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与革命文学%281918—1949%29述评.pdf

第3 7 卷第1 期2024 年0 2 月doi:10.16018/32-1499/c.202401012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Yanche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37 No.1Feb.2024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与革命文学（1 9 1 8 一1 9 4 9）述评戴荣，梁瑾（西安美术学院公共基础教学部，陕西西安7 1 0 0 0 0)摘要：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中国化过程与现代文学的发展同向同行，其中革命文学的诞生与发展，在反复论证与不断调整中获得成长。1 9 1 8 至1 9 2 6 年兴起的新文学运动对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传播起到重要的作用；1 9 2 7 至1 9 3 6 年间的左翼文学推动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中国化;1 9 3 7 至1 9 4 9 年间，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革命实践相结合，产生了毛泽东文艺思想，从而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以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中国的发展演变过程及其对现代文学创作的影响为研究内容，以不同时期代表性作家的文艺思想主张为切入点，揭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对于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重要影响。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革命文学中图分类号：1 2 0 6.5回顾2 0 世纪初到1 9 4 9 年的中国文艺思想发展历程,从中可以发现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对文学创作的影响日趋突显。早期欧美文艺风潮传人国内，年轻的中国作家们受此启发，积极拓展创作内容空间,在写作风格方面极力模仿借鉴,形成了最初的流行趋势。随着国内社会矛盾的变化，一部分具有历史使命感的作家投身到为民族为社会的创作理想中，“为人生”派成为主流。但随着革命形势的急转直下,早期的文艺观念被逐步抛弃，中青年作家逐步聚集到革命阵营周围，以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为标准，以批判式的视角重新审视文学创作的现实需要，最终逐步形成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对中国文艺发展道路的指导和引领。一、1 9 1 8 一1 9 2 6：新文学传播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既是文学自身求变的结果，也受到社会变迁和文化转型的重要影响,在这个过程中,外国文艺思想的涌人，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胡适、陈独秀等人早年提倡“文学革命”主张时,就以效仿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为手段,最收稿日期:2 0 2 3-1 1-1 2基金项目：2 0 2 2 年度西安美术学院人文社会科学项目（2 0 2 2 RZ03）。作者简介：戴荣（1 9 8 1 一）,女,陕西西安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代文学。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 0 0 8-5 0 9 2(2 0 2 4)0 1-0 0 6 4-0 5终推动了新文学的诞生和发展。在发展新文学的过程中,各家的理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外国文艺思想的影响。观察俄国的历史经验，即从马克思主义理论出发，结合俄国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诞生了俄国无产阶级文学的根基。随着中国革命形势的不断推进，早期革命者们便十分关注俄国文艺思想的发展动态，在汲取俄国革命经验的基础之上，自觉借鉴其文艺思想和创作精髓，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指导革命文学的创作。从1 9 1 8 年开始，一批无产阶级革命者陆续开始翻译马克思主义的相关文章,其中最有影响力的是早期革命者李大钊，他通过研究社会主义思想和中国实际国情，在新文化运动中开始积极宣扬马克思主义，并发表著名的法俄革命之比较观等文章。1 9 1 9 年，李大钊在新青年开设“马克思主义研究”专号，并组织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带动了一批有志青年踏上寻求真理的道路。李大钊最早提出，可以借鉴马克思主义学说来解释“什么是新文学”。他认为，新文学应与“社会写实”相联系，并赋予新文学“现实性”和“战斗性”的特点,从而使新文学获得现实主义的格调。第1 期五四新文化运动与新文学是相辅相成、相互成就的关系，是新文学走向革命文学的火种。早期的文学研究会便是最初宣传革命思想的文学社团之一,以“文学为人生”为创作宗旨,以启蒙和救赎为社会使命，拥有与马克思主义学说和社会主义思想相一致的朴素理想。作为文研会的学者代表、共产党员郑振铎曾指出：我们所需要的是血的文学、泪的文学,不是雍容尔雅,吟风啸月的冷血的产品。这个观点即针对格调不高的庸俗文学而提出的,将文学作品的社会功用性推至前台,强调文学作品内容的时代性、社会性，为后来的革命文学的诞生奠定基础。在文研会秉持的文艺主张方面，诅咒“灰色人生”、批判黑暗的社会成为其主要方向。随着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新文学队伍的红色基因愈发清晰和浓烈。早期共产党人陈独秀、瞿秋白等，不仅将马克思主义思想介绍到中国，还在革命实践中开始尝试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鲁迅、郭沫若、夏衍等人翻译了大量日本和苏联的马克思理论著作，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经典文艺理论中国化的开始。随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发展，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文学创作进入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唤起民众觉醒的阶段。