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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唐英傑（西南大學文學院）摘要關於甲骨中所載帝辛十祀征夷方日程排譜，學界已有深入研究，各家排譜意見逐漸趨同，但在一些具體日程上仍有分歧與疏漏。本文綜合各家排譜意見，對帝辛十祀征夷方日程排譜進行了辨析與增補。關鍵詞甲骨文夷方排譜帝辛十祀征夷方是見於甲骨文記載的一次重大軍事活動，相關卜辭連續性强，所含史料信息豐富，自甲骨文發現以來就備受學者關注。從董作賓殷曆譜帝辛日譜系統梳理排譜以來，經過一大批學者的修訂補充，此次征夷方事件排譜漸趨統一。由於相關甲骨多爲早期盜掘出土，卜辭殘缺不全，又散見於各類著録書，給排譜造成了不便，各家排譜在細節上有所不同;此次征伐往返途經地點衆多，對具體地望的考證及行軍路綫的分段各家意見也尚有分歧。下文擬在學界最新研究成果基礎上，對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做出修訂。一關於十祀伐夷方日程及路綫，前人討論較爲詳盡，意見漸趨統一，最新排譜可參*本文係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項目博士項目“甲骨文地名與衛國地名對照研究”（項目編號：）階段性研究成果。董作賓：殷曆譜，臺北：藝文印書館 年版，收入宋鎮豪、段志宏主編：甲骨文獻集成第 冊，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 年版，頁 。關於此次伐夷方事件的研究，李發先生在其甲骨軍事刻辭整理與研究一書中有詳細綜述，兹不贅述。詳參李發：甲骨軍事刻辭整理與研究，北京：中華書局 年版，頁 。門藝女史（下文簡稱“門譜”）與李發先生（下文簡稱“李譜”）兩家意見。兩家排譜大同小異，不同之處大致如下所示。門譜將合集 壬申在嘉排入十月癸酉在嘉之前，李譜未排入。按：合集 爲卜夕卜辭，與乙酉在香、丁亥在喪卜夕（合集 合集 ）性質相同，且時間銜接，故此版可排入十月癸酉在嘉（合集 ）之前。李譜在十二月己巳與辛巳之間排出戊寅、己卯兩日地點（李譜序號 ），門譜未收。按：李譜序號 排出的戊寅、己卯兩日路程，所據卜辭英藏 合集 綴合有誤，故此二日當排除。李譜將合集 丙子在攸排在十一祀二月（譜序號）;門譜排在十二月己巳在危之後、辛巳在鳩之前。按：合集 丙子日王在攸地，而同版下一占卜地點爲鳩，結合排譜日程，當如門譜處理。李譜將二月癸巳在齊（序號、）排入，與二月癸巳在瓚、瓚雷孛並列，認爲齊爲瓚之邊邑，門譜未收。按：合集 、合集 合集 （綴彙 ）二月癸巳在齊與合補 、英藏 二月癸巳在瓚時間衝突，且卜辭所見在齊不能與此次征伐途經地繫聯，故二月癸巳在齊或屬於另一次伐夷方，韋心瀅將其排入帝辛十五祀伐夷方日程，或是。李譜三月丙辰在鳩之後未將敖、夷圍、嘉等地排入，門譜根據時間繫聯排入。按：據王恩田先生最新綴合成果英藏 正合集 ，可知門譜繫聯無誤，十一祀三月己未在敖、庚申在夷圍、某日在嘉當排入譜中。李譜將此次征夷方事件終點定在，門譜則定在云奠河邑。按：合集 王五月癸卯、癸丑在，以“來征夷方”爲大事記時，但該版地名與其他征夷方所經地名没有共版關係，且日程上相隔太遠，是否屬於此次伐夷方卜辭尚難證實。又據合 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門藝：黄組征人方卜辭及十祀征人方新譜，黄河文明與可持續發展第輯，鄭州：河南大學出版社 年版，頁 ;李發：甲骨軍事刻辭整理與研究，北京：中華書局 年版，頁 。蔣玉斌綴，參蔣玉斌：殷墟黄類卜辭新綴十組，中國文字研究 年第輯，頁。字本隸定作，與“舊”當非一字，爲行文方便，兹從李學勤先生意見釋爲“鳩”。