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西方知识精英涉藏活动探析——以黎吉生为例.pdf

近现代西方知识精英涉藏活动探析 以黎吉生为例于雪哲(新四军纪念馆,盐城 224002)摘要:自 18 世纪末英国侵略中国西藏以来,一直企图将西藏置于自己的控制下。英国驻拉萨代表团便是这样一个独特的存在,代表团成员在西方学界统称为“西藏官员”,其中黎吉生是第一位英国驻拉萨代表团团长,也是最后一位撤出拉萨的“西藏官员”。他初次入藏就承担重大使命,阻挠九世班禅返藏,离间国民政府与噶厦政府的关系;再次入藏他便鼓动噶厦政府以独立国家身份参加“泛亚洲会议”,教唆噶厦政府挑起“驱汉事件”。他离开西藏后继续大放厥词,污蔑中国解放西藏的缘由,毁谤 1950年前后西藏的变化。通过对他的分析有助于认清一些西方反华知识精英鼓吹“西藏独立”谬论的本质。关键词:近现代中国边疆安全问题;黎吉生;涉藏活动;中英关系中图分类号:K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916(2024)04-0009-05An Analysis of Xizang-Related Activities of Western Intellectual Elite in Modern TimesA Case Study of Hugh Edward RichardsonYu Xuezhe The New Fourth Army Memorial Hall Yancheng 224002 Abstract Since the British invasion of Xizang in China at the end of the 18th century it has been trying to bring Xizang under its own control.The British Mission at Lhasa was one such unique existence the members of which are collectively referred to as Xizang offi-cials in Western academic circles.Among them Richardson was the first head of the British Mission at Lhasa and the last Xizang offi-cial to withdraw from there.When he entered Xizang for the first time he undertook a major mission to obstruct the return of the Ninth Panchen to Xizang and to disrup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and the Kashag Government the local government of Xizang.When he entered Xizang again he encouraged the Kashag Government to participate in the Pan-Asian Conference as an inde-pendent country and instigate the Kashag Government to stir up the event of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Officials being forced to leave Xi-zang.After his departure from there he continued to slander the reasons for China s liberation of Xizang and the changes that had taken place there before and after 1950.An analysis of him will help to clarify the nature of the fallacy of Xizang independence advocated by some Western anti-Chinese intellectual elites.Keywords border security issues in Modern China Hugh Edward Richardson Xizang-related activities Sino-British relations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要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必须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这就要密切跟踪国外涉藏研究发展动态,全面了解国外藏学研究最新成果及其历史脉络,为新时代中国政府在国际关系中涉藏舆论斗争提供学术支持,以历史事实反击西方反华势力制造“西藏问题”。