这是中国文学现代化进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阶段。可以这样说，在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进入中国的初期阶段,共产党员出身的学者普遍坚持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出发，清晰地肯定了文艺的社会阶级属性，表明了文艺与革命的深层关系，强调进步文艺家要投身于革命，提出创立革命文学。二、1 9 2 7 一1 9 3 6：左翼文学推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1927年至1 9 3 6 年，译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著作是左派学者在文化战线上最主要的工作，所取得的成果使得文艺理论界的面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1 9 3 0 年，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协调下，在鲁迅、夏衍、潘汉年等人的支持下，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文艺战线上极其重要的事件，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思想宣传阵地上的力量凝聚，是革命文学发展壮大的基石。鲁迅在成立大会上明确表达对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认同，“左联”的行动纲领中也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作为工作指南。随后成立的“马克戴荣，等：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与革命文学（1 9 1 8 1 9 4 9）述评想，呼吁健全的人格表现。鲁迅在我们要批评家一文中曾明确指出“我们所需要的，就只得还是几个坚实的，明白的,真懂得社会科学及其文艺理论的批评家”。2 1所谓“社会科学及其文艺理论”在这里就是指马克思主义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正是由于与太阳社、后期创造社一些青年作家们存在观点上的65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会”不仅扎实推进译介工作的进度规模，而且取得了实质性的成果一一将文艺理论小丛书科学的艺术论丛书艺术理论丛书三部经典原著翻译完成，据统计，在这六年左右的时间里，被译介的文艺理论著作数量多达一百余种,这对民主革命时期革命文艺的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身为翻译家的鲁迅,较早地介绍翻译了外国文学作品和文艺思想。在外国作家中，他主要选择俄国（及苏联）、日本创作者的代表作，包括法捷耶夫毁灭、果戈理鼻子、高尔基俄罗斯童话、契诃夫坏孩子、爱罗先珂世界的火灾及武者小路实笃一个青年的梦等。鲁迅对苏联童话作家爱罗先珂的遭遇深表同情，为其创作理想而感动，因此翻译大量苏联童话作品。在对马克思主义作品的翻译过程中，获得了对马克思主义真谛的理解与认同，主张中国的青年应更多地关注外国作品。在鲁迅的翻译作品中，有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作品，以及介绍俄国十月革命的作品数量很多。在鲁迅个人的创作道路上，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他在完成离婚之后，就没有创作过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作品，而是选择散文诗、散文、杂文作为主要的体裁，个中原因尚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外部环境的改变给鲁迅的创作带来了新的方向。在告别了呐喊和之后,鲁迅采用了热风华盖集的叙述方式来表达自我，因为杂文较之于小说更能彰显对当下环境的有力审视和暴露矛盾的核心关键，鲁迅杂文的价值,更是超越当下的现实语境，甚至可以观照未来。作为左翼文学的代表人物，鲁迅坚持“战斗的文学”，并一直坚持把写作的重心放在对旧礼教、旧道德、旧思想对人的我害的批判方面。在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之后，鲁迅成为党外的共产主义者、共产党最坚定的同路人，晚年的创作仍然不改其改造国民性的态度，把启蒙主义和个性解放视为写作的根本诉求,追求平等的、自由的社会理66分歧，鲁迅才更加重视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学习和研究，他翻译了普列汉诺夫的艺术论，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为无产阶级文艺道路寻找方向。除了鲁迅，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冯雪峰、瞿秋白也在译介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瞿秋白的文艺主张更是得到了文艺界完全的肯定，他的理论不仅深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基本问题,更是具有一定的实践价值和指导意义，鲁迅和茅盾都深表认同。20世纪3 0 年代，中国左翼文学在反思五四文学经验的基础上，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和革命文学创作推向深入。左翼作家积极展开对文学革命性与阶级性的探讨,由此,现代文学在时代精神、文本形式、表达技巧、叙事方式等方面均发生了很大变化。左翼文学的重大建树在于对文学阶级性的理论探讨与创作实践，它将五四文学对个人的发现推向“阶级的发现”与“大众的发现”,为中国文学现代化发展积累了组织建构与社会实践层面的宝贵经验。三、1 9 3 7 一1 9 4 9：毛泽东文艺思想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卢沟桥事变的发生迫使中国陷人与日本的长期战争对抗中，八年的抗战给文学带来了诸多的改变,战时的特殊文化环境也一定程度上改变着艺术家的创作心理，战争提供给艺术家们新的审视视角，即如何看待千疮百孔的家园、如何面对流离失所的民众、在民族命运与个人理想之间如何选择平衡点等。总之，社会革命不再是新文学关注的主题，作家们大多自觉地去宣扬民众对抗战胜利的渴望,救亡成为这个时期文艺创作的核心。正是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开始规模化地进人中国，不仅系统性地被学者们翻译推介，而且与中国本土文学艺术产生碰撞融合。在此基础上诞生的革命现实主义理论对五十年代文艺走向产生较深远的影响。