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pdf

第 卷第期 年月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 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旅游地文化失真风险的生成逻辑、演化机理与治理机制研究”（）作者简介：唐玉婷（），女，研究方向为旅游文化与创意管理。通信作者 ：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唐 玉 婷，阮 文 奇（华侨大学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摘要：旅游开发已成为民族地区的重要发展战略，是地区经济与社会文化发展的催化剂，然而民族旅游呈现同质化、商业化、庸俗化开发，其文化保护与传承问题日益突出，给民族旅游可持续发展带来诸多挑战，因此亟须探讨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该文基于旅游仪式理论构建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形成的理论路径，并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模型检验。研究发现：民族旅游仪式是游客形成地方文化认同的核心要素；旅游真实性、新颖性与旅游体验是民族旅游仪式影响游客文化认同的中间桥梁，发挥链式中介作用；旅游涉入度显著强化了民族旅游仪式对旅游真实性、新颖性与旅游体验的正向影响，发挥着重要的情景作用。该研究进一步厘清了游客民族文化认同形成的过程机理，凸显了旅游真实性与新颖性感知的协同作用，拓展了民族旅游文化认同研究的内容框架和理论体系，可为民族旅游地可持续发展、地方文化保护与传承、民族文化交流与认同提供理论指导。关键词：民族旅游；旅游仪式；文化认同；旅游体验；旅游真实性；新颖性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民族旅游是以特色文化、风情民俗、自然风光等民族资源为吸引物的旅游活动，发展民族旅游对提升地区经济、重塑“民族归属感和自豪感”、促进文化交流与认同具有重要作用。民族文化是民族旅游发展的关键要素，实现民族文化认同对民族旅游可持续发展、地方文化保护与传承至关重要 。游客对民族文化的认同不仅是对外部物质符号的认可，更是对群体社会规范和文化价值观念的接收，因此，民族“仪式”作为地方文化符号的关键载体，已成为民族旅游中游客感受地方文化并形成文化认同的重要方式及有效媒介。民族旅游仪式是指由少数民族社会文化所规定的具有象征性的程序化表演、传统仪式或自愿活动，对于以寻找“异域”文化为动机的旅游者而言，民族旅游仪式不仅是具有丰富文化意义的活动，更是一种独特的精神体验，极大提高了游客的体验质量、真实性感知和满意度，对民族旅游地文化感知与认同尤为关键，。然而，民族旅游在发展过程中呈现同质化、商业化、庸俗化开发，出现重商业价值、轻文化仪式等问题，导致游客质疑当地文化真实性，影响游客体验与价值感知，更无法形成对民族文化的认可，民族旅游地文化保护与传承问题日益突出，。当前，关于民族旅游社区文化、游客社会身份构建、民族仪式真实性、民族旅游开发经济效益等方面的研究成果颇丰，不少学者意识到游客文化认同的重要作用，探讨了文化表演、主客互动、社区参与对民族文化认同的影响，以及文化认同对游客行为意向、身份认同和自豪感等方面的作用，。在仪式与认同方面，学者们从宗教仪式活动、传统仪式表演、旅游消费仪式等对认同的影响进行探究，将旅游视为一种特殊仪式，人们通过这种仪式在不同领域中形成信仰。首先，现代旅游业成为传统宗教仪式活动的推动力及连结教徒、游客与神圣的媒介，形成公共的社区空间、文化空间，进而形成情感联系、身份联系，然而，过度的商业化会给宗教仪式造成不可逆的破坏，使之失去传统的精神信仰和意义，仅成为一种“价值符号”，当地人无法通过宗教仪式形成社区归属感，进而模糊身份认同。其次，学者对不同情景下传统仪式表演与认同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充分探讨：一方面，当地居民对仪式活动的亲身实践有助于加强身份感并强化与当地联系，但随着旅游开发的不断深入，当地居民逐渐降低了参与仪式的积极性，传统仪式仅成为满足游客需求的商业化活动；另一方面，传统仪式 表演有助于游客与当地居民互动，提升对当地文化的理解能力。