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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体二魂”到“一魂二体...》展现的文明冲突与文化侨易_叶隽.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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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 一魂二体 展现 文明 冲突 文化 叶隽
迪奥普(Diop David,1966)的这部 灵魂兄弟(Frre dme)篇幅颇为精悍,大概有点像德国的“诺苇乐”(Novelle,大致相当于中、短篇小说),但确实很有分量,不仅内容叙事的精致,而且很有内涵,反映了很重大的问题,可谓难得的有思想的作品。按理说战争题材的处理并不新鲜,像巴比塞的 火线、海明威的 永别了,武器、赫尔曼沃克的 战争风云、雷马克的 西线无战事 等都是名作,后来者也在不断地触摸这一主题,当代作品中格拉斯的 蟹行等也都是。尽管如此,迪奥普还是能别出手眼,在一部中篇小说里展现历史风云,且足够大气,这正是一个大作家的气象,即并不在于使用如何偏僻生冷的材料,而能在习见的凡人俗世中看出不平凡来。此书表述的主题,自然让人不禁想起歌德的那个著名命题,即借浮士德之口道出的“一体二魂”:“啊!两个灵魂居于我的胸膛,/它们希望彼此分割,摆脱对方/一个执着于粗鄙的情欲,留恋这尘世的感官欲望/一个向往着崇高的性灵,攀登那彼岸的精神殿堂!”(Zwei Seelen wohnen,ach!in meiner Brust,/Die eine will sich von der andern trennen;/Die eine hlt,in derber Liebeslust,/Sich an die Welt mit klammernden Organen;/Die andre hebt gewaltsam sich vom Dunst/Zu den Gefilden hoher Ahnen.)(1)关于“一魂二体”的演变,也并非自迪奥普始,黑塞就曾有过颇为成功的尝试,他一方面有承继歌德的类似表述,即荒原狼式的哈里的“人狼两性”,“在他身上,人和狼不是相安无事,互助互济,而是势不两立,专门互相作对。一个人灵魂躯体里的两个方面互为死敌,这种生活是非常痛苦的”(2)。其本质则归为“人性和兽性”(3)。另一方面,他又在 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 描绘了两个少年挚友的成长故事。所以,迪奥普的这种思路,也不妨从此上去追溯源头。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迪奥普绝非简单模仿或重复前人,他给小说注入了新鲜的元素,就是异民族文化的因子,当然还有殖民、战争、资本等要素。小说叙述两个来自塞内加尔的土著兵好友阿尔法恩迪亚耶、马丹巴迪奥普,在“一战”中为法国效力。阿尔法目睹了马丹巴战死的现场,深受刺激而陷入疯狂,开始暴力与恐怖行动。并借助他的返回后方而展开对非洲家乡的回忆。阿尔法的精神分裂,乃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护封上写着“战争鼓励人发疯,又把发疯的人都杀死”,其实很有概括性,这就是人类命运的不可测性和荒谬性,这场大战,首先是西方文明内部的绝对冲突,在以德、法为代表的世界里,他们本来应该是兄弟一样的民族,但却因为利益冲突而诉诸暴力,最后的结果是给整个世界带来深重的灾难。当然这里展示的并不仅是个体的苦难生命史,更有殖民与帝国的历史悲剧。饶有意味的当然是马丹巴们所代表的那个群体,“阿尔法恩迪亚耶和马丹巴迪奥普是 一战 战场上一个特殊群体的缩影:来自黑非洲的三万多 土著兵为 祖国母亲法国作战,他们献出了生命,身躯变得残毁,他们很多人甚至不会说法语,鲜有机会发出声音,几乎被历史遗忘”(4)。这就牵连出了作者背后的深意,由个体到群体再到共同体,这些土著兵,标志着背后漫长而复杂的非、欧关系史,在这里具体是法国与塞内加尔的关系。塞内加尔位于非洲西部,首都达喀尔,是一个有自身历史的国家。早在公元 9 世纪,这里就建立了泰克鲁王国;15 世纪后,遭到欧洲列强的入侵;1677 年,法国获胜,组建了塞内加尔殖民地(5)。所以,这是一个长期由法国统治的殖民地。