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基于协同博弈模型的探讨.pdf

第2 3卷 第1 3期2 0 2 3年 7月 科 技 和 产 业S c i e n c eT e c h n o l o g ya n dI n d u s t r y V o l.2 3,N o.1 3J u l.,2 0 2 3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 基于协同博弈模型的探讨孙 妍1,陈哲锋2(1.海南热带海洋学院 商学院,海南 三亚5 7 2 0 2 2;2.海南热带海洋学院MT A中心,海南 三亚5 7 2 0 2 2)摘要:环南海国家一直在积极推动邮轮产业合作,它们互为域内主要邮轮旅游目的地和客源国。与此同时,作为新兴产业,邮轮产业协同发展及区域合作还存在一定的短板。基于协同博弈的观点对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协同发展和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的构建进行探讨,以期为推动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海洋旅游、区域经济的发展建言献策。关键词: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中图分类号:F 5 9 0.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 7 1-1 8 0 7(2 0 2 3)1 3-0 0 5 6-0 8收稿日期:2 0 2 3-0 3-0 3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1 9 X J Y 0 0 1);海岛旅游资源数据挖掘与监测预警技术文化和旅游部重点实验室项目(K L I T R DMM2 0 2 2-1 5)。作者简介:孙妍(1 9 7 8),女,山东烟台人,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商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服务经济、海洋经济及区域经济发展;陈哲锋(1 9 8 9),男,海南乐东人,海南热带海洋学院MT A中心,硕士,研究方向为海洋旅游。环南海国家包括中国、越南、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文莱、印度尼西亚、菲律宾9个国家。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合作倡议的推进和国家间交流的增多,邮轮产业逐渐成为环南海国家海洋经济的新增长点,邮轮旅游及其相关产业对拉动地区经济增长、延伸旅游产业链等起到了积极作用。开辟“环南海”跨国邮轮环线、促进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协同发展,成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背景下的必然趋势。从产业构成和运营模式来看,邮轮产业的发展涉及多国利益,如何实现多方利益均衡?如何建立配套的运行机制?成为环南海各国较为关注的问题。与此同时,作为新兴产业,邮轮协同发展及区域合作等还存在一定的短板,在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基础之上的合作机制、合作模式尚未形成。本文在协同博弈视角下探讨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协同发展和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希望能为推动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海洋旅游、区域经济的发展建言献策。1 协同博弈分析1.1 协同博弈的提出中国古代巨著 孙子兵法 是最早的关于博弈论的著作。现代博弈论的研究始于2 0世纪2 0年代,1 9 2 8年冯诺依曼证明了博弈论的基本原理,标志着博弈论的正式诞生1。诺依曼与摩根斯坦(V o nN e u m a n n和M o r g e n s t e r n)在1 9 4 4年出版的著作 博弈理念与经济行为 中提出了博弈论的概念并将其应用于经济领域,之后塔克(T u c k e r)和纳什(N a s h)又对博弈论进行了完善。