最后，现代的消费文化不再专注于“使用价值”，而是致力于为塑造个人和社会身份认同创造意义，同时，仪式象征某种文化符号，参与者通过消费这种仪式形成文化实践的生动表达，在与当地进行互动的过程中，显著增强了个人和集体认同。综上，虽然已有研究认识到民族旅游仪式的重要性及其对群体和文化认同的影响，但极少探讨民族旅游仪式与地方文化认同之间的内在逻辑，同时未揭示民族旅游仪式对游客感知的影响机制，更未涉及民族旅游仪式对游客文化和身份的呈现、改变和重塑机制研究。因此，本文基于旅游仪式理论从游客视角构建民族旅游文化认同的理论模型，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假设检验，以期为民族文化交流与民族旅游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理论与研究假设 旅游仪式理论 将仪式理论运用于旅游领域，形成了旅游仪式理论，强调旅游中的神圣感与实现自我的“焕然一新”，指出“旅游是一种特殊的仪式，与日常世俗生活、工作形成强烈反差，是集休闲、旅行于一体的特殊仪式”，实质上是游客融入特定的旅游目的地情境中，感受异地带来的陌生与神秘，体验独特的当地文化，并与外界建立联系后产生的情感反应，即“仪式感”，。此外，进一步指出旅游的“世俗神圣世俗”结构，强调“神圣”阶段是“阈限”旅游体验，是游客产生认知、情感变化的主要阶段，。旅游仪式理论认为旅游具有“逆转”功能，说明游客有转换身份、文化信仰的旅游需求。一方面，当游客沉浸在少数民族旅游仪式中，追求独特民族文化并感受文化差异带来的巨大震撼，获得精神与心灵的挣扎与洗礼，实现自我重生或自我意识与目的地的交融，形成对当地的文化认同；另一方面，游客在目的地对特定环境和氛围的感知体验升级为情感体验，进一步强化仪式感知，形成情感共鸣，提高对异域文化的接纳度，并形成难忘的旅游体验，从而实现游客身份转换和地方文化认同，。然而，民族旅游仪式并非直接作用于文化认同，旅游仪式理论强调“共睦态”体验在凸显旅游神圣性与自我实现、自我提升、身份转换中的关键作用，游客参与民族旅游地的各种仪式性活动，强化了民族旅游体验的神圣性。此外，游客对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的追求是“旅游仪式理论”中“神圣”阶段不同“阈限”式的旅游体验，也是旅游体验的评估关键。因此，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是游客良好旅游体验的重要影响要素，有助于游客与当地建立情感纽带，通过“体验”欣赏抽象的民族文化，促成游客对民族文化的认可。此外，民族旅游仪式和旅游体验都需要游客行为和情感的深入参与，高旅游涉入度有利于激活其对民族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的感知和探索，强化游客对民族旅游仪式中的各种文化象征意义的理解，形成难忘的旅游记忆。综上，本研究基于旅游仪式理论，构建民族旅游仪式到民族文化认同的理论模型（图）。注：虚线部分为 和 的链式中介路径。图 民族文化认同的理论模型犉 犻 犵 犜 犺 犲 狅 狉 犲 狋 犻 犮 犪 犾犿 狅 犱 犲 犾 狅 犳 犲 狋 犺 狀 犻 犮 犮 狌 犾 狋 狌 狉 犪 犾 犻 犱 犲 狀 狋 犻 狋 狔 民族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的中介作用由于民族旅游的特殊性，游客更重视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二者均为旅游体验的重要影响因素，。其中，真实性感知被认为是旅游体验的关键评估要素，高真实性感知有利于唤醒游客的积极情绪；新颖性能增强目的地吸引力、激发游客兴趣并提高民族文化的接受度，有学者认为新颖性是体验的享受机制，即游客在目的地追寻新颖性会带来愉悦体验。由此，本文将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作为民族旅游仪式影响游客体验的关键桥梁。在民族旅游仪式中，当地大量的象征符号、仪式性活动等真实展现着深厚的历史与文化，具有神圣性、神秘性和权威性，从而影响游客真实性感知；此外，旅游仪式展示只能形成一种“冷静真实性”，而游客在当地的主观实践可创造一种现实感，形成游客与目的地间互动，达到“热烈真实性”。