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辨能力导向下的英语专业论证文写作教材研究.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122思辨能力导向下的英语专业论证文写作教材研究思辨能力导向下的英语专业论证文写作教材研究*田园（福建省厦门大学嘉庚学院，漳州，363105）【摘要】我国目前的英语专业写作教材编写，语法语用导向明显，体裁分类、分割教学占主导，逻辑学、论证学等专业系统知识讲授不足，制约着英语专业的专业性、学科性发展。本文从思辨能力培养的角度，对国内主流英语专业教材出版社目前出版的基础写作教材进行对比分析，并对其中专门聚焦思辨和论证能力培养的某教材与美国社区大学最新出版的论证文写作教材进行比较，并以笔者所在高校英语专业大四学生为例，分析其在原有写作教材和教学体系指导下，英语思辨和论证能力现状。探索如何以知识系统为基本框架来构建论证文写作教材的系统性、关联性和层级性，从而搭建学术英语写作的进阶训练，满足学生求职和深造的发展需求。【关键词】思辨能力；英语专业；论证文写作；教材一、引言一、引言思辨能力（critical thinking）作为教育目标的提出，要归功于美国现代教育家和哲学家约翰杜威。其曾在 1910 年出版的著作我们如何思考（How We Think）中提出四种思维的含义。而其中第四种思维，即人因为特定理由而选择主张某种信念，才是杜威肯定的严谨的思考。其认为一个信念的形成，应该经过认真思维，有意识地思考这一信念的性质、条件和意义。杜威还进一步提出“反省性思维”(reflective thinking)，反省性思维是对任何信念或被假定的知识形式，根据其支持理由以及它所指向的进一步的结论，予以能动、持续和细致地思考。它包括问题的定义、假说的提出、观察、测量、定性和定量分析、实验、解释、用进一步的实验检验暂时的结论。同时，杜威（1910）认为思想具有五个阶段，分别是发现问题、定义问题、大胆假设、套用假设和小心求证。思辨能力的起源，却要追溯到起源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关于论证的研究。整个西方科技史、哲学史和教育史都与对科学论证及其背后思维能力的培养和研究密不可分。其中，当前论证研究的重要理论进路有逻辑学、论辩术、修辞学、言语交际理论和现代哲学（谢耘，2012）。自从黄源深（1998）提出我国外语专业学生普遍“患思辨缺乏症”之后，如何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一下成为国内外语界讨论的热点。学者孙有中（2019）一针见血地指出：思辨能力弱是“英语专业的软肋”，并提出思辨英语教学的 TERRIFIC 原则：对标、评价、操练、反思、探究、实现、融合、内容，还努力提倡将在线阅读和讨论融入英语专业经典阅读教学，用人文通识教育为学生思辨能力的萌发提供土壤。学者文秋芳（2009）则对此展开了两次大规模实证研究，推翻了之前学界“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逊色于其它专业学生”的假说，得出新的结论“无论是思辨技能还是思辨倾向方面，外语专业学生并不逊色于其它专业文科生和理工生”。但她同时撰文指出，“近 20 年来，外语界由于接触国外文献比较多，对世界高等教育发展趋势更为敏感，因此率先呼吁要提高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这本身无可厚非，但不应该罔顾事实，夸大问题的严重性。相反地，外语教师需结合专业属性，加强学生思辨能力，帮助学生巩固专业优势，树立专业自信（文秋芳，2014）。学者曲卫国（2015）从理论层面，指出了目前关于英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讨论中存在的问题，逐个阐明了需要厘清的 5 组概念和问题，通过分析得出结论：人的思辨能力与生俱来，所谓“思辨缺乏症”实属伪命题，英语专业学生缺乏的，是专业和学科相关系统知识。唯有借助系统知识，思辨才能深入。综上所述，近年来高校英语专业写作课程教学目标从提高语言技能、掌握写作策略，向提升思辨能力倾斜，已经成为行业共识。写作课程改革中的思辨能力培养研究，之前学者既做了宏观的理论探讨，也有具体培养模式构建及测评模式构建研究。这些研究对开拓思辨能力培养与写作整合研究的领域，具有重要参考借鉴价值，但缺少教学实践做依托的教学行为跟踪研究及相关数据和语料支持。本项目计划开展的阶段性研究，融合质性和量化研究的思路和方法，探索思辨能力导向下的英语写作教学改革，及其对学生思辨能力和写作能力的影响，以期为我国，尤其是同类院校的英语专业写作教学改革和发展，提供参考和启发。