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pdf

44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陈池 摘 要 历史上岭南文化在四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商业文化、海洋文化、禅宗文化、市场文化。市场文化催生出世人瞩目的“市场改革先行模式”，推动广东经济领先全国。广东发展领先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是市场取向改革领先。为什么市场取向改革领先？一个重要因素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领先。因此，广东今后要继续走在前列，更须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重点在五方面发力：一是着力深化认识，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二是着力提升境界，让文化更加出彩；三是着力文化赋能，助推广东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走在前列；四是着力加强融合，把文化贯穿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五是着力创新发展，以数字文创构建文化新高地。关键词 岭南特色市场文化敢闯性市场性 中图分类号 G1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8461（2023）08-044-07 2023 年 6 月 2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出席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时强调，“中国文化源远流长，中华文明博大精深。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1)。这为我们弘扬中国文化指明了方向。岭南文化在绚丽多彩的中华文化百花园中绽放独特的亮丽风采，必须进一步阐扬。一、弘扬岭南文化的战略思考：以市场为取向岭南钟灵毓秀，是一方充满勃勃生机的热土。千百年来，岭南从来不会在历史大舞台上缺席，从来不会失去时代的光彩，不但创造出全世人瞩目惊叹的经济奇迹，而且孕育了充满活力独具魅 作者简介：陈池，广东省人民政府参事室特约研究员。(1)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努力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N.人民日报,2023-06-03(01).45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力的岭南文化，形成重商务实、开放兼容、争先领潮的鲜明文化特质，绽放独特的亮丽的风采。（一）岭南文化在四个方面处于领先地位第一，重商文化。历史上，岭南地区江河水网密集，适合通商贸易。中原地区的商人地位不高，许多人就来到岭南经营，增加重商的氛围。随着历史发展，广东的商业也越来越强。从一些地方志中可以看到，广东古代的圩镇市场颇具规模，商业活跃。作为岭南中心的广州自然成为当之无愧的“千年商都”，不论秦汉隋唐，还是宋元明清，历朝历代长盛不衰。一千多年前，丝绸、陶瓷和茶叶就是由此走向世界，广州港也成为国际著名的贸易港口，被称“东方第一大港”。清朝闭关锁国时期，广州成为我国一口通商之地，当时的十三洋行富可敌国，广州的商业引领全国。到了近代，珠江三角洲已出现资本主义的萌芽，19 世纪 70 年初，诞生了中国第一家民族资本投资经营的继昌隆机器缫丝厂。广东商业氛围经久不衰，重商文化也一路领先。第二，海洋文化。广东面朝浩瀚大海，海洋资源得天独厚，开放性极强。广东省海岸线居全国之首，有众多出海口和著名港口。漫长的海岸线和港湾形成了繁荣的沿海经济地带。历史上，先民因海而居，靠海而生，自然扮演古代海上丝路的重要角色。广东也成为海上丝路历史较早、港口较多、线路较长的地方。从南越王墓出土的玻璃、乳香等舶来品看，南越国时代已开始海上对外贸易，唐代的广州已形成当时世界最长的“通海夷道”，对外贸易地位更加突出。1991 年 2 月，迪安先生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到广州考察海上丝绸之路时说：“广州南海神庙表明海上丝路发端广州。”(1)当时整个环珠江口都成为海上丝路的中心地带。在这样强劲海洋经济的条件下，中西文化交流碰撞融通，为海洋文化注入新的元素，增加岭南文化的外向魅力。第三，禅宗文化。毛泽东曾说过，广东历史上出了两位伟人，一位是孙中山，另一位是六祖慧能。慧能一生七十六年，除了八个多月在五祖寺，其余时间都是在岭南活动，对广东影响广泛而深远。岭南文化孕育六祖慧能，六祖慧能又影响岭南文化。一是务实。六祖慧能融佛禅机理和中华文化于一体。慧能“即心即佛”，打破偶像崇拜，反对拘泥文字等主张，无一不体现务实的品格。二是敢为。