在民族旅游中，游客真实性感知体现着游客对目的地神秘性、独特性等特征的追求，有利于形成对民族旅游积极的情感反应及体验评价。综上，旅游仪式是当地文化的载体，更是文化真实性的呈现，反映了民族文化的独特性和神秘性，有利于提升游客对当地真实性的感受，达到认知与情感的整合，对民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族旅游地做出较高的价值评估，形成良好的旅游体验。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设：旅游真实性对旅游仪式与旅游体验关系产生中介作用。新颖性是指当前感知与过去经验的差异程度，与熟悉对立，其不仅是游客的出游动机，影响旅游决策，更是旅游体验中最基本、最愉悦的因素，。旅游仪式理论强调游客的出游动机是为了寻求与世俗生活强烈的反差，从而实现自我的“焕然一新”，反差源于旅游的异地性，包括地理和文化差异。在民族旅游过程中，仪式展示了民族地区独特的风情民俗和文化，从而让游客获得“新奇”体验，。同时，在民族旅游中，新颖性感受直接激发游客兴趣，促使游客积极情绪达到峰值，形成愉悦的旅游体验。综上，游客在民族旅游仪式中感受到“风情民俗”和文化差异，形成新颖感并进一步增强旅游体验，据此提出假设：新颖性对旅游仪式与旅游体验关系产生中介作用。旅游体验的中介作用在民族旅游中，独特的文化体验有助于激发游客兴趣、提升满意度，促成接纳当地文化价值观念，形成与民族文化共同的认知基础。旅游仪式可通过旅游体验增强游客民族文化认同，因此，本文将旅游体验作为旅游仪式影响民族文化认同的关键中介变量。良好的旅游体验可带来较高的游客满意度和忠诚度，促进情感投入，对游客行为意向、情感认知等具有积极影响。首先，民族文化认同离不开游客对当地文化的感知与价值判断。民族旅游仪式性符号、活动、情景等只有被感知才具有意义，而旅游体验不仅是游客感知目的地的手段，更是进行民族文化意义与价值建构的重要途径。其次，民族文化认同离不开游客与当地的情感互动，通过互动式体验形成对旅游地的情感依恋与心理承诺，凝聚共同文化意识，提高游客对当地文化价值的积极评价。具体而言，当游客体验到民族旅游地的本真文化时，才会形成正确的文化态度与认知，做出积极的文化评价，实现民族文化认同。同时，民族旅游新颖性是形成积极情感的重要因素，新颖性感知增强了目的地文化对游客的吸引力，实现了旅游仪式的“神圣”化，促进游客对当地文化的积极探索。在民族旅游仪式体验过程中，游客与当地少数民族的身份边界逐渐模糊，形成共同的价值认知体系，有助于形成文化认同。综上，民族旅游仪式通过真实性和新颖性感知强化游客体验质量，进而增强游客民族文化认同，据此提出假设 ：旅游体验对旅游真实性与文化认同关系产生中介作用；：旅游体验对新颖性与文化认同关系产生中介作用；：旅游真实性和旅游体验在旅游仪式与文化认同关系产生链式中介作用；：新颖性和旅游体验在旅游仪式与文化认同关系产生链式中介作用。旅游涉入度的调节作用旅游涉入度对游客行为、情感感知等具有显著影响，并成为预测游客行为和态度的关键要素。旅游涉入度有助于解释旅游者与目的地相关的态度和决策行为。旅游涉入度越高，游客越能深入了解当地民族仪式符号的文化价值，形成积极的真实性感受，促使其对目的地进行自主探索，有助于强化游客对民族旅游地系统的认知和真实性评价，即旅游涉入度能增强旅游仪式对旅游真实性的正向影响。旅游涉入度被认为是一种热情或者兴趣。在民族旅游中，游客的情境性涉入成为积极情绪的“触发器”，形成短期感知唤醒，持久性涉入则对当地产生普遍和持久的感知。旅游涉入度强化了民族旅游仪式对新颖性的积极影响，高旅游涉入度有助于形成对民族旅游仪式新颖性的感受，以及对仪式文化价值、形象的积极感知。旅游涉入度是影响游客价值感知的重要因素。高旅游涉入度能提高游客的共情能力和感知价值，形成良好的旅游体验。在民族旅游仪式情境中，高旅游涉入度不仅强化了游客对旅游仪式真实性和新颖性的感知，更积极影响旅游仪式真实性和新颖性对游客体验的作用效应，提升了民族旅游过程中游客的感知价值和体验质量。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 ：旅游涉入度在旅游仪式与旅游真实性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旅游涉入度在旅游仪式与新颖性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旅游涉入度在旅游真实性与旅游体验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旅游涉入度在新颖性与旅游体验之间具有正向调节作用。