本文作为第一阶段的研究成果，关注的重点是教学环节中首当其冲的问题：写作教材不变，要实现目标转换，会造成无据可依、举步维艰的局面。笔者和所在高校英语写作翻译中心团队教师，收集和参阅了国内外主流出版社发行的英语专业写作教材，结合所在高校在英语专业核心课程基础写作教材及教学资料改革方面的实践及*本文系“中国外语教育基金”项目“思辨能力导向下的英语专业写作教学研究”（项目编号：ZGWYJYJJ11A110）的课题成果。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123教学反馈，试图回答以下问题：1.国内主流出版社（以外研社和外教社为例）目前出版的英语专业基础写作教材，呈现哪些普遍特点？内容设计导向与实际教学需求和学生培养目标是否一致？2.近年出版的国内写作教材和美国高校写作教材，编写思路和底层逻辑有何不同？3.为什么英语专业学生，在经历了低年级阶段基础写作课程学习和训练后，面对毕业论文写作任务，仍然一筹莫展，缺乏基本的学术写作常识和论证逻辑？4.到底什么是适合英语专业学生的，有利于思辨能力提升的基础写作教材？评判的主要标准应该是什么？二、英语专业写作课教学目标及写作教材出版现状分析二、英语专业写作课教学目标及写作教材出版现状分析根据 2020 年 4 月教育部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英语类专业教学指南（以下简称英专指南），英语专业写作课程体系主要由基础写作 1、2 和学术英语写作课程构成。前者是大一、大二学生的专业必修课程，后者属于高年级的专业方向课程。即使一名英专学生大学期间修读了以上所有课程，一共也只有 96 课时。授课内容自然要考虑学生未来应试、深造、求职等能力需求及其可迁移性，赋予学生英语写作的意义感和自驱力。英专学生的写作需求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学术类和职场类。前者涉及本科期间专业课程考核需要的书评、影评和小型论证文写作，专四、专八应试作文、部分学生雅思、托福考试应试写作，还有涉及每位学生的毕业论文考核。后者则包括英文简历、邮件、个人陈述、求职信的撰写，以及未来在外贸、教培、翻译等行业需要撰写的 PPT 文本、调研报告、宣传海报文本等。简单的需求汇总和分析不难发现：沟通、影响、说服、和协商（communicate,influence,persuade and negotiate），可以涵盖上述所有写作任务的终极目标。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目前国际主流英语语言测试，雅思、托福、GRE 等的写作任务，都在测试学生基本的英语语言论证能力。毫无疑问，英语专业写作教学不能对上述需求和目的视而不见，应该在教学实践中、阅读材料和写作范例中、写作知识体系构建中，以及写作任务训练中，体现这些需求。教材是传播知识的主要载体，是老师教学、学生学习的重要工具。学者曲卫国、陈流芳（2022）指出，“英语本科专业教材编写不能把外语教学理论作为主要理论依据，而应以知识系统为基本框架来构建教材的系统性、关联性和层级性”，如此才能体现语言专业的学科性，把本科专业学习和基础教育阶段语言知识和技能训练区分开来。写作教材更是帮助英语专业学生实现上述需求，培养学生思辨和论证能力的重要载体和指南。国内目前出版英语专业教材的主流出版社是外研社和外教社。前者的体量又明显大于后者。笔者对两家出版社的英语专业基础写作教材进行了调研，在以下维度进行了分析对比：1.是否按照写作体裁教学（genre-based teaching）理念编写？即编写框架遵循记叙、描写、说明到论证的递进模式，且常常独立成章、互相割裂？2.是否形式导向（form-focused）和语法导向（grammar-oriented）明显？即注重语法、语用精确性的训练，有大量训练学生选词、造句和段落写作的章节？3.是否以学术思辨和论证能力的培养为导向？在写作话题和范文的选择上是否考虑了国内学生的生存、思考情境和现状？表 1.国内主要英语专业基础写作教材分析对比教材名称全套册数内容简介主编按体裁分类编写形式和语法导向明显以培养思辨和论证能力为导向新时代核心英语教程写作3第一册涵盖句子写作和段落写作；第二册围绕四大体裁指导篇章写作；第三册聚焦应用文写作和学术论文写作陈立平+-大学思辨英语教程写作4第一册聚焦记叙文写作；第二册聚焦说明文写作；第三册聚焦议论文；第四册聚焦学术论文写作孙有中（总）+新交际英语写作教程4一至四册分别聚焦描写文体、记叙文体、论证文体和调研文体仲伟合、李筱菊、郑超（总）+-现代大学英语（第二版）中级写作（上、下）2在本系列教材初级系列训练句子、段落写作和摘要写作的基础上，中级上册聚焦说明文写作，下册聚焦论证文写作。