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pdf

2023 年 8 月 第 38 卷 第 4 期 JOURNAL OF LIGHT INDUSTRY Vol.38 No.4 Aug.2023收稿日期:2023-02-28;修回日期:2023-04-30;出版日期:2023-08-15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901615);大连市高层次人才创新支持计划青年科技之星项目(2021RQ087)作者简介:楚鹏飞(1995),男,河南省驻马店市人,大连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水产品加工过程中品质变化。E-mail:3458003231 通信作者:刘玉欣(1988),女,辽宁省沈阳市人,大连工业大学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水产品加工及贮藏过程中品质变化与调控机制。E-mail:3003999266 楚鹏飞,倪众,卢晨曦,等.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J.轻工学报,2023,38(4):37-45.CHU P F,NI Z,LU C X,et al.Effect of low-temperature and long-time heat processing on digestion and absorption properties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J.Journal of Light Industry,2023,38(4):37-45.DOI:10.12187/2023.04.005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 楚鹏飞1,倪众1,卢晨曦1,杨涵颖1,于曼曼2,刘玉欣11.大连工业大学 食品学院/国家海洋食品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16034;2.安徽农业大学 茶与食品科技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摘要:以新鲜海参为原料,于低温(60 和80)条件下进行不同时间(0 h、1 h、3 h、6 h、12 h、24 h 和48 h)的热加工,结合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和大鼠翻转肠囊模型,对海参体壁蛋白质变化情况(氧化规律、聚集程度、表面疏水性等)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在整个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的羰基含量逐渐增加,游离巯基含量逐渐减少,蛋白质氧化程度呈时序性加剧;伴随热加工程度的加剧(热加工不足适度过度),蛋白质聚集程度先降低后升高再降低,表面疏水性先增强后减弱再增强,蛋白质平均粒径先增大后减小;经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和大鼠翻转肠囊模型转运后,蛋白质水解程度、体外消化率和多肽的跨膜转运水平均随加工时间的延长先升高后降低再升高。综上,于 60 条件下热加工 3 h 时,海参体壁蛋白质的体外消化率最高且吸收特性较好;于 80 条件下加工超过 6 h 时,有利于提高海参体壁蛋白质的消化吸收特性。关键词: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海参体壁;蛋白质;体外模拟消化;多肽转运中图分类号:TS25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553(2023)04-0037-090 引言海参(Stichopus japonicus)是我国重要的海洋经济动物,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和保健功能,蛋白质含量丰富,达到 50%以上,其中以胶原蛋白为主,约占总蛋白质的 74.15%1。2021 年全国海参产量约2.227105 t,产值超过 500 亿元2-3。然而,鲜活海参体内存在丰富的内源酶,极易自溶,不利于贮存,因此捕捞后通常需进行热加工处理4。不同程度的热加工会导致富蛋白质食品消化吸收特性的不同,影响其可供人体利用的营养价值总量。相关研究5-6表明,在热加工过程中,伴随着蛋白质的氧化,产生的活性氧(ROS)会攻击氨基酸侧链,导致羰基的形成和游离巯基的减少;同时,热加工还可能导致肉制品蛋白质发生变性降解,使其结构发生不同程度的伸展或聚集,进而改变其与消化酶的接触位点,对其消化吸收特性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通常,研究者可通过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对富73 2023 年 8 月 第 38 卷 第 4 期蛋白质食品进行消化特性研究7-9,利用大鼠体外翻转肠囊模型评估蛋白质消化后多肽的转运特性,进而为提高富蛋白质食品的营养品质提供理论依据。热加工是海参加工的关键步骤,也是影响海参制品食用品质的主要因素10。通常高温热加工较难控制,易加工过度或不足,而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更易控制,使海参制品具有较好的弹性和嫩度,有利于提高海参的食用品质11-14,但目前针对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研究相对较少。