慧能初见五祖时，五祖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说是来“做佛”而不是“学佛”。“做”与“学”一字之差，体现他的敢做敢打，重在实践。慧能“顿悟成佛”的修行观、“自性自度”的解脱观，体现他创新追求的品格。三是和谐。六祖慧能主张“心诚”、“心善”、“心好”、“行直”、“行善”、“积德”，引导人们孝、义、忍、让等，折射出他以人为本、以和为贵、向善和谐、和衷共济的愿景。这些都与岭南文化融为一体，体现务实敢为、灵活和谐的文化特质。第四，市场文化。上述几方面文化虽然带有世俗性、功利性、实用性，但更具开放性、包容性、创新性，这些特性也是市场经济的基本价值取向，因此，在改革开放推进市场经济进程中得到升华，孕育出市场文化。广东是改革开放的先行地，市场取向改革领先，因此市场文化在广东市场经济大潮中得到更新更深的表达和阐扬，形成岭南特色市场文化。这种文化在推进市场取向改革中充满活力，逐渐成为主流文化之一。这是改革开放的产物。改革开放刚拉开序幕时，中央就对广东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先行一步。1979 年全国设立四个经济特区，广东有深圳、珠海、汕头三个。1984 年全国设立 14 个沿海开放城市，广东有广州、湛江两个。1985 年中央批准设立(1)冼庆彬主编.广州：海上丝稠之路发祥地 M.中国评论学术出版社,2007.46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珠三角经济开放区，随后又批准将珠三角由“小三角”扩大到“大三角”。接着又批准广东两翼的沿海地区列入沿海经济开放区范围。1992 年再批准梅州等几个山区市列入经济开放区。2003年批准 CEPA。2015 年批准中国(广东)自贸区。面对这一系列改革开放的大动作，广东必须把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放在首位，很早就认识到要搞活经济必须搞活市场，广东要先行一步必须在市场取向改革先行一步(1)，必须敢闯敢冒，先试先行，“杀出一条血路”，“敢吃第一个螃蟹”。在推进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广东提出很有影响的“三个更加”和“三个准则”。三个更加是：对外更加开放，对内更加放宽，对下更加放权。三个准则，是政策规定有许多，要积极找根据把事情办成，不要找根据去卡，使好事多磨；是政策本身有幅度，要向有利于生产力发展和搞活经济方面去执行而不是相反；是确实利国利民的事情，如果现有文件中找不到根据，可以试点，在试点中允许突破现有规定。在这种既解放思想又务实创新的观念指引下，广东大力推进市场取向改革，破除旧体制，从市场基础、市场主体、市场机制、市场体系、市场调控、市场中介、市场分配、市场保障等八大框架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机制。在这过程中，广东敢闯敢干，创造了许多全国第一，如，以路养路、合同用工、企业股份制、放调价格，向下放权等，为全国改革起到探路和借鉴作用。2015 年，广东省政协主编了一套丛书 敢为人先改革开放广东一千个率先，反映广东各行各业、各条战线在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勇于探索，大胆开拓创新，涌现出许多全国的“首创”或“率先”，体现了“敢为天下先”的精神风貌，折射了广东人精神文化观念的更新，展现了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市场取向，开放兼容；创新先行，敢闯敢冲；实干为本，灵活变通；争先领潮，和谐与共”的活力与魅力。（二）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助推广东市场取向改革领先广东发展领先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是市场取向改革领先。为什么市场取向改革领先？一个重要因素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赋能。我以前在省改革部门向国内外考察团介绍广东情况时，面临各方对广东为什么发展领先的追问甚至误解（如广东冲红灯等），我都阐述一个鲜明的观点：广东发展领先的奥秘就是市场化改革领先，是广东市场文化观念领先。后来在我的专著 市场化大趋势中进行系统的论述。改革开放 40 年时，为了总结分析广东，我写了广东经济发展领先的密码市场化，在国务院参事室主办的国是咨询上发表，得到有关方面的认同。同时，我也在许多论坛报刊发表关于市场文化的文章，论述市场文化对广东市场化改革，对广东市场经济在全国领先发展，成为第一经济大省产生积极的影响。广东的实践证明，有什么样的文化品格，就有什么样的行为模式。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在广东催生出世人瞩目的“市场改革先行模式”，促进广东经济市场取向改革先行一步，助推广东经济发展走在前列。回望反思历史，可感受到文化润物细无声的奇效。改革开放伊始，各地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改革应从哪里突破？当时主要有两种思路，一是从搞活企业突破；二是从搞活市场突破。广东如何选择？