19 世纪末,英国通过英属印度政府,多次与西藏接触,派出使团,留驻多名“西藏官员”在藏工作,收集有关西藏的文化、历史、军事、政治、贸易等方面的情报,插手西藏地方内政,从事“西藏独立”活动,破坏中国和平与统一。黎吉生作为历任驻藏官员之一,对9002024 年 2 月下半月刊(总第 205 期)西部研究黎吉生(Hugh Edward Richardson,19052001):现代英国官员,1905 年出生于英国。毕业于牛津大学凯布勒学院。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英国/印度常驻拉萨的代表。英国插手中国西藏事务的代表人物之一。西藏的风土人情、文化历史、宗教传统等都有详细了解,是西方藏学研究的主要来源之一。研究黎吉生的重要涉藏活动,可以揭示近现代西方知识精英对西藏的错误认知。一、黎吉生首次入藏参与的重要涉藏活动(一)黎吉生首次入藏的国际、国内背景1930 年初,藏尼危机全面爆发,九世班禅准备返回西藏,并向南京国民政府提交申请。1935 年 6 月,国民政府批准九世班禅返藏,并安排专使和卫队秘密护送,但一直没有成行。直至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爆发,中国开始了全面抗日战争,九世班禅返藏事宜被搁置。1937 年 7 月 19 日,国民政府军委会发函致蒙藏委员会,文中指出班禅回藏将面临的问题。其一,中央政府无力应对可能发生的噶厦武力抵抗;其二,班禅入藏可能会进一步加深达赖和班禅之间的冲突,中央不能因为班禅返藏问题而断绝与达赖的联系,而应努力从中调和平衡;其三,班禅购置了大量的军事武器,回藏后极有可能酿制灾祸。从军委会的函件中可以看出,虽然表面支持九世班禅返藏,但国民政府其实并未明确表态、手段软弱,甚至有妥协和放弃的想法。1933 年十三世达赖喇嘛土登嘉措(18761933)圆寂,当年 12 月 28 日,国民政府发文,派遣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吴忠信入藏,协同热振呼图克图共同主持第十四世达赖喇嘛转世、坐床相关事宜1。英国政府为防止吴忠信入藏后加强国民政府与噶厦政府的关系,从而威胁其与噶厦政府的关系,于 1936 年派遣锡金政治官员古德赴藏,并在拉萨设立英国政府的常设办事机构,由古德主要负责,黎吉生担任特别助理。1937年 2 月,古德离开拉藏,黎吉生留任,直至 1940 年,英国政府才将黎吉生调至印度任职两年。(二)参与阻挠班禅喇嘛返藏九世班禅额尔德尼曲吉尼玛(18831937)因与十三世达赖喇嘛在军费和服役等财务问题上产生分歧,受其逼迫于 1923 年逃离西藏,前往内地。尽管他受到国民政府的高度尊重,并在内地传教、弘法多年,但他一直希望能早日返藏。国民政府多次和噶厦政府协商九世班禅返藏事宜,但后者一直不同意班禅返藏。不仅如此,在英国人的支持与蛊惑下,噶厦政府还蓄意阻挠班禅返藏。英帝国主义的侵略势力在西藏猖獗多年,深知按照宗教仪轨,十三世达赖喇嘛圆寂后,九世班禅必然为广大信徒拥戴。他们十分清楚,班禅在内地生活十余年,必然心向中央政府,他的返藏势必会密切西藏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的联系,而这将会影响英国人在西藏的既得利益。因此,英国人坚决支持噶厦阻止班禅返藏,并为其出谋献策。1937 年 5 月 17 日,黎吉生告知西藏噶厦政府,班禅喇嘛将由中国军队护送取道印度和海上航路返回日喀则,而英国政府也通过黎吉生的情报以中国军队护送使团途经印度会有相当的难度为由,要求减少护送队的人数(撤走中国护卫队),阻挠九世班禅返藏2。1937 年 8 月 16 日,英国政府就班禅返藏问题征求黎吉生的建议,黎吉生认为英国政府不应向班禅主动提出撤走中国护卫队的建议,因为班禅极有可能会依据南京国民政府的建议而拒绝(黎吉生认为派遣护卫队是中国的计划)。为了缓和这一僵局,黎吉生建议可以给班禅一些非承诺性的信息,向他保证英国政府对他的事务感兴趣,如若他在其位,尽可谋其事。由于西藏政府没有明确要求英国政府从中调解,因此在目前情况下调解未必能成功3。从以上种种事情来看,“班禅返藏”已不单单是宗教问题,更是一个政治问题。围绕这一问题,国民政府、西藏噶厦政府、英印政府在各自的立场下相互制约、各怀心思,导致这一计划最终难以实施。二、黎吉生再次入藏参与的重要涉藏活动(一)黎吉生再次入藏的国际背景印度在 1946 年出现了一种接近于独立的形势。鉴于印度在不久的将来会对西藏产生的冲击,西藏噶厦当局派出“外交局”的人员去会见已于 1946 年重返拉萨任英印驻江孜商务专员,并兼任英国驻拉萨办事处负责人的黎吉生,就印度今后的发展方向以及印藏联系与其进行讨论。