杨立民（总）+-英语写作手册（英文版）（第三版）1内容涵盖文稿格式、选词、造句到篇章、论文、应用文，面面俱到。丁往道、吴冰、钟美荪、郭棲庆+-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124以上比较不难看出，1.国内目前出版的英语专业基础写作教材，内容全部按写作体裁分割和分类，基本上都遵循了记叙文、描述文、说明文和论证文的进阶顺序，部分教材还补充了英文简历和邮件撰写等实用写作的技巧，个别教材在论证文写作部分穿插了少量的学术写作资料查找及引用规范等内容。体裁分类写作教学有以下弊端：1）如此面面俱到的教学，容易导致什么都学了一些，什么都没学好。尤其论证文写作占比非常有限，学生缺乏学术论文写作的进阶指导和基础训练。英专指南中学生基础写作课程的学时只有 64学时，因此需要抓大放下，以构建思辨能力和论证能力为导向进行系统知识构建和针对性的写作训练；2）遵照这些教材设计的教学顺序，人为地割裂开了英语写作的主要体裁，无法构建它们之间有机的联系和辩证关系。事实上论证文写作中常常需要叙事文和说明文来进行理据的陈述和支撑。而且这些体裁之间，并不存在天然的由易到难的顺序。2.大部分教材设计中语法、语用训练导向明显，这部分内容和学生在基础教育阶段的英语学习内容有一定的重复性，较难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会误导和固化学生对写作意义的认知，认为好的写作是语法正确、语用精确的表达的堆砌，目的更多是为了“炫技”，与阅读、思维和逻辑关系不大。事实上，进入语言专业本科学习，还把写作教学的重点放在组词成句、组句成段上，学生的语言技能短板短期内补不上去，又没有得到充分的思维训练和构建篇章逻辑的系统知识，会造成短板更短，长板缺失的局面。3.2000 年以后出版的写作教材，例如孙有中总主编的大学思辨英语教程：写作和张在新主编的英语写作教程从创新思维到批判思维，在教材名称和内容上都一定程度上汲取了西方写作学、论证学、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等相关理论和应用研究成果，在个别章节对论点（claim）、理据（support）、逻辑谬误（logical fallacies）等进行了相关介绍和阐释。当代西方论证理论，构建出国内国际英语语言能力测试中论证文写作任务，以及英语学术论文的写作范式、思路、结构和评判标准等成立的底层逻辑，是指导英语专业学生写作实践，习得思辨和论证能力，需要学习的专业的系统知识。遗憾的是，目前的教材都是零敲碎打、浅尝辄止，讲授的深度和训练强度存在不足。三、中美两国论证文写作教材对比三、中美两国论证文写作教材对比笔者教授英语专业写作课程三年以来，一直致力于帮助学生搭建论证相关的系统知识框架，以及引导他们完成从日常基础论证到基于研究的学术论证的递进式写作能力进阶。教学过程中一直在探索适合授课对象的教学资料，在上述教材中最初选择了外研社出版，北外张在新编著的英语写作教程从创新思维到批判思维 4：批判思维与议论文，后期又补充了美国加州城市学院 Anna Mills 主编的开放教材 HowArgumentsWork。二者都涉及的论证相关系统知识包括：1.英语修辞学中的的三种基本说服策略：理性诉求、人格诉求和情感诉求（Logos,Ethos and Pathos）；2.三种常见的命题类型和论证范式：事实命题、价值命题和政策命题（Claims of fact,value and policy）；3.论证中常见逻辑谬误（logical fallacies）。除此之外，二本教材在编写思路和内容设计上，存在较大差异：1.篇幅广度和深度差异：国内教材是该系列英语专业写作教材中的第 4册，虽然副标题里有“从创新思维到批判思维”这样强调思维训练的表达，但前三册的内容重点仍然放在体裁分类写作训练和篇章结构、语用修改和写作技巧上，没有涉及太多批判性思维的系统知识和进阶训练。第4 册聚焦于论证文写作，但较为简略，全书共有 144 页。每个部分的知识介绍部分都只有定义没有阐释，学生较难通过学习该教材，构建论证的系统知识。美国教材是美国社区大学自主编写的网络开放教材，电子版内容全备，汲取了逻辑学、论辩术、修辞学、言语交际理论和现代哲学的最新理论成果，为读者呈现了论证的基本要素、技巧，围绕评价和分析其他作者的论证质量展开，共有 480 页。2.对阅读和写作辩证关系的呈现差异：国内教材中提供的阅读材料，主要为英语母语者写作的不同话题论证文范文，主要来源于网络。