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RP时代语音教学标准及教学重点——从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2019)谈起.pdf

52外语教育研究前沿（原名中国外语教育）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in China2023年5月May 2023第6卷 第2期Vol.6 No.21 引言语言三大要素包括语音、词汇、语法，其中语音居首位，其在外语教学中的地位不容忽视。近年来语音教学被不断边缘化的现状值得外语教学界反思。笔者在研读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以下简称English After RP）（Lindsey 2019）一书之后，深感只有重新回应语音教学面临的挑战，才能解决目前困境，这是中国外语教学面对国家需求和世界英语（World Englishes，简称WE）发展所不可回避的问题。目前语音教学遇到了两个突出问题：应采用何种语音标准来教授？该标准对现有课程框架的教学内容及教学重点将产生怎样的影响？1.1 English After RP一书传递的信号有百年历史的英国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简称UCL）语音夏季班的现任主任Geoff Lindsey在English After RP一书中指出，标准英语语音RP（Received Pronunciation）在英国本土已经死亡，世界外语教学应该摒弃RP规范。知名学者J.C.Wells和P.Roach分别在该书的前言和封底指出，目前世界二语教学和外语教学中的大部分语音教学内容已经过时，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RP已发生巨变。英国社会已进入后RP 时代。后RP时代语音教学标准及教学重点 从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2019）谈起1田朝霞南京师范大学 2023 外语教育研究前沿（原名中国外语教育）（2），52-60 页提 要：世界英语背景下本族语标准不断受到挑战，一线教学面临诸多迷惑。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Lindsey 2019）一书指出RP在英国已经死亡，这要求外语教学界回应语音教学中的两个突出问题：应采用何种语音标准来教授？该标准对现有课程框架的教学内容及教学重点将产生怎样的影响？中国及世界英语教学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表明，以传播中国，沟通世界为目的的中国外语教学，应该理性地选择世界范围内认可度最高的规范作为教授标准，并与时俱进，更新教学内容；从评价输出角度来说，应转变教学理念，聚焦信息交流的可理解度，将教学重点转向韵律。师生均需拓宽视野，培养世界胸怀，培养国际交流中对待地域及社会变体的积极的语言态度。关键词：语音教学；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世界英语；韵律；语言态度中图分类号 H3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6105(2023)02-0052-09DOI:10.20083/ki.fleic.2023.02.0521 本文系202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基于语料库的当代中国执政话语对外传播研究”（项目编号：22BYY023）的研究成果，并受到南京师范大学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新文科背景下外语师范人才融合培养模式的实践与研究”资助。非常感谢外审专家、编辑、李曙光教授及王文宇教授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外语教学田朝霞531.2 不容忽视的语音变化及使用中的语音多样性笔者于2001年参加了由J.C.Wells教授主持的UCL语音夏季班，当时不止一位教师提醒学员RP已经过时。记得某教授打趣地模仿皇室某成员说“The fire is far”，因fire与far的发音过于相近而引人发笑。2011年，笔者在剑桥大学访学期间坚持听音，密切关注RP的变化。关于primarily、necessarily、absolutely三个词，BBC播音员无一例 外 地 将 重 音 后 移（/praI9merli/、/8nes9serIli/、/8bs9lu:tli/），而非笔者曾被教授的、当时许多字典标注的重读第一个音节。就此变化，笔者当面请教了The Oxford Companion to the English Language的作者T.McArthur教授。教授的第一反应是未曾注意到，思考片刻后，说两种重音均可听到，亦均可接受。20202021年间，笔者特别留心了English After RP一书中描述的变化，选择的听音素材为BBC纪录片、各类英语学习节目等，深刻意识到语音细节已经变化。虽然刻板印象中的RP特点依旧清晰，但是诸如come、other、government中的/音已后移，听似/的发音，student、street、struggle、structure等 单 词 首 辅 音/s/被 同 化 为/S/实际使用中的语音呈现多样化和个性化。