黎吉生用非正式的方式回应说,不管印度今后的政府是怎样的,印度都想维持并改进0102024 年 2 月下半月刊(总第 205 期)西部研究藏尼危机:1929 年底 1930 年初,尼泊尔与西藏因为某些细小事物发生纠纷,英国见有机可乘,暗中唆使尼泊尔入侵西藏,战争一触即发。史称藏尼危机。当时的中华民国中央政府识破了英国的图谋,派员入藏和遣使尼泊尔进行劝慰和调解,促成双方弭兵和解。印藏的联系。1947 年 8 月,印度彻底宣告独立,印度政府希望继承英印政府特权,继续攫取在西藏的利益。而西藏噶厦政府自然不希望此事发生,有意借此机会重新梳理协商过往英印政府在藏的不合理的权利。噶厦政府与黎吉生(彼时为印度驻拉萨代表团负责人)展开谈判,黎吉生要求噶厦政府承认印度独立并延续其在藏特权。1948 年 5 月,他在私人信件中写道:“显然,争取西藏接受印度对印度政府而言具有重要意义。我奉劝噶厦政府接受并沿袭原先的关系和特权,这样可以避免中国政府以西藏无外交为由涉足西藏内政。我劝告他们,一旦敲定就可以先作出声明,细节问题以后可以慢慢修改。”4(二)鼓动噶厦政府参加“泛亚洲会议”1946 年,印度新德里即将召开泛亚洲会议,黎吉生开始煽动噶厦政府参加泛亚洲会议,表示英国政府将为西藏政府代表参会给予各方面的支持。此外,黎吉生叮嘱噶厦政府为预防来自内外部干扰(这里所指内部和外部,暗指西藏人民和国民党中央政府),对派代表团一事要严格保密5。在英国的指示和黎吉生的推动下,西藏作为一个所谓的“独立国家”参加泛亚洲会议,黎吉生企图乘国民党政权危机时,扶持西藏当地政权中的分裂力量,推动“西藏独立”。彼时,西藏对于是否参会犹豫不决,摄政达札一度决定不参加,但在英国政府的积极鼓动下,以及亲英官员的撮合下,最后噶厦政府决定正式派员参加6。而后,黎吉生又向摄政达札建议:既然西藏已经作为独立国家参加泛亚洲会议,应当携带一面旗帜,因为它象征国家独立。达札听从了黎吉生建议,在多方协商下,决定用“雪山狮子旗”(藏军旗)作为西藏“国旗”,并命令下属赶制并送至代表团。黎吉生又向噶厦政府提议“噶厦派人参加亚洲大会,中央当局得知后,一定会立即发出强烈的抗议,必须通知西藏代表团,让他们先于国民政府的代表团到达新德里,使其成为既定事实。”7噶厦再次听从黎吉生的建议,急电代表团,要求加快速度、立即赶往。代表团成员接电后,昼夜兼程 5 天后便抵达新德里,到达后,印度政府便安排人员迎接代表团。1947 年 3 月 23 日泛亚洲会议第一次大会召开,中国代表发现主席台后的亚洲地图竟将西藏划在中国疆界以外,而且主办方安排西藏代表坐在各国代表团团长座位上,因此提出抗议。在大会第二天,主办方修改了大会所用地图,将西藏划入中国版图。(三)教唆噶厦政府挑起“驱汉事件”1949 年下半年,解放战争取得了巨大胜利。这则新闻传到西藏时,引起了噶厦的诸多顾虑。直到 6 月中旬,噶厦与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仍然维持着过去的关系,噶厦的主要官员还对该办事处代处长陈锡璋表示数年来彼此相处很好8。然而 6 月底起,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黎吉生与西藏上层亲英人物接触频繁,密谋阻止共产党和解放军进入西藏地区。黎吉生向噶厦“外交局”局长柳霞土登塔巴和索康旺钦次登表示现在有很多共产党人停留在拉萨,未来某天或许就会作为内应,带解放军进来,并给两人提供了许多人的姓名和地址。达札获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召集所有的噶伦及其他主要大臣,召开了一次 15 人秘密会议,研究驱逐国民党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问题,西藏噶厦政府派往中央政府的特使夏格巴也出席了这次会议。在接连数日的会议后,与会人员一致认为国民党政府失败已成定局,共产党必然取而代之。在中共入藏之前,要把所有留藏的汉人全部赶出西藏9。但黎吉生后来对自己上述行径予以否认,并声称在噶厦遣返汉人前“印度代表团事先毫无所知”10。黎吉生发给他上司的一封电报显示,拉萨曾怀疑由133 名中国官员组成的代表团中有一些共产党的同情者。噶厦曾经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建议噶厦把这些可疑人物赶走,但噶厦要把所有的汉族移民都赶走,这让他大吃一惊。黎吉生坚称,这件事只不过在藏人作出了驱逐令以后,同他进行了磋商,而在这份外交电讯中,并没有提到具体的时间。“但是黎吉生向印度发来的消息,却让我们感觉到,不管他是否故意,他的确积极参与了拉萨的决策。”11“驱汉事件”,其名义上是阻碍解放军向西藏挺进,实际上却是噶厦政权的亲英分裂派借机切断与中央政府的关系,以此来制造西藏是一个独立国家的阴谋。但“驱汉事件”之后,噶厦还是主动给撤退到广州的国民党当局打了个电话,这是一种很明显的汇报,希望国民政府“勿以为冒犯”12,这是明显含有下级对上级的态度、带有报告性质的电文。