研究设计与数据收集 变量测量本研究通过文献梳理选取权威期刊中经过验证的成熟测量量表，同时邀请专业学者与双语学者共同翻译英语量表，并使用反向翻译进一步验证翻译的准确性，确保中文版本与原始量表一致且适用研究情景，为避免研究数据出现共同方法偏差问题，页第第期 唐玉婷，阮文奇：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反复核对各题项，修改了语义混乱、措辞消极、主观倾向等不良题项，经过小样本预调研检验后确定正式量表。各变量来源如下：旅游仪式感（犜）变量借鉴黄雅静等 的量表测量游客对民族旅游仪式的感受；旅游真实性（犃）变量来自 等，的研究量表；旅游体验（犛）借鉴 等 的研究量表；旅游涉入度（犐）源于 等 的研究量表；新颖性（犖）源于 等 的研究量表；文化认同（犆）源于 等 的研究量表。此外，根据 等，的研究，采用性别、年龄段、学历、月可支配收入、游玩次数作为控制变量。除控制变量外，本研究均采用李克特点量表进行测定，其中“”表示“完全不同意”，“”表示“完全同意”。正式调研本研究依据 携程平台上民族旅游热度排行靠前并结合 等提出的民族旅游开发较为成熟的省份，于 年月对贵州千户苗寨、湖北三峡人家、云南喜洲、广西龙脊梯田等民族旅游地进行线下、线上问卷调查，调研对象仅限于近年有少数民族旅游地游玩经历的游客，提前注明问卷的匿名性和无对错之分并要求游客选取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民族旅游地进行问卷真实性填答。线下实地调研共收集 份问卷，线上通过问卷星平台随机向网友发放问卷，共收集 份问卷，剔除内容明显不规范（如填答不完整和内容全部一样）和填答时间短的 份无效问卷，最终获得 份有效样本（有效率 ）用于假设检验。表详细列出了调研对象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实证结果分析 相关性分析根据 的研究，变量间的交叉结构需具有相关性且低于变量内的相关性，表表明各变量间显著正相关。同时，本研究将问卷中的变量分离，通过方差膨胀因子（）检验共线性水平，结果显示 值在 之间（小于 ），表明变量间不存在共线性问题。表 调研对象统计信息犜 犪 犫 犾 犲 犛 狋 犪 狋 犻 狊 狋 犻 犮 犪 犾 犻 狀 犳 狅 狉 犿 犪 狋 犻 狅 狀狅 犳 狉 犲 狊 狆 狅 狀 犱 犲 狀 狋 狊变量类别数量占比性别男 女 年龄 及以上 学历初中及以下 高中 中专 专科 本科 硕士及以上 月可支配收入 元及以下 元 元 元 元 元及以上 去往民族地区旅游次数次 次 次 次及以上 表 各变量相关系数和方差膨胀因子犜 犪 犫 犾 犲 犆 狅 狉 狉 犲 犾 犪 狋 犻 狅 狀犮 狅 犲 犳 犳 犻 犮 犻 犲 狀 狋 狊 犪 狀 犱犞 犐 犉狅 犳 狏 犪 狉 犻 狅 狌 狊 狏 犪 狉 犻 犪 犫 犾 犲 狊变量犜犃犛犐犖犆 犜犃 犛 犐 犖 犆 注：表示犘 ，表、表同。验证性因子及信效度分析为精准检验结构效度，对个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使用模型配适度进行判断（表），并利用 软件和 软件对数据进行信度和聚合效度检验（表）。表显示六因子模型（、）比其他模型的拟合效果更好，模型中的标准化因子载荷系数均符合大于 的要求（表）。为进一步检查个变量间的区分效度，本文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比较不同嵌套模型的拟合指标，由表可知，各变量间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且假设模型中各类拟合指标均达到参考值的要求，可表 变量区分效度分析结果犜 犪 犫 犾 犲 犃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狊 狉 犲 狊 狌 犾 狋 狊 狅 犳 狏 犪 狉 犻 犪 犫 犾 犲 犱 犻 狊 犮 狉 犻 犿 犻 狀 犪 狋 犻 狅 狀狏 犪 犾 犻 犱 犻 狋 狔模型因子建构 模型六因子犜，犃，犛，犐，犖，犆 模型五因子犜犖，犃，犛，犐，犆 模型四因子犜犛犖，犃，犐，犆 模型三因子犜犃犛犖，犐，犆 模型二因子犜犃犛犐犖，犆 模型单因子犜犃犛犐犖犆 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进一步分析。