基于此,本文拟以新鲜海参为原料,测定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后海参体壁蛋白质的氧化规律、聚集程度、表面疏水性和平均粒径,并结合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和大鼠翻转肠囊模型对海参体壁蛋白质的水解程度、体外消化率和多肽转运情况进行研究,以期阐明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为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在海参制品加工中的应用提供理论指导。1 材料与方法1.1 主要材料与试剂新鲜海参(110150 g/只),辽宁省大连市刘家桥市场;雄性 SD 大鼠(100150 g),辽宁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甲醇(色谱级),美国 Sigma 公司;人工唾液、人工胃液、人工肠液,均为分析纯,上海源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其他试剂均为分析纯,天津市科密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1.2 主要仪器与设备F-2700 型荧光分光光度计,日本 Hitachi 公司;M200 型多功能酶标仪,瑞士 TECAN 公司;Legend Micro 17R 型台式冷冻离心机,德国 Thermo 公司;CF16RN 型高速冷冻离心机,日本 Himac 公司;Zeta-sizer 3000HSA 型激光粒度仪,英国 Malvern 仪器有限公司;LC-20AB 型高效液相色谱仪(HPLC),日本岛津公司。1.3 实验方法1.3.1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海参样品制备去除新鲜海参内脏并清洗干净后,装入自封袋,分别于恒温水浴锅(60 和 80)内加热 0 h、1 h、3 h、6 h、12 h、24 h 和 48 h 后,迅速冷却,于冰浴、6000 r/min条件下匀浆 1 min,冷冻干燥后存放于-30 冰箱中,备用。1.3.2 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提取参考 Y.Xu等15的方法,并略作调整。将海参体壁冻干粉分散于水中(m(冻干粉/g)V(水/mL)=1 50),磁力搅拌 1 h 后,于 4、11 700 r/min 条件下离心15 min,收集上清液,即为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于 4 冰箱中贮存,备用。1.3.3羰基含量测定参考 X.X.Liu 等16的方法,以蛋白质羰基与 2,4-二硝基苯腙(DNPH)反应产物的含量为基础进行测定,根据摩尔消光系数22 mmol/(L cm)进行计算,结果以(mol/g 蛋白质)表示。1.3.4 游离巯基含量测定 参考 X.X.Liu 等16的方法,以游离巯基与 5,5-二硫双(2-硝基苯甲酸)(DTNB)反应产物的含量为基础进行测定,结果以(mol/g 蛋白质)表示。1.3.5 表面疏水性测定 采用 1-苯胺基-8-萘磺酸(ANS)荧光探针法测定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的表面疏水性17。用 20 mmol/L 磷酸盐缓冲液(pH值为 6)将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稀释至不同质量浓度(0.062 5 g/L,0.125 0 g/L,0.250 0 g/L,0.500 0 g/L 和 1.000 0 g/L),取 4 mL 上述稀释溶液,分别与 25 L ANS 溶液(8 mmol/L)混合,避光反应 10 min 后,通过荧光分光光度计在 390 nm(激发)和 470 nm(发射)波长处测定相对荧光强度。以荧光强度对蛋白质质量浓度作图,斜率即为蛋白质的表面疏水性。1.3.6 蛋白质聚集程度测定用 20 mmol/L 磷酸盐缓冲液(pH 值为 6.0)将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稀释至 1 mg/mL,取 3 mL 蛋白质稀释液与 30 L 尼罗红溶液(0.32 mg 尼罗红溶解于 1 mL 无水乙醇)混合均匀,通过荧光分光光度计在 560 nm(激发)和620 nm(发射)波长处测定相对荧光强度,蛋白聚集程度用荧光值表示18。1.3.7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参考 Z.F.Bhat 等19的方法,并略作调整。准确称取 1.3.1 中所制备的冻干粉样品 0.5 g,加入 10 mL 人工唾液,于冰浴、6000 r/min 条件下匀浆 30 s 后,放入 37 恒温振荡83 楚鹏飞,等: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100 r/min)水浴中模拟口腔消化5 min;加入10 mL人工胃液,调整 pH 值至 2.0,于 37 恒温振荡(100 r/min)水浴中模拟胃消化 2 h;加入 20 mL 人工肠液,调整 pH 值至 8.0,于 37 恒 温 振 荡(100 r/min)水浴中模拟肠消化 2 h;沸水浴灭酶活性,终止消化反应。1.3.8蛋白质水解程度测定参考 P.Duque-Estrada 等20的方法,并略作调整。采用邻苯二甲醛(OPA)法测定 1.3.7 所得消化产物中游离氨基的含量。将消化产物于 10 100 r/min 条件下离心10 min,收集上清液;取 400 L 上清液与 3 mL OPA试剂混匀,避光反应 2 min,在 340 nm 波长处测定吸光度。利用 L-丝氨酸标准品制作标准曲线,得到吸光度与游离氨基含量的关系曲线 y=0.684 4x+0.072 4(R2=0.992 5),依据标准曲线计算游离氨基含量,结果以(mmol/g 蛋白质)表示。1.3.9 体外消化率测定采用 Z.F.Bhat 等19的方法,将胃消化产物和胃肠消化产物分别与无水乙醇充分混合(V(消化产物/mL)V(无水乙醇/mL)=1 3);于 4500 r/min 条件下离心 15 min 后,收集沉淀。