參李學勤：商代夷方的名號和地望，中國史研究 年第期。韋心瀅：從流散海外殷末青銅器見帝辛十五祀征夷方史事，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 年第期。此地名原字形作、等，劉釗先生釋爲“敖”，今從。參劉釗：釋甲骨文耤、羲、蟺、敖、諸字，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 年第期。此字原字形作，諸家隸定未釋，細審字形當爲“夷圍”合文，金文（銘圖 ）可與之對照。王恩田：甲骨缀合第 組，先秦史研究室網站，年月 日。集 ，某月癸亥商王在，以“征夷方”爲大事記時，且此版不能排入十祀伐夷方路綫，故不排除此次在屬於另一次伐夷方的可能。二在兩家排譜基礎上，下列幾版卜辭應可排入此次事件中。（）庚申卜，在嘉貞：王今夕亡憂。（）丙寅卜，在嘉貞：王今夕亡憂。（）卜，在云貞：王今夕亡憂。安陽散見 合集 （黄類）此版爲貞夕卜辭，其中庚申日、丙寅日均在嘉地，某日在云地，據英藏 正合集 可知，商王征夷方返程時三月庚申在夷圍占卜前往嘉地，又據英藏 知商王於癸酉日在云奠河邑貞旬，由此可知此版所涉日程當排入三月庚申與四月癸酉之間。此版的排入可知夷圍與嘉兩地相距極近，可朝發夕至。（）己卯卜，在次貞：方不出，兹孚。（）卜，在貞：王馬 合集 合集 （拼三 ）（黄類）（）己卯其（）戊子己，相允合集 （黄類）（）己卯今夕（）貞：王今夕亡憂。合補 （黄類）（）卜，在貞：王今夕亡憂。合集 （黄類）殷德昭先生將上揭己卯日在“”排入十祀伐夷方卜辭，排在十二月丙子日在攸與辛巳日在鳩之前，可從。上揭相關卜辭商王所在地均爲“”，辭（）己卯日貞問方是否出動，此方當指夷方;辭（）己卯日辭殘，殘辭有軍事打擊類動詞“”;辭（）（）均爲貞夕卜辭，貞問夜晚是否有憂患。下揭卜辭爲伐夷方卜辭，各家排譜均已排入。（）己卯卜，在貞：王其亡災。（）辛巳卜。（）癸未卜，在鳩貞：王步于，亡災。合集 英藏 （黄類）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黄天樹主編：甲骨拼合三集，北京：學苑出版社 年版，序頁。殷德昭：黄組甲骨綴合一則，先秦史研究室網站，年 月日。（）辛巳卜，在鳩貞：王今夕亡憂。合集 （黄類）上揭（）己卯日占卜地殘缺，其占卜内容爲“王其”，恰可與上揭（）對應，結合（）所卜内容可知，商王在“”地與夷方有衝突。辭（）辛巳日未記占卜内容，據（）可知此時商王所在地爲“鳩”。十祀伐夷方商王到達攸地後開始輾轉作戰，上揭己卯日在“”所卜内容，是爲數不多的反映此次伐夷戰争戰情戰況的卜辭，故而彌足珍貴。（）乙未卜，在貞：王步于階，不遘雨。（）丙申卜，在階貞：王步于（）丁酉卜，在次貞：王今日遊从，亡災。合集 合集 （黄類）（）乙未卜，在階貞：王今夕亡憂。合集 （黄類）（）丁酉卜，在次貞：王今夕亡憂。（）今夕不震。（）其震。合集 京人 （黄類）上揭（）可與英藏 合集 遥綴，各家排譜或是懷疑遥綴的可信度，故未將故乙未到丁酉之間路程排入譜中。按據英藏 合集 ，甲午日王從步于，此版乙未在可與之銜接;英藏 有殘辭“丁在次今日从，往來亡災。在正月”，可與上揭（）對讀;據英藏 ，丁酉日後日的己亥日，商王才離開次;又據合集 ，與同版，可知兩地相近，綜上，我們認爲此版可排入十祀十二月甲午在與十一祀一月己亥在（英藏 ）之間。上揭（）乙未在階地貞夕，説明與階相去不遠，可朝發夕至;辭（）王丁酉日在貞夕，詢問軍隊是否有異常，時間上可與辭（）繫聯，（）（）兩版皆可排入此次征夷方日程。若此，此次伐夷方途經地點則增加“階”“”兩地，排除所謂“春”地。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陳劍：甲骨金文用爲“遊”之字補説，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年版，頁。