由表可知，系数均大于 阈值，表明各变量的信度可靠，各变量的组合信度均大于 ，说明潜变量内部一致性较高。根据 等，的研究，表中只有旅游真实性（犃）的平均方差（）在可接收范围（），其余均大于 ，为理想状态，说明研究构面能解释变量的方差。共同方法偏差研究采用 单因素检验以及加入共同方法因子的验证性因子分析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发现提取个因子中未旋转前第一个因子方差解释率仅为 ，满足 以下的要求。在验证性因子分析中加入共同方法因子作为潜变量进行检验（表），可以看出，加入共同方法表 变量信度与聚合效度分析结果犜 犪 犫 犾 犲 犃 狀 犪 犾 狔 狊 犻 狊 狉 犲 狊 狌 犾 狋 狊 狅 犳 狏 犪 狉 犻 犪 犫 犾 犲 狉 犲 犾 犻 犪 犫 犻 犾 犻 狋 狔犪 狀 犱犮 狅 狀 狏 犲 狉 犵 犲 狀 狋 狏 犪 犾 犻 犱 犻 狋 狔观测变量平均数（标准差）标准化载荷标准误差狋值组合信度平均方差萃取量 犜犜我能感受到民族旅游仪式的独特之处 （）犜在这次民族旅游中，我持有认真态度 （）犜在这次民族旅游中，我感受到了少数民族的礼仪文化 （）犜这次民族旅游的过程体现了民族仪式文化的传承 （）犃犃我喜欢该民族旅游地的特别活动、庆祝活动等 （）犃在这次民族旅游期间，我了解与该地区相关的历史或传说人物 （）犃我享受着这次民族旅游独特的精神体验 （）犃该民族旅游地的建筑整体结构让我印象深刻 （）犃我可以感受到当地特色的民族文化 （）犛犛我与该民族旅游地当地人进行互动 （）犛在该民族旅游地我玩得很开心 （）犛在该民族旅游地游玩是值得的 （）犐犐投入到该民族旅游地游玩就像给自己一份礼物 （）犐这次民族旅游之旅对我是一种乐趣 （）犐我非常重视去该民族旅游地旅游 （）犖犖去往该民族旅游地是为了体验不同的文化 （）犖去往该民族旅游地是为了感受当地的手工艺品 （）犖去往该民族旅游地是为了品尝当地美食和新食物 （）犖在该民族旅游地有很多有趣和友好的当地人 （）犖在该民族旅游地有机会看到来自不同民族背景的人 （）犖我会与他人谈论在该民族旅游地游玩的体验 （）犆犆在这次民族旅游中，我为多样的民族文化而感到自豪 （）犆该民族旅游地过去的历史人物受到今天人们的敬仰 （）犆该民族旅游地文化强调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 （）犆该民族旅游地的少数民族具有其他民族不具备的文化属性 （）页第第期 唐玉婷，阮文奇：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因子控制后模型参数没有明显改善，故数据不存在显著共同方法偏差问题。表 验证性因子模型比较犜 犪 犫 犾 犲 犆 狅 犿 狆 犪 狉 犻 狊 狅 狀狅 犳 犮 狅 狀 犳 犻 狉 犿 犪 狋 狅 狉 狔 犳 犪 犮 狋 狅 狉犿 狅 犱 犲 犾 狊模型 控制前 控制后 假设检验本研究使用 和 软件对模型分别进行主效应检验、中介效应检验和调节效应检验，得到模型与数据的拟合指标为：，拟合效果较理想。模型评价结果显示所有直接影响路径均显著，具体分析如下：旅游仪式与旅游真实性呈显著的正相关（，犘 ），同时旅游真实性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犘 ）；此外，通过旅游真实性的中介作用，旅游仪式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间接效应（，犘 ）。因此，成立。旅游仪式与新颖性显著正相关（，犘 ），且新颖性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犘 ）；通过中介变量新颖性，旅游仪式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犘 ）。因此，成立。旅游体验与文化认同具有显著正相关（，犘 ），且通过旅游体验的中介作用，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对文化认同均具有显著间接影响效应（，犘 ；，犘 ），表明 和 均成立。