练英语写作教程从创新思维到批判思维4第一册针对写前构思阶段的需要，具体介绍创新思维策略和写前技巧；第二册聚焦记叙文、描述文和指示过程文的训练;第三册聚焦篇章结构的写作和修改技巧，提高布局谋篇的写作能力。并重点训练多种类型的说明文写作；第四册主要包括批判思维和论证文的基础知识，并简要介绍学术写作规范。张在新+-+外教社英语类专业核心课程系列：写作教程3第一册引导学生如何集段成篇；第二册聚焦说明文、论证文，涉及两种文体篇章写作，并包含学术引用规范等内容；第三册教授学术论文写作的基本规范和技巧。Peter Chin等+-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125习和讨论环节涉及的阅读材料，几乎都是商业广告的情景描述或交际对话文本展示，与学生自身的写作实践关系甚微（张在新，2011）；美国教材呈现了阅读和写作在学习论证中不可分割的交融关系，涵盖了学术写作中涉及的常见步骤：概述其他作者的主要观点和论证逻辑；评估其他作者论证的说服力；撰写对其他作者论证的回应论文，评价其论证的优势和薄弱点，并给出相应的建议；撰写基于研究的学术论文，能够对多元来源的文献进行描述和评估，并由此形成自己新的观点和论证（Mills,2021）。教材设计充分体现了以读促写，以写促读。3.对论证能力和学术写作能力之间联系的呈现。国内教材中，并没有明确论证文写作与英语专业学科知识体系及其与学生毕业论文写作之间的联系。虽然教材所选范文中许多是基于研究的学术写作，包含文内夹注和文末的引用文献，编者并没有给出相关解释。在笔者的调研中，发现这是国内英语专业写作教材的普遍现状：把基础写作中的论证文写作教学和学术英语写作的教学，完全人为地割裂开来。事实上，学术写作能力的构建，是一个循序渐进地过程，其需要满足的论证核心要素和日常及应试的论证文写作，是一脉相承的。美国教材则紧密结合了学生学术写作涉及的阅读、概述、评价、反思，以及由此生成自己的主张，再找合适的理据进行论证的思辨步骤，循序渐进，读写结合，促进论证相关的系统知识构建和能力生成。还设立专门一章，讲授科研过程（research progress）。4.目标读者不同。国内教材的目标读者很明确，就是英语专业大一、大二学生，而美国教材的目标读者是大学本科生，并不限于具体的专业，收纳的范文和其它阅读材料也体现了跨学科性质。5.涉及写作话题不同。国内教材中提供了大量的商业广告案例，作为说服、协商的文本，设置思考和讨论点。范文和女权主义、澳洲原住民权利、动物实验等西方世界主流社会和政治议题相关，均由英语母语者撰写。而美国教材出版时间更新，话题更加具有流行度和实效性，涉及新冠对女性主义的影响、美国的边境政策、种族关系中的刻板认知、环保政策等话题，内容基本都是学术论文或学生论文草稿。四、英语专业学生写作教材使用和思辨能力培养现状四、英语专业学生写作教材使用和思辨能力培养现状根据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上）英语类专业教学指南（2020）对英语专业毕业论文的规定，“毕业论文（设计）一般用英语撰写，正文长度一般不少于 5000 词，形式可为学术论文、翻译作品、实践报告、调研报告和案例分析等多种形式”。笔者从 2017 年开始教授针对英语专业开设的学术英语写作课程，至今已经授课 3 轮，均在大四第一学期，学生毕业论文开题前后开课，课程覆盖32 课时，修课人数前后总计 311 人。授课对象全部在大二阶段修读过两个学期，共计 64 课时的基础写作课程。这 311 名学生的基础写作由外教教授，采用的也是欧美中高级别英语二语写作经典教材 Mosaic I,acontent-based writing book。该书首次出版于 1985 年，章节是按照范文和写作练习的话题来分，例如 newChallenges、academic life、family，及 low tech and high tech 等，把写作结构、遣词造句的技巧，及体裁写作的要领等平行交织在相关话题阅读和写作练习中（Laurie，1990），并没有把论证要素的系统知识搭建和思辨能力训练作为重点，尽管个别章节涉及到论证文相关阅读和练习。授课中笔者发现，经过这样割裂和断层的写作教学，学生们普遍缺乏学术写作的基本常识，具体表现有：1.不知道命题（claim）、事实（fact）和话题（topic）在论证中的区别和联系；2.不清楚论文和调研或实践报告在写作结构和逻辑上的区别；3.不清楚最基本的学术写作规范。不知道什么是文内夹注，不了解其和文献引用条目的一一对应关系。不知道直接引用和间接引用的区别和技术操作等等；4.不知道之前写作课程及训练，与毕业论文写作之间的联系。5.不知道查找什么文献，去哪里查。这些前期论证学、逻辑学等基础知识的缺乏，和研究型写作基本常识的匮乏，导致学术论文写作课无法像预期的那样，深入到论文选题、内容撰写的细节，更多地停留在“扫盲”、普及常识和手把手教会“技术”的层面，教学效果大打折扣。