1.3 一线教学的困境近年来，高校语音教学呈边缘化趋势，这在外语教学中几乎是不争的事实英语专业的语音课程被取消，学分和课时被削减。中学教学中语音也常被忽视。笔者从教二十余年，观察和了解到绝大多数学生极度缺乏韵律知识。此教学现状值得反思。一方面，标准语音难以企及，顽固语音错误难以纠正，语音教与学均“吃力不讨好”，对口语和听力的实质帮助不及预期。另一方面，在世界英语背景下，各种口音随处可闻国际组织发言人、国际会议上的学者、演员、商人、导游，甚至其他国家的外语教师。语音教学与评价的对接出现争议，一线教师不断面临具体的问题和迷惑，例如：1）poor、tourist、city中的元音究竟该教哪一种？2）FLEECE、DRESS、TRAP、PALM、LOT、THOUGHT、FOOT、GOOSE、STRUT1的标准发音究竟是怎样的？3）FACE、PRICE、GOAT、CHOICE、SQUARE、CURE的发音为何有诸多版本？4）question、strong、student、street中s应该发/s/还是/S/？5）exquisite、applicable的重音若置于第二个音节，是否暴露了语音素养问题？6）with是否允许发成/wIz/或/wIv/？7）为什么有些英国人说square像是/skw:/？字典注音/skwe/错了吗？8）“陈述句应该用降调，一般疑问句应该用升调”对吗？9）中式口音是否应减分？这些疑惑均由外语语音教学中的两个突出问题未明晰所致。2 中国学校应该采用何种标准教授英语语音？当前，世界英语迅速发展，地域文化和地方口音受到尊重，中国学校是否应该顺应潮流，创立和采用中国英语语音标准呢？2.1 世界英语语音教学标准的发展变化世界英语语音标准动态变化，从历时角度看，大致经历了从单一到多元四个阶段。RP标准不断受到挑战，“谁的英语”成为争论的话题（见图1）。1 为避免音标标注形式本身的引导性，此处采用大写单词来代表其中包含的元音，下同，参见Wells（1982）和Lindsey（2019）。图1 世界英语语音标准变化的四个阶段后RP时代语音教学标准及教学重点从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2019）谈起5419世纪英国殖民统治强盛时期，RP是唯一标准。20世纪30年代，美国电影还不被英国社会认可（Cruttenden 2001），而随着美国崛起，美式发音逐渐分离出来，并得到认可。20世纪六七十年代起，世界英语兴起，Kachru（1985）提出英语共核圈，带有国家身份特征的世界英语，如印度英语、新加坡英语等，开始受到关注。20世纪90年代起，随着全球化不断深化，英语被视作世界通用语（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简称ELF），学界试图以相互理解性（mutual intelligibility）作为语音标准（Jenkins 2007）。不少学者预言，英语的未来将不再由本族语者决定（Crystal 2003；Graddol 1997；McCrum 2010）。但是，无论世界英语走向如何，地区文化如何受到尊重，可辨识性作为保持交流的最低门槛，成为是否被世界接受的基本条件，他国使用者听不懂的语音不具有教学可行性（Cruttenden 2001；McArthur 2004）。2.2 中国学界的语言态度中国学界很早就看到了中国英语的客观存在及其标志的文化身份特征，以及跨文化交流的双向互动（贾冠杰、向明友 1997；榕培 1991），也展开了中国英语口音研究（张伶俐、赵江葵 2014）。近年研究表明，对中国英语的认同逐渐提高（高一虹等 2021；胡晓琼 2007；许宏晨、高一虹 2014），“本族语标准”已不再是评测标准，学者呼吁尊重地方口音，倡导拥抱“可理解性”（孔文、伊咏 2014）。但是，主流的语言态度仍是避免中式英语的使用（王建国 2019；庄绎传 2000等）。尽管近二十年来师生对中式英语口音从非常排斥（Kirkpatrick&Xu 2002）到开始表现出宽容（高一虹等 2021；裴正薇、魏可晗 2021；张伶俐 2020），但是最认同的仍是本族语标准（高一虹等 2021）。我们观察到，无论在口语测评、学生竞赛还是教师面试中，明显的中式英语口音多是减分的依据。从教学可行性来看，中国英语和中式英语的教学标准和规范仍未出现，也不大可能制定出来，它们只是教学结果的体现。世界英语变体在中国学校和社会的认可度也不高，甚至不为人熟知。印度英语、新加坡英语等常被认为难以理解（当然，印度人也可能认为中式英语发音难懂），欧洲大陆各国口音常被认为不标准，甚至没有中式英语口音易懂。中国教师对Jenkins（2015）所描述的ELF共核知之甚少，制定相互理解性标准亦受到质疑（Leyland 2011），LFC（Lingua Franca Core）在教学实践中也遭遇问题（Celce-Murcia et al.2010），因此，ELF不大可能成为国内教学标准的选择。中国的外语教学一直采用标准英语，从三十多年间国内使用较为广泛的语音教材1（如屠蓓 2000；王桂珍 2011；汪文珍 2008；张冠林 1988等）以及教学实践来看，英语语音知识体系均基于D.Jones和A.C.Gimson所创立和发展的UCL的RP传统。其他代表性学者，如J.D.OConnor、P.Roach和A.Cruttenden的著作在中国也拥有大批读者。近几年，线上语音课程亦是以RP为主流。大学外语教学对英式、美式规范同等对待，基础阶段由于教科书大多采用英式规范，发音上更加偏向英式。但无论英式、美式，音标体系基本采用IPA（International Phonetic Alphabet）规范。