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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切眼中见无所有”——...一诗中的社会心理与城市图景_姚佳彤.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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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眼中 所有 中的 社会心理 城市 图景 姚佳彤
166MASTERPIECES REVIEW名作欣赏 2023年第9期“于一切眼中见无所有”波德莱尔 盲人们 一诗中的社会心理与城市图景姚佳彤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北京100029 摘 要:作为西方象征派及整个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波德莱尔视“颓废”为审美现代性的关键词,并将其感受融入作品中。本文以 恶之花 巴黎风光部分中的 盲人们 一诗为出发点,从背景环境、描写对象、叙述者身份及主旨表达四个角度浅谈诗歌所描绘的社会心理和城市图景,并寻找以“丑恶”为美的诗歌中真正想传达的启示与救赎。关键词:波德莱尔 恶之花 盲人们 现代性再版 恶之花 巴黎风光部分的十一首诗中,超过一半的作品将城市居民视作描写对象或是诗歌出发点,波德莱尔身为跟随者和旁观者,经常穿过巴黎的街道。而巴黎又往往逃不开这些形容词:疯狂、热闹、混沌、迷醉,仿佛波德莱尔始终站在摇摇欲坠的界线上,一不小心就会堕入荒诞的悬崖。为了保持疏离,他便像本雅明在 巴黎,19世纪的首都 中所作的比喻一样,将大众当作一层骚动不安的面纱,然后透过它来看巴黎。波德莱尔将人群当作一滴露水,借此折射出一个社会的缩影。在 盲人们(The Blind)一诗中,作者的面纱变成了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失去了视力,茫然地行走在巴黎街头,却始终仰望天空。诗歌的结尾处,作者抛出了疑问:盲公们向天空寻求什么?在商品社会终将腐朽与无所事事的厌倦中,他们的举动无疑引起了作者的兴趣与思考。一、诗歌背景:“残忍”的巴黎巴黎,19世纪的首都 一书开头引用了塞南库的话“一座人并非绝对需要的都城”,仿佛狂欢与激情生来就流淌在这座城市的血液中,而居民只是它的附属品。巴黎在波德莱尔笔下呈现出末日般的疯狂,在 盲人们 中被描绘为“醉心于欢乐,达到残忍的境地”。更有趣的是,这样的表述在文本结构上紧承着盲人在如影随形的黑暗中穿行,因此读者看到这里也许会有些恍惚:这样的“boundless darkness”,到底是眼前的黑暗,还是城市无法挥去的阴暗色调?恶之花 中的巴黎充满了现代性的冷静,商品世界中的人们丧失了否定性与超越性,无论是否在海德格尔的语境下,沉沦也许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残忍。然而,单就“唱着、笑着、叫着”的表现将巴黎定义为“残忍”实在是罪不至此,因为无论在什么年代,狂欢对于感官缺乏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挫败与无力感是家常便饭。因此,这样的罪名其实暗示着波德莱尔所生存的时代的特征:都市的残忍不在于醉心欢乐,而是醉生梦死下冷眼瞧着麻木的人跳入深渊;资本裹挟下的街头闲逛者意识到了生存状态脆弱性的同时依然保持着冷漠,尚且无法自救,遑论渡人。这样的画面与卡夫卡笔下 审判 的结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儿亮光一闪,好像有人开了灯,一扇窗户蓦地打开了这个人是谁?一个朋友?一个好人?一个同情者?一个愿意提供帮助的人?仅仅是他一个人吗?还是整个人类?旁观者的冷漠、模糊的样貌、似有所指的形容都使指代性上升到群体,这是全人类共同的苦难与命运。另外,根据本雅明所言,波德莱尔笔下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的人们“不得不去适应一种新的、十分陌生的环境,即大城市特有的环境”。齐美尔对此做了很中肯的概括:“有视觉而无听觉的人比有听觉而无视觉的人要焦虑得多。”波德莱尔本人也指出:“如果眼睛像黑黢黢的沼泽一样忧伤而有些浑浊,如果它们的凝视犹如热带海洋般油腻滞碍,我们就把这归因于沉闷。”也就是说,没有视力的人在那个时代放缓了焦虑的步伐,却丧失了“沉闷”的表达,而这样的“沉闷”又恰好是波德莱尔乃至整个象征派颓废风格的来源。