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律所-VIE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66页.pdf

关于：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 版本：第二版 详解 VIE 结构的搭建与拆除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 第二版 第二版前言 1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前言前言 自 2013 年 8 月第一版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发表以来，迄今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过去这两年里，围绕 VIE 结构又发生了不少引起资本市场关注的事件。与此同时，伴随着我国证券发行制度的改革、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构建、以及内外资立法的统一，VIE 结构也正在或即将发生一些颠覆性的变革，尤其是：商务部于 2015 年 1 月 19 日公布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投资法（草案征求意见稿）所引发的关于“VIE 结构将何去何从”的广泛讨论；以及 暴风科技拆除 VIE 结构于 2015 年 3 月 24 日顺利回归 A 股并登陆创业板事件所引领的目前这一轮“拆除 VIE 结构并红筹回归”的风潮（作为暴风科技上市项目的发行人律师，环球律师事务所为该项目提供了全程的法律服务，其中涉及了复杂的重组过程以及对于红筹搭建及拆除过程中的外资、外汇、税务等合规事项的分析确认。在第二版中，我们特别邀请了该项目主办合伙人之一的刘成伟律师执笔第七章“VIE 结构的拆除与红筹回归”，全面介绍和深度分析在拆除 VIE 结构并红筹回归时需要注意的法律问题）。鉴于上述这些新情况和新变化，环球律师事务所组织了一批在 VIE 结构方面有着丰富实务经验的执业律师共同撰写并完成了第二版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延续了第一版的篇章结构，共包括七个方面的内容：VIE 结构概览、VIE 结构合法性问题研究、VIE 结构与外资并购、VIE 结构与公司治理、VIE 结构与外汇、VIE 结构与税务、VIE 结构的拆除与红筹回归。相较于第一版，第二版在各章内容方面都作了较大幅度的调整和更新。同时，第二版不仅介绍了 VIE 结构在搭建和存续过程中需要注意的法律问题，还重点介绍了 VIE 结构在拆除和回归过程中需要注意的法律问题。希望第二版内容能够对实务界人士在处理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时起到一些参考作用。第二版作者第二版作者 二一二一五五年五月年五月 第一版前言 2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一版）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一版）前言前言 据有关数据统计，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有近半数为采用 VIE 结构的公司，由此可见 VIE结构对于资本市场的重要性与影响力。而最近这两三年对于 VIE 结构来说可谓是多事之秋，先后发生了土豆网创始人离婚致土豆网错失海外上市良机事件、阿里巴巴单方面终止支付宝 VIE协议事件、双威教育董事长转移境内资产致双威教育海外退市事件、新东方调整 VIE 结构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问询的事件等，而这些事件也引发了业界对 VIE 结构持续的关注和担忧。尤其是在 2011 年，当时据传证监会上报了国务院一份关于 VIE 结构的报告关于土豆网等互联网企业境外上市的情况汇报，并由此引发了业界对 VIE 结构的一片恐慌。该报告一方面肯定了中国互联网企业采用 VIE 结构在海外上市对我国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所起的促进作用，但另一方面也认为由于我国互联网领域的龙头企业（涵盖门户网站、电子商务、增值电信服务、即时通讯、网络游戏等）绝大部分选择赴美上市，而外资机构通过海外市场入股我国龙头互联网行业并获得大量信息，已经对我国互联网络的国家安全形成了严重的威胁。如今，时隔已近两年，VIE 结构此一热点问题仍在持续发酵之中，但相关政府部门对于 VIE结构仍未明确表态或出台相关规范意见，由此也印证和说明了 VIE 结构这个问题是现今中国法律实务界最棘手、最晦涩的法律问题之一。