2.3 选择：RP的死亡与再生纵观世界语音标准发展，RP似乎不断受到挑战，其他标准初登舞台。但从教学实践看，标准英语（包括英式和美式）仍是目前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英语形式。RP及IPA音标体系，因其历史渊源、理论与教学实践积累以及BBC教学节目、纪录片在全世界的推广，仍是接受程度最高的教学规范。以传播中国和沟通世界为目标的中国外语教学，应该选择得到最广泛认可的规范。若真如English After RP所言，RP在英国本土已经死亡，那么我们再次选择RP，则是对本族语标准的挑战；换言之，中国外语教学应着眼于世界交流而非英国本土。笔者倾向于认为，当代RP与百年前不同。语音在语言三要素中最活跃，Jesperson（1954）1 笔者查阅了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使用较为广泛的30余本教材，为节约篇幅，不一一列出。田朝霞55的著作A Modern English Grammar on Historical Principles用整卷本描述语音的变化，语音的重要性可见一斑。Gimson（Cruttenden 2001）和Wells（1982）均关注RP的历时变化和共时多样性，并对RP进行了分类，描述人群的口音差异。Quirk et al.（1985）从多维度描述语音的多样性，直言语言三要素中，语音标准最难以规范。Gimson特别推荐不带地方口音的General RP（大致等同于Wells的Mainstream RP）作为外语教学的规范，至少作为“初始目标”，他指出任何外语教学都会融入本国的特点，值得尊重（Cruttenden 2001；Gimson 1981）。如果RP这一叫法所带来的阶层标记和不平等的印记（Lindsey 2019；Mugglestone 2017）让人无法容忍，可以用GB（General British）和SSB（Standard Southern British）代替。剔除不悦的联想，现代RP这一叫法更易理解1。一线教师的各种困惑部分缘于未能与时俱进，包括对音标变化和权威字典的更新知之甚少。自D.Jones于1917年以Cambridge English Pronouncing Dictionary第一版规范来描述RP至今，发音字典已发行18版，Gimson修订的第14版使用最为广泛，是目前诸多权威字典的依据。P.Roach参与修订的第18版（Jones 2011）又有新的更新，如tune的注音更新为/tSu:n/，Wells（2008）的Longman Pronunciation Dictionary第三版更增加了英美使用者喜好投票，真实反映当代英语的使用状况。随着中国在国际交流中影响力的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中国英语变体进入字典也在情理之中。3 更新知识体系与教学内容English After RP所述的从传统RP到GB的变化可归纳为三点：严格、单一的标准变得宽容；相当一部分过去不被接受的发音成为主流；阶层标记消失。其核心语言态度是拥抱多样化和个性化。大多数外语使用者在观看20世纪40年代的蝴蝶梦，20世纪60年代的音乐之声，BBC1995年版的傲慢与偏见，21世纪的哈利波特、唐顿庄园、BBC纪录片，或学习BBC Learning English网站上的语音课程（传统RP）、哔哩哔哩及喜马拉雅等平台上的English with Lucy2（现代RP/GB）系列微课程（见图2），甚至观看好莱坞美剧时，并未感觉到明显的语音差异。因为外语学习者脑中只激活概念中的同一个标准，对于“家族相似性”更为敏感。1 本文话题不涉及英美音之间的选择；相对于世界英语，英美音均是影响力最大的两个本族语标准规范，我们同等对待。2 通过百度（）搜索关键词，English with Lucy是哔哩哔哩、喜马拉雅、腾讯视频、西瓜视频、知乎等平台点击率较高的教学节目。图2 BBC语音课程及English with Lucy系列微课程语言的使用要求更新陈旧的语音知识，包容不同变体。以English After RP中描述的本土语音变化为例，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3.1 更新标准，了解元音变体，拥抱多样性元音变化最大，也最不稳定，建议基本遵循传统，培养开放心态。英国已发生的元音逆时针迁移（见图3）以及双元音和长元音的变化，不必作为标准来教授，可传授学生相关知识，培养其宽容态度。后RP时代语音教学标准及教学重点从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2019）谈起56图3 英国本土元音逆时针迁移（Lindsey 2019：18）字典已更新的发音，要作为标准来教授，例如，poor中的元音是/O:/，city的尾音是/i/；多个注音时尽量学习第一个。但是，English After RP所提出的元音重新分类等音系变化（Lindsey 2019：146），则不宜采纳。书中所描述的音系变化完全颠覆了长元音和双元音的传统分类：1）传统RP中的长纯音（pure vowel）FLEECE进入双元音，并与FACE、CHOICE、PRICE归 为 一 类，它 们 均 以/j/音 收 尾；2）MOUTH、GOOSE、GOAT归为一类，它们均以/w/音收尾；3）传统RP中的集中双元音NEAR、SQUARE、CURE不再归入双元音，而是与THOUGHT、PALM、NURSE归为一类，都是长纯音。