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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中央企业资本运作的新进展与新特征 中央企业专职外部董事 吴献东 2022 年 11 月 30 日，中船集团昆船智能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昆船智能”）登陆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挂牌上市仪式却在上海浦东一家酒店举行。这场独特的上市仪式，为 2022 年中央企业在资本市场的表现增添了一抹戏剧色彩。据观察，2022 年，中央企业在资本市场上直面新挑战、拓展新空间，行情不热行业热，不仅资本运作活跃度明显强于 2021 年，而且呈现 出 了 一 系 列 具 有 时 代 特 点 的新特征。海空天电子信息领域的专精特新央企上市公司领衔发力科创板2022 年 6 月 29 日，航空工业集团中航（成都）无人机系统股份有限公司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募集资金约 43 亿元，主要用于察打一体的“翼龙”系列无人机持续研发。上市当日，其收盘总市值达385 亿元。7 月 22 日，中国电科集团南京国博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募集资金约 28 亿元，主要用于有源相控阵 T/R 组建和射频集成电路相关产品研制。上市当日，其收盘总市值约 384 亿元。今年来，中央企业在科创板、创业板上市方面表现踊跃。下表是截至 2022 年 11 月 30 日，部分中央企业在科创板和创业板 IPO 的情况。从 2022 年已在科创板上市和通过科创板上市委 IPO 审核企业类别看，主要来自航空、航天、船舶和电子等军工央企集团。而中船集团尤为突出，为什么？这是因为新的中国船舶集团公司 2019 年底组建以来，强力优化重组整合大企业，聚力打造专精特新小巨头，短短 3 年中已有 2 家上市（中船汉光和昆船智能）、1 家已申报注册（中船派瑞特气）、1 家完成股改辅导（中股票简称主营业务募资总额所属央企上市日期中无人机翼龙系列军民用无人机等43 亿元航空工业2022.06.29信科移动 5G 等移动通信技术研发 40 亿元中国信科2022.09.26振华风光 晶圆制造和封装等 33 亿元中国电子2022.08.26中复神鹰航空航天碳纤维材料等29 亿元中国建材2022.04.06国博电子有源相控阵 T/R 组件等28 亿元中国电科2022.07.22中钢洛耐新型耐火材料等10 亿元中钢集团2022.06.06昆船智能AGV 车等智能制造装备8 亿元中国船舶2022.11.30宣武门观察论道 XUANWUMEN OBSERVE043船双瑞特装），多数研究院所都在积极孵化培育专精特新业务，在细分领域培育了多个可 IPO 的隐形冠军。2022 年 9 月 26 日，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动力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国动力”）、中国船舶工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国船舶”）同步召开股东大会，分别审议通过了舰船动力装备重大资产重组项目，中船集团旗下的柴油机业务整合为一个专业化公司，由中国动力控股。至此，中国船舶成立后的首个上市公司重大资产重组项目宣告完成，总交易对价约 226 亿元。目前，中船系凭其创新和产业链优势已成为中国资本市场一股新生力量。由此不难预测，2023 年，海空天“专精特新”企业仍将继续领跑央企科创 IPO。公司名称实际控制人IPO 审核通过日期杭州萤石网络股份有限公司中国电科2022.06.06中船（邯郸）派瑞特种气体股份有限公司中国船舶2022.10.20北京神舟航天软件技术股份有限公司航天科技2022.11.07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股份有限公司中国航发2022.11.17航天南湖电子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航天科工2022.11.22 2022 年，“三桶油”大盘股一反上市多年来的“静默”，动作频频。2020 年 12 月，美 国 将 中 国海洋石油集团公司列入制裁名单。2021 年 3 月，中海油股份公司从纽交所退市。2022 年 4 月中国海油回归 A 股，发行价 10.8 元，中国石化集团、中国石油集团等参与了中海油战略配售。其中，中国石化出资20 亿元认购 1.85 亿股，除本年已获得约 3 亿元分红外，按 11 月 30 日收盘价计算浮盈已达 50%。2022 年中国石化集团与中国石油集团还达成了石化股份与石油股份大额换股协议。截至 2022 年 11月 30 日，“三桶油”跑赢大市。其中虽然有油价上涨因素推动，但2022 年“三桶油”大盘股在资本市场的主动作为明显增强了投资者信心。