多年来,经济学家们陆续提出了一些协同博弈的解概念,如V o nN e u m a n n和M o r g e n s t e r n(1 9 4 4)提出的稳定集合,N a s h(1 9 5 0,1 9 5 3)提 出 的 两 人 叫 价 博 弈 解 概 念,S h a p l e y(1 9 5 3)提出博弈价值的概念,G i l l i e s(1 9 5 9)提出博弈的核的概念,A u-m a n n-M a s c h l e r(1 9 6 4)提出叫价集合以及其他一些概念2。H a r s a n y i3把协同博弈定义为协议是强制性的博弈,并指出具有序贯结构的协同博弈具有特殊的重要意义。在经济学中,协同博弈被视为具有多个纳什均衡的非合作博弈,其中任何帕累托最优策略组合都是一个均衡状态。对博弈各方而言,只有当他们对协同博弈如何进行具有相似的理念时,博弈者才会认为其策略选择是最优的。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的参与主体做出任何决策时,都会受到其他相关利益主体行动的影响和制约。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来看,参与方中任何一方的决策都会对其他参与方的决策带来不利影响。协同博弈就是邮轮产业各参与方能够交流信息并且签订各方均须遵守的带65有强制性协议的博弈类型。1.2 协同博弈分析随着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合作交流的不断深化,各方信息共享的领域不断扩大,出现多次交流均衡,均衡将对合作主体起到积极的示范作用,并为再次均衡奠定基础,由此形成多阶段博弈均衡。各国邮轮产业的交流协同最初呈现出合作的态势,协同意愿存在于环南海各国的多个主体之间。各国邮轮产业协同系统的运行同样遵从选择、均衡、演化路径,协同博弈各方经过多次交流,反复博弈,可能出现多个纳什均衡。各国邮轮产业实现战略协同就是既要对产业发展战略达成一致,又要调整战略联盟整体策略,在确保各自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形成协作的策略交织网络。由于各国邮轮产业发展水平各异,产业实力差异较大,因而协同博弈可以分为两类情况:一类是博弈主体实力相当,彼此形成竞争替代关系;另一类是博弈主体实力悬殊,彼此形成竞争互补关系,此时各方基于协同博弈做出战略选择,其合作模式则是通过结盟实现收益最大化。多个参与方进行的战略协同具有竞合共存性、要素整合性、动态演变性及共生互赢性的特征。竞合共存性是指战略联盟中的利益相关者既有竞争又有合作,当合作的长期利益大于短期利益时会出现协同博弈,各方为取得竞争优势而合作,合作将会促进各方的资源、运营管理等优势得以充分发挥。要素整合性是指协同博弈的主体彼此之间密切协作,具体表现为邮轮运营要素、旅游发展要素、旅游自然环境要素及人文环境要素的整合。动态演变性是指参与博弈的各方处于开放的经济系统中,为适应环境的动态变化而不断调整自身的状态,博弈各方的协同战略将随外界环境的变化进行调整,以便于各方快速适应竞合环境。共生互赢性是指战略联盟中的参与方借助分工合作和优势互补实现共生互赢,如利用资源优势开拓新兴市场、依靠风险共担开发新产品、借助垂直合作优化产业链。1.3 有限理性的多国邮轮产业协同博弈分析经济学家肯尼斯约瑟夫阿罗(K e n n e t hJ.A r r o w)4首先提出了“有限理性”(b o u n d e dr a t i o n-a l i t y)的概念,即可将人的行为视为有意识的理性,此类理性存在局限性。2 0世纪4 0年代,管理学家赫伯特西蒙(H e r b e r tS i m o n)5发展了“有限理性”理论,将有限理性的概念和模型引入博弈论分析框架,并将其进一步扩展到管理决策领域,他认为所有与管理相关的决策都与内在约束有关,约束包括生物体自身的生理、心理限度,即可用的资源存在稀缺性。决策者无法做到完全理性,只能是有限理性,决策过程会受到各种外部因素的制约及扰动。理性对博弈者的策略和行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做出理性决策时,决策者预测到所有博弈方可能采取的策略后,会选择最佳博弈行为并使自身损失最小化或收益最大化。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各相关方通过理性决策选择个体发展路径和集体博弈策略。有限理性决策的过程是从个体至群体再到个体,这类决策过程风险较小,即便决策出现方向性错误,受影响的也仅仅是做出决策的个体,战略联盟中的其他成员不受或者受到的影响极小。有限理性意味着博弈各方因环境或条件的制约而无法采用完全理性决策下的最优策略集,博弈各方达成的策略均衡往往是经过多次修正和改进的结果。参与博弈的主体在行动之前会对战略联盟做出整体分析,邮轮产业各相关方在保持个体有限理性的前提下,通过协同合作,在战略联盟的交流互动中实现群体理性,同时,联盟成员将搭建信息共享平台,实现信息对称及减少各自的损失。在决策过程有限理性的前提下,成员之间建立相互学习和协调的机制,逐步实现决策行为均衡。