如何平稳且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对中国相关政府部门以及相关从业人士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笔者并不具备对此问题提供解决思路或办法的能力，只是试图通过此文整理和梳理 VIE 结构在实务中的相关法律问题，希望能够对实务界人士在处理 VIE 结构相关问题时起到一定的参考作用。第一版作者第一版作者 二一三年八月二一三年八月 作者 3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作者作者 环球律师事务所上海办公室的实习生谷丰（华东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对本文第二章内容（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亦有贡献。刘成伟合伙人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北京 VIE 结构与税务 VIE 结构的拆除与红筹回归 郁雷合伙人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上海 VIE 结构与外资并购 沈春晖合伙人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上海 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 陈婧顾问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北京 VIE 结构与公司治理 康秋宁顾问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北京 VIE 结构与外汇 王武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北京 VIE 结构概览 罗岚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北京 VIE 结构概览 张韬律师 环球律师事务所深圳 VIE 结构概览 目录 4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目录目录 1.VIE 结构概览结构概览.6 1.1 VIE 结构的概念.6 1.2 VIE 结构的搭建.6 1.3 VIE 结构的协议.7 1.4 VIE 结构的特点.8 1.5 VIE 结构的风险.9 1.6 VIE 结构大事记.10 1.7 VIE 结构上市公司名录.14 2.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20 2.1 VIE 结构相关争端解决案例分析.20 2.1.1 华懋金融服务有限公司诉中国中小企业投资有限公司判例分析.20 2.1.2 关于 VIE 结构的香港仲裁裁决得到内地法院的承认和执行案例分析.21 2.1.3 上海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对 VIE 结构仲裁案件分析.21 2.2 VIE 结构合法性理论分析.21 2.2.1 合同法第五十二条“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之反驳.21 2.2.2 合同法第五十二条“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之研究.22 2.2.3 契约自由的价值导向.23 2.3 目前有关部门和司法机关对 VIE 结构的处理实践.24 2.3.1 商务部目前的监管态度.24 2.3.2 香港联交所监管态度.25 2.3.3 司法机关相关案件的处理态度.25 2.4 目前 VIE 结构可预计法律风险的排除.26 2.4.1 大陆法系国家判例的效力性问题.26 2.4.2 法不溯及既往的理论保护.26 2.5 结论.27 3.VIE 结构与外资并购结构与外资并购.29 3.1 VIE 结构与外资准入管理.29 3.2 VIE 结构与反垄断审查.31 3.3 VIE 结构与外资并购安全审查.32 3.4 VIE 结构与信息报告制度.33 4.VIE 结构与公司治理结构与公司治理.34 4.1 VIE 结构下公司治理可能出现的风险.34 4.1.1 创始人单方面终止 VIE 协议的风险.34 4.1.2 创始人不合作的风险.35 4.1.3 创始人擅自转移资产的风险.36 4.1.4 创始人婚姻关系破裂的风险.37 4.2 VIE 结构下降低公司治理风险的设置和安排.37 目录 5 4.2.1 董事会.38 4.2.2 劳动合同和知识产权.38 4.2.3 知情权和检查权.38 