“旅游真实性旅游体验”和“新颖性旅游体验”在旅游仪式和文化认同的关系中分别具有显著的链式中介效应（，犘 ；，犘 ），具体效应值如表所示；同时设置自举样本数目为 ，在 的置信区间采用 抽样，测试中极小值与极大值之间不包含，因此中介效应均显著。表 中介效应检验犜 犪 犫 犾 犲 犕 犲 犱 犻 犪 狋 犻 狅 狀犲 犳 犳 犲 犮 狋 狋 犲 狊 狋假设路径效应值标准误差 置信区间极小值极大值结果 旅游仪式旅游真实性旅游体验 支持 旅游仪式新颖性旅游体验 支持 旅游真实性旅游体验文化认同 支持 新颖性旅游体验文化认同 支持 旅游仪式旅游真实性旅游体验文化认同 支持 旅游仪式新颖性旅游体验文化认同 支持本研究中调节变量旅游涉入度为潜变量，故采用交互乘积项法和结构方程模型进行调节效应检验。当交互乘积项与因变量的标准化路径显著时，则调节效应显著。表表明：交互项“旅游仪式旅游涉入度”对旅游真实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犘 ），成立；交互项“旅游仪式旅游涉入度”对新颖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犘 ），成立；交互项“旅游真实性旅游涉入度”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犘 ），成立；交互项“新颖性旅游涉入度”对旅游体验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犘 ），成立。结论与启示本文基于旅游仪式理论，构建了民族旅游文化认同形成的理论路径，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模型检验，主要结论如下：民族旅游仪式作为当地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是游客形成民族文化认同的核心要素。本研究结论不仅回应了严星雨等，对旅游仪式感转换功能的理论分析（即旅游仪式感有助于表 调节效应检验犜 犪 犫 犾 犲 犕 狅 犱 犲 狉 犪 狋 犻 狅 狀 犲 犳 犳 犲 犮 狋 狋 犲 狊 狋作用路径效应值标准误差 结果 旅游仪式旅游真实性 旅游涉入度旅游真实性 旅游仪式旅游涉入度旅游真实性 支持 旅游仪式新颖性 旅游涉入度新颖性 旅游仪式旅游涉入度新颖性 支持 旅游真实性旅游体验 旅游涉入度旅游体验 旅游真实性旅游涉入度旅游体验 支持 新颖性旅游体验 旅游涉入度旅游体验 新颖性旅游涉入度旅游体验 支持游客实现身份、地位的转换，进而与目的地产生情感共鸣，实现身份转变与文化认同），而且进一步检验了民族旅游仪式是游客形成文化认同的重要因子。旅游真实性、新颖性与旅游体验是旅游仪式影响游客文化认同的中间桥梁，发挥着链式中介效应。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是形成良好旅游体验的重要因素，有利于推动游客形成文化认同。旅游涉入度显著强化了民族旅游文化认同的形成过程，发挥重要的情境作用。旅游涉入度在强化游客感知及提升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游客体验上发挥积极作用，不仅是对文化深层次的探索，更是形成文化认同不可缺少的要素。本研究的理论意义在于：基于旅游仪式理论厘清了游客民族文化认同形成的过程机理，在民族旅游领域进行了理论应用与拓展，创新了民族旅游文化认同的研究视角；同时，构建了旅游仪式对游客文化认同影响的理论模型，在民族旅游情境下进一步回应了现有学者关于旅游仪式与文化认同“转换”的理论观点。创新和拓展了民族旅游文化认同的形成路径，厘清了由民族旅游仪式到地方文化认同的内在逻辑，凸显了文化认同过程中原真性与新颖性感知的协同作用。一方面，在民族旅游情境下证实了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呈现出互补的双重中介效应，即真实的民族仪式与新颖的文化呈现方式为民族文化活化与传承创新提供了新思路；另一方面，强调旅游真实性和新颖性在旅游体验中起关键作用，深化了民族旅游体验的过程机制研究，填补了以往学者关于民族旅游仪式体验的研究不足。