五、总结：英语论证文写作教材发展方向探讨五、总结：英语论证文写作教材发展方向探讨1.思辨能力为导向的写作教学，不能停留在一句口号。高质量的论证文阅读、写作和读写结合互促的论证文写作训练，融合了美国学者 Peter Facione（2020）提出的 6 项思辨能力核心技能，即阐释（interpretation）、分析（analysis）、评估（evaluation）、推理（inference）、解释（explanation）和自我校正（self-regulation），因此是提升英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的最佳教学手段。国内的英专写作教材编写，需要真正看到学生的发展需求和思维短板，讲解论证、说服和修辞的理论、策略等系统知识，并提供高质量的论证文范例和话题。2.随着 ChatGPT4.0 时代的到来，人工智能在文字创作、编辑等领域的优势逐渐广为人知。英语专业教材编写不应再固守语法、语用导向，不能再以训练词、句、段、章写作技巧为目标，成为高中英语语言训练的延续。缜密判断、逻辑思辨、合理创新，无疑是更为重要的写作能力培养目标。3.应出版较为全面、系统讲授英语论证文写作的教材。即使是涵盖其它体裁写作的教材，也应该阐明各种体裁写作之间的有机联系。叙事和说明，都可以为论证服务。它们之间并不存在天然的割裂关系和难易区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126别。体裁分类写作和学术论文写作，亦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4.写作教材中范例和话题的选择，应该考虑到国家和社会发展需求，应该充分考虑青年学生的使命、责任，以及其实际生活和生存体验，激发学生的兴趣和思考。不应一味地选择英语国家的社会、民生相关话题，忽略了对我们自己的审视、自省、批判和证明。应适当考虑跨学科视角，并加入适量学生习作和教师反馈，增加亲近感和激励自信心。5.响应时代特征和学习方式的演变，出版配套的数字化、多元化电子教材，吸收知识可视化和认知科学的最新成果，用更丰富的图画、视频、图表等媒介和手段，增加写作学习的趣味性和驱动力。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Blass,Laurie.Mosaic I:a content-based writing bookM.McGraw-Hill,1990.2Dewey,John.How We Think,Boston:D.C.Heath.EB/OLhttps:/archive.org/details/howwethink00deweiala/page/n3/mode/2up?ref=ol&view=theater,1910.3FacioneA.Peter.Critical Thinking:What It Is and Why It CountsM.CA:InsightAssessment,2020.4Mills,Anna.How Arguments Work-A Guide to Writing and Analyzing Texts inCollege.EB/OLLibreTexts,2021,human.libretexts.org/Bookshelves/Composition/Advanced_Composition/Book%3A_How_Arguments_Work_-_A_Guide_to_Writing_and_Analyzing_Texts_in_College_(Mills)/01%3A_Introduction.Accessed on May,21,2023.5黄源深.思辨缺席J.外语与外语教学，1998(7)：1.6教育部高等学校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20.7曲卫国.缺乏的到底是思辨能力还是系统知识?也谈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问题J.中国外语，2015，12(01)：6066.8曲卫国，陈流芳.浅论教材对英语本科专业教学改革的制约J.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2022，(04)：8.9孙有中，唐锦兰，蔡静.英语专业人文通识教育混合教学模式研究J.外语电化教学，2017(01)：815.10孙有中.