一方面，这种分类方法与已有的外语教学传统相去甚远，缺乏教师、教材以及教学实施的基础；另一方面，其对于提升外语交际有效性的语音教学目标影响不大，故笔者不建议作为音系变化来采纳，在原有音系分类基础上增加发音层面的变体，更具操作可行性。3.2 了解辅音变化，接受各种变体辅音变化表现为：送气加强；同化呈泛化趋势；允许近似音作为变体（见表1）。图4 during的发音变体（Wells 2008）例如，strut中的元音仍按/来教授，而不是/，fleece中的/i:/仍以展唇音教授，逆时针迁移后的发音作为可接受的变体。此外，弱元音/I/和/U/可与/合并（如biggest）；集中双元音（centring diphthongs）（如square）和三元音（如tire）可以发生平滑（smoothing），变成单元音/:/和/A:/；长元音（如fleece、goose）的纯音特点减弱，可以略加点儿尾音；bath中的元音完全可以是/A:/或/。总之，元音发音比辅音含糊，个体差异更大，学习者应拥抱多样性和个性化。图4中during的例子来自Wells（2008）的Longman Pronunciation Dictionary第三版，发音多样性可见一斑。田朝霞57总体而言，辅音在语流中的变体更多，对中国学习者来说或是好消息，无须苛求鼻腔和舌侧爆破、咬舌音、后鼻音的标准发音，中式英语发音也能被包容。3.3 更新词重音知识，改变评价标准应以字典为标准，跟上时代，不断更新词重音知识。二三十年前，applicable一词的重音足以检验某人的英语素养，而今天，原来认为错误的发音已经进入字典（见表2）。真 实 使 用 中 的 变 体 可 以 通 过Longman Pronunciation Dictionary（Wells 2008）上的applicable一词的注音来了解（见图5）。表2 GB中的词重音变化传统RPGB（Modern RP）primarily,9applicable,9exquisitepri9marily,ap9plicable,ex9quisiteice-9cream,tran9sport9ice-cream,9transport（美音影响）con9tribute,9controversy9contribute,con9troversy（非美音影响）图5 applicable的重音（Wells 2008）表1 GB中的辅音变化（Lindsey 2019）变化类型GB（Modern RP）的变化例词送气加强/p/、/t/、/k/送气增强；在非重读音节有明显送气；/t/趋向破擦音ts。kiss;carpet,take-off;city同化增多/tS/和/dZ/在非重读音节替代/tj/和/dj/成常态；在重读音节发生频率加大。situation;during/tr/和/dr/替代/tSr/和/dZr/；/t(S)r/前的s发成/S/，成为新趋势。train,drive;struck增音同化（epenthesis）现象趋多。prince,Thomson词尾浊化-rsion词尾清摩擦音浊化。version,Asia变体增多，更加宽容鼻腔及舌侧爆破开始出现弱元音/插入的情况。certain,little咬舌音/和/发生迁移，有被其他音（如/f/、/v/）替代的趋势。thing,other辅音前/t/的声门塞音化 趋普遍；呈现元音化倾向；后鼻音发生前鼻音化；/h/弱化省略。network;film;thing;him3.4 关注音变及语调方面的变化除了单词内部的同化等现象，其他音变现象发生频率增高。除了词尾高元音以外，首尾相邻元音之间的intrusive/r/普遍发生，如idea of it /aI9dIr v It/、law and order/lO:r nd 9O:d/等。词首元音之前插入声门塞音的现象趋于普遍（如to address/tu 9dres/）（Lindsey 2019：92）。声门塞音的插入现象是当代英式发音的一个显著特点，参见Cruttenden（2001）。语调方面，高降调仍为GB的显著标志，但后RP时代语音教学标准及教学重点从English After RP:Standard British Pronunciation Today（2019）谈起58是降调使用频率大幅下降，升调上升。yes-no一般疑问句句末的低升调频率下降，降升调极为普遍；低升调、降升调和中平调均可用来表示语义未完结；陈述句中升调频率升高。4 转变教学理念与教学重点4.1 区分教学标准和评估标准语音技能教学以GB（也包括美式发音GA）中认可度最高的变体为标准，至少基于新版的权威字典。评估则主要基于信息传递的有效性，接受带有地方口音但不影响交际的Near-RP（Wells 1982）的形式。例如，袁隆平在自演的电影袁隆平中答外国记者问，讲述自己两个梦想的那段谈话，个别处带有方言音，如“this one I cherish very much”和“I never stop pursuing”中的/v/像/w/、/n/像/l/，但由于具体语境的提示，未影响信息交流的有效性。正如对外汉语只教授普通话，但带有他国身份的语音产出，若不影响交流，当予以尊重。4.2 聚焦信息交流，教学重点转向韵律教学English After RP全 书 共31章，其 中 超 过60%的篇幅（第422章）集中于元音和辅音，仅有不到30%的篇幅（第2331章）讲述跨越单音的语流层面，而句重音、弱式、节奏、语调群和调核知识基本无变化（本文不考虑音系及相应的音标变化）。如表3所示，底色越浅，变化愈大，深底色表示无变化。这说明英语的韵律特征更稳定、更基本。表3 English After RP英国本土语音知识变化概况板块组成部分English After RP描述的主要变化单音元音见 3.1。辅音见表 1。语流词重音少数多音节单词重音发生变化。句重音无弱式无音变*intrusive/r/以及声门塞音 插入现象泛化；部分同化现象泛化。