在民族旅游情境下丰富了旅游涉入度对旅游体验的影响研究，揭示了旅游涉入度在提升游客感知和旅游体验方面的积极调节作用，进一步厘清了旅游涉入度的情境角色与作用边界，巩固了旅游涉入度对游客感知作用效应的研究成果。根据研究结果提出如下建议：发挥旅游仪式对推动民族旅游发展的重要作用，营造民族旅游地仪式氛围，打造特色活动与产品。注重各种文化符号、仪式活动等文化表达形式的严谨性、权威性、神圣性，深挖民族旅游地内在气质特征，管理者应将旅游仪式注入民族旅游开发与规划中，深耕当地特色民族文化，设计特定场景与仪式活动，营造仪式感氛围；景区服务人员建议身着特色民族服饰，并且将一些欢迎、购票、检票等服务流程仪式化、民族化。强化游客体验环节，创新民族旅游项目的呈现方式，提升游客真实性和新颖性感受。注重对民族特色文化的传承式保护，保留当地传统建筑、文化标识，避免过度商业化；注重开发文化创意产品，增强目的地的吸引力与独特性，强化游客对当地的新颖性感知；注重提升游客体验，不只是单方面、静态的文化输出，更要打造游客参与、双向交流的旅游活动（如具有民族特色的庆祝活动、表演活动），以深化游客参与体验。不仅强调民族旅游地游客的情境性涉入，更关注游客的情感性涉入。一方面，通过大众化舞台表演和感官体验模式让游客沉浸于特色民族文化营造场景，调动游客的五感与愉悦情绪；另一方面，管理者通过挖掘民族旅游地历史传说，利用导游讲解、舞台演绎等形式向游客传播地方文化，实现游客情感共鸣，并且开展各种传统特色活动，增强游客的情感涉入。本研究仍存在以下不足：主要探讨民族旅游仪式等单一因素对游客民族文化认同的影响，未来可根据民族旅游自身属性或游客特性，运用 分析方法探究多因素对民族文化认同的协同效应；国外游客对中国民族文化的理解具有差异性，未来研究可通过调查文化差异更大的群体，验证本研究模型的稳健性；对游客文化认同采取单维度测量量表，未来将进一步探讨民族旅游仪式对文化认同的细分影响。参考文献：郑密，吴忠军，王佳果能力与增收：民族村寨农户旅游可持续增收机理研究：以龙脊梯田景区大寨村为例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严星雨，杨效忠旅游仪式感特征及其对旅游目的地管理的影响研究旅游学刊，（）：李春霞，彭兆荣彝族“都则”（火把节）的仪式性与旅游开发旅游学刊，（）：，（）：，：，（）：，：，（）：页第第期 唐玉婷，阮文奇：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 ：，（）：，：，（）：，（）：徐冬，章锦河，黄震方，等旅游开发对乡村文化胁迫的比较研究：以陆巷，翁巷和杨湾为例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赵红梅论仪式理论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兼评纳尔什 格雷本教授的“旅游仪式论”旅游学刊，（）：，（）：，：，：郭文，杨桂华民族旅游村寨仪式实践演变中神圣空间的生产：对翁丁佤寨村民日常生活的观察旅游学刊，（）：，（）：，（）：，（）：，：?，：，：，（）：，：，：，：，（）：，？，：，（）：，：，（）：，：，：，：，（）：，：，：，（）：，：，（）：，：，：，（）：黄雅静，费显政消费仪式感的量表开发与构成维度研究营销科学学报，（）：，（）：，：，（）：，页第地 理 与 地 理 信 息 科 学第 卷 ，（）：，（）：，：，（）：，：，（）：，：，（）：，（）：，（）：犚 犻 狋 狌 犪 犾 犪 狀 犱犐 犱 犲 狀 狋 犻 狋 狔：犆 狅 狀 狊 狋 狉 狌 犮 狋 犻 狅 狀犘 犪 狋 犺犳 狅 狉犆 狌 犾 狋 狌 狉 犪 犾 犐 犱 犲 狀 狋 犻 狋 狔狅 犳犜 狅 狌 狉 犻 狊 狋 狊 狋 狅犈 狋 犺 狀 犻 犮犜 狅 狌 狉 犻 狊 犿犇 犲 狊 狋 犻 狀 犪 狋 犻 狅 狀 狊 ，（犆 狅 犾 犾 犲 犵 犲 狅 犳犜 狅 狌 狉 犻 狊 犿，犎 狌 犪 狇 犻 犪 狅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犙 狌 犪 狀 狕 犺 狅 狌 ，犆 犺 犻 狀 犪）犃 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犓 犲 狔狑 狅 狉 犱 狊：；页第第期 唐玉婷，阮文奇：仪式与认同：游客对民族旅游地文化认同的建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