盲人这一群体的整体感受是时代所剩无几的真实的钝感,而这样的钝感却不可阻止地步入深渊,可谓一个巨大的悲剧。二、盲人形象:清醒的“梦游者”有人指出,波德莱尔创作本诗的灵感来自勃鲁盖尔的名画 盲人们,在画面中,六个盲人如诗歌中所描绘的167名作欣赏/诗文品鉴一般,双眼无神地望向天空,后一个人搭着前一个人的肩膀,即将接连落入前面的伙伴已经掉落的土坑中。由此看来,波德莱尔“仿佛人体模型,略微有点滑稽;像梦游病患者,可怕而且奇异”的形容是很生动的。然而,盲人与梦游者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并没有被梦境萦绕。钱春绮先生将“Dreamily”译为“在梦乡一样”,而这个单词原本的含义却是“做梦似的”,那 么 根 据“One never sees them toward the pavement Dreamily bend their heavy heads”的英文译本来看,这群失去视力的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选择了向远方凝望。倘若引入毛姆 月亮与六便士 中的比喻,当所有人都在追逐商品社会的六便士时,唯一抬头寻找光明的人却没有能力看到月亮,亦无法逃脱跌入深坑的命运,这便有着含蓄的讽刺意味了。另外,克雷佩在1922年所编的 恶之花 版本中指出,波德莱尔写这首诗时有可能想到了霍夫曼 堂兄楼角的小窗 中的某些文字。此短篇小说中有这样的描述:“只要看他把头扭向天上的样子就行了,所有的盲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好像是要执拗地在包围着他们的黑夜中见到一点光明。”“他内心的眼睛却满怀着希望与极乐的慰藉,竭力要发现在另一个世界中为他闪现的永恒光芒。”然而,这样乐观与仁慈的希望是无法在波德莱尔的诗歌中寻找到的。作为一个冷漠的旁观者,诗人几乎是不带任何主观感情地刻画着盲人的形象困惑而彷徨的无力者,甚至以“永恒的沉默”来暗示不得逃避的悲剧性结局在现实社会中梦游,下场只能是粉身碎骨。波德莱尔笔下的盲人是不同的,是从第三人称角度观看而得出的形象,从神情到动作都有着新奇的比喻。按照什克洛夫斯基的观点,这样对于盲人陌生化的描写延长了读者的感受过程,诗人使这种反思性上升到主导地位,从而增加了阅读的费解性,而这样的费解性又是必要存在的。通过“像在做梦”与“并非做梦”的融合,昂着头的梦游患者能与读者的期待产生对比,从而体现与醉生梦死的巴黎之间的撕裂感。在本雅明看来,波德莱尔的诗歌有着强烈的“震颤效果”,在工业革命与现代都市的高速发展下,早一步揭示了科技进步时代的丑恶与病态,由盲人形象的陌生化,引入诗中对于巴黎“异化”的认知。三、叙述者身份:巴黎街头的闲逛者虽然这首十四行诗以盲人为描写对象,但旁观者“我”的形象不可不提,尤其在诗歌的结尾处,作者写道:“瞧!我也在踟蹰!可是,更加呆滞。”有视力而得见万物者却比失明者茫然,这本是于理不合的,然而,倘若代入波德莱尔眼中废墟般的世界,一切似乎便情有可原了。社会的无聊、荒诞使那些能看到的人倍感迷茫,却也坐实了“闲逛者”的名号,并在这样的恹恹中获得扭曲而麻木的快感。最后,他们不得不走近这种命运,甚至去感受破损和腐烂的商品所具有的魅力。闲逛者的概念在本雅明的笔下出现过多次当这位寓言家的目光落到这座城市时,这是一种疏离者的目光,这是闲逛者的目光。这种被遗忘在人群中的人,却好像波德莱尔象征主义笔下最贴近于现实的存在。有趣的是,他们并没有具体的社会身份或阶级象征,甚至没有任何显著的共同点,可他们的存在本身又是如此平凡却必要。可以说,巴黎的欢乐是闲逛者的纵欲,巴黎的黑夜是闲逛者的阴影,巴黎的厌倦是闲逛者的颓唐,没有人可以代表这座城市,这个群体就变成它不可分割的血肉。“他们在这个时代找不到什么可以让他们喜欢的事情,但他们又表现得像是极为着迷于这个时代。”于是他们抱着近乎病态的热切与荒谬的思想,注视着路过的妇女、街边的乞丐、仰望的盲人,把一切理性打碎,在精神的废墟中完成自我重塑。闲逛者身份的介入,除却作为整体的典型之外,实则也在现代时间体验中寻找到了一个暂停的平衡点。波德莱尔在 恹恹(Languor)中描述了一种直线向前的时间体验:没有永恒,只有腐烂。而 盲人们的结尾,“我”却突然从“我们”中脱离出来,在“靠近我们(us)唱着、笑着、叫着”后,视角转向了踟蹰的“我(I)”,附以“更加呆滞”的形容词。此时的闲逛者,仍然是一位异化者、一位沉沦者,却开始对异化的城市投射出一种非异化的目光,以自身为起点生出一种审视的意识。这样的意识推动着诗歌结尾问题的提出,从而在平庸、无聊的时间体验中,创作出作者希望的诗意、启示与救赎。