4.2.4 离职创始人.38 4.2.5 配偶承诺函.39 4.2.6 投资人委派代理人.39 4.3 两种特殊的公司治理架构.39 5.VIE 结构与外汇结构与外汇.41 5.1 VIE 结构搭建时的外汇登记.41 5.1.1 37 号文项下的外汇登记.41 5.1.2 13 号文项下的外汇登记.45 5.2 VIE 结构存续时的外汇结汇和使用.46 5.3 VIE 结构拆除时的外汇合规事项.47 5.3.1 外汇合规审查.47 5.3.2 外汇注销登记.48 6.VIE 结构与税务结构与税务.49 6.1 VIE 结构存续期间的税务合规问题.49 6.1.1 VIE 结构下的协议安排.49 6.1.2 关联交易的定价公允性及所支付费用的税前扣除.50 6.1.3 转让定价的特别纳税调整风险.51 6.1.4 境外 SPV 收入的中国税收风险.52 6.2 VIE 结构拆除过程中的税收成本.53 6.2.1 税收筹划的利弊衡量.53 6.2.2 回归过程中的税负分析.54 7.VIE 结构的拆除与红筹回归结构的拆除与红筹回归.56 7.1 回归的重组目标.56 7.1.1 实际控制人权益的落回.56 7.1.2 境外投资人的保留或退出.56 7.1.3 JV 架构下的境内发起人股东.57 7.1.4 员工激励平台.57 7.2 回归的模式选择.58 7.3 回归时的审核关注.59 7.3.1 投资监管事项.59 7.3.2 VIE 相关特别事项.60 7.3.3 IPO 审核的一般事项.61 7.4 小结.61 环球发表的关于环球发表的关于 VIE 结构的文章列表结构的文章列表.62 环球简介环球简介.63 版权与免责版权与免责.64 VIE 结构概览 6 VIE 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结构相关法律问题研究（第二版）（第二版）正文正文 1.VIE 结构概览结构概览 1.1 VIE 结构的概念结构的概念 VIE 是“Variable Interest Entity”的缩写，直译为“可变利益实体”。本文所讨论的“VIE 结构”在国内又被称为“协议控制结构”或者“新浪结构”，具体是指境外融资实体通过其股权控制的外商独资企业（以下称“WFOE”）以协议的方式控制境内运营实体（以下称“OPCO”）的一种投资结构，其中的 OPCO 就是境外融资实体的 VIE（可变利益实体）。VIE 结构最早诞生于我国的互联网行业，缘起于从事增值电信业务的互联网企业因为在境内很难取得融资或者实现上市，于是便转而谋求在境外融资或者上市；但是我国对于增值电信业务又是限制外商投资的，包括外资持股比例限制和外资行业背景限制等，于是就产生了一个两难的局面。而为了协调这一局面，该等互联网企业通过采取 VIE 结构这一变通的办法，达到了在境外取得融资或者实现上市的目的。自2000年新浪网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并首开互联网企业采用VIE结构在境外上市的先河以来，许多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纷纷效仿。随后，该等模式也逐渐被其他限制外商投资的行业和领域所借鉴和效仿，如教育培训领域、广告新媒体领域等。1.2 VIE 结构结构的搭建的搭建 常见的 VIE 结构的搭建方法如下：（1）公司创始人各自在境外（如 BVI）设立一个壳公司 （2）公司创始人通过其 BVI 壳公司在境外（如 Cayman）共同设立一个控股公司作为境外融资实体 （3）境外融资实体在香港设立一个壳公司（有的结构也会由境外融资实体先在 BVI 设立一个壳公司，然后再由 BVI 壳公司在香港设立一个壳公司）（4）香港壳公司在境内设立WFOE （5）WFOE 与 OPCO 及其股东签署一系列控制协议。上述 VIE 结构的搭建过程如下图所示：VIE 结构概览 7 1.3 VIE 结构结构的协议的协议 VIE 结构最核心的功能，是以“协议控制”的方式，实现对直接持股有困难的境内 OPCO 的实际控制和财务并表。在实践中，WFOE 一般会同 OPCO 及其股东围绕以上实际控制和财务并表两个核心问题，签订一系列的协议。基于在 VIE 结构中所发挥的主要功能，常见的 VIE 协议一般包括以下类型：（1）独家服务协议独家服务协议 通常由WFOE 与 OPCO签署，约定WFOE 向 OPCO 提供某种类型的服务（常见的类型有：咨询服务、技术服务等），而 OPCO 需向 WFOE 支付一定的费用作为前述服务的对价，从而达到将 OPCO 的利润转移至上市公司体系内的目的；（2）业务合作协议业务合作协议 通常由WFOE、OPCO以及OPCO的股东三方签署，业务合作协议的主要内容为确保WFOE对 OPCO 内部制度和人员的控制条款，以及 OPCO 的一系列不作为承诺（主要包括不得从事与过往经营不一致的业务活动，不得擅自进行重大重组、收购或投资，不得擅自融资贷款或对外提供担保等）。