多国建立的邮轮产业协同联盟中,各国均了解博弈的性质,但因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存在差异,各方对博弈前的全部或者部分行动并未获得完整的信息,此时的博弈可以视为不完全信息博弈。多国在不完全信息协同博弈中形成战略协同体,战略协同体中的成员会依据各自在资源和生产经营和服务等方面的优势,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策略,各方采取的每一个策略都构成了策略集合中的一个点,多方策略及行为的排列组合构成了笛卡尔积形态的策略空间6。用表示策略联盟中所有成员的集合,表示各个成员所采取的策略的集合,则策略空间=,可以看出,策略空间的数目与和的数量密切相关,即参与博弈的成员越多,采取的行动策略越多,则策略空间数量越大。2 协同博弈模型构建2.1 研究假设假设邮轮产业战略联盟中的成员主要是邮轮产业利益相关国家,各参与方因各自的产业基础、产业资源及在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不同,可能会发75 孙 妍等: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 生策略冲突,彼此为自身的利益而战。作为协同发展的战略联盟子集,邮轮产业各参与方在联系和发展的过程中相互协调及合作。在邮轮产业战略联盟的协同博弈模型中,各参与者对其他参与者的行为存在预期,参与者无须采取一致的策略,只要其做出的策略选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相互配合,那么参与者进行协作的结果便成为协同博弈的解。协同博弈参与者不太注重联盟整体利益,更多是从个体利益角度做出策略考量,此类博弈的参与者需要确定自身的策略,不存在事前约定及重复选择的行为,追求最优解是协同博弈的目标。假定参与方具有相同的策略偏好,当存在多个纳什均衡时,若所有博弈参与方都能准确预测策略集,则该策略集就是最优选项。如果一个博弈具有多重纳什均衡,其中必定存在一个纳什均衡能够使所有参与方收益最大化。每个博弈参与方不仅会选择这个纳什均衡策略,而且会预测其他参与方也会选择该策略,该策略如果成为所有参与方的理性选择,则其将会成为最终结果7。每个博弈参与方对备选策略都存在偏好,可能不会启用所有备选项。选择多重纳什均衡的有利方法是追求收益主导和风险主导,此时,每个参与方都有两种选择:行动或维持现状,采取行动的一方可能会因此获益,维持现状而不参与行动的一方可能会遭受损失,最终的结局取决于所有博弈方做出的决策,他们可能收益为正也可能收益为零或是收益为负。此时,博弈存在两个纯策略纳什均衡,分别是(行动,行动)和(战争,战争)。明显的(行动,行动)是两个纳什均衡中帕累托效率较高的一个,(行动,行动)成为帕累托占优均衡8。即两国达成邮轮产业合作意向就会选择(行动,行动)策略,联合行动将会实现双赢格局。在这类博弈中,可以推算出子博弈的完全平衡。博弈方通过逆向推理选择他们的最佳行动,以实现最大程度的理性,在多阶段博弈均衡的过程中,每个博弈方都需要预测其他各方的反应并采取相应的策略,各方行动所能选择的策略将会是博弈方数量的n次幂。2.2 模型构建协同博弈的核心理念是纳什均衡。环南海各国在互相预测别国策略的基础上,会选择对自己最优的策略以实现纳什均衡。研究将多国博弈设定为具有个体偏好的多矩阵协同博弈,协同博弈强调效果,即当博弈各方协调一致时,战略联盟内的国家可以获得更高的收益。环南海邮轮产业博弈方由(i1,i2,in)n个个体组成,每个博弈方i都有一组有限的选择策略q和一个个体偏好函数,每个博弈参与者in与n中的其他参与者形成一个独立的双矩阵博弈,多国博弈情况可以用无向图G R(V,Q)来表述,V代表图中各个顶点,也就是参与方的个数,Q代表G R各顶点连接边的数量集合,即每个参与方与其他方博弈策略集。图1构造了一个表述多方博弈的空间网络图,其中的vi(i=1,2,n)与图中的每个参与方vj都构成了一个博弈,也就是说,每个参与方都要做出n-1次策略决策,图中每个参与方的策略qi与收益函数w(i,j)相关,也就是说,参与方i、j如果选择策略qi j将会获得P(i,j)的收益。假定所有参与方都同意采用一个联合策略q=(q1qn),每个参与方能够得到的总收益可以表述为Pi(q)=wi(qi)+jNiwi j(qi,qj)(1)图1 多方博弈空间网络图 假设多个邮轮产业发展水平相似的国家参与博弈,他们可以选择“行动”或是“维持现状”策略。当多国都选择行动策略时,他们的收益P和投资I成正比,增长率R是市场平均增长率(R0)。如果其中几个参与方选择行动,另外几个参与方选择维持现状,则选择合作的参与方获得的收益C将是假设条件下的总收益减去为合作所支付的信息和通信成本(C0),然而选择竞争的参与方所获得的收益并未改变。当多国都选择行动策略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的博弈多方均需为合作行动支付信息及通信成本。