因此,民国时代的西藏,并没有成为“独立国”,仅是英国加强了政治策划,造成国民党政府统治时西藏地方与中央关系1102024 年 2 月下半月刊(总第 205 期)西部研究疏离,“藏独”势力严重地威胁民族团结。三、黎吉生离开西藏后从事“藏独”活动的言论(一)污蔑中国解放西藏的缘由黎吉生在回国后的一次演讲中解释他认为中国“占领”西藏的原因:“中国人为什么选择占领西藏,这是另一个需要长期研究的问题。笔者并不认为对战略、经济发展或可能的经济发展的考虑在这个决定中有任何强制性的部分。它们很可能是次要的想法和事后的理由;但在笔者看来,驱动力似乎是中国人天性中更深层次的东西。简而言之,这是一种对遥远过去的辉煌的返祖式崇敬,其中一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想象中得到了增强,同时也是一种为近代历史的耻辱复仇、证明中国力量和伟大的决心的结合。有一个原因可以排除,当然,藏人没有进行任何挑衅,也没有任何英美阴谋;也不是印度的殖民设计。当时发生的战争是对一个与印度有特殊条约关系的国家的公开、无端的侵略。”13黎吉生在此先是对中国解放西藏的活动进行抹黑,再对其帝国主义的行径进行粉饰。西藏的解放是各民族共同的愿望。1949 年 9 月 2日,中国共产党授权新华社发表决不容许外国侵略者吞并中国的领土 西藏的社论,指出:“西藏是中国的领土,绝不容许任何外国侵略;西藏人民是中国人民的一个不可分离的组成部分,绝不容许任何外国分割。这是中国人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坚定不移的方针。”14这篇文章一出,西藏各阶层都表示支持,要求人民军队尽快进驻西藏。新中国成立之日,十世班禅致电中央政府:“速发义师,解放西藏,驱逐帝国主义势力。”12 月 2 日,原西藏摄政五世热振活佛的近侍益西楚臣到西宁,向人民解放军控诉帝国主义破坏西藏内部团结的罪行,请求迅速解放西藏。1950 年初,在刚刚解放的兰州,百余藏族农牧民、青年、妇女和民主人士代表聚集于此,要求解放西藏15。历史上,英国对西藏发动的两次侵藏战争是不争事实。黎吉生经常提及的拉萨条约,其实就是英国和西藏之间的一项不公平的协定,其中包括划定藏区和哲省的边境,设立江孜和拉达克作为贸易总管;西藏则向英国支付赔偿金,禁止英国以外的任何一个外国进入西藏,而英国则享有西藏铁路、公路、电线和矿产等特权。该协定显然是具有殖民色彩的,它显示出英国试图以不公平的协议来发动一场对西藏的侵略。(二)毁谤 1950 年前后西藏的变化黎吉生选择 1950 年作为起点,因为他认为这标志着他过去所知道的西藏的终结。他将 1950 年形容为一种危机,在 1950 年前西藏仍然是平静、满足、随和的,在一定程度上以宗教为中心,并具有一种令人振奋的强度,他认为这是值得称赞的。此外,黎吉生认为西藏经济平衡,它的出口与进口可以满足其需求,几乎没有人挨饿,这种社会制度虽然包含了一些中世纪的特征,但在发展速度不同的国家是不会被接受的,它并不具有挑战性,系统也不是静态的,社会变革是可能的,而且是缓慢但不断发生的。“1952 年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藏人储存的粮食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储存三年,但很快就被入侵者吞没了。中国纸币的引入以及中国人从西藏金银资源中借钱加剧了事态的发展。”13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解放前的西藏,饿殍遍野,底层群众毫无人权。西藏和平解放后,中国政府机关和单位开始逐步开展救助工作,一方面在拉萨、日喀则、那曲、昌都等城镇建立“收容遣送站”,接收失去劳动力的流浪乞讨人员,遣返有一定劳动力但因各种原因在城镇流浪的农奴16。另一方面对乞丐和贫困生病的难民进行救济。据报道,解放军和政府官员一到拉萨就开始在城市里救助乞丐。1951 年 10 至 11 月,张经武将军向拉萨的贫困乞丐布施,施舍 1 500 多人17。同时,驻藏机构还为其提供医疗服务,并有针对性地为其提供安置、就业等服务。据统计:“拉萨政府在 19591962 年期间,安置了 300 余个难民、5 600多个流浪汉和无业游民,帮助他们解决了生活问题,甚至建立了自己的家庭”18。由此可见,西藏和平解放前,社会制度落后,经济剥削极其残酷,大量农奴和奴隶逃往城镇,导致城镇普遍存在乞丐、难民和穷人,生活条件极其恶劣。和平解放后,中国共产党、中央人民政府在西藏实行扶贫政策,以保障人民的权益。废除旧有制度,实行民主改革,组建了各级政府,扫清了贫困的壁垒,使数以百万计的农民得到解放,成为国家的主人。城市乞讨人员、难民、贫困人口等底层群体的生活条件大幅改善,基本生存、生活和发展权利得到保障。可见黎吉生所言绝非属实,只是为了污蔑中国共产党和平解放西藏,对解放后给西藏带来的新变化编造无妄之词。