在体例上，业务合作协议可能被作为一项独立的协议单独签署，也有可能作为一部分内容被整合进独家服务协议中；VIE 结构概览 8 （3）委托协议委托协议 通常由 WFOE、OPCO 以及 OPCO 的股东签署，约定 OPCO 股东将其在 OPCO 的股东权利（主要为表决权）委托给 WFOE 或者 WFOE 指定的人士行使；（4）独家购股独家购股权协议权协议 通常由 WFOE 与 OPCO 的股东签署，约定 WFOE（或 WFOE 指定的第三方）有权在其认为合适的任何情况下，以名义对价（或中国法律允许的最低价格），购买 OPCO 的股权（份）；（5）借款协议借款协议 通常由 WFOE 与 OPCO 的股东签署，约定 WFOE 向 OPCO 的股东提供投资境内 OPCO的资金。实践中，OPCO 的运营资金问题也存在通过借款方式以外的其他方式来解决的途径。故一般而言，借款协议并非是 VIE 协议的必要组成部分。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本条所述的借款方式，在现有规范体系内，会面临资本金结汇上的困难；（6）股权（份）质押协议股权（份）质押协议 通常由 WFOE 与 OPCO 的股东签署，主要内容为 OPCO 股东将其持有的 OPCO 股权（份）质押给 WFOE，以担保前述协议下 OPCO 及其股东负有的合同义务的履行。1.4 VIE 结构的特点结构的特点 作为实现特定行业的境内企业境外上市的一种“曲线救国”的途径，一般来说，VIE 结构具有以下特点：（1）VIE 结构搭建的目的结构搭建的目的是是为实现境外为实现境外融资或融资或上市上市 VIE 结构实现了对非由拟上市体系内的公司直接持股的境内 OPCO 的财务并表，从而将其纳入了上市体系。从根本上说，VIE 结构是在某些行业客观存在外资准入限制的现实情况下，为实现境外上市目的而采用的技术手段。（2）VIE 结构常见于限制或禁止外商投资类行业结构常见于限制或禁止外商投资类行业 VIE 结构概览 9 相较于直接持股而言，VIE 结构的搭建较为复杂，并且控制力较弱。一般而言，从事限制或禁止外商投资类行业而无法实现直接持股的拟上市公司采用 VIE 结构的情况较为普遍，而从事允许外商投资类行业的拟上市公司采用 VIE 结构的情况则较为少见。1.5 VIE 结构的风险结构的风险 采取 VIE 结构于境外间接上市的中国企业，通常会在其首发招股说明书中的“风险因素（Risk Factors）”一节中就 VIE 结构作如下的风险提示：（1）制度风险制度风险 截至目前，国内监管部门并未明确就 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进行过正式表态，VIE 结构尚处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灰色地带”。而大多数企业搭建以 VIE 结构为基础的上市架构的目的，是利用协议控制的形式规避目前对特定行业的外商投资限制。因此，目前并不能排除在极端情况下国家相关部门出台相应法规取缔 VIE 结构，或明确 VIE 结构下的协议由于“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或“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而属于合同法第 52 条规定的“无效合同”的情形的可能性。（2）控制风险控制风险 VIE 结构下的 WFOE 对 OPCO 实施控制的基础，是各方签署的一系列 VIE 协议。从根本上看，透过协议实施的控制，仍属于较为间接的控制方式，WFOE 并不能直接行使股东权利，而需依赖 OPCO 的股东对其 VIE 协议下义务的遵守。在 OPCO 股东出现违约的情形下，上市公司很可能需要耗费高昂的资金及时间成本来寻求救济。同时，考虑到国内司法环境的现状，判决或仲裁裁决的执行往往也会耗费较高的资金和时间成本。（3）税务风险税务风险 在 VIE 结构下，OPCO 通常需向 WFOE 转移其经营所获的大部分利润，并且该等利润通常会以咨询费、技术服务费等名义实现转移，从而构成关联交易。前述资金的转移，通常会为上市公司带来额外的税务成本。同时，税务机关也有权根据“合理商业目的”原则，对前述关联交易的定价进行核查乃至调整；另外，在 WFOE 替代 OPCO，成为上市公司在中国境内最主要的纳税主体的情况下，WFOE 通常也难以享受针对 OPCO 的税收优惠政策（如针对软件企业、高新技 VIE 结构概览 10 术企业等的税收优惠），这样的情况也可能导致整个上市主体的税务成本增加。（4）外汇管制风险外汇管制风险 VIE 结构下的境外公司对 WFOE 的合法出资以及上市公司境内自然人股东将于境外获得的股息、利润调回境内，均须以境内自然人股东已按我国外汇管理法规的要求，完成相应的外汇登记为前提。另一方面，由于中国现行外汇法律法规对结汇所得资本金的使用上仍存在一定限制：WFOE 对结汇所得资本金的使用，应遵循“真实、自用”的原则。故在实务操作中，将 WFOE 的资金导入 OPCO 仍有一定的难度。