毛泽东强调要解决马克思主义与民族性的融合问题，就必须走文艺的大众化路线，1 9 4 2 年5 月，他发表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指出：“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3 毛泽东文艺思想就是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与中国革命文艺的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实践结合基础上的伟大产物，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客观成果，也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开拓了新的发展方向。1 9 3 6 年至1 9 4 2 年，毛泽东多次强调艺术与政治的关系、文艺家要“到群众中去”“革命的浪漫主义”等文艺主张。以此为开端，解放区的广大文艺工作者以及当时国统区的一些作家艺术家把自已的立场转变到人民的立场上来，按照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方向，纷纷下乡下厂下部队，向工农兵群众学习，从工农兵群众的火热生活中汲取营养，创作出一大批反映人民群众现实生活、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文艺作品，为中国人民革命事业的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性贡献。鲜明地提出文艺“为人民大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从根本上指明了党领导的文艺工作的政治方向，这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和灵魂。4 讲话的正式发表,影响了一个时期中国文艺的发展走向，也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中国发展的重要转化成果。讲话诞生于延安时期，由于此种特定政治语境的关系，便出现了特定的文艺主张，即强调文艺必须从属于政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审美文艺观,并坚持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的文艺批评模式。关于文艺与政治的关系问题，是4 0 年代文艺思想领域的核心论题。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伴随着文艺界内部的辨析与讨论,也得到了发展。政治因素在这个时期越来越显现出重要的力量，文艺论争受政治因素的影响，一方面促进了文艺理论的进步和发展,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一些负面的影响。毛泽东以党的最高领导人身份，将文艺的核心问题一一文艺“为什么人”和“如何去服务”，向解放区的文艺工作者进行了阐释,对涉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领域的几乎所有问题都做了阐述，这也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学术体系基本建立。讲话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与中国文化深度结合的产物，是中国共产党文艺路线上的宝贵财富。陕甘宁革命根据地的文艺人才，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解放区内部成长起来的艺术家,因为对外部创作环境的熟悉和政治立场的关系，他们对毛泽东的讲话精神理解深刻,往往可以既执行了解放区的文艺指导思想，结果又符合自身对文学创作内容的期待。相对而言,而另一部分来自国统区的艺术家大多不能完全理解这样的政治要第3 7 卷第1 期求，在创作上表现出水土不服因此被要求改造其艺术思想，解决艺术家与群众之间的立场主次关系。在根据地作家中,赵树理是非常有代表性的。赵树理的创作与1 9 4 2 年的讲话所指明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路线的方向是一致的，他不仅顺应了文艺大众化的时代方向，也同时在创作上自觉地转变着艺术立场，从遵从艺术审美标准转向工农兵审美的层次要求。赵树理的创作无论是艺术风格,还是内容倾向,都成为4 0 年代,以及之后很长一个时期的文学创作风向标,对整个解放区文学，甚至早期当代文学的影响都不可小视。赵树理创作最为鲜明的特点就是大众化。他坚持文艺大众化的发展方向，展示真实的农民生活画面，他的作品中最多的人物形象就是农民。作为解放区文学中最生动鲜活的文学形象,农民群体像的展示是来源于作者深刻的乡土情结,在创作心理上具有自觉而敏感的政治倾向，渴望把真实的农民展现给读者，尤其是他们在道德层面、审美层面、自我发现与社会认知的矛盾关系上表现出的变化和问题。其次，赵树理的作品往往以农村变革与实践为内容，揭露“问题”和“矛盾”，把农民的内心情感、生活理想、现实困境作为重点展示的对象。在李有才板话中，赵树理便表达了自已对农村问题的思考，例如主观主义路线与群众路线相矛盾的问题。从4 0 年代初期到5 0 年代初期，赵树理的小说创作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他对革命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娴熟驾驭是值得肯定的，尤其是他的小说与时代变革、外部环境、文艺路线是同步且和谐一致的。赵树理对讲话的理解和认同,是他作为时代观察者的敏锐体现。出身农村、以农民作家自居，使得赵树理天然地具备对民间文艺的亲近感，但并不意味着要完全接受它。恰恰因为对此有深刻的了解，便知其不足和缺陷。因此,通俗化“还得担负起提高大众 的任务，而不能把通俗化”本身降低到和群众的落后情况平等”。5 丁玲是典型的在国统区成名而在解放区实现蜕变的作家,她的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更是成为现代小说史上的焦点。延安时期是丁玲作为小说家最关键的阶段，她不仅扭转了创作立场,展现了她对政治和文艺关系内涵的深刻理解。尤为可贵的是，丁玲还为推进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中国文艺相结合做出了重要贡献，也影响了戴荣，等：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与革命文学（1 9 1 8 1 9 4 9）述评67她此后的文艺创作道路。讲话之后，丁玲在关于立场问题之我见一文中明确表示“文艺应该服从于政治”，从而使得丁玲拥有了创作上的人民视角和大众立场，强调“文艺必须是大众的”，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基本要求。在土地改革的背景下，丁玲的创作获得了新的内容。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创作始于1946年，完成于1 9 4 8 年，因为与土改几乎同步进行,所以作品极其具有现实性。如何展现中国农村所经历的这一场历史巨变，怎样在现实主义创作和艺术审美倾向之间选择最佳契合点，这是对丁玲的考验。时代巨变给了创作者对社会新的思考,既需要有超越以往的政治敏锐性，也需要作家对生活,尤其是对农村、农民具有真实的观察和了解，而丁玲又极为擅长人性分析和批判,所以作品在表现土改的复杂性和人物的冲突感方面尤为深人人心。