四、主旨浅谈:所寻何物刘波在 波德莱尔:从城市经验到诗歌经验 中将波德莱尔的诗歌创作称为走向寓托的图画:“通过巧妙的置换,他从造型艺术作品中提炼出自己笔下所描绘景观的某些强劲而鲜明的特征,而真正赋予他所描绘景观以内在生命的,仍然是他自己的梦想和愿望。”因此,盲公向天空所寻找的答案还是要回到文本乃至于波德莱尔的写作理念本身来探寻。最直观的答案是:盲人们在寻求解脱之法,而屡屡不得。这个时代的人们仿佛缺少了力士参孙那样的斗志,只是在坍塌的庙宇中寻找自我重塑的可能。在波德莱尔眼中,世界不过就是一具腐尸,绝望与厌倦之下,他甚至不屑于收敛自己的肆意与张扬,用象168MASTERPIECES REVIEW名作欣赏 2023年第9期征当作笔刷来完成所有的叙事。在 告读者(To the Reader)中,波德莱尔已然通过“Ennui”一词揭示了消费主义下中产阶级大众的醉生梦死,一方面有着情感和思维的懒惰,一方面又要寻找确定的意义呈现崇高。或许他早已经自问自答:“他们,跟永恒的沉默乃是兄弟。”怎么可能有轻盈的得道之所,黑暗与死亡明明如影随形。作为生命的某种否定环节,死亡在波德莱尔的诗中反倒是一种救赎。T.S.艾略特指出“波德莱尔本质是一名基督徒”,以否定形式证实救赎是必然的,要先体验到罪,然后才会得救。然而,倘若引入存在主义的视角,盲人的形象又具有“向死而生”的超越性意义。在海德格尔看来,从不确定性而生出的“畏”能够促逼出人的本真状态,因为死亡能够展露为最本己的、无所关联的、不可逾越的可能性。“此在”即能从非本真状态的沉沦中挣脱。“人必须本质上是一个明眼人,他才可能是盲者。一块木头是绝对不会失明的。”而盲人本身的特征又进一步加剧了不确定性,因为缺乏视力所带来的不安,反倒推动其向自身的本真状态迈进。即使存在主义的追问晚于 恶之花 出版许久,波德莱尔依旧洞察到了荒谬性与多数人的沉沦,与“永恒的沉默”做兄弟的远不止盲人们,却似乎只有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警醒。诗中波德莱尔的语言同样是变形的,像 给一位交臂而过的妇女(To a Passer-By)不存在缺席和在场的二元对立一样,他也取消了生命与死亡的二元对立。无边的黑暗是沉闷的生,永恒的沉默却是生动的死,死亡经验成为一种具有“死后仍然活着”或“活着却已死去”的矛盾修辞形式的经验,盲人们整个巴黎居民,都在二者的交织中寻找最后的答案。只要细想,每个人的一生似乎都像盲人们一样向着唯一的结局前行,而到了那时,所有人的眼前,大概只是一片黑暗。盲人这样的寻求,某种程度上便是“此在”的本质,当他们不断寻求意义,而不为某一刻的沉沦停留时,唯一的意义就在于“去存在”的寻找本身了。五、结语盲人们 在时间上为波德莱尔创作巴黎诗歌的高产时期画上了句号,虽然抛下了问题,但句号的不圆满却恰恰是诗歌的圆满。有人这样评价这首诗:“他们会得偿所愿吗?他们不会得偿所愿吗?魅惑于不可能达成之事,这究竟是这些寻找者的虚妄还是他们的特权?”在众生皆醉的时代里,这样的执着是否还会有生存的空间,波德莱尔并未给出确定的答案。然而这样的特权,却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消极的世界与时间体验,无论耶路撒冷的审判何时降临,盲人们的仰望,也许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救赎。奥地利 卡夫卡:审判城堡,钱满素、汤永宽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6年版,第154页。法 波德莱尔:恶之花,钱春绮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45页,第144页。参考文献:1瓦尔特 本雅明.巴黎,19世纪的首都M.刘北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2刘波.波德莱尔:从城市经验到诗歌经验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3关娜娜.波德莱尔 恶之花 中的陌生化方式C.厦门大学外文学院会议论文集,2017.4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1999.5海德格尔.海德格尔存在哲学M.孙周兴等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作 者:姚佳彤,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文化研究。编 辑: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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