出于“理性人”的假设,环南海国家政府往往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从而出现具有排他性的“零和”博弈。因为区域内的资源、环境、要素等条件是有限的,不容易出现帕累托改进的现象。虽然某一个国家政府决策时会考虑相邻国家政府的行为,并且85 科技和产业 第2 3卷 第1 3期 最终实现地区博弈的纳什均衡,但此时形成的纳什均衡是过度竞争所导致的低效均衡。本研究借助“互动策略型博弈模型”对这种现象进行分析。假设环南海国家政府为各自行政区域的利益主体,各国政府之间没有联盟与合作,他们都是“理性人”,会根据效用最大化原则进行决策。假设参与博弈的国家政府有两个,即国家政府A和国家政府B,其博弈支付矩阵见表1。表1 国家政府A和B博弈支付矩阵国家政府A国家政府B合作不合作合作1 0,1 03,8不合作8,36,6 如果两国精诚合作则双方都能获得合作带来的额外收益,此时他们的收益都是1 0个单位,如果双方拒绝合作,则无法获得合作所产生的额外收益,此时他们均获得6个单位的收益。如果一方合作,另一方不合作,则合作的一方将损失3个单位的收益,而不合作的一方将通过抢占市场和免费“搭便车”的行为,额外获得2个单位的收益。这样形成的纳什均衡为(合作,合作)和(不合作,不合作)两种状态。但第一种状态是基于双方对于对方的决策能够做出准确预期,这在现实中难以实现,现实中的博弈双方往往是信息不对称的,通常会选择不合作来避免损失,这是典型的非合作博弈。如果想要达成合作博弈需要以下几个约束条件:政府之间存在较大的共同利益;达成协议时的交易成本较小;在达成协议之后,要有相应的机构或组织的跟进。假设有n个博弈方参与博弈并构成集合N=1,2,n,其中一个联盟M是N的一个子集,MN,M是N当中的一个联盟,其中M可以只包含一个博弈方,即是N的单点子集,成为单人联盟,或者空集,它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盟。此外,需要注意的是M的余联盟Mc=N-M,因此,任意一个联盟M就把博弈方分成了两个联盟,一个是联盟M,另一个是余联盟Mc。M联盟内部能够形成标准,使其统一行动,同时Mc也是如此,那么n个博弈方的博弈就简化为只有两个局中人M和Mc的博弈。联盟MP(N)拥有n个博弈方,联盟通过自身内部配合可获得最大总收益,记为联盟的“保证水平”V(M)。即不管联盟外的博弈方采取什么行动,联盟M总能获得不低于V(M)的收入。V(M)定义了集合2nR的一个实值函数,该函数记为博弈N的特征函数,即V(M)=m a xxxMm i nxxMciMui(x,y)(2)式中:xM为M中所有成员的联合混合策略;xMc为N中除了M的成员的联合混合策略;ui(x,y)为博弈方i对应策略组合(x,y)的期望收益。特征函数对于形成的联盟以及博弈的结果起到决定性作用,因此特征函数的性质值得关注。首先,如果联盟是,则V()=0。其次,如果V(ST)V(S)+V(T),SN,TN,并且ST=成立,那么特征函数V具有超可加性。即对于博弈方来说,合作的效果优于不合作。如果V(ST)=V(S)+V(T),SN,TN,并且ST=成立,那么特征函数V具有可加性。即对于博弈方来说,合作和不合作的效果是相同的。联盟必须在不违背个体理性的情况下实现集体理性,而实现集体理性的障碍是分配问题。假设博弈方i在不参加任何联盟,自己单干时的收益为xi,而参加联盟时,联盟分配给它的收益为Ui,那么对于联盟而言,必须至少找到一种分配方案使Uixi,对于i=1,2,n,ni=1ui=V(N)(3)即博弈方i参加联盟时能够得到高于自己单干时的收益,那么i才有加入联盟的动力,如果加入联盟后其收益减少,那么它就会失去加入联盟的动力,联盟就会瓦解。同时,联盟分配给博弈方的收入之和等于全部博弈方的总收益。分配问题影响了联盟的形成,这里引入S h a p-l e y值来分析如何用公平的方法将总收益分配给各个成员。根据对称性、有效性、冗员性和可加性构成唯一确定的数值,则n个博弈方i的收益i为i=iMN(n-m)!(m-1)!n!V(M)-V(M-i)(4)式中:m为联盟中的成员数;i为联盟中的博弈方;(n-m)!(m-1)!n!为S h a l e y值 的 加 权 因 子;V(M-i)为联盟Mc除去成员i可获得的收益;V(M)-V(M-i)为i加入联盟M之后给联盟M带来的收益增加量。假设有A、B、C3个国家的政府,如果各国政府各自为政,那么它们均可获得5个单位的收益,如果A和B形成联盟,那么它们可获得3 5单位收益,如果A和C形成联盟,那么它们可获得2 5单位收益,95 孙 妍等: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 如果B和C形成联盟,那么它们可获得2 0单位收益,如果A、B、C形成大联盟,则它们可获得5 0单位收益。以下根据S h a p l e y值来分析该问题。A、B、C的联盟记为N=1,2,3,当它们不结盟时,V(1)=V(2)=V(3)=5,对于政府A所有的联盟的集合M1=1,12,13,123。