从后殖民理论的立场来看,自然是一种殖民宗主国对殖民地国家的侵略和奴役,包括在文化上的支配,但如果我们调整视角,将其同时也视为一种文化变迁的过程,或可更好地理解其实际演化过程,因为任何一种二元关系都不可能是完全孤立的状态,如支配、依附、对抗等,它总是在不断转化过程之中,按照易经的思维,阴阳关系总是相互化生的。看看非洲与欧、美关系的进程史也完全可以证明此点。从最初的被视为奴隶来源到日后提出“黑人的灵魂”之概念,自然让我们也想追问,非洲的灵魂究竟是什么?这让我们想到了杜波依斯(William 从“一体二魂”到“一魂二体”灵魂兄弟展现的文明冲突与文化侨易叶 隽评论【外国文学】165Edward Burghardt Du Bois,1868-1963)著名的 黑人的灵魂(Souls of Black Folk),他这样说道:“在埃及人和印度人、希腊人和罗马人、日耳曼人和蒙古人之后,黑人是(上苍的)第七个儿子,天生有一道面纱,在美洲世界重见光明。在这个世界中,他们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只能通过另一个世界看自己。这是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意识,需要通过别人的眼睛才能看自己。他们感觉到两个自己一个美国人、一个黑人,两个灵魂,两种思想,两种不能和解的力量。黑人的身体里有两种敌对的理想,顽强的力量避免其被撕开。”而“美国黑人的历史就是这种冲突的历史,渴望得到自我的男子气概,并同第二个自我合并,发展成更好、更真实的自我。在这种合并中,黑人希望两种自我缺一不可。他不能使美国非洲化,因为美国比世界和非洲更先进更文明。他也不会在美国白人浪潮中,漂白其黑人的灵魂,因为他知道黑人在世界上存在的意义。他只是希望使自己既是黑人又是美国人,而不用遭到同伴们的诅咒和唾弃,机会之门不会在他面前无情地关闭”(6)。这里当然是有凸显黑人文化地位的用意,但这种“一体二魂”的论述则无疑确有概括性,虽然会让我们联想其歌德的那个经典表述,但此处的“黑白共存”也同样饶有意味,即并非简单的“异化”或“熔炉”,而是凸显西方文明中的“黑人精神”(或者“黑人灵魂”,这显然是一种文化精神意义上的表述);更有趣的是,新兴于北美的美国提供了这样一种生存场域,当然我更愿意用“棋域”这个概念来表述,因为这就是一个既有现实利益博弈,也有文化交易的多重过程,即有一定的游戏因素在内。这里我们需要提及法农(Fanon Frantz,19251981),作为法籍黑人知识分子,他的 黑皮肤,白面具很具代表性,可以说形象而深刻地表达了黑人在法国的境遇;而完成于阿尔及利亚的 全世界受苦的人 则更深刻地揭示了被法国殖民的阿尔及利亚人的痛苦,他通过被殖民作家们的作品将其分为三个时期:在第一个阶段,被殖民的知识分子证明他吸收了占领者的文化。他的作品一点一点地符合宗主国中相对应的人的作品。受的影响是欧洲的,且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些作品归属于宗主国文学的一个确定的流派。这是全部吸收的时期。在这被殖民的文化中,会发现一些巴那斯派者、象征主义者、超现实主义者。在第二个时期,被殖民者动摇了并决定回忆。这个时期的创作大致上符合我们刚描述的重新投入。但由于被殖民者并不加入其人民中,由于他同其人民保持外部联系,他只限于回忆些童年时代的旧插曲重又从他的记忆深处勾起,一些古老传说参照一种借来的美学和在他无意下发现的世界观加以重新诠释。有时候这种预先战斗文学受幽默和寓意控制。这是个焦虑不安和苦恼的时期,是一段死气沉沉的经历,也是段恶心的经历。人们互相唾弃,但已经开始暗笑。最后在第三阶段,所谓战斗时期,被殖民者在试图消失于人民中,同人民一起消失之后,相反地即将震撼人民。他不是促使人民更加迟钝,而是转变成为人民的唤醒者。战斗文学革命文学民族文学。在这个阶段,此前从未想到搞文学作品的大批的男人和女人,现在既然处于特殊的环境,在监狱里,在游击队里或是即将被处决,他们感到需要说说自己的民族,组成表达人民的句子,成为一个新的行动事实的代言人。(7)按照二元三型的基本模式来看,这是一个从附型战型的变迁过程,而最终是要从心甘情愿被控制到主动进行战斗的选择,这其中比较关键的是第二个阶段,即“动摇并回忆”,这是一个什么状态呢?即产生疑问的过程,也就是说,被殖民者(包括其知识精英)绝非先知先觉,他们是通过经历的现实和经验而不断调整和修正自己的认知的,到最后达到觉醒,然后实施唤醒的工作。这其中,回忆是一个重要的阶段,或者也可称之为一种“文化记忆”。