林宏明綴，參甲骨新綴第 例，先秦史研究室網站，年月日。合集 英藏 合集 爲董作賓綴，後收入綴 ，王恩田加綴合集 。參曾毅公甲骨綴合編，甲骨文研究資料彙編第 册，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 年版，第 頁;王恩田商周甲骨文綴合舉例第則，古文字研究第 輯，北京：中華書局 年版，頁 、。英藏 己亥日商王所地諸家釋文多釋爲“春”，諸家排譜亦排入春地，根據高清照片，此字作，从絲从丰，可知釋春非是，當如是釋讀。照片參：h ：www w？！。（）甲辰卜：在爿牧延啓，又邑曰在（？）。引吉。（）癸酉卜：戍伐，右牧畢啓，夷方伐，有翦。引吉。屯南 （無名）（）壬申卜，在攸貞：右牧畢告啓，王其呼戍比，周伐，弗悔，利。合集 （黄類）上揭兩版卜辭李學勤先生在帝辛征夷方卜辭的擴大一文中已排入，但諸家排譜未采納此意見。據下一版征夷方卜辭，可知上揭兩版卜辭可排入十祀征夷方日程中。（）丙午卜，在攸貞：王其呼在爿牧延執冑夷方，焚萀。弗悔。在正月，隹來征夷方。（）辛亥卜，才攸貞：大左族有擒。合集 合集 （綴彙 ）（黄類）根據前人排譜，從十一祀正月己巳商王從地返回攸地，直到二月丁丑離開，此間商王基本停留在攸地。上揭（）占卜時間爲正月丙午、辛亥，地點在攸，此版以“來征夷方”爲大事記，時間與十祀征夷方吻合，諸家排譜多將此版排入十祀征夷方歸來途中，可從。上揭（）甲辰與（）丙午相隔僅日，二者涉及人物相同、事件相關，故此條理應排入;又（）癸酉日所卜與（）壬申日所卜事項完全相同，二者占卜時間爲前後兩天，辭（）爲黄類卜辭，（）雖爲無名組卜辭，但二者屬同事異卜，辭（）甲辰日可據辭（）排入，與之同版的（）癸酉日與辭（）亦可排入。辭（）甲辰占卜地點原拓泐蝕不清，舊多據屯南釋文“”讀爲“澅”。按：據合集 ，一月癸卯商王曾在永地卜旬，又據合補 ，癸卯晚上商王已到達地，並在此地卜夕，據英藏 正，乙巳日商王从地前往攸地;辭（）甲辰日恰在癸卯與乙巳之間。根據排譜，與攸之間最多日路程，二者相距甚近，辭（）貞問與“在爿牧”的戰事有關，根據歷組卜辭合集 “右牧于爿、攸侯由（鄙）”的記載，“爿”爲攸侯由屬下的邊鄙，其地與攸地鄰近，將辭（）占卜定爲“”，符合與“爿”“攸”的地理關係;甲骨文中没有證據表明所謂澅（畫）地與、攸、爿、永等地相近，故此日商王所在地應爲“”，釋“”當爲文字誤釋。若我們的判斷不誤，以此與“澅水”繫聯進而推斷夷方在臨淄附近的看法自然也就失去了根基。上揭辭（）甲辰在可排入十一祀正月乙巳在之前，癸卯在之後;辭（）壬申在攸可排入十一祀二月癸酉在攸之前。（）卜，在攸貞：呼比在并擒。合集 （黄類）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李學勤：帝辛征夷方卜辭的擴大，中國史研究 年第期。李學勤：商代夷方的名號和地望，中國史研究 年第期。此版卜辭殘，占卜地爲“攸”，“并”與“攸”相近（合集 正），結合上文“在爿牧”之結構，“在并”之後當闕職官名，“比”即聯合，結合上揭（）（），此版也當爲伐夷方在攸停留期間命令攸地附近力量征伐之辭。（）癸未卜，在鳩泳貞：王旬亡憂。（）癸亥卜，在攸泳貞：王旬亡憂。隹來征夷方。（）征夷方。通别二（黄類）此版爲貞旬卜辭，以來征夷方爲大事記，與合補 癸未在鳩、癸亥在攸貞旬相同，故可排入征夷方卜辭。（）癸丑卜，在攸泳貞：王旬亡憂。王正輯佚 （黄類）各家排譜據合補 與合集 互足，將癸丑日在攸排入十一祀一月日程。但合補 癸丑日未記占卜地點，合集 “在攸”殘損干支，上揭辭（）恰存干支“癸丑”與占卜地“攸”，故可補足這一缺憾。