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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医疗的行动者网络——以...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为例_冯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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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 医疗 行动 网络 凉山彝族自治州 布拖县 冯琳
2023 年第 1 期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No 1,2023第 50 卷Journal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Vol 50(总第 266 期)(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General No 266多元医疗的行动者网络 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为例冯琳1,2袁同凯1,2(1 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天津300350;2 南开大学 人类学研究所,天津300350)摘要长期以来,以传统彝医药、生物医学与现代中药为代表的“药解”,以及以仪式治疗为代表的“神解”,共同构成了凉山彝族“神药两解”的多元医疗体系。通过对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所展开的人类学田野调查,本文借助行动者网络的对称性原则,试图对称化考量“疾病人”的关系样态,建立一个超越以人为中心的分析框架,探析多元医疗体系的内部差异与微观运作模式。本文重点阐释了多元医疗内部的异质性。“治病”的过程本质是调解疾病人关系的过程,是核心行动者领衔并调动多元医疗行动者网络中治病之药、治病之术以及治病之物,以实现与疾病达致平衡状态的行动过程。同时本文跟随当地村民的治病行动过程,以关系性的视角重新厘清凉山彝族多元医疗网络中的行动者及其动态行动轨迹。凉山彝族多元医疗的行动者网络表明,一方面,多元医疗的治病过程是人与非人、神解与药解、历史与当下等各种关系相互缠绕、不断生成的过程性行动。正是这一系列异质性行动扭合为一种关联性的存在模式,最终成为凉山彝族多元医疗行动者网络。另一方面,多元医疗行动者网络具有本体论、认知论以及方法论的三重意涵,为后续进一步深挖多元医疗的异质性提供了可供参考的研究视角以及对话的可能。关键词多元医疗;异质性组合;“疾病人”对称视角;行动者网络 中图分类号 C9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8575(2023)01-0090-11一、问题的提出在医学人类学的视域中,医学的形态是多样化的。不同地区医学的发展是一个植根在具体的社会文化脉络中不断生成的过程。莱斯利(CLeslie)在 20 世纪 70 年代就指出,中国、南亚与地中 海 文 明 形 成 了 三 大 医 学 传 统(great-traditions),分别是中医(Chinese medicine)、阿育吠陀(Ayurveda)以及古希腊医学(Greekmedicine)。历史上,这三大医学传统虽相互影响且不断流变,但仍保留着各自独特的部分,形成当前全球范围内医疗多元化的整体局面1 23。学界虽然对“医疗多元主义”(medicalpluralism)存在争议,但普遍承认多元医疗是一 个 多 样 态 的 医 疗 体 系(medicalsystem)2 ,3 ,4 ,5。法布雷加(H Jr Fabrega)和万宁(P K Manning)曾较为宽泛地界定过多元医疗体系。他们认为,多元医疗体系是09 收稿日期 20221009 作者简介 冯琳,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助理研究员,南开大学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袁同凯,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南开大学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基金项目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多元医疗情境下凉山彝族疾病照护研究”(项目编号:21YJC850002)、2022 年南开大学文科发展基金青年项目“凉山彝族地区 神药多解的健康模式与实践研究”(项目编号:ZB22BZ0335)的阶段性成果。这些争议包括但不限于多元医疗的分类,存在客体化、平面化的趋向,并且忽略其政治经济面向,其所强调的医学体系多元化是一种假象(myth)等。参见 HAN GIL-SOO The myth of medical pluralism:a critical realist perspective J Sociological research online,2002,6(4):http:/www socresonline org uk/6/4/han html;BOOM A,DOON A TOVEY P The inequalities of medicalpluralism:hierarchies of health,the politics of tradition and economics of care in Indian oncology J Social Science and Medicine,2009,69(5):698706;2016,23(2):129134;王瑞静:整合药礼:阿卡医疗体系的运作机制 ,社会2020 年第 1 期,第 4574 页等。DOI:10.15970/ki.1005-8575.2023.01.017“信仰、知识、实践、人员、设施和资源的集合,并共同形塑了一个社会文化群体成员获得疾病照护与治疗的方式”6 41。具言之,多元医疗在宏观层面是“物质知识”的集合体,涉及一个地区文化、经济、政治、资源等相关面向;在微观层面则是个体的实践与行动,涉及这一地区居民与疾病之间的关系及处理方式。在我国,多元医疗并不特殊,绝大多数地区的民众都广泛践行着多元的治病模式7 ,8 ,9。传统彝医药、生物医学以及现代中医为代表的“药解”,以及以仪式治疗为代表的“神解”,共构了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凉山州)彝族今时今日多元医疗的现实样态10。