采用凯氏定氮法测定消化前后海参体壁蛋白质的含量,体外消化率的计算公式如下:体外消化率=P1 M1-P2 M2P1 M1 100%式中,P1是海参样品蛋白质含量/(g(100 g)-1),M1是海参样品干重/g;P2是海参消化后蛋白质含量/(g (100 g)-1);M2是海参消化后干质量/g。1.3.10 海参样品粒径测定采用张旭东等21的方法,并略作调整。使用去离子水作为分散剂,折射率为 1.33,通过激光粒度仪分别测定 1.3.2 所得海参体壁水溶性蛋白质和 1.3.7 所得体外模拟消化后蛋白质的平均粒径。1.3.11 大鼠翻转肠囊模型构建 经大连工业大学动物实验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文号:SCXK(Liao)20150001)22,每一步动物实验都遵循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指导方针23。SD 大鼠禁食24 h 后安乐死,迅速解剖取出小肠部分,用生理盐水清洗后,置于通有 O2/CO2(V(O2)V(CO2)=95 5)的 Krebs-Ringer 缓冲液中暂存;取一段长度为 6 cm 的小肠,系住一端后翻转,另一端连接到自制采样器上,向小肠内注入 1 mL Krebs-Ringer 缓冲液后,将翻转肠置于 7 mL 通有 O2/CO2的 Krebs-Ringer 缓冲液中,于37 水浴平衡 5 min24。1.3.12海参体壁消化产物的模拟转运方法将1.3.7 所得消化产物冻干后,加入 40 mL Krebs-Rin-ger 缓冲液进行复溶;取 7 mL 复溶溶液于 10 mL EP管中,同时将 1.3.11 构建的翻转肠囊模型放入 EP管内,于 37 水浴中孵育;在不同孵育时间(0 min、20 min、40 min、60 min、80 min、100 min 和 120 min)分别取 50 L 肠囊内液,并在肠囊内加入 50 L Krebs-Ringer 缓冲液;将肠囊内液与 50 L 甲醇混匀,于 4、11 600 r/min 条件下离心 25 min,收集上清液,过 0.22 m 滤膜后,测定多肽含量18。1.3.13 多肽含量测定采用 HPLC 和 Elite C18分析柱(4.6 mm250 mm,5 m)测定多肽含量。流动相 A 为 10%甲醇,流动相 B 为 100%甲醇(梯度体系:015 min,25%B;1525 min,25%90%B;2526 min,95%25%B;26 35 min,25%B);流速0.5 mL/min;柱温 25;利用紫外检测器在 214 nm处测定多肽含量18。1.4 数据统计分析采取三平行实验,数据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采用 SPSS 20.0(SPSS Inc.,Chicago,IL,USA)软件中的单因素方差(Student-Newman-Keuls 模式)进行显著性分析,不同英文字母表示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2 结果与分析2.1 海参体壁蛋白质氧化规律分析羰基含量和游离巯基含量是衡量蛋白质氧化程度的常用指标。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羰基含量和游离巯基含量的变化如图 1 所示。由图 1a)可知,与新鲜样品相比,热加工后样品中的羰基含量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呈上升趋势,当加工时间相同时,温度越高,羰基含量越高。如加工时间为 48 h 时,60 和 80 处理组的羰基含量分别是新鲜样品的 5.37 倍和 9.65 倍。这表明在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持续被氧化,93 2023 年 8 月 第 38 卷 第 4 期且加热温度越高,加工时间越长,氧化程度越剧烈。本研究结果与 D.D.Jiang 等25研究发现的低温真空加热过程中鲟鱼肌原纤维蛋白羰基含量变化规律较类似。图 1 海参体壁蛋白质羰基含量和游离巯基含量的变化Fig.1 Changes of carbonyl content and free sulfhydryl content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由图 1b)可知,随着热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的巯基含量先上升后下降;80 处理组的巯基含量呈逐渐下降趋势。60 处理组前期呈上升趋势,可能是由于热加工初期,热诱导蛋白质逐渐变性、去折叠,二硫键断裂生成的巯基增多,从而导致游离巯基含量增加;而热加工后期,蛋白质完全变性,结构逐渐展开,巯基转变成各种硫氧化物,导致游离疏基含量不断减少26。与 60 处理组相比,由于 80 处理组的加工条件较剧烈,蛋白质在短时间内已完全变性,其结构开始展开,巯基转变成各种硫氧化物,游离疏基含量逐渐减少,氧化程度增加,与羰基含量变化一致。本研究结果与胡吕霖27研究发现的烤制鲟鱼肉中游离巯基含量变化规律较类似。2.2 海参体壁蛋白质聚集程度和表面疏水性变化分析 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聚集程度和表面疏水性的变化如图 2 所示。由图 2a)可知,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的蛋白质聚集程度呈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而 80 处理组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热诱导蛋白质聚集通常是在达到蛋白质变性温度之后开始的,60 处理组加热前期,蛋白质受热导致其结构轻微伸展,聚集程度开始下降;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蛋白质逐渐变性完全,带有疏水基团和游离巯基的蛋白质相互作用发生聚集,导致蛋白质聚集程度逐渐上升。