1.6 VIE 结构大事记结构大事记 下表为笔者根据媒体的相关报道所整理一些有关 VIE 结构的重大事件：No.时间时间 事件事件 1.2000 年 04 月 新浪首次采用 VIE 结构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其也成为中国大陆第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公司。2.2003 年 04 月 中国证监会发布关于取消第二批行政审批项目及改变部分行政审批项目管理方式的通告。根据该通告，中国证监会取消的第二批行政审批项目包括根据关于涉及境内权益的境外公司在境外发行股票和上市有关问题的通知 中对“中国律师出具的关于涉及境内权益的境外公司在境外发行股票和上市的法律意见书的审阅”。3.2006 年 07 月 原信息产业部（现为工信部）出台关于加强外商投资经营增值电信业务管理的通知，通知称“近来，发现一些外国投资者通过域名授权、注册商标授权等形式，与境内增值电信公司规避 外商投资电信企业管理规定要求，在我国境内非法经营增值电信业务”，通知进而对该等情况做出了相应的规范。4.2009 年 07 月 国内煤炭贸易企业中国秦发采用 VIE 结构绕开 10 号文关联并购的相关规定在香港上市，成为 10 号文后首家采用 VIE 结构在香港上市的公司。VIE 结构概览 11 No.时间时间 事件事件 5.2009 年 09 月 原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联合颁布了关于贯彻落实国务院和中央编办有关解释，进一步加强网络游戏前置审批和进口网络游戏审批管理的通知（新出联200913 号），该文禁止外商以独资、合资、合作等方式在中国境内投资从事网络游戏运营服务，并明确规定外商不得通过签订相关协议或提供技术支持等间接方式实际控制和参与境内企业的网络游戏运营业务。这被认为是中国政府部门首次禁止外国投资者通过 VIE 架构投资境内某一行业领域。6.2010 年 11 月 土豆网创始人的离婚诉讼致土豆网的上市计划被迫推迟，并由此引发了业界关于婚姻关系破裂对 VIE 结构影响的讨论。7.2011 年 03 月 宝生钢铁撤销了其在美国的上市申请，原因在于河北当地政府不认可该公司的 VIE 结构。宝生钢铁事件是首个被公开披露的中国政府部门否定 VIE 架构的案例，但因宝生钢铁所涉行业特殊，外界更多把该事件归结为针对特定行业投资限制的个案，而非针对 VIE 架构本身1。8.2011 年 06 月 在原新闻出版总署颁布文件不允许外资通过 VIE 结构投资网络游戏企业后，从事儿童题材网游的淘米网采用 VIE 结构在美上市。淘米网的中国法律顾问出具报告认为，淘米网的 VIE 结构搭建于 2009 年 6 月，早于新闻出版总署的通知，故不构成违反该通知的情况。同时，中国法律顾问认为，鉴于当前多头监管模式，新闻出版总署不太可能单方面对 VIE 结构产生实际影响，根据相关法律，新闻出版总署仅负责网游上线前审批，而文化部负责监管所有网游产业，且如有网游未经新闻出版总署批准而上线的，其监管和调查权归文化部。2 9.2011 年 08 月 商务部实施外国投资者并购境内企业安全审查制度的规定首次将VIE 结构纳入外资并购安全审查范围。10.2011 年 11 月 香港联交所更新了其关于 VIE 结构的上市决策。该决策原则上明确了在审核相关申请人的上市申请时，将全面考虑申请人采取协议控制模 VIE 结构概览 12 No.时间时间 事件事件 式的原因，并对通过 VIE 架构上市的非限制行业企业的审查将更加审慎。11.2012 年 07 月 新东方收到美国 SEC 就其 VIE 结构调整的调查函。美国做空机构浑水公司（Muddy Water Research）随后发表研究报告，指称新东方VIE 结构存在诸多问题。此一事件在当年引发了业界对 VIE 结构进一步的忧虑。12.2012 年 08 月 商务部批准沃尔玛公司收购 1 号店，但附加限制条件要求沃尔玛只能收购 1 号店的直销业务而不包括 1 号店通过 VIE 结构经营的的增值电信业务。13.2012 年 12 月 最高人民法院对民生银行股权纠纷案进行判决，认为以协议的方式通过“委托投资”的方式规避国家金融管理政策的行为构成“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华懋金融服务公司与中国中小企业投资有限公司签订的委托书、补充委托书、借款协议和补充借款协议均被认定无效。该案虽是一起涉及外商投资金融领域的案件，但是却引发了业界对 VIE 结构可能会被认定为“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从而无效的担忧。14.2013 年 04 月 开曼群岛法院对安博教育集团作出了临时托管的判决，这也使安博教育集团成为了在美国上市的第一只被国外法院判决接管的中概股。