没有人用行政手段强迫广东如何选择。但历史证明，人们的选择往往是文化使然，会不经意中打上文化印记，喜欢吃“头啖汤”的广东人深受市场文化的影响。因此，广东人不知不觉地选择了市场优先。没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广东就是以市场为突破口拉开序幕，然后通过搞活市场，带动企业改革，倒逼政(1)陈池.市场化大势势 M.新华出版社,2009.47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府转型，这是广东改革成功演进的路径，也是成功的改革策略，称为“抓中间带两头”策略（市场是中间，企业和政府是两头）。历史的必然性经常在一些看似偶然的事件中呈现。比如，早在 1978 年，广州就成立全国第一家按市场价卖鱼的货店，马上产生鱼产品供应迅速增加的奇效。因此，广东接着大力发展农贸市场，陆续在全国率先放开蔬菜、副食品等价格，1992 年更是大胆放开粮食价格。这一系列市场改革为国有企业改革和民营企业发展创造了市场条件，也倒逼政府职能转变。广东市场取向改革在许多方面全国领先。创造了许多全国第一。正是这些“第一”，加快广东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走在前列。目前，广东市场主体已超过 1600 万户，全国第一。市场配置资源的作用越来越强，市场化指数排全国前列，GDP 连续 34 年居各省市首位。可见，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助推广东发展一路领先。这是一种“灵动”文化，充满活力，充满地气，必有惊喜。如果换成另一种文化，习惯本本主义，不越雷池，难出奇迹。因此，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改革开放后广东发展领先。从这种意义来看，文化品格影响经济发展的方向和成就的大小。但是，在广东发展取得巨大成就的面前，一些人的文化意识有点淡化，文化观念滞后于新时代发展的要求。主要表现为“四个淡化”、“五个不够”：一是敢闯意识淡化。小富则安，缺少当年“杀出一条血路”的胆识。二是实业意识淡化。认为制造业发展艰难，想在房地产上发财。三是创新意识淡化。担心树大招风，不想创新出彩。不少企业偏爱销售，不重视研发。四是危机意识淡化。广东人习慢“不攀不比，做好自己”，不管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总认为本地最好。五是理性意识不够。岭南文化是温暖文化，温和随和，以情动人，往往不注重理性分析和理论引领。六是前瞻意识不够。重经济，重眼前，认为现实最重要，未来说不清，走一步算一步，不重视登高望远。七是依法依规意识不够。习惯“摸着石头过河”，对顶层设计和法制化认识不足。八是文化自觉和自信不够。认为经济最重要，文化无关紧要，对文化理解不深。九是文化转化和创新不够。对文化宣传研究利用不足，文化活动与经济社会发展结合不够紧密。如何推动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尤其推动高质量发展，再创广东新辉煌，大有文章可做。二、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路径：五个着力 广东是岭南文化的中心地、改革开放先行地。面对继续走在前列的重大使命，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革命，面对你追我赶的竞争环境，广东当如何再出发再辉煌？显然时代不同了，再按从前的惯性思维和路径依赖是行不通的，必须更新思维，这就需要精神文化支撑。如果只是经济走在前列而精神文化不出彩，广东的下一阶段发展就难有新突破。因此我们必须高举文化的大旗，提升文化的实力，才能体现高质量发展全面深刻的含义。根据上述分析，建议选择“五个着力”推进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大发展，为广东在推进中国现代化建设走在前列赋能。（一）着力深化认识，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我们要深刻认识到，只有文化领先才能发展领先，要发挥文化对经济社会发展强大的可持续的引领作用。广东改革开放的生动实践证明，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对发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但是，也有人往往认为，广东经济发达，文化却是落后。这种观点有失偏颇。唯物辩证法认为，物质决48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两者相辅相成，相互促进。一方面，广东的改革开放实践催生了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另一方面，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又促进了广东的改革开放。广东经济领先发展，离不开先进文化的作用。什么是先进文化？虽然有不同看法，但根本标准就是看这种文化能不能适应和促进生产力发展。