央地、央企之间通过资本市场实现高质量协同发展通过资本市场实现中央企业与地方国企高水平合作，密切央企间的战略协同，是近几年央企资本运作的一大亮点。比如，招商局集团及所属公司通过资本市场与地方优质港口和公路企业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成为上海港、宁波港、宁沪高速、山东高速等地方龙头企业的第二大股东，招商局港口集团股份公司（简称“招商港口”）集装箱权益吞吐量已位居全球前列，招商公路权益里程逐年增加。2022 年，招商港口出资约 141 亿元认购宁波舟山港股份公司 A 股股票成为其第二大股东；宁波港大股东浙江海港集团出资约 106 亿元认购招商港口 A 股股票成为其第二大股东。由此强化了双方战略合作关系，此举还为推动港口生态圈建设提供了新动能。招商局、中国石化、中国船舶近期以来互动频频，堪称国轮国造和国货国运的合作共赢典范。中国石化是招商轮船第二大股东，在海运价格上涨年份通过招商轮船的分红即可对冲掉约 1/4 运价上涨影响。招商轮船 VLCC 油轮船队中的多数由中国船舶制造，2022 年招商轮船继续增加订单。为庆祝招商局创建 150 周年，双方合作研制了世界首艘装有 4 个碳纤维风帆的 30 万吨超大油轮“新伊敦”号，成为央企协同创新的又一重大成果。更多央企大盘股分拆上市成为可能2022 年，院士数量不少于海空天军工行业的“三桶油”竟然没有一家科创企业 IPO 上市，为什么？这是因为，在十几年前大集团整体论道宣武门观察 XUANWUMEN OBSERVE044上市过程中，石化行业企业内部的科研院所被取消法人地位，以分公司身份进入了整体上市公司，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这些科研单位主动转化科研成果的积极性。多年来，淹没于大盘股公司中的科研院所虽然创新成果显著，但很难培育出市场化的“专精特新”企业。目前，“三桶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突出问题。结合“科改示范行动”，中国石化已将北京化工研究院、青岛安工院等分公司转制为子公司，在高端材料、催化剂、氢能产业链、光伏产业链等领域重点投资孵化“专精特新”企业。石化股份内部已有多个项目具备了在科创板上市潜质。截至 2022 年 10 月底，中国石化资本公司已累计投资约 58 亿元，整体浮盈约 48 亿元，有 4 个参股项目已成功 IPO 上市，其中包括浙江中控技术股份公司。关于分拆上市，这两年已有成功案例。2021 年，航空工业集团旗下上市公司中航光电的子公司中航富士达科技股份公司在北京证券交易所上市。成为央企首家北交所上市公司，富士达原是中航光电以 1.54 亿元收购的一家西安民营企业。上市当天，富士达市值约 50 亿元，中航光电控股市值约 24 亿元，较 收 购 成 本 增 长 了 14 倍。2022年，中国电科集团旗下上市公司海康威视的子公司杭州萤石网络股份有限公司 IPO 申请通过了科创板上市委审核。这两个案例，给了大盘股公司培育专精特新业务并分拆上市以启发和借鉴。打造专业化上市公司集群有效倒逼央企集团改革发展几乎每一家中央企业集团都是本行业的龙头企业。聚焦行业核心技术、价值链高端、关键元器件打造专精特新“小巨人”，在资本市场形成专业化上市公司集群，是央企提升控股上市公司质量的有力推手。这方面，航空、航天、船舶行业的央企集团做得比较出色，各自形成了本行业分工明确的上市公司集群，而不是毕其功于一役打造一个整体上市的大盘股公司。截至2022 年 11 月 30 日，以中国船舶、中航沈飞、中国卫星为龙头的海空天装备制造业共有 53 家 A 股公司，总市值合计约 1.5 万亿元。这些公司主营业务包括航空母舰、军民用飞机、火箭和卫星以及各种民用产品。如在新设立“专精特新”企业时要求核心骨干员工必须持股，建立风险利益共担共享的“贴身经营”机制，推动已上市公司实施限制性股票等激励政策。这些举措无疑是贯彻党的二十大“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精神的实招好术，值得其他中央企业集团借鉴推广。2022 年 5 月，国务院国资委印发提高央企控股上市公司质量工作方案，要求中央企业在 3 年内“打造一批核心竞争力强、市场影响力大的旗舰型龙头上市公司”和“培育一批专业优势明显、质量品牌突出的专业化领航上市公司”。按照党的二十大提出的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战略部署，目前许多央企集团已经将提高控股上市公司质量作为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重要抓手。可以预见，未来几年，中央企业将为中国资本市场贡献更多的高质量上市公司。整体来看，这些专业化上市公司的改革创新力度明显强于整体上市的大盘股公司。重要的是，它们倒推了作为实际控制人的相关央企集团在更为广阔的领域建立起了动力足、响应快的创新改革新机制。宣武门观察论道 XUANWUMEN OB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