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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记》主旨新探_李新灿.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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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记 琵琶 主旨 李新灿
92|江汉论坛文学琵琶记主旨新探李新灿摘要:蔡伯喈中状元引发了全家人的人生悲剧让人匪夷所思,为了将这一悲剧写得自然与感动人心,倒逼机制逼得高则诚逆向思维,逆向设计,结果作者无意间揭示出这一主旨:独子被非法秘赘豪门引发了人生悲剧。牛相只有独女,他只能让女儿招赘,赘婿必须是贫穷的状元郎,但符合这一条件的蔡伯喈不巧却是独子。独子入赘是违法的,等不起的牛相只好利用圣旨等权势强赘,为避免与蔡家发生直接冲突严重伤害蔡伯喈,使其不愿为自己所用,牛相封锁消息,使蔡伯喈与家人失联。在灾荒岁月,缺乏儿男的支撑,儿媳为赡养公婆独自在死亡线上挣扎,但结果依然是公婆双双饿死,于是悲剧形成。关键词:琵琶记;独子;独女;秘赘;违法婚姻;人生悲剧中图分类号:I20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54X(2023)03-0092-07琵琶记艺术成就举世瞩目,特别是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董每戡曾断言:“不消说,蔡、赵这两个主角,更要精雕细镂,不仅民间传说和南宋戏文里不会有这样突出完整的人物形象,在所有古典戏曲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勾勒蔡伯喈这一个复杂的性格,能达到中国戏曲史未见前例的成就,敢肯定说前无古人。”细细琢磨,董先生之言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而且,琵琶记在音韵、语言、结构、排场等方面均具有极高造诣,十分适宜于舞台表演,因而它能够以整本或以选段的方式在明清两代各剧种中盛演不衰,及至今日仍时有演出。琵琶记作为后世戏剧创作的范本,它的精彩片段被大量收进多种戏曲选本,如影响甚大、主要选收昆剧折子戏舞台本的清代戏曲选本缀白裘,就选收了琵琶记二十六出,这在其所收各剧本中是最多的,且选自琵琶记的出目多列在卷首,甚至在被视作“导演手记”的选本审音鉴古录中,也选收琵琶记十六折,在其所选各剧中同样是最多的。然而被明人吕天成曲品“推为神品第一,居于至高无上地位”的琵琶记,由于种种原因,“在(20 世纪)50 年代以来,便被剔出了文学史一流杰作的行列,只被作为戏曲史的名作看待。”解放后各出版社出版的“四大名剧”都只选西厢记 牡丹亭 桃花扇长生殿,而将琵琶记淘汰出局了。“因而恢复琵琶记应有地位,看来仍需作艰苦的努力。”在哪些方面作努力呢?除了要加大宣传力度外,各权威出版社要加大出版善本的力度,更重要的则是要靠学术界同仁加大研究力度,纠正误解,驳正曲解,不断提出新解、胜解,这样日积月累,经过一段时日,琵琶记才有可能逐渐获得它在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一撇开独擅胜场的舞台表演优势不说,即使仅仅当作案头文学来看待,琵琶记的超绝处也是惊人的,自诞生之日起,它就因其精心设计以及追魂摄魄地描绘现实人生无意间形成的众多空白、空缺而成为具有强大吸引力的召唤结构,邀约读者、观众自觉去填补、填充文本中呈现出来的空白、空缺,参与作品的生成与再创作中。六百多年来,不少读者、观众对琵琶记提出了新解、胜解。毋庸讳言,在这些新解、胜解中也夹杂着一些误解甚至曲解。本文无意对历代读者、观众有关琵琶记的新解、胜解、误解以及曲解一一进行评述,只是对与本论题关系密切的新解、胜解、误解与曲解加以引证、发挥或加以纠正、驳正。回到本论题,琵琶记究竟是为谁而作,也即是说谁是该剧第一主人公呢?撬动该剧整个剧情2023.3|93发展的支点或曰关键戏剧情节在哪里呢?对此,清代著名剧论家李渔在闲情偶寄结构第一“立主脑”的胜解中准确地回答了上述问题。他说:“古人作文,定有一篇之主脑。主脑非他,即作者立言之本意也。传奇亦然。一本戏中,有无数人名,究竟俱属陪宾,原其初心,止为一人而设。即此一人之身,自始至终,离合悲欢,中具无限情由,无穷关目,究竟俱属衍文,原其初心,又止为一事而设;此一人一事,即作传奇之主脑也。”