三綜上，根據門、李兩家排譜及我們的研究，可將帝辛十祀伐夷日程譜重新修訂如表，根據排譜，此次征伐往返路綫大致如下：大邑商 日雇嘉 香喪樂慶商吉商郊徹遊從郊西危攸鳩（夷方邑）淮林方階呆永（攸侯喜鄙，來征夷方）攸田元危洗杞瓚遊雷（瓚雷孛，商鄙）商樂喪香敢奠田師東敖田舊夷圍嘉云奠河邑。據此路綫，嘉、香、商、危、攸是此次征伐返均經過的關鍵地點，這些地點之間有不同的道路連接，故從一地到另一地往返所經地點基本不同，途經地點當分布在這些關鍵地點周圍。此次征伐行軍路綫以“攸”地爲中心可分爲三段，從大邑商到攸爲前往 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郭沫若：卜辭通纂，北京：科學出版社 年版，簡稱通。“（）”是對該地的補充説明;“”表示商王在此處活動及涉及的地點;“？”表示商王或到達此處;數字表示兩地之間最大歷時天數。攸地行程，從攸出發輾轉數地後又回到攸爲征伐階段，從攸到河邑爲返程階段。此次伐夷方起因爲夷方入侵商王朝屬地，並有内侵之勢，商王聯合攸侯等對其展開反擊，故交戰地主要在攸侯屬地附近，可能並未深入夷方腹地。表帝辛十祀征夷方事件排譜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十祀 九月 甲午 大邑商余步比侯喜征夷方。告于大邑商。在九月，唯十祀 ;癸亥雇征夷方。，十月 壬申嘉貞夕。癸酉嘉征夷方。在嘉步。乙酉香貞夕。丁亥喪貞夕。己丑樂貞夕。辛卯冒貞夕。癸巳冒貞夕。;甲午冒遊从東。王征夷方。十月。十祀;遊于東。;十一月 乙未冒貞夕。丙申冒貞夕。丁酉貞夕。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此譜以李譜爲底本，結合諸家排譜與本文的研究修訂而成，表中甲骨著録僅引序號者皆出自合集，“”表示該版綴合未引全;常見著録書以字母代替，其對應關係爲：英藏;合補;屯南;輯佚。合集 合集 合集 合集 ，殷德昭：征人方卜辭新缀四则，先秦史研究室網站，年月 日。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己亥慶貞夕。庚子貞夕。辛丑商貞夕。;壬寅商貞夕。癸卯商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一 ;乙巳商遘大雨。己酉吉貞夕。辛亥吉貞夕。壬子商步于郊。前 癸丑郊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一 甲寅郊今日步于。前 甲寅貞夕。乙卯今日步于徹。前 乙卯徹貞夕。丁巳徹今日步于。前 己未其遊从郊西。前 庚申其敢;延遊从東 前 辛酉今日步于。乙 癸亥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一 ;癸亥 步于危。乙 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孫亞冰：的重新缀合，先秦史研究室網站，年月日。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甲子危陸 甲 十二月 己巳危今日步于攸。十月又二 甲 癸酉貞旬。征夷方。丙子攸貞夕。己卯方不出。王其。貞夕。;辛巳鳩貞夕。壬午鳩貞夕。癸未鳩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二 ;通别二 癸未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二 癸未鳩王步于。甲申貞夕。前 乙酉王步于淮。戊子 丙戌淮王步于。庚寅林方。