节奏无语调划群（tonality）：无聚焦（tonicity）：无定调（tone）：部分降调使用趋于消失；升调使用趋于普遍（但高降调仍为显著特征）。音系长元音和双元音重新分类。音标元音音标体系改变。（*这里的“音变”指语流中发生的变化，如连读、同化、省略、音长变化等）研究表明，外语学习者的口语水平与其韵律表现密切相关（Kang 2010）。笔者强烈建议语音教学以韵律为主线，在跨越初级阶段之后，教学重点应尽快转向与信息表达更为相关的语流层面，特别是句重音、节奏和语调。语调重点应从调核声调转向调群和调核不必纠结陈述句是否一定读降调，而是要关注如何用语调更有效地表达完整的语义。考虑到英汉语差异，功能词的弱式以及语流音变可以作为教学突破口。此外，语音教学应从自我封闭状态走出来，与口语融合，走入语言及语言之外的更广阔的空间。听音辨意，意达音通，鼓励中高级学习者将注意力放在表达复杂的思想内容上，以此反促单音的提升。相应的，语音材料应注重思想内容的复杂程度。非起始阶段的短期语音课程以韵律为线索，不仅能显著提高口语流利度，更能使学生获得明显的成就感（McNerney&Mendelsohn 1992）。5 结语在世界英语背景下，要实现新时代外语人才培养的历史使命，语音教学须转变观念，与时俱田朝霞59进。教学标准与评价标准应分开，教学应依据世界影响力最大的本族语标准，教授认可度最高的语音变体，评价则需要在满足可理解度的基础上，宽容地对待各种变体。更新教学中的语音知识；摆脱传统的单音教学的牢笼，强调韵律，聚焦音义互动和信息交流，促进语音与口语的融合。当然，语音教学改革依赖于外语教师观念的转变和知识的更新，需要教师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最终还要将改革落实到教材编写之中，并在教学实践中检验。参考文献Celce-Murcia,M.,D.M.Brinton,J.M.Goodwin&B.Griner.2010.Teaching Pronunciation:A Course Book and Reference Guide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Cruttenden,A.2001.Gimsons Pronunciation of English(6th Ed.)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Crystal,D.2003.English as a Global Language(2nd Ed.)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Gimson,A.C.1981.Pronunciation in EFL dictionaries J.Appl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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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principles for the composition of the vocabulary.By conforming to both the core competency orientation and the six components of the curriculum content,including theme,text types,language knowledge,cultural knowledge,language skills and learning strategies,the new Word List follows the patterns of students cognitive development and vocabulary learning,and provides the most fundamental and appropriate construct for English teaching in listening,speaking,reading,viewing,and writing.The paper then offers suggestions for English vocabulary teaching,i.e.,integration,context and activity should be advocated.Keywords:English Curriculum Standards for Compulsory Education;Word List;core competencies;vocabulary teachingThe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undergraduate curriculum in international language serviceWANG Lifei&LI Jiexin 44Abstract:This paper reviews the brief history of language service,expounds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setting up the BA major in intern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