“一部琵琶,止为蔡伯喈一人,而蔡伯喈一人又止为重婚牛府一事,其余枝节皆从此一事而生。二亲之遭凶,五娘之尽孝,拐儿之骗财匿书,张大公之疏财仗义,皆由于此。是重婚牛府四字,即作琵琶记之主脑也。”不言而喻,李渔的“立主脑”理论是很经典的,虽然他所说的戏剧“主脑”还不能直接等同于戏剧“主旨”,但两者之间却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即如悲剧琵琶记而言,悲剧制造者太师牛丞相,悲剧制造者手中的棋子牛小姐,悲剧灾难的承受者蔡公、蔡婆、赵五娘无不与蔡伯喈休戚相关,甚至包括蔡伯喈自己也是个悲剧承受者,虽然他承受的主要是精神方面的煎熬。本来上述悲剧承受者的生活有可能正在向好的方面转化,因为中国古人最歆慕的四大喜事,蔡伯喈已经实现最重要最有实质性的一半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是偏偏被国人视为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使蔡家人的生活发生了致命的悲剧性逆转,“重婚牛府”使失去赡养父母机会的蔡伯喈担心父母是否安康魂梦皆惊,使赡养能力匮乏的弱女子赵五娘受尽磨难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使忍受饥饿的蔡公蔡婆或带着对儿子的愤怒或带着对儿媳勉力支撑危局的愧疚相继亡故。很明显,“重婚牛府”是蔡家人遭受厄难的重要关节点,可以说李渔说到了点子上,但可惜的是他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对点到的事件进行深入分析,因而他揭示的只是表面事相,没有揭橥出隐藏在表面现象下的深刻本质。那么,在正常情况下被人们艳羡的联姻豪门为什么会成为悲剧主因呢?“重婚牛府”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它才会成为悲剧主因呢?二对于琵琶记的细节描写,明清以来的学人赞不绝口,撇开“糠糟自咽”等经典情节不提,即如“赏月”四曲,李渔就赞叹它逼肖人物声口不可改易的经典性:“同一月也,牛氏有牛氏之月,伯喈有伯喈之月。所言者月,所寓者心。牛氏所说之月,可移一句于伯喈?伯喈所说之月,可挪一字于牛氏乎?”可是对于它的宏观的结构布局,人们却认为不仅针线疏漏,而且在具有情节疏漏通病的元人戏剧中是疏漏程度最严重的。为了能更好地说明问题,我们还是用李渔的话来作证明:“若以针线论,元曲之最疏者,莫过于琵琶,无论大关节目背谬甚多,如子中状元三载,而家人不知;身赘相府,享尽荣华,不能自遣一仆,而附家报于路人诸如此类,皆背理妨伦之甚者。”对于蔡伯喈赘入相府三年未能遣人回家一事,不少读评者义愤填膺,如李卓吾评本即怒骂:“杀才!不孝子!难道差一人回去,他(按:指牛相)也来禁着你?就禁着你,大丈夫难道便为他禁了?可恨!可恨!”当代一些学者也认为琵琶记情节存在较大瑕疵,如对琵琶记作过专门研究的王永炳先生,出于对琵琶记深厚的爱,他将心中巨大的遗憾人为地说得轻描淡写:“则诚塑造这两个人物有一令人费解的小缺点:蔡公蔡婆均年届八旬,而伯喈却新婚二月,二者年龄相差悬殊,实在不合常理。”琵琶记作者高则诚真的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吗?仔细思考,猛然发现,这是对高则诚的莫大误解,辜负了他苦心孤诣创造出来的超常杰作。在正常情况下,按照正向思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只宜写成世俗的、热闹的轻喜剧,即使是写成悲剧,也只能写成原配遭遗弃的悲剧,像赵贞女蔡二郎那样。可是匠心独具的高则诚偏要将这种故事写成蔡家全体成员的悲剧,这种极难发生、几率极低的悲剧是如何令人信服地、自然而然地发生的呢?这就需要迥异于常人的逆向思维,精密的逆向设计,一环紧扣一环,任何环节都不能出问题,某一环节出现了承受不了的问题,整个艺术大厦将轰然倒塌。这就像设计科学的抗强震建筑一样,它一定会有足够的弹性、张力或曰伸缩力,在强震来临时,驻足者分明感到该建筑在摇晃,但正是驻足者认为有问题的发生摇晃的那些地方,却靠着足够的伸缩力让整个建筑在强震中安然无恙。为了进一步冰释广大读者(观众、受众)的心中疑惑,除了形象地说明问题外,本文有必要在此再做简要的理论阐释。古人云,文似看山不喜平,在谈到具体文类诗歌时甚至说“诗从胡说来”。