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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法
语义
探究
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7“X 死我了死我了”句法、语义及语用探究句法、语义及语用探究张子健(江苏师范大学,徐州,221116)【摘要】“X 死我了”表示“某种原因使我快要濒临极限难以忍受”义。X 可以从“施事来源方向”“自主可控性”两个角度来分类。整个结构在语义上具有较强的主观性,在 X 自身语义和构式压制的作用下以传递负面消极意义为主。每当结构在语篇语境中出现时常常带有几个特征:一是需要听话人进行语用推理来寻找致使原因;二是具有宣泄说话人负面情感的功能;三是听说双方互相妥协而固定下来的夸张的修辞说法。【关键词】“X 死我了”;句法分析;语义分析;语用分析“X 死我了”是汉语口语中一个常用的句式,其中 X 的词性及语义不定,整个结构所表达的意思由“由于某种原因导致某种感受、行为的发生或持续”和“使我处于一种快要濒临极限难以忍受的状态”两部分组成,在句子中主要充当补语和谓语。“死”在结构中作为程度补语,句末“了”大多数情况下为“了2”,表示实现时态,但根据语境和前加时间副词的不同也可表示未实现的时态。已经有部分学者对此结构或相似结构进行研究,经梳理发现前人对于能够进入“X 死我了”结构中X 的分类都是从传统的语义类型上进行划分,将 X 分为行为动词、心理动词等,并且对于结构的语义、具体语篇语境中语用特点的分析谈的不多。因此,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马庆株先生提出的自主/非自主动词分类标准,对“X 死我了”结构中的 X 进行划分;对结构整体或某一特定部分的语义、语用特点进行探究。本文语料主要来自 CCL 和 BCC 语料库。一一、“X 死我了死我了”的句法分析的句法分析(一(一)“X 死我了死我了”中变项中变项 X 的分类的分类“X 死我了”除了自身所能表达的固定的结构义,在具体使用时还受到变量 X 的制约,从而影响结构整体在语境中所传递的具体意义。笔者在 CCL 语料库中检索“死我了”得出共 226 条结果,通过梳理将 X 分为三类:X1为自主动词,如“吓”;X2为非自主动词,如“笑”;X3为非自主性形容词,如“疼”;结果形成表 1(括号内为出现频数):表 1X 的分类X1(79)吓(42)拍(2)打(2)熏(1)烫(1)挤(1)憋(2)整(1)砍(1)坑(1)难为(1)刺(1)骂(1)骇(2)抓(1)害(8)冰(1)折(1)压(1)晃(1)杀(4)逼(1)射(1)玩(1)X2(72)气(37)笑(8)想(11)爱(1)担心(1)恨(8)怕(2)撑(1)摔(1)冻(2)X3(78)疼(13)累(18)饿(4)难受(1)痛(3)热(2)感动(1)乐(1)烦(4)冷(2)闷(3)憋屈(1)舒畅(1)舒坦(1)臊(2)闲(1)痒(2)臭(1)爽(1)难(1)冤(1)美(1)急(10)馋(3)在为上述的 X 进行分类及验证时,主要参考了马庆株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一书中自主动词和非自主动词这篇文章。需要说明的是,形容词中普遍存在的使动用法使其类似于动词,且马文中也认为广义的动词中包括的形容词,按照分类标准,基本上可以划分为非自主动词,但为了便于区分,我们将语料中出现的形容词命名为非自主性形容词(X3)以区别于动词。所以从语义上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8来看三类 X 在“X 死我了”中的分布也可以归类为相对应的三类:1.“X1死我了”表示动作发出者并非“我”,动作行为可以有意识主观支配,“我”受影响且自控度较低,如:(1)他几乎是一步便赶过去,极动人的叫她一声高大嫂。“哟!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祥子啊!