15.2013 年 10 月 弘成教育集团（CEDU）在其向 SEC 递交的文件中披露到：弘成教育集团通过 VIE 协议控制的境内可变利益实体北京弘成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28%的股权已经被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冻结。该部分被冻结的股权目前由杨某持有，而这次股权冻结主要是基于中国建设银行北京西四支行与杨某之间贷款合同纠纷民事判决书的结果，并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程序法有关规定执行。此一事件也引起了业界关于OPCO 自然人股东因其个人债务导致 OPCO 股权被法院冻结的风险的关注。VIE 结构概览 13 No.时间时间 事件事件 16.2013 年 11 月 香港联交所更新关于 VIE 结构的上市决策。进一步明确了对 VIE 结构的审核方法，增加了对中国法律意见书的要求，并要求上市申请人一并披露股东在离婚、身故等特别情况出现的时候投资人的风险。17.2014 年 04 月 香港联交所再次更新关于 VIE 结构的上市决策。增加了上市申请人对VIE 结构的披露义务，如：要求上市申请人在其网站充分披露关于协议控制的详细内容，加重对 VIE 结构的控制。当月，鼎联控股被美国纳斯达克摘牌并退市，后续关于鼎联控股采用VIE 结构捆绑上市的媒体报道也使 VIE 结构的稳定性问题再次引起业界关注。18.2014 年 06 月 美中经济安全审查委员会（USCC）向美国国会提交名为赴美上市的中国互联网公司风险的报告（The Risks of Chinas Internet Companies on U.S.Stock Exchanges）。该报告重点讨论了阿里巴巴及其他诸多中国互联网公司的法律结构问题，称这些法律结构属于“复杂且风险极高的法律安排”，中国法院不支持这些合同的可能性很高。美国投资者买阿里股票会面临“重大风险”。19.2014 年 12 月 福建纵横高速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福建分众传媒有限公司等相关方以VIE 协议规避中国行政法规和部门规章，违反公共政策为由，申请内地法院不予执行香港法院判决，该申请被福建中院驳回。20.2015 年 1 月 商务部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投资法（草案征求意见稿），在关于该征求意见稿的说明中，商务部对于现有 VIE 结构应该如何处理的问题提出了三种思路。3 21.2015 年 3 月 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2015 版）公布，新目录对外商投资限制类项目大幅进行了缩减，且对增值电信业务中的“电子商务”业务放开了外资持股比例限制。22.2015 年 3 月 联拓国际（上市公司，主要业务为 4S 店经营）集体诉讼事件再次引 VIE 结构概览 14 No.时间时间 事件事件 发业界对 VIE 结构稳定性的关注。23.2015 年 3 月 暴风科技拆除 VIE 结构后顺利回归 A 股并登陆创业板，引发了当前一轮“拆除 VIE 结构并红筹回归”的热潮。1.7 VIE 结构上市公司名录结构上市公司名录 下表为笔者根据相关资料整理的一些采用 VIE 结构在海外上市的公司名录（包括部分采用VIE 结构的公司），收录时间截止于 2015 年 4 月 30 日：No.公司名称公司名称 交易代码交易代码 上市时间上市时间 备注备注 美国纳斯达克美国纳斯达克 1.新浪 Sina 2000-04-13 2.网易 Nets 2000-06-30 3.搜狐 Sohu 2000-07-12 4.携程网 CTRP 2003-12-09 5.掌上灵通 Lton 2004-03-04 退市 6.盛大 SNDA 2004-05-14 退市 7.空中网 Kong 2004-07-09 8.前程无忧 Jobs 2004-09-29 9.艺龙网 Long 2004-10-28 10.金融界 JRJC 2004-10-15 11.第九城市 NCTY 2004-12-15 12.酷 6 网 Kutv 2005-02-04 13.分众传媒 FMCN 2005-07-13 退市 14.百度 Baidu 2005-08-05 15.奥瑞金种业 SEED 2005-11-08*16.中星微 VIMC 2005-11-25 17.国人通信 GRRF 2006-03-30 退市 18.东方信联 TSTC 2006-09-27*退市 19.三生制药 SSRX 2007-02-07 退市 20.展讯通信 SPRD 2007-06-28 退市 21.完美时空 PWRD 2007-07-26 退市 22.泛华保险 CISG 2007-10-31 VIE 结构概览 15 No.公司名称公司名称 交易代码交易代码 上市时间上市时间 备注备注 23.航美传媒 AMCN 2007-11-07 退市 24.弘成教育 CEDU 2007-12-11 退市 25.