思辨英语教学原则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9，51(06)：825837+959.11文秋芳,张伶俐,孙旻.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逊色于其他专业学生吗?J.现代外语，2014，37(06)：794804+873.12谢耘.当代西方论证理论概观J.哲学动态，2012(08)：7.13张在新.英语写作教程：从创新思维到批判思维 4：批判思维与议论文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作者简介作者简介田园（1984），女，英国东安格利亚大学美国研究硕士、厦门大学嘉庚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讲师、英语写作与翻译中心主任。研究方向：美国文学、文化和英语写作。E-mail：。AStudy on EnglishArgumentative Writing Textbooks Oriented by CriticalThinking CultivationTian Yuan(Xiamen University Tan Kah Kee College,Zhangzhou,363105,China)Abstract Currently,textbooks of English writing courses for English majors in China have an obviousorientation of grammar and language accuracy,and the teaching content mostly follows a framework of the genreclassification and division.Meanwhile,insufficient teaching of systematic knowledge such as logic andargumentation restricts the speciality and disciplinary development of English majors.From the perspective of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cultivation,this paper compares and analyzes the elementary writing textbooks currentlypublished by the domestic mainstream textbook publishing houses for English majors,compares a domestictextbook that focuses on the cultivation of speculative and argumentative ability with the latest argumentativewriting textbook published by American community colleges,and takes the seniors of English major in the authorsuniversity as an example to analyze their thinking and argumentation ability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currentwriting textbook and teaching system.This study explores how to use the knowledge system as the basic frameworkto build the systematic,relevant and hierarchical nature of argumentative writing textbooks,so as to build advancedtraining in academic English writing and meet the development needs of studentsjob search and further study.Key words Critical thinking;English majors;Argumentative-essay writing;Textboo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