由于V(12)=3 5,V(13)=2 5,V(23)=2 0,V(123)=5 0。根据S h a p l e y值求1的计算见表2。表2 联盟中地方政府A的分配收益计算表M111213123V(M)53 52 55 0V(M-i)0552 0V(M)-V(M-i)53 02 03 0M1223(n-m)!(m-1)!n!1/31/31/61/3i5/351 0/31 0 由此,可得出1=5/3+5+1 0/3+1 0=2 0,同理可得出2=1 7.5,3=1 2.5。而1+2+3=5 0,属于3国政府结盟的情况。另外,可以验证出S h a p l e y值的分配是稳定的,因为此时1+2=3 7.5V(12)=3 5,1+3=3 2.5V(13)=2 5,2+3=3 0V(23)=2 0,并且1、2、3均大于各自单干时的收益i=5。所以,多国政府A、B、C合作获得的收益大于两国合作获得的收益,且稳定性好,这能够促使各国政府更加积极地参与联盟。环南海各国政府公共管理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各国政府具有合作的动机,一些国家政府结成了博弈中的“联盟”,由于联盟代表的是博弈者的利益,只要联盟形成,博弈者会相互配合为联盟争取最大收益,同时按照契约对获得的利益重新分配,博弈者不再考虑自身特殊策略的选择,而会努力为所在联盟获得最大收益。在形成这一模式之前,各方必然会经过一番利益博弈,因为新模式的制 定和实施 必然会重 塑 原 有 的 利 益格局。组建联盟首先要突破制度变迁理论中所提出的“路径依赖”,减少以行政区划为基础的治理模式,增加以“契约型”为基础的区域治理模式,构建某种机制,使联盟内的各国政府认同联盟的共同利益,自觉调整政策和创新制度,降低联盟内各国政府的交易成本,打破已经存在的行政区域的“锁定”状态。各国联盟也提高了区域竞争力,成为适应复杂多变外部环境的一种有效途径。联盟利益的合理分配也是联盟稳定的必要条件,深入研究分析利益结构和分配机制能够帮助联盟更加巩固,使各地方政府在合作中相互支持和协作,形成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从而更有利于区域的发展。2.3 利益相关者的需求与冲突2.3.1 利益需求分析环南海各国拥有丰富的海洋旅游资源、优越的区位优势,各国对海洋经济产业的利益需求成为推进邮轮产业发展的核心动力。一方面,各国政府希望通过邮轮产业合作加强国与国之间的交流,结成海洋经济发展共同体,达到共享资源、共获收益、共同发展的目的。环南海各国政府制定及实施邮轮产业规划方案,推动地区形成支柱型和特色型产业,进而带动地区经济整体发展。环南海地区各国政府的利益需求呈现出对内促进经济发展、对外加强合作与沟通的特征,而政府在实现其利益需求的同时,也需要承担保护环境、加强监管等责任,为环南海地区邮轮产业协同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各国政府及邮轮港口所在地的地方政府希望借助邮轮产业发展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邮轮上下游产业链、提高邮轮旅游目的地知名度、塑造当地旅游形象、增强区域邮轮旅游竞争力,达到提高经济效益、促进劳动力就业的目的。同时政府也是一个特殊的利益群体,其中少数官员出于凸显政绩、个人升迁等因素,在推进邮轮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可能会过度追求产业开发与建设带来的经济效益,而忽略当地居民和邮轮消费者的利益,造成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不良现象。2.3.2 利益冲突分析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跨国邮轮公司在全球迅速布局,各国政府作为理性经济人,在利益的驱动下,纷纷出台相关政策、规划建设邮轮港口等基础设施,加大本地邮轮产业发展力度,有可能造成资源的不合理配置及恶性竞争。例如,环南海国家政府为了吸引邮轮公司投资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而提供各项税收优惠政策,积极进行邮轮港口基础设施建设等,导致同一航区出现旅游资源和邮轮港口的同质化竞争,资源过剩的现象。在海洋环境治理和保护方面,海洋资源具有公共产品的特性,各国政府治理环境污染的行为具有正外部性,即一方选择治理环境对域内其他地区的06 科技和产业 第2 3卷 第1 3期 环境有改善作用,一方环境的恶化会降低域内其他地区环境质量。当双方政府都采取保护措施时,环南海航区的环境质量将得到保障;但当双方政府步调不一致时,即一方政府采取不保护的措施,而另一方政府采取保护措施时,采取保护措施的政府不仅要付出自身的成本,而且要承担不作为政府的成本,由于改善环境具有正外部性,不采取措施的政府不仅无须付出成本,还能享受到别国政府保护环境所带来的收益;当双方政府都不采取措施时,环境逐渐恶化,邮轮产业发展将受到严重影响,甚至本地港口居民的正常生活也将受到影响。