(老舍骆驼祥子)2.“X2死我了”有两种情况:一表示动作发出者为“我”,动作行为无意识不受主观支配,“我”受影响且自控度较低,我们将其标记为 X21,如:(2)“赢几个钱回来,还说得过。像我们孙先生输了不少钱,还要赌,恨死我了!”(钱钟书围城)二表示动作发出者并非“我”,动作行为无意识不受主观支配,“我”受影响且自控度较低,我们将其标记为 X22,如:(3)我只说白雪恨死我了,要拿手指甲抓我的脸皮,要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身上,她却给了我个南瓜!(贾平凹秦腔)此处(2)(3)两个例子均用到了“恨”字,但例(2)中的“恨死我了”可以简单理解为“我(悔)恨”或“我(悔)恨死了”(动作发出者均为“我”),类似的还有“气”“笑”“想”“担心”“怕”“撑”“摔”;例(3)中的则不可以做前面那样的转换,因为语境中明确限制动作发出者并非“我”,需要理解为“恨我”,类似的有“爱”“冻”。3.“X3死我了”表示心理感受产生者为“我”,心理感受无意识不受主观支配,“我”受影响且自控度较低,如:(4)“疼死我了,杀人了。”唐大妈仰天喊。(王朔千万别把我当人)总结则如下表 2 所示:表 2X 的使用情况1.动作行为或心理感受发出者“我”1.1 能受主观支配,如“吓”(X1)1.2 不受主观支配,如“爱”(X22)2.动作行为或心理感受发出者“我”,不受主观支配,如“笑”(X21)“疼”(X3)值得注意的是无论哪种情况,都是“我”受影响且对引起“快要濒临极点难以忍受的状态”的动作或心理感受的自控度都是较低的,换句话说在“X 死我了”中“我”几乎无法控制 X 的发生或持续,处于被动状态。(二(二)“X 死我了死我了”中常项中常项“我我”的位置辨析的位置辨析“X 死我了”结构中由于宾语“我”的存在限制了“死”只能表示程度极高,因为必须要符合客观现实,即说话人说出这句话时“死”并没有作为结果成为现实。此外,在理论上“我”在结构中还有三种位置关系,即:我 X 死了(我疼死了)、X 我死了(疼我死了)、X 死了我(疼死了我)。事实上,第二种形式在普通话中并不存在,由于 X 和“死”之间存在补充说明的关系,所以结合的很紧密,不允许插入其他成分。此外,“V1(弑)与 V2(死)之间存在了原因丨方式与结果的关系,这种关系与述结式动补结构关系相当紧密”(唐贤清、陈丽,2011:80)。这一观点也可以帮我们佐证“X 死”述补结构关系的紧密性。在第一种形式中,“我”实际上已经从宾语位置上升到了主语的位置,形式上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要保持意义同样没有很大改变的话,需要满足 X 为 X21或 X3,因为 X21与 X3的行为或感受发出者都是“我”且都表达出某种心理感受,所以即使“我”的位置发生改变,所传递的语义仍然保持大致相同(不可能完全一致)。但语序的改变往往有着不同的语用功能,既选择了不同的信息话题作为会话的起点,也凸显了不同的焦点。而第三种形式一般情况下也是不存在的,除非在“X 死了”后面有停顿或语气词,我们可以为了凸显信息焦点将“X 死了”先行说出,再追加主语,形成主谓倒置的结构,这种结构往往出现在感叹句中,伴随着强烈的情感。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19二二、“X 死我了死我了”的语义分析的语义分析(一)主观性表达(一)主观性表达“主观性是人类语言的普遍特点,任何语言中都包含主观性的成分汉语中的主观性表达比较侧重于反映说话者的个人态度与评价,与客观性表达的对立非常明显”(董秀芳,2016:568)。而所谓的主观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自我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沈家煊,2001:268)。结合“X 死我了”自身及其结构义来看,其主观性则体现在:强调一定是使说话人(即“我”)受到影响并说出这句话而不是他人,造成这种主观性体现的原因也很明确,是结构中“我”第一人称代词的存在。