这个回忆的过程其实是很痛苦的,按照塞巴尔德(Sebald Winfried Georg,19442001)的说法:“我总觉得回忆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回忆使人的头沉重而晕眩,好像人不是在时间的逃避中往回看,而是从顶点消失在云端的塔楼的极高处落到大地上。”(8)但没有这种回到过去的“文化记忆”,确实很难重新认清自身,所以这又是必定发生的过程。书中有一段阿尔芒上尉对土著兵的话:“你们这些来自黑非洲的巧克力兵,你们是勇者中的勇者。法兰西感谢你们,欣赏你们。报纸上总是在谈论你们的功绩!”(Vous les Chocolats d Afrique noire,vous tes naturellement les plus courageux parmi les courageux.La France reconnaissante vous admire.Les journaux ne parlent que de vos exploits!)(9)这些廉价的鼓动话语竟然效果巨大,“于是,他们乐于冲出腹地,像发了狂的疯子般号叫着,左手持着标准步枪,右手挥着野蛮砍刀,欣然赴死”(10)。阿尔法明白这背后的奥秘:“上尉的话1662022.12后面藏着不能去想的东西。上尉的法国只有在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需要我们充当野蛮人。它需要我们做野蛮人,是因为敌人害怕我们的砍刀。”(11)这已经相当不留情面地撕下了殖民者虚伪的面具,残酷的本质。可这也不能否认,土著人也有自己的目标甚至理想,正如马丹巴对朋友所说的:“阿尔法,世界很大,我想走遍全世界。战争是个机会,可以让我们离开甘焦勒。如果真主愿意,我们可以平安回来。等我们成了法国公民就可以在圣路易安顿下来。我们一起做生意。我们做批发生意,给整个塞内加尔北部的商店提供食品,包括甘焦勒。等我们发了财,咱们就去找你的妈妈,把她从摩尔人那儿赎回来。”(12)从这段表述可以看出,土著兵作为一种选择,不仅是土著人的宿命,同时也有着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有着边缘到中心的侨易愿望,而且也有着未来规划,譬如经商,甚至成为法国公民。另一组词 me sur 则有“灵魂伴侣”“知己”之意,可见作为“灵魂”,有其更深层的含义。譬如谢林就有关于“世界灵魂”(Weltseele)的说法(13),而卫礼贤则提出了“中国灵魂”(die Seele Chinas,通常译为“中国心灵”)。这个“灵魂”的概念还是颇有意味的,因为它代表着更深层次的人类精神的内在结构,常常为宗教所使用。阿尔法与马丹巴似乎就可以被视作这样的“灵魂伴侣”,他们是挚友,但绝非简单的“酒肉朋友”,而是可以“分享灵魂”的共同体,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是“灵魂连体人”甚至都是可以的,即所谓的“一魂二体”。不幸的是,战争的残酷远远大于他们的想象,马丹巴梦断战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阿尔法虽然幸存,但却失魂落魄。可见,这种“一魂二体”的现象也是很有意味的,即这二体并非可以孤立存在,而是彼此间有着灵魂感应的。所以,亨廷顿所揭示的“文明的冲突”不仅是一个关于未来的预言,而且也是一个关于历史的总结,这种文明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不仅会发生在异质文明之间,也可能出现在同质文明内部,关键可能并不在于矛盾本身,而取决于解决的方式。理念的差异,乃是一个很难避免的事实,所谓“求同存异”当然是一种理想状态,为了自身或所属群体(共同体)的利益,文明程度再高的人(民族、国家)都可能“拔刀相向”,像基督教的一神论与不包容,就决定了它相对于其他文明的关系必然是以冲突为主线。战争确实残酷,然而不可否认的也是,战争又是促进文明进程的推手。无论是亚历山大东征,还是成吉思汗的西进,都在客观上导致了人类的交通、贸易的往来、文化的融合。而 20 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却将人类带至濒临灭亡的边缘,它不仅是争夺强权的大国之间的暴力对决,也将世界上各个弱小的民族国家和地区裹挟进来,在技术对抗和资本驱动的大较量中,将千万计的血肉之躯碾压成碎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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