3 均衡机制探讨探究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协同发展的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可以厘清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为区域合作机制的形成奠定基础。前文构建了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的利益相关者动态博弈模型,为均衡机制的构建提供了理论层面的探索与思考,本节将在实践层面继续探讨如何构建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3.1 优化合作环境3.1.1 营造区域共建共享的合作环境环南海邮轮产业涉及多个国家及地区,譬如中国、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等,虽然各国拥有一定的邮轮产业合作发展基础,如优越的地理位置、丰富的旅游资源、数量众多的邮轮港口和较完善的商贸服务,但各国的政治体制、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人文环境不尽相同,为了更好地推动区域邮轮产业发展,需要积极营造区域共建共享的合作环境。建议如下,一方面,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加大合作力度,通过接纳不同国家的政治制度、经济体制及文化特色,推动形成新的合作开发机制;合作各方根据自身的邮轮产业发展情况以联动的形式清除制度障碍,优化环南海区域邮轮产业发展环境,充分发挥各国政府引导、协调、管理、监督等职能,从而改变各国、各地区相对独立、各自为政的局面。另一方面,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过程中还要加强法治建设,制定出台能够规范管理邮轮企业并为游客提供保障的规章制度,加强对违法行为的查处力度,不断优化邮轮产业发展的政治环境、文化环境及营商环境。3.1.2 深化环南海地区邮轮产业合作,建立统筹协调的运作机制各国可以统筹建立政府主导型的合作机制,在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的过程中采用多元共治的方式,引导多元主体广泛参与,拓宽产业合作领域,培育和发展邮轮产业相关的社会组织,充分调动和凝聚区域组织和企业等参与到邮轮产业发展进程中,进一步构建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商平台,形成多国联合发展的强大合力。各国可以推动建立邮轮产业发展行业协会。虽然政府是邮轮产业发展的主导方,但各国政府机构之间、地方与中央政府机构之间的合作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无法覆盖到邮轮产业发展的各个方面;而行业协会的出现则填补了这一空白,行业协会以边界组织模糊、形成架构灵活、管理手段灵活、包容性较强等特征,有效化解了政府与企业、企业与游客之间的矛盾,对区域性邮轮产业合作具有较强的推动作用。同时,各国要加强有关部门、主体之间的沟通协调,邮轮产业协同发展过程中涉及港口建设、边防、海关、船检、旅游娱乐等多个部门及领域,仅凭借一个部门或企业无法解决邮轮产业发展过程中遇到的一系列问题。因此,邮轮产业各利益相关者之间要加强沟通协作,以问题为切入点,以政府机构、行业协会、邮轮生产企业、旅游企业的合作机制构建为基础,进一步拓展各国邮轮产业合作的广度和深度,构建积极有效的区域协调和利益分配机制。3.2 构建环南海邮轮产业经济共同体邮轮产业是先进制造业和服务业融合的典范,被誉为“造船工业皇冠上的明珠”,邮轮产业链条长、经济带动性强、覆盖面广,市场规模超过万亿级别,涉及诸多利益相关者,具有开放性、国际性、连通性等基本特征,构建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经济共同体能够推动海洋经济迅速发展。3.2.1 加强环南海地区互联互通,推动邮轮产业区域合作邮轮产业的发展可以推动相关国家间的政策互通、设施互联、战略共建,实现人文相通及贸易相通。基础设施的优化和成熟健全的管理机制对推动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的合作发展非常重要。