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在改革开放发展大潮中应运而生，同时，又大大地促进改革开放，促进市场经济，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可见岭南特色市场文化是先进文化，我们必须有充分的自信。有什么文化特色，就呈现什么发展状态。任何一个地方的发展都需要形成精神文化引导和支撑，否则就没有归属感、认同感和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在广东乃至粤港澳大湾区认同感很强，是粤港澳三地文化的极大公约数，是建设人文湾区的重要载体。因此，我们在坚持文化自信的同时，更要有清醒的文化自觉，要科学认识这种文化的长处和短板，从而不断完善，提升高度、深度和境界；要提高站位，前瞻未来，增强笃行致远的意识；要着力创新，与时俱进，创新新时代的表达；要增强法治和信用意识，促进规范运作。要结合实际，加强运用，增强文化的竞争力，使岭南特色市场文化成为广东高质量发展强大而持久的驱动力。（二）着力提升高度深度和境界，让文化更加出彩第一，进一步完善和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精神体系。一是以市场取向、开放兼容为先导。“市场”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特色。市场在配置资源中起决定作用。提高市场化水平是降低交易费用提高竞争力的有效途径，经济发展领先必须市场化领先。市场交换和市场竞争已渗透到经济的各个领域和各个环节，必须开放兼容，实现互利共赢，构建利益共同体。二是以求实创新、争先领潮为根本。“求实”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底色。实业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任何时候都要把实业尤其是制造业发展摆在第一位。必须推动发展转到高质量的轨道上来。要把创新作为不竭的动力，通过创新促进发展转型升级。三是以敢闯先试、灵活变通为策略。“敢闯”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标色。要抢抓先机，敢为天下先，敢于突破一切阻碍生产力发展的藩篱。要根据实际情况，善于变化，先行先试。四是以诚信经营，依法依规为规范。信用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本色。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也是信用经济，必须不断建立和完善法律和信用体系，为市场经济规范运作提供规范。五是以多元融合、和谐共生为保障。“和谐”是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亮色。这种亮色使这种文化特别温暖。因此我们必须坚持以和为贵，调动各种积极因素，共建共享，和谐默契，共同富裕，形成奋进新征程的强大文化精神动力。第二，建立和完善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运作体系。一是依托有关文化机构，建立科学有效的研究机制、培训机制、应用机制、组织机制、协调机制、交流机制、合作机制等，进一步推动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研究宣传和活化利用。二是建立扶持文化发展基金。政府支持，各方投入，市场运作，鼓励社会各方面参与文化建设。三是举办岭南特色市场文化论坛。每年一次，既是文化论坛，又是发展论坛，粤港澳三地轮流举办。四是讲好岭南特色市场文化故事。通过文学艺术让人们读懂听懂看懂岭南文化。尤其要推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文艺佳作，树立品牌，把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历史演变和现代风采全方位展现在世人面前。（三）着力文化赋能，促进广东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走在前列省委十三届三次会议上强调，让“敢闯敢试、敢为人先”成为广东继续前行的强大动力、时代标识。因此，我们要强化和创新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功能。49新经济 2023 年第 8 期第一，强化市场取向、开放兼容功能。广东之所以发展领先，得益于市场改革和对外开放领先。因此，要进一步强化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市场意识和开放意识，深化市场取向改革，推动广东率先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第二，强化求实创新、争先领潮功能。岭南特色市场文化注重求实和创新，这在顺德、深圳尤其突出，顺德以实业为本，深圳以创新为先，都起到示范作用。现在，虽然广东产业结构升级了，但是“实业为本，制造业当家”，“创新为先”的观念不能丢，这是广东的根。要进一步强化求实意识和创新意识，争先领潮，推动高质量发展。