80 处理组热加工初期,蛋白质迅速完全变性发生聚集,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变性蛋白质逐渐凝胶化,形成具有三维结构的凝胶聚集体;热加工后期,凝胶发生降解,结构展开,蛋白质聚集程度下降28。图 2 海参体壁蛋白质聚集程度和表面疏水性的变化Fig.2 Changes of aggregation degree and surface hydrophobicity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由图 2b)可知,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蛋白质表面疏水性呈先增强后减弱的趋势;80 处理组呈先减弱后增强的趋势。研究29表明,蛋白质表面疏水性越强,其结构的稳定性越弱。60 处理组热加工前期,蛋白质结构部分展开,其内部包埋的非极性氨基酸暴露,导致表面疏水性增强;热加工后期,蛋白质变性发生聚集,使得暴露的04 楚鹏飞,等: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非极性氨基酸被重新包埋,导致表面疏水性减弱。80 处理组热加工前期,蛋白质完全变性发生聚集,蛋白质表面疏水性减弱,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蛋白质聚集体被降解、展开,导致蛋白质表面疏水性增强。图 3 海参体壁模拟胃消化和胃肠消化产物的蛋白质水解程度的变化Fig.3 Changes of proteolytic degree of simulated gastricdigestion and gastrointestinal digestion products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2.3 海参体壁蛋白质水解程度变化分析海参体壁蛋白质体外消化产物中游离氨基含量可以反映蛋白质的水解程度。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模拟胃消化和胃肠消化产物蛋白质水解程度的变化如图 3 所示。由图 3 可知,与新鲜样品相比,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中,模拟胃消化和胃肠消化产物蛋白质水解程度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而 80 处理组中,则均呈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60 处理组热加工前期,蛋白质水解程度上升,主要是由于受热后蛋白质结构伸展,酶的结合位点暴露,与消化酶的反应速率增大,水解程度增加;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蛋白质发生聚集形成聚集体,暴露的酶结合位点被重新包埋,消化反应速率下降,导致蛋白质水解程度下降30-31。与 60 处理组相比,80 处理组加工条件较剧烈,热加工前期,蛋白质完全变性并相互聚集,与消化酶的接触面积减小,消化反应速率下降,导致蛋白质水解程度下降9;热加工后期,蛋白质聚集体出现降解和展开,与消化酶的接触面积增大且反应速率加快,使蛋白质水解程度增加。整体而言,热加工程度的不同导致海参体壁蛋白质结构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进而导致热加工不足(指 60 处理组热加工前期,下同)时,蛋白质水解程度上升;热加工适度(指 60 处理组热加工后期和 80 处理组热加工前期,下同)时,蛋白质水解程度下降;热加工过度(指 80 处理组热加工后期,下同)时,蛋白质水解程度再次上升。本研究结果与胡吕霖27研究发现的烤制鲟鱼肉体外模拟消化产物蛋白质水解程度的变化规律较类似。图 4 海参体壁蛋白质胃消化率和胃肠消化率的变化Fig.4 Changes of gastric digestibility and gastrointestinal digestibility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2.4 海参体壁蛋白质体外消化率变化分析体外消化率是评估蛋白质生物利用度的重要指标之一。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胃消化率和胃肠消化率的变化如图 4 所示。由图4 可知,与新鲜样品相比,60 处理组的胃消化率和胃肠消化率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而 80 处理组则呈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整体而言,热加工14 2023 年 8 月 第 38 卷 第 4 期程度的不同导致海参体壁蛋白质结构发生变化,进而改变其与消化酶结合位点的数量。热加工不足时,蛋白质结构轻微伸展,酶的结合位点部分暴露,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上升;热加工适度时,蛋白质发生变性聚集,隐藏部分酶结合位点,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下降;热加工过度时,凝胶化的蛋白质聚集体逐渐降解展开,酶结合位点重新暴露出来,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再次上升,这一结果与蛋白质水解程度的变化规律一致。本研究结果与 Z.Y.Wang 等9,32研究发现的肉类、鱼类、海鲜等富蛋白质食品原料热加工过程中蛋白质体外消化率的变化规律较类似。2.5 海参体壁蛋白质平均粒径变化分析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消化前、胃消化后和胃肠消化后蛋白质平均粒径的变化如图 5所示。