文思信息 Vit 2007-12-12 退市 26.华视传媒 VISN 2007-12-16 退市 27.ATA ATAT 2008-01-29 28.中国信息技术 Cnit 2008-05-21*29.中环球船务 Sino 2008-05-21 30.联合信息 Kone 2008-05-14 31.中视控股 CABL 2008-07-30 退市 32.畅游 CYou 2009-04-02 33.天星生物 SKBI 2009-06-26*34.绿诺科技 RINO 2009-07-13*退市 35.研控科技 RCON 2009-07-30 36.鼎联控股 TRIT 2009-09-10 退市 37.盛大游戏 Game 2009-09-25 已公布签署私有化协议 38.开元汽车 AUTC 2009-10-05*39.中房信 CRIC 2009-10-16 退市 40.庆客隆 QKLS 2009-10-21 41.新奥混凝土 CADC 2009-11-16*42.易达控股 CNYD 2009-12-07*43.诺康生物 NKBP 2009-12-11 退市 44.乐语中国 FTLK 2009-12-17 退市 45.中国风能技术 CWS 2009-12-30*46.星源燃料 AMCF 2010-01-26 47.泓利煤焦 SCOK 2010-02-18*48.九洲大药房 CJJD 2010-04-22*49.奥星制药 BSPM 2010-04-23*50.昌荣传播 CHRM 2010-05-05 51.经纬国际 Jngw 2010-05-20*退市 52.中国高速频道 CCME 2010-06-03*退市 53.江波制药 JGBO 2010-06-08*退市 54.海辉软件 HSFT 2010-06-30 退市 55.高德软件 AMAP 2010-07-01 56.中网在线 CNET 2010-07-01 57.金凰珠宝 KGJI 2010-08-08*VIE 结构概览 16 No.公司名称公司名称 交易代码交易代码 上市时间上市时间 备注备注 58.汉广厦房地产 HGSH 2010-09-13*59.蓝汛通信 CCIH 2010-10-01 60.环球雅思 GEDU 2010-10-08 退市 61.博纳影业 BONA 2010-12-09 62.斯凯网络 MObi 2010-12-10 63.香格里拉藏药 TBET 2011-01-25 退市 64.创博国际 Tbow 2011-02-03 65.世纪互联 VNET 2011-04-21 66.世纪佳缘 Date 2011-05-11 67.中国网游 CMCE 2012-09-25 68.500 万彩票网 WBAI 2013-11-22 69.久邦数码 GOMO 2013-11-22 70.达内科技 TEDU 2014-04-03 71.窝窝 WOWO 2014-04-08 72.新浪微博 WB 2014-04-17 73.途牛 TOUR 2014-05-09 74.京东 JD 2014-05-22 75.迅雷 XNET 2014-06-24 76.创梦科技 DSKY 2014-08-07 77.陌陌 MOMO 2014-12-11 美国纽交所美国纽交所 78.新东方 EDU 2006-07-07 79.橡果国际 ATV 2007-05-04 80.正保远程教育 DL 2007-07-30 81.诺亚舟 Ned 2007-10-19 退市 82.双威教育 CAST 2007-10-29 退市 83.易居中国 EJ 2007-08-08 84.巨人网络 KA 2007-11-01 退市 85.华奥物种 GRO 2007-11-08 86.安博教育 AMBO 2010-08-05 退市 87.搜房网 Sfum 2010-09-17 88.大全新能源 DQ 2010-10-07 89.好未来 XRS 2010-10-20 学而思更名 90.学大教育 XUE 2010-11-02 91.诺亚财富 NOAH 2010-11-10 VIE 结构概览 17 No.公司名称公司名称 交易代码交易代码 上市时间上市时间 备注备注 92.易车网 Bita 2010-11-17 93.思源经纪 SYSW 2010-11-24 退市 94.当当网 Dang 2010-12-08 95.联拓集团 LAS 2010-12-10 96.软通动力 ISS 2010-12-14 退市 97.优酷土豆 Yoku 2010-12-18 2012 年 8 月 23 日，优酷土豆完成合并 98.奇虎 360 Qihu 2011-03-30 99.人人网 Renn 2011-05-04 100.网秦 NQ 2011-05-05 101.凤凰新媒体 Feng 2011-05-12 102.淘米 Taom 2011-06-09 103.唯品会 VIPS 2012-06-23 104.兰亭集势 LITB 2013-06-06 105.58 同城 WUBA 2013-10-31 106.去哪儿网 QUNR 2013-11-01 107.汽车之家 ATHM 2013-12-11 108.