加强环南海地区互联互通,推动邮轮产业区域合作具体建议如下:环南海各国利用中国-东盟“1 0+1”、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 C E P)、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GM S)、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 I I B)等多边合作机制和合作平台开展经济战略合作与交流,提高环南海国家综合经济实力;加强海陆交通设施建设,推动邮轮、港口、机场、高铁、高速公路等多种类型的交通枢纽及交通体系建设,为产业合作、沟16 孙 妍等:环南海国家邮轮产业利益相关者均衡机制 通交流等提供必要的交通基础设施;合力打造“环南海邮轮旅游圈”,充分挖掘南海海洋资源优势、港口优势、人文历史优势等,形成具有较强竞争力的邮轮产业品牌,吸引更多的邮轮爱好者及游客,扩大环南海邮轮产业的世界影响力;依托东南亚华侨文化、特色文化等开展类型多样、渠道丰富的文化交流,并启动环南海国家合作办学、海洋博物院、南海文学院、南海邮轮学院等文化合作项目建设,促进环南海各国之间的文化碰撞与文化交流,同时为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支撑。3.2.2 深度挖掘市场,搭建邮轮产业利益共享平台邮轮产业合作发展所带来的经济红利不仅体现在游客数量的增加及海洋旅游经济的发展,还涉及高端装备、金融保险、交通运输、工业制造、商业贸易、基础建设等多个产业,是现代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度融合的典范。在发展环南海邮轮产业的过程中,各国政府应借助邮轮设计研发机构、邮轮制造企业、邮轮专业院校等搭建起覆盖多国的邮轮产业利益共享平台;通过邮轮产业合作加强环南海国家间的经贸合作、人文交流与利益共享,深入挖掘邮轮产业市场资源,提升邮轮产业在“一带一路”合作倡议中的参与度、连接度与影响力。同时聚焦邮轮产业服务质量以深耕市场运营,注重游客意见反馈与处理,推动建立邮轮港口服务评价及评级制度,利用消费者满意度倒逼邮轮产业服务质量的提升及邮轮旅游市场资源的开发,将游客的港口体验、邮轮服务体验、目的地体验等作为评价及评级标准,进而搭建出更深层次、更高质量的利益共享平台。环南海邮轮企业应该着眼于市场资源的开发、信息资源的联合、邮轮产品的创新等,借助新媒体平台等开展邮轮旅游直播、“云游南海”虚拟邮轮航线体验等,构建种类丰富、渠道多样、形式多样的邮轮产业利益共享平台。3.3 建立利益均衡的区域市场机制从利益相关者模型及博弈模型来看,利益均衡成为环南海邮轮产业发展的主要趋势,也成为环南海邮轮 产业合 作 发 展 的 关 键。利 益 共 享 机制、利益分配机制及市场资源分布的失衡都会影响环南海邮轮产业的发展进程,甚至会引发政府机构与政府机构、政府机构与相关企业、相关企业与游客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给邮轮产业带来不可逆的消极影响。因此,在环南海邮轮产业发展过程中,创造利益均衡的市场环境不仅会清除邮轮产业发展障碍,还会减少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矛盾和冲突。3.3.1 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科学评定要素价格各方合作应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重要作用,突出邮轮修造企业、邮轮运营企业及邮轮相关服务企业等在环南海邮轮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激发市场主体的内生动力。作为涉及要素较多、产业链较长的高端产业,邮轮产业的健康持续发展需要大量的资金,需要相关政策、制度及法律保障,还需要强大的运营管理能力、产品设计开发能力、市场拓展及服务能力、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协调能力等,涉及的生产要素比较多。以劳动力要素为例,如邮轮专业人才,其价格主要表现为工资(奖金、津贴)、等价的金钱等,而邮轮产品、港口建设、基础设施建设、娱乐设施建设、发展规划、政策支持等都可以被视为邮轮产业发展的基础要素,同时也具有相应的资金价格、技术价格、信息价格等。由此,应该对要素价格进行综合评定,并按照价格比例进行量化,关联投入成本,以投入数量及投入比例等构建利益共享机制,进而实现邮轮产业利益分配均等化。需要注意的是,环南海邮轮产业发展过程中所涉及的生产要素不是孤立的,而是形成了互相关联、互相交织的要素体系,因此在评价的过程中不能将其完全隔离,而是要采取一种相对科学的要素评定方法,精准量化投入成本。在此基础上,政府要发挥好战略布局、制度引领、公共服务等作用,各相关部门形成协作合力,共同推动邮轮产业持续健康发展,增强环南海邮轮产业的发展活力。3.3.2 构建多元主体合作参与模式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应形成邮轮产业利益均衡及协同共赢的局面。