黄金储藏从1938年的145．1亿美元增加到1945年的200．8亿美元，约占当时世界黄金储藏的60％。这为美元霸权地位的形成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图2 1900-1950年英、美黄金储藏占世界储藏的比重 〔3〕操纵国际金融 1944年7月，44个国家代表在美国新罕布尔州的布雷顿森林召开国际货币金融会议，达成布雷顿森林协定，标志着美元初步获得了世界货币的霸主地位。“二战后〞，美国操纵了国际金融，建立了战后以美元为中心的资本主义世界货币体系，它的建立标志着美国在国际资本主义经济领域霸主地位确实立。实施“马歇尔方案〞进行对外经济渗透，在帮助西欧国家恢复和开展经济的同时，通过贷款和援助竭力对它们进行控制。 2．国际化带来的好处 美国凭借美元的国际本位货币地位和优势，通过各种途径掠夺其他国家的财富。 〔1〕国际铸币税收益 在纸币制度下，铸币税根本等于货币面值；信用货币时期，铸币税大大增大。铸币税总量可以近似的等于中央银行投放的根底货币量。铸币税收入是主权国家政府拥有本国货币发行的特权而取得的收入，具有垄断性。当一国货币成为国际性交易、结算和储藏货币后，该国就拥有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