围绕凉山彝族“神药两解”的医疗体系,学界大致沿着三种视角进行了剖析。生物医学视角着重疾病的病理性分析,侧重以实验与量化数据来测定 临 床 诊 疗 效 果,聚 焦 疾 病 的 生 物 面向11 ,12。文化阐释视角关注“神解”中的仪式治疗,对仪式过程中所牵扯出的凉山彝族的文化特质、象征意涵、传统宇宙观予以“深描”,着力于疾病的文化面向13 ,14 ,15。政治经济学视角旨在以医疗为切入点,以此展开对医疗现实背后的结构性力量与模式化知识的批判性分析,落脚在疾病的社会面向16 ,17。这三种分析视角各有侧重,在深度剖析凉山彝族医疗体系不同面向的同时,也难免有失偏颇。其局限性在于,研究视角的分殊不仅强化了不同医疗体系间的界限,割裂了“神药两解”多元医疗体系内诸行动者之间的关联性,也忽视了“疾病人”所共构的治病整体性。此外,偏静态的叙事风格也无力呈现不同个体在治病过程中综合使用多种治疗方式所展现的不确定性与动态性。实际上,多元医疗体系的核心任务,是处理“疾病人”协同交织的“生物文化社会”过程。因此,疾病的整体性不能被机械拆分,动态 生 成 性 不 应 被 选 择 性 忽 视,多 异 性(equivocation)18 也不能被简单化约。超越上述局限,进而动态性、整体性地从“疾病人”的视野把握凉山彝族的多元医疗体系,是本文的旨趣所在。行动者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以下简称 ANT)“人非人(non-human)”的对称性原则为本文提供了可供借鉴的研究视角。一方面,治病过程需要对称化考量“疾病人”所共构的治病整体性,另一方面,这种对称性可以同时兼顾治病过程中“物质非物质”“神解药解”的交互作用。围绕“疾病如何作用于人”以及“人如何作用于病”两个阶段,本文将多元医疗体系视作一系列异质性行动(a string ofheterogeneous actions)所构成的行动者网络19 4。在拉图尔(B Latour)看来,研究者应该跟随行动者,去理解行动者的行动以及话语体术20。具体而言,本文首先在于识别并呈现凉山彝族多元医疗网络中具有异质性的行动者,再以“病的在身”与“人的去病”两阶段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考察在治病过程中哪些行动者被卷入以及在不同情境下不同行动者的异质性行动所展现的多变存在样态。笔者在凉山州布拖县进行了为期近 2 年的田野调查,试图以长时间的参与式观 察,把 握 地 方 性 情 境 知 识(situatedknowledge)中凉山彝族的多元医疗行动者网络。二、异质性的多元医疗行动者寻觅并识别行动者网络中具有能动 性(agency)的行动者,为分析各行动者之间的关联、追索其相互作用的行动过程做准备,是构建凉山彝族多元医疗行动者网络的第一步。一般而言,任何能通过行动来改变事物存在状态的主体都是该网络中的行动者。根据行动者在该网络中的作用大小,可进一步细分为核心行动者与一般行动者。其中,核心行动者是行动者网络中的关键,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21。(一)核心行动者:恼人的病与治病的人疾病在凉山彝族中的多异性,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疾病在生物医学的视野里,意味19这里的中医是狭义的中医,指汉族中医,并不包括少数民族医药。此类研究尤为关注具有道德意涵和污名化的 HIV/AIDS。一般来讲,以拉图尔、约翰劳为主要代表人物的行动者理论(Actor-Network Theory)深化和发展了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 studies,简称 STS)中对称性这一核心原则,明确提出一般对称性方法(general symmetrical method),以对称化人非人为出发点,进而对称地看待一切社会集合体,以此厘清知识、实物如何在实践脉络中被展演(performative)、促成(enacted)以及形构。参见 LATOU B We have never been modern M Harlow England:Longman,1993;LAW J HASSAD J Actornetwork theory and after M Oxford:Blackwell,1999为保护报道人隐私,按照学术惯例,文中县级以下的地名与人名均作化名处理,特此说明,后不赘述。调查时间为 2016 年10 月2019 年 1 月、2020 年 1112 月、2021 年 67 月、2022 年 67 月。文中凡未明确标注的经验材料,均来自上述田野调查。着病菌入侵人体而发生的病理性变化。另一方面,在彝族人传统的世界观里,疾病是来自鬼祖神三界的非人力量对人间正常秩序的扰乱22。从人的视角出发,疾病一旦出现,人的身体便从“正常的”健康状态转为“反常的”疾病状态23。因此,“治病”成为人围绕疾病进行转译(translation)后的共同诉求。站在人的立场上,以治病为行动元的核心行动者,包括得病的人与治疗的人24,都会随着情境与行动的走向而发生变动。得病的人能最先具身性(embodiment)地感知并体验疾病,集中表现为身体上的疼痛与不适感。当然,得病的人往往最先以积极主动的姿态采取各种行动以应对疾病所带来的身体失序。现实生活中,凉山彝族治病的人则更加多元,包括医院里的医生、擅长仪式治疗的毕摩(bi mox)与苏尼(su hlit)。他们各自在多元医疗的行动者网络中得以界定、联结与行动,并同其他行动者一起推动“治病”这一目标得以实现。当地彝族乡民会依据不同的治疗方式,将疾病分为“看医生的病”与“做迷信的病”。前者指当地乡民使用生物医学技术(尤其是输液)进行诊治的疾病。以特普乡为例,据当地卫生院的疾病谱(disease pattern)显示,治病频次从高到低分别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女性盆腔炎、胃炎与慢性胃炎、关节炎、急性肠胃炎、急性与慢性支气管炎。来(卫生院)看病的几乎都是炎症和慢性病,还有一些简单的皮外伤啥子的。一般急性的炎症类和一些不舒服的慢性病,像胃病这些,来看(治病)的老乡们比较多。他们喜欢输液,抗生素治疗消炎肯定是效果好又快,其他的大的(疾病)我们这也没得条件得,就转诊到县上去(治病)(沙马医生,特普乡卫生院,2018 年 6 月)。“做迷信的病”则包罗万象。整体来说,凉山彝族人的世界中充斥着各种人、鬼、神与同类。这种共同“在一起”(living together)25 的宇宙观同时影响着他们的病因论。当地乡民认为,自然界(花草树木等自然事物以及风、雷等自然现象)和超自然界(鬼、神、祖先)里的万事万物均有可能致病。我们彝呷(彝族)的病可多了,魂丢了、鬼来了都要得病。还有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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