邮轮产业的发展不能仅靠当地政府或企业自身,而应着眼于环南海地区邮轮产业发展现状,以全局化的眼光、系统性的思维统筹协调各方利益,构建多元主体合作参与的模式以减少各方利益博弈及不必要的资源浪费9。多国政府要构建区域合作的政策体系,为邮轮产业相关企业的发展提供政策保障。环南海邮轮产业涉及多个国家,面临国情不同、发展条件不同等问题,各国政府作为邮轮产业发展的引导者,可以通过区域联合的形式共同制定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战略,推动建立多元主体联合参与的合作模式,加强邮轮协会、相关企业、政府、游客之间的26 科技和产业 第2 3卷 第1 3期 联系,建立邮轮相关企业发展交流平台,引导邮轮企业加强行业自律、提升服务品质,促进邮轮产业健康发展。3.3.3 注重公平,兼具效率在环南海邮轮产业协同发展过程中,公平与效率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1 0。因此在构建利益均衡机制的过程中,一方面,要遵循“效率优先”的原则,尤其是邮轮制造和邮轮运营企业,需要注重优化生产要素配置的效率,促进各生产要素、各相关产品的合理配置以达到最佳的发展效果;作为政府机构,要注重政策制定、执行、反馈等各个环节的效率,推动政策快速落实、迅速到位。另一方面,要遵循“公平优先”的原则。首先,政府机构可以为各相关企业提供参与市场竞争的平等机会,如通过政策激励、奖惩措施等为企业提供机会;其次,邮轮制造企业及运营企业要着力提高产品质量及服务质量,以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最后,还要推动形成公平的利益分配关系,一方面要明确利益分配依据,如采取按效益分配即按照生产要素所产生的经济效益进行分配,另一方面要形成合理的分配差距,以邮轮旅游企业、邮轮产品相关企业等所做的不同贡献及所产生的不同经济效益等为依据进行分配,以此形成良好的竞争局面,推动环南海邮轮产业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1 罗杰B.迈尔森.博弈论:矛盾冲突分析M.于寅,费剑平,译.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 0 0 1:1.2 约翰海萨尼.海萨尼博弈论论文集M.郝朝艳,魏军锋,平 新 乔,译.北 京:首 都 经 济 贸 易 出 版 社,2 0 0 3:3 0 3-3 0 5.3 HA R S ANY I JC.O nt h e r a t i o n a l i t yp o s t u l a t e su n d e r l y i n gt h e t h e o r yo fc o o p e r a t i v eg a m e sJ.C o n f l i c tR e s o l u t i o n,1 9 6 1,5(2):1 7 9-1 9 6.4 肯尼思约瑟夫阿罗.社会选择:个性与多准则M.钱晓敏,孟岳良,译.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 0 0 0:1 5 5-1 5 7.5 赫伯特西蒙.现代决策理论的基石M.杨烁,徐立,译.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8 9:4.6 石书玲.知识联盟的形成与运行机理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 0 1 5:9 5.7 郎艳怀.博弈论及其应用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 0 1 5:3 4.8 张峰.社会理论前沿书系博弈逻辑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 0 0 8:7 4.9 仲利娟.新时期社区居家养 老服务合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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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a t e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t h ec r u i s e i n d u s t r ya n d r e g i o n a l c o o p e r a t i o ns t i l l h a v e c e r t a i nw e a k n e s s e s.T h e c o o r d i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