这里所谓的“平”,即是指老生常谈的平常结构,人云亦云的平淡情节,丁是丁卯是卯的平实细节,读者(观众、受众)虽然不易指出其瑕疵,但它叙述的却是了无新94|江汉论坛意的平滑故事或情景,读者(观众、受众)过目即忘,无所受益。而所谓不平,所谓“胡说”,融通接受美学的术语则是需要进行填充、进行再创作的“空白”“空缺”,是一种全方位辐射的“召唤结构”,在表面现象上看,它似乎“不合常理”,似乎是“胡说”,似乎是不被读者(观众、受众)所理解的“大关节目悖谬”的“背理妨伦之甚者”,但深入求索,它揭橥或暗示的却是事相背后的深刻本质,是符合或暗合至理的。高则诚的琵琶记就是如此,那些被认为“实在不合常理”的情节实际上正是最科学的情节,正是那些情节安排使它经受住了六百多年面对广大观众的舞台表演考验,也经受住了读者阅读时阅读后的反复求索。为了将几乎难以发生的悲剧写得让人信服地自然发生且震撼人心,倒逼机制逼得高则诚只得像杂技演员走钢丝一样设计奇险而又合乎情理的情节。从大关节处看,是三不从导致悲剧发生,即辞试父亲不从,辞婚牛相不从,辞官皇帝不从。从细节元素和情节流程设计来看,则有:父母高龄(八旬左右),新婚两月的独子意欲养亲,却被逼赴考;中状元后独子被非法秘赘牛府,独子辞官辞婚均不果;因为秘赘,独子与父母失联三年,因为独子失联,在灾荒年月儿媳只得独力赡养公婆并因力不从心终致两老饥饿怨愤而死,于是悲剧形成。上述这些细节从局部来看,有一部分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如伯喈父母年纪似乎太大了,但把它们作为整体的一部分来看,却是不可更易,再合理不过了。下面,我们就从剧本出发一一进行解说。撇开作为惯例的第一出“副末开场”不计,剧本第二出“高堂称寿”一开始就特别强调蔡伯喈“爹妈年满八旬”,独子伯喈“新娶妻房,才方两月”。“这在具有早婚习俗的古代社会是难以理解的,所以明清人对此颇有讥议。”即便是今人也难免感到困惑,如琵琶记研究专家王永炳就是如此,更别说普通读者了。作者为什么一开始就这样写呢?是为全剧规定特殊的境遇。黄仕忠说得好:“对于高则诚来说,要给剧中的人物行为重新定位,却是非如此不可。因为如果父母正当盛年,则说伯喈为尽孝而冷落功名,便难以说通了。惟有此种不得已的苦衷,暂缓功名之念才有了着落。”顺着黄先生的思路深挖,我们发现,如果蔡伯喈的父母正当盛年,琵琶记的所有情节都将站不住脚:一是在灾荒年月,用不着赵五娘苦苦挣扎,衣食问题蔡公蔡婆自己可以搞定;二是蔡伯喈虽难免思念父母,却没必要太担心他们的安危,更犯不着长年累月忧心忡忡;三是蔡公蔡婆如果真的无法忍受苦难,他们可以到京城寻找儿子,连青年女子赵五娘都做得到的事情,正当盛年(中年)的他们自然也可以做得到。由此看来,蔡伯喈的父母必须年老。而且,从剧本描写的已然状态来说,蔡公家人丁不旺,经济力量薄弱,按照社会期望值而言,可以说蔡公一辈子的事业是很不成功的,他只能寄希望于独子蔡伯喈,盼他能干父之蛊,改换门楣,在情理允许的范围内,蔡公的年龄愈高,来日愈少,则他对儿子逼试的力度愈大,而蔡公蔡婆的年事愈高,蔡伯喈承欢两老膝下尽孝时日愈少,就更撇不开父母,这就是尖锐矛盾。为满足全剧前后一系列情节需要,蔡公蔡婆究竟要老到什么程度,即他们年龄的最高上限是多少岁,却颇费斟酌。高则诚给出的答案是“年满八旬”,“年七八十岁”,这些答案不但没有明说到底多少岁,而且相互之间还存在着矛盾,如何解释这些矛盾呢?按照民俗,从古至今,子女都喜欢在父母五十九、六十九、七十九岁生日时提前分别为他们庆贺六十、七十、八十寿诞,蔡伯喈赴试前已为父母庆贺八十华诞,但三年后,张大公在送别赵五娘时说:“我已如今七十岁,比你公婆少一旬。”读者禁不住会问:蔡伯喈父母到底多少岁呢?我们知道,我们国家不少地方流行虚岁观念,虚岁比实岁大两岁,比如满七十八岁时,名为进七十九岁,虚岁八十岁,张大公所说的“少一旬”也不可执实为小十岁,因为国人说及年龄时伸缩性很大,比如说“我比你小七八上十岁”就是一种流行的说法。综合上述情况,我们推测蔡公蔡婆同龄,“年满八旬”指的是虚岁,蔡伯喈赴试前他们均在七十八九岁(实岁)之间。令人惊讶的是琵琶记第一主角蔡伯喈多少岁也没有像西厢记中的张生那样被直接介绍,作者也是设定一个弹性参照物:“新娶妻房,才方两月。”蔡伯喈到底多少岁,我们只能从蔡婆的绝育期进行推测。女子的绝经期基本都在五十至五十五岁之间,一旦进入绝经期,女性也就进入了绝育期,我们假设蔡伯喈是蔡婆在绝经期前一年即四十九至五十四岁之间所生,那么按最年轻的年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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