第三，强化敢闯敢试、灵活善变功能。改革开放后，广东人敢于突破，善于变通，抢得先机，率先发展。現在广东做大了，但这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有所弱化，必须重振敢闯意识和灵活意识，一方面要敢于攻坚克难，杀出一条血路，寻求改革开放的新突破；另一方面要善于处理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促进改革开放均衡发展。第四，强化依法依规、诚信经营功能。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出现的问题和矛盾也越来越复杂，更需要通过法治的方式处理。广东人比较亲和随和，理性意识不鲜明，因此，要不断增强法律观念和信用意识，建立法治化信用化的市场营商环境。第五，强化多元融合、和谐共荣功能。广东发展一个鲜明特点是多元化，比如，广东民营经济不像浙江那么突出，但民企国企外企等多种市场主体均衡发展，这种多元兼容和谐协调的格局，正是广东可持续发展优势所在。因此，要进一步强化弘扬多元兼容意识，推进共建共享共同富裕。（四）着力加强融合，把文化贯穿于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要用大文化的思维推动大发展。大文化主要包括精神文化、物质文化和行为文化等三个层面。建设文化强省要三个层面全面推进，相得益彰。要改变文化与发展“两张皮”分离的状态，把文化与发展有机融为一体。要在高扬精神文化和行为文化的基础上，着力推动文化产业化与产业人文化，促进文化与经济社会大融合。第一，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要加快建设文化强省，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文化产业体系，推动产业集群化、品牌化、人文化。要完善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市场环境和市场体系；健全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政策体系和产业体系；打造数字化的文创产品开发平台和系统；在改造提升新闻出版传媒、文化制造、影视演艺等传统行业基础上，加快发展数字动漫游戏、视频直播、网络视听等文化新业态；抢占先机超前布局战略性新兴兴业，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不断增加优质文化产品和服务供给。第二，把文化融合到各行各业。当前社会发展的一个明显趋势是人文化，这也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因此，在发展文化产业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促进文化渗透到各行各业，实现有机结合，推动文化与信息、工业、农业、教育、体育等方面双向融合，提高各个产业和各种产品的文化内涵、创意水平和附加价值。第三，以文化为内核塑造城市超级 IP。这是一个城市的“文化芯片”。要以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精神打造城市新名片，形成重要知识产权，裂变出多元丰富、配套完善的 IP 衍生产业链，成为城市发展的强大文化引擎。（五）着力创新发展，以数字文创构建文化新高地50弘扬岭南特色市场文化的战略思考与路径选择第一，发挥广东数字文创的优势。当前，新科技革命扑面而来，信息化数字化广泛应用于各领域和各环节，为文化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提供新的平台和路径。在这个背景下，数字文创大潮势不可挡。数字文创是现代信息技术与文化创意产业相融合的产物，已成为当今世界文化产业发展的新业态。广州、深圳的数字文创如数字动漫、数字游戏、数字会展等已是全国第一。因此，全省各地要顺应数字文创发展的大趋势，大力培育数字文创产业，强化数字赋能、文创驱动。第二，要着力文化创意与数字创新融合。提升文化创意和数字创新研发力度，加快产学研结合。促进数字技术对文化创作、产品研发、模式创新的深度渗透和支撑作用，积极探索游戏引擎等技术拓展到工业、交通、教育等领域。深化虚拟现实、人机交互、三维显示等数字技术的应用。推进文化数字化与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智慧农业等行业融合发展。要引导文化市场主体加大对数字技术应用的研发投入，支持自主或联合建立技术中心、设计中心等机构，推动创新和服务。第三，着力文化数字化。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会让人们获得更有品质的体验。要不断打造数字文创的新产品、新业态、新场景，如数字游戏、互动娱乐、影视动漫、立体影像、数字教育、数字出版、数字典藏、数字表演、网络直播、短视频、云看展、云旅游。这也是岭南特色文化的重要体现。因此，只要发力数字文创打造文化新高地，就会让岭南特色市场文化在中华文化百花园中更加出彩。责任编辑：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