;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門藝在其博士論文中據合集 “丙寅卜，在 貞：王今夕亡憂”將此版之認定爲地名，並將丙寅在 排入征夷方日程參門藝：殷墟黄組甲骨刻辭的整理與研究，鄭州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指導教師：王藴智），年，頁 ，但在黄組征人方卜辭及十祀征人方新譜一文中又未將此地排入。按合集 此條卜辭殘，根據行款可補足爲“甲子王卜，在危貞：陸，亡災。在十月又二。”，據此，在此是否地名很難判斷，謹慎起見，我們不將其排入。地名爲商王田獵地之一，商王常在此田獵，多次在此地貞夕，故合集 是否屬於此次伐夷方卜辭也待考。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庚寅貞夕。前 壬辰至于，雚祖甲次。;癸巳貞旬。征夷方。十月又二 ;癸巳貞旬。甲午王步于。十月二 ;乙未王步于階。乙未階貞夕。丙申階王步于。十一祀一月 丁酉王今日遊于;從往來亡災。正月;貞夕。;京人 己亥步于。庚子今日步于。正月 正 辛丑今日步于呆。正 壬寅呆今日步于永。正 癸卯永今日步于。正 癸卯攸侯喜鄙永王來征夷方。正月 ;癸卯貞夕。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綴彙 。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甲辰在爿牧延啓。乙巳今日步于攸。正 丙午攸執冑夷方，焚萀。正月 己酉攸貞夕。辛亥攸貞夕;大左族有擒。，癸丑攸貞旬。王來征夷方。正月 ;乙卯攸貞夕。丁巳攸貞夕。己未攸貞夕。己未攸田元。正 癸亥攸貞旬。來征夷方。正月 ;通别二 癸亥攸貞旬。隹征 癸亥攸貞夕。前 二月 乙丑攸今日從攸東。正 壬申攸右牧畢告啓，王其呼戍比，周伐。癸酉攸戍伐，右牧畢啓。癸酉攸貞旬。來征夷方。二月 癸酉攸王來征夷方。癸酉攸貞旬。乙亥攸今日步于 正 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丁丑今日步于。正 戊寅今日步于危。正 庚辰危今日步于。正 辛巳今日步于洗。正 壬午洗今日步于。正 ，癸未貞旬。來征夷方。二月 癸未貞夕。丙戌今日王步于。戊子貞夕。庚寅王步于杞。壬辰杞王步于瓚。癸巳瓚王遊雷。癸巳瓚雷商孝鄙貞旬。來征夷方。二月 癸巳瓚雷孝商鄙貞旬。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 拓片模糊，釋文和校釋總集釋“相”，殷虚書契（前 ）卜辭通纂（）釋文釋爲“杧”;李發根據征夷方卜辭排譜釋爲“”;照片模糊，釋文釋“朼”，門藝根據征夷方卜辭排譜釋爲“杧”。我們認爲李發先生意見可從，此兩版此地當爲“”。諸家釋文釋爲“卜亘”，细審拓片，當從李宗焜意見如是隸定。參李宗焜：甲骨文字編字頭 ，中華書局 年版，頁 。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甲午瓚王步于。乙未貞夕。三月 癸卯冒貞旬。來征夷方。三月 乙巳商田（殸？）;王來征夷方。丙午商今日步于樂。己酉樂今日王步于喪。;正 庚戌喪今日王步于香。;正 辛亥香今日步于敢。;正 辛亥敢貞夕。癸丑敢貞旬。甲寅敢今日王步于奠。;正 乙卯奠王田師東。丙辰奠今日王步敖。丁巳 敖貞夕。戊午敖田舊。正 己未敖今日步于夷圍。正 庚申 夷圍 今日步于嘉。正 庚申嘉貞夕。安陽散見 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十二輯）綴彙 。表序號 年月日地點辭例出處 丙寅嘉貞夕。安陽散見 云貞夕安陽散見 四月 癸酉云奠河邑貞旬。來征夷方。戌淮（雝？）正 附記：本文寫作過程中曾與李發先生討論，蒙李發先生指點，謹致謝忱！帝辛十祀征夷方卜辭排譜補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