这部作品是丁玲彰显“大众的情操”的典型代表作，是符合她所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要求的实践成果，作品既反映了时代的沧桑变迁，又委婉地表达了某些意见。总的说来，丁玲的创作代表着这一阶段的中国现代文学发展高峰，其作品具有长远的历史价值。讲话之后的中国文艺理论界，已经逐步总结出革命文艺的发展经验，讲话应该被看作是马克思主义思想与中国文化深度结合的成果，具有中国文艺理论路线上的里程碑价值。毛泽东为文艺工作者提供了清晰的创作方向和方法，解决了长期困扰艺术家们的“立场问题、态度问题、工作对象问题、工作问题和学习问题”，6 1 为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文艺的发展制定了原则，也代表着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与中国文艺融合创新的理论高度。四、结语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中国化之路是充满崎岖的道路，在众多学说、思潮、理论的冲击下，选择什么样的文艺道路，关系着中国现代文学的未来发展方向,而在中国革命的低潮期,文学的发展之路也是充满未知的。面对纷繁复杂的国内外政治环境,呕需一支可以带领文艺队伍走出沉闷压抑的政治氛围的力量。历史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道路，中国共产党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道路，中国革命文学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紧密结合，对中国文学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中国文学的未来之路指明了68方向。鲁迅先生曾在题未定草七中指出：“历来的伟大的作者，是没有一个“浑身是静穆的”，7 说明了伟大的作家与现实生活之间不可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能是完全隔绝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革命文学的出现是中国社会的现实需要，是陷于民族与国家未来之路的隐忧与探索中的革命志士的精神力量。因此，革命文学的道路是时代的必然选择。第3 7 卷参考文献：1】宋馥香.论“史学经典”通识课内容的选择及价值 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 0 2 3（9）：1 2 6-1 2 9.【2】江守义.“左联”探索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的三条路径 J.中国高校社会科学,2 0 2 0(2）：9 0-1 0 0.【3】董学文.中国共产党百年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发展 J.文艺理论与批评,2 0 2 1(4)：4-2 2.【4 龙新民.毛泽东文艺思想对当代文艺工作的指导意义 J.光明日报,2 0 1 3-1 2-1 9(6。5】邢建昌，蒋雪丽.五四前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中国的传播 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2 3（1）：104-113.6】汪正龙.马克思主义经典文艺思想当代化中国化的历史进程 J.浙江社会科学,2 0 2 3（1)：1 4 0-1 4 8.7】李岩.从“青春文学”看大众审美文化流变 J.盐城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2 0（4)：6 2-6 5.A Review of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 andRevolutionary Literature(19181949)DAI Rong,LIANG Jin(Public Basic Teaching Department,Xian Academy of Fine Arts,Xian Shanxi 710000,China)Abstract:The process of sinicization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literature go hand in hand.Amongthem,the birth and development of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have grown through repeated argumentation and continuous adjust-ment.The New Literature Movement that emerged from 1918 to 1926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issemination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The left-wing literature from 1927 to 1936 promoted the sinicization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From 1937 to 1949,the combination of Marxism and Chinas revolutionary practice gave rise to Mao Zedongs literary and artistic ideas,thereby en-riching and developing Marxist literary and artistic views.This article takes the development and evolution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 in China and its impact on modern literary creation as the research content,and takes the literary ideas and propositions ofrepresentative writers in dfferent periods as the starting point,in order to reveal the important influence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o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Keywords:Marxist literary theory;sinicization;revolutionary literature（责任编辑：沈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