乐居控股 LEJU 2014-04-17 109.猎豹移动 CMCM 2014-05-08 110.聚美优品 JMEI 2014-05-16 111.阿里巴巴 BABA 2014-09-19 112.一嗨租车 EHIC 2014-11-18 香港联交所香港联交所 113.腾讯控股 700 2004-06-16 114.金山软件 3888 2007-10-09 115.太平洋网络 543 2007-12-18 116.A8 电媒音乐 800 2008-06-12 117.中国秦发 866 2009-07-03 118.博士蛙国际 1698 2010-09-29 119.中国信贷 8207 2010-11-19 120.正通汽车 1728 2010-12-10 121.熔盛重工 1101 2010-11-19 已更名为“华荣能源”122.十方控股 1831 2010-12-13 123.中国三三传媒 8087 2011-02-28 124.翔宇疏浚 871 2011-06-20 VIE 结构概览 18 No.公司名称公司名称 交易代码交易代码 上市时间上市时间 备注备注 125.品牌中国 8219 2012-04-27 126.汇联金融 8030 2012-05-04 127.云游控股 484 2013-10-03 128.IGG 8002 2013-10-18 129.中国汇融 1290 2013-10-28 130.博雅互动 434 2013-11-12 131.鼎丰典当 7150 2013-12-12 132.百奥家庭互动 2100 2014-04-10 133.联众 6899 2014-06-27 134.彩生活 1778 2014-06-30 135.天鸽互动 1980 2014-07-09 136.科通芯城 400 2014-07-18 137.枫叶教育 1317 2014-11-28 138.飞鱼科技 1022 2014-12-05 139.蓝港互动 8267 2014-12-30 注 1：上表内容参考了苏龙飞先生制作的 VIE 上市公司的汇总统计。而苏龙飞先生的 VIE 上市公司汇总中 2010 年 12 月 31 日以前的数据，引用自欧阳瑭珂的硕士论文中国企业境外间接上市中的合同控制模式研究法律和财务的双重视角中的统计数据。注 2：*表示转板日期 1请参见华泰联合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刘湘宁著VIE：默认合法是时下最优选择。2请参见华泰联合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刘湘宁著VIE：默认合法是时下最优选择。3外国投资企业通过签署一系列协议获得内资企业控制权的问题，受到广泛关注。征求意见稿将协议控制明确规定为外国投资的一种形式，本法生效后，以协议控制方式进行投资的，将适用本法。对于本法生效前既存的以协议控制方式进行的投资，如在本法生效后仍属于禁止或限制外国投资领域，应当如何处理，理论界和实务界有以下几种观点：1、实施协议控制的外国投资企业，向国务院外国投资主管部门申报其受中国投资者实际控制的，可继续保留协议控制结构，相关主体可继续开展经营活动；2、实施协议控制的外国投资企业，应当向国务院外国投资主管部门申请认定其受中国投资者实际控制；在国务院外国投资主管部门认定其受中国投资者实际控制后，可继续保留协议控制结构，相关主体可继续开展经营活动；3、实施协议控制的外国投资企业，应当向国务院外国投资主管部门申请准入许可，国务院外国投资主管部门会同有 VIE 结构概览 19 关部门综合考虑外国投资企业的实际控制人等因素作出决定。我们将在广泛听取社会公众意见的基础上，就此问题作进一步研究，并提出处理建议。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 20 2.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结构的合法性问题研究 近期，随着政府机关对 VIE 结构越来越重视，以及越来越多的与 VIE 结构相关的判决和裁定的作出，一直处于“法律灰色地带”的 VIE 结构的合法性问题又成为业界热议的问题，加之商务部于 2015 年 1 月 19 日出台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投资法（草案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外国投资法草案”）中特别将 VIE 结构纳入到规定范围，似乎从“新浪模式”诞生之日起存在了十几年的 VIE 结构争议即将尘埃落定。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笔者试图从案例分析、学理研究以及权力部门观点等方面出发，探讨目前 VIE 结构运营的合法性问题，以期对实践中 VIE 结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