我们不妨比较一下下面两例:(5)“咱们坐下歇几分钟吧,累死我了。”(同例 2)(6)他一下子倒在一把椅子上,又是笑又是哼,叫他们都站远点,因为他都快累死了。(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在例(5)中说话人对听话人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并提议休息一下,听话人也许和说话人一样累或者不很累,但是说话者貌似都忽略掉这些,而是通过“累死我了”这句话强调自己“快累到极限了想要休息”。反观例(6)中,仅仅是对“他”的一种“快累死了”状态的客观陈述,说话者的主观性远不及例(5)。(二)使动义获取(二)使动义获取前文在辨析“我”的位置时我们说过,当 X 为 X21或 X3时,“X 死我了”中“我”可以从宾语位置上升到主语位置,此时“X 死我了”与“我 X 死了”语义大致相同,但语用功能不同,主观性亦有强弱之分,我们将例(7)与例(5)进行比较:(7)“我累死了,”她向床上一倒,反手捶著腰。(张爱玲小团圆)例(5)和例(7)中产生累的感觉和发生变化的都是“我”,例(5)中“累死我了”整个句子作为焦点。而例(7)的话题与主语重合,表明都是关于“我”的信息,“累死了”作为述题对话题进行陈述。于此,我们可以看出由于话题“我”的存在,例(7)中的说话人所带的主观性是大于例(5)中“我”作为宾语的主观性的。最为重要的是,满足了 X 为 X21或 X3的条件时,“X 死我了”临时赋予了一些 X 使动义。在 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气、累、饿、热、烦、感动”等词都有相应的“使人生气、使疲劳、使挨饿、使热、使厌烦、使感动”使动义解释,“笑、想、疼、痛”等词并没有使动义的解释,但是当这些词出现在“X 死我了”结构中的时候,都可以理解为带上了使动用法,如:(8)柔嘉笑得肚子都痛了,说:“笑死我了!你懂得什么酱油上浇麻油!(钱钟书围城)(9)只听龙啸云不住喃喃道:“兄弟,你真是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古龙小李飞刀)(10)父亲对我们说:“我的阑尾哎疼死我了(余华阑尾)三个例子中的“笑、想、疼”分别都可以理解为使动用法,表示“使我笑死了、使我想死了、使我疼死了”。而当 X 为 X1或 X22时,“X 死我了”中的“我”处于宾语位置上,在语义上是受事成分,就不可以理解为相应的使动用法,如:(11)要不是我把她打晕,她差一点就要害死我了。(周大新湖光山色)此例中的“害”字就不可以理解为相应的使动用法,是“他人害我”而不是“使我害死了别人”。(三)消极色彩的赋予(三)消极色彩的赋予最后从整体所表现的语义来看,“X 死我了”又多带有消极负面色彩。这一方面是由于 X 自身的消极语义色彩造成的,如“整、坑、害、骂、逼、恨、烦、闷”等词;另一方面,这是构式压制的结果,指的是“当一个词项的意义和其所在的句法环境不相容的时候,词项的意义必须服从其所嵌入的结构的意义”(张爱玲,2020:144)。任何一个能够嵌入“X 死我了”中的 X,由于表极性程度义的“死”字的存在,“X 死”所表示的程度在量幅上被提高到趋近于顶点,因而,往往有超出预期的过分、过度之义,又由于整个结构表示的是对说话人自己的一种难以忍受的影响,整体来看亦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0多是负面消极的。三三、“X 死我了死我了”的语用分析的语用分析(一)致使原因的语用推理(一)致使原因的语用推理“X 死我了”前除了主语可有显隐之分,导致说话者经历难以忍受的致使原因也同样可以有不同位置和不同程度的隐显,我们先来看下面几例:(12)女大夫倒不在乎,搬着范老的大脚趾说:“就是它吗?”范老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就是就是。痛死我了。”(毕淑敏月饼的故事)(13)“老实讲吧,您这些问题烦死我了。”