2102024 年 2 月下半月刊(总第 205 期)西部研究四、结束语从黎吉生的活动可以看出,近现代西方知识精英的涉藏活动及其对中国西藏的认知与各国政府的政治利益和外交利益紧密相连,近现代国际政治是以国家权力为核心的各种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以黎吉生为代表的“政客型学者”,不可避免地以国家利益、国际问题的利益为出发点,并将对西藏关注的焦点更多集中于政治议题。黎吉生的涉藏活动与西藏观本质上是英国文化霸权的体现。英国急需有关西藏的信息,因为在喜马拉雅地区维持和扩大殖民统治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情报的搜集和利用,黎吉生等“西藏官员”便为此提供方便。西藏同西方国家的交往是由列强强迫的,这导致了西方对西藏的认知存在着单向、扭曲的倾向。深刻剖析近现代西方知识精英的涉藏活动及虚拟西藏认知本质,有利于回应国际反华势力妄图西化、分化西藏的谬误言论,对于维护祖国统一,促进民族团结,巩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意义。参考文献:1中国藏学研究中心,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十三世达赖喇嘛圆寂致祭和十四世达赖转世坐床档案选编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1:66.2FO 371/20264,Foreign affairs of the indian government to the secretary of state of india,1937-05-29,richardson to simlaA.1937-08-16:17.3FO 371/20264,Richardson to simlaA.1937-08-16:16.4梅戈尔斯坦.喇嘛王国的覆灭M.杜永彬,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5:481.5桑颇单增顿珠,贡噶坚赞,次仁班久.“西藏代表团”出席泛亚洲会议真相J.西藏文史资料选辑第二辑,1984(2):14-16.6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元以来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档案史料汇编(7)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4:2857.7王小彬.藏军军旗问题研究J.中国藏学,2013(2):99-105.8祝启源,喜饶尼玛.中华民国时期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的关系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1:153.9夏札甘登班觉.1949 年夏西藏上层反动集团发起“驱汉事件”的来龙去脉J.西藏党史通讯,1985(5):14.10RICHARDSON H E.Tibet and its historyM.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2:55.11谭戈伦夫.现代西藏的诞生M.伍昆明,王宝玉,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0:76.12西藏社科院.西藏地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537.13RICHARDSON H E.Tibet since 1950J.India quarterly,1961(2):128-139.14决不容许外国侵略者吞并中国的领土:西藏N.新华社,1949-09-03(2).15新华社.西藏和平解放与繁荣发展 白皮书发布R/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2021-05-21)2023-10-18.https:/ 1 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93.18拉萨市人民政府.拉萨市人民政府 1960 年工作总结A.拉萨市档案馆,全宗档案:B1-1-21.1961.作者简介:于雪哲(1998),女,汉族,黑龙江哈尔滨人,单位为新四军纪念馆,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边疆安全。(责任编辑:赵良)3102024 年 2 月下半月刊(总第 205 期)西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