由图 5 可知,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蛋白质的平均粒径逐渐增大;而 80 处理组则先增大后减小;热加工温度越高,蛋白质的平均粒径越大。这是由于蛋白质受热发生变性、聚集、凝胶化,导致平均粒径逐渐增大,表明热加工有利于较大尺寸聚集物的形成33-34。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当热加工过度时,蛋白质聚集体结构降解展开,导致平均粒径减小。F.J.Liu 等35研究也发现,加热温度越高、时间越长,鲟鱼肌原纤维蛋白的平均粒径越大。经体外模拟胃消化后,蛋白质平均粒径略减小,再经肠消化后,平均粒径大幅度减小,表明肠消化阶段对低温热加工后海参体壁蛋白质的粒径影响较大。2.6 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后的转运特性分析 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海参体壁蛋白质的消化产物主要以游离氨基酸和小肽的形式被机体吸收36-37。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胃肠消化产物的多肽转运情况如图 6 所示。由图 6 可知,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60 处理组多肽含量呈先增多后减少的趋势,主要是由于热加工前期,蛋白质受热后结构轻微伸展,使得包埋在蛋白质内部的酶结合位点暴露更多,进而使消化反应速率加快,消化和转运水平提高;热加工后期,蛋白质氧化和聚集加剧,酶的识别位点减少,导致蛋白质消化和转运水平下降38。与 60 处理组相比,80 处理组加工条件较剧烈,热加工前期,蛋白质在短时间内已完全变性并形成聚集体,导致消化率下降,进而影响其转运水平;随着加工时间的延长,热加工过度后的蛋白质聚集体结构被破坏,与酶的接触面积增大,导致蛋白质消化和转运水平上升。M.M.Yu 等18研究发现,鲍鱼随着煮制时间的延长,蛋白质氧化加剧,聚集程度增加,消化和转运水平下降,与本研究结果较一致。图 5 海参体壁消化前、胃消化后和胃肠消化后蛋白质平均粒径的变化Fig.5 Changes in particle size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 before digestion,after gastric digestion and after gastrointestinal digestion3 结论本文针对低温长时间热加工的海参体壁,从其蛋白质的变化情况(氧化规律、聚集程度、表面疏水24 楚鹏飞,等:低温长时间热加工对海参体壁蛋白质消化吸收特性的影响 图 6 海参体壁蛋白质胃肠消化产物的多肽转运情况Fig.6 Peptide transport of gastrointestinal digestion products of sea cucumber body wall protein性和平均粒径)出发,结合体外模拟消化实验和大鼠翻转肠囊模型,对消化吸收特性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新鲜海参在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中,海参体壁蛋白质氧化程度逐渐加剧,且受热程度不同会导致蛋白质结构不同:热加工不足时,蛋白质结构展开,内部非极性氨基酸暴露,部分蛋白质变性,蛋白质聚集程度下降,表面疏水性上升,水解程度增加,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升高;热加工适度时,蛋白质变性完全并发生聚集,聚集程度上升,表面疏水性减弱,平均粒径增大,水解程度降低,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降低;热加工过度时,蛋白质聚集体逐渐降解,聚集程度下降,表面疏水性增强,平均粒径减小,蛋白质水解程度增加,导致蛋白质体外消化率再次升高。利用大鼠翻转肠囊模型对消化产物进行模拟转运,多肽转运水平的变化规律体外与体外消化率基本一致。其中,于 60 条件下加工 3 h 时海参体壁蛋白质的体外消化率最高且吸收特性较好;于 80 条件下加工超过 6 h 时,有利于提高海参体壁蛋白质的消化吸收特性。本研究揭示了低温长时间热加工过程对海参体壁蛋白质结构、体外模拟消化和多肽转运特性的影响规律,下一步将继续研究其消化吸收的影响机制,为提升低温长时间热加工海参的营养品质及该加工技术在水产品中的应用提供理论依据。参考文献:1 李岩.低温加热过程中海参体壁胶原组织结构变化的研究D.大连:大连工业大学,2016.2 农业部渔业局.中国渔业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22.3 朱蓓薇.海珍品加工理论与技术的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4 LIU Z Q,ZHOU D Y,LIU Y X,et al.Inhibitory effect of natural metal ion chelators on the autolysis of sea cucum-ber(Stichopus japonicus)and its mechanismJ.Food Research International,2020,133:109205.5 YU X L,WEI S B,ZHAO M Y,et al.Effect of heat-treat-ment times on the microstructure and water absorption 34 2023 年 8 月 第 38 卷 第 4 期properties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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