(大仲马三个火枪手)(14)“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要来个不速之客了。”(彼得梅尔茴香酒店)上述三例都是“X 死我了”在语境中的具体使用,仔细观察三例,我们能够发现例(12)中造成说话人说出“痛死我了”的致使原因并没有直接出现在“痛死我了”当句之前,而是隐含在了遥远的上文之中;例(13)中“您这些问题”作为致使原因紧挨出现在了“烦死我了”当句之前;例(14)中“要来个不速之客”作为致使原因出现在“吓死我了”之后。相比较于例(14),后两例的致使原因在会话中更容易把握,而例(12)中则更需要听话人经过一番语用推理才能够理解说出这句话的原因。事实上,例(12)这种需要进行语用推理的会话在现实生活中更为常见。同时,主观化与语用推理也是密不可分的。“按照 Traugott,主观化是说话人越来越从自我的视角出发,用会话隐含义或语用推理来表达未用语言形式表达的意义,结果也是主观化程度越高相应的表达形式越少”(沈家煊,2001:275)。所以结合上例(12)可知,在现实生活中为了实现说话人主观化程度较高且形式较少的表达,致使原因往往不和“X 死我了”结构当句共现,而是隐含在上下文语境中,听话人需要结合语境推理得出。(二)情感宣泄功能(二)情感宣泄功能“X 死我了”出现在语境中时常以感叹句的形式出现,同时前面伴有感叹语,这与其结构义中表达的“快要接近极限难以忍受”是密切相关的,因此在语用上该结构往往具有用来宣泄负面消极情绪从而获得心里些许平衡,有时也表示说话人不愿再多牵涉某事的作用,如:(15)“哎呀,他烦死我了!哎呀,叫他走吧!哎呀”(屠格涅夫猎人笔记)(16)“哎哟喂!痛死我了!这只脚扭歪筋了!”(古华芙蓉镇)说话人通过言语得到情感释放的这一过程,又与 Halliday(1975)与 Lyons(1977)都提到的语言具有表情功能相关联。“感情表达也可以看作一种社会指称,即人们从周围交往的人和社会环境中获取感情信息来帮助理解不确定的信息,并作出相应的反应”(沈家煊,2001:270)。因此当说话人通过“X 死我了”来宣泄负面情感时,听话人会接收到这种感情信息从而理解说话人此时状态很糟,会选择较为合适的话语进行对话或者干脆执行规避等行为,如例(15)中听话人听到说话人的话语后可能会顺应听话人意愿赶走某人或直接对说话人进行安慰或是避免提起某人而岔开话题;例(16)中的听话人也会即刻对说话人施加一些列行为或话语。(三)夸张的修辞说法(三)夸张的修辞说法当说话人说出“X 死我了”时,伴随着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夸张的语用含义是如何被听话人理解的,这涉及到话语生成与话语理解的过程。会话是交际双方所共同进行的,这需要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互相“妥协”,才能使得会话进行下去。当有人说出“X 死我了”时,这是说话人根据当时特定语境和自己交际目的精心选择的结果,由于说话人想尽可能地向听话人传递出自身经历过的某种状态(也许说话时这种状态已经快消散殆尽),于是选择用隐喻虚化后的“死”极尽程度之高,用整个结构强调对自己的影响,故意夸大了事实,以期待宣泄情感并引起对方注意从而延续会话。在关联理论中,更加强调听话人对说话人意图的理解和推理过程。当 A 对 B 说出了“X 死我了”这句话,A 的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信息意图,但是 A 还希望对方能够理解自己还有一个传递信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1息意图的意图,重点也就在于 B 是如何对“意图的意图”进行理解进而推理从而做出反应,而 X 多为表示心理感受的词语,事实上心理感受极不可能达到致死的后果,即便为动作动词,能够说出这句话也依旧说明“死”的结果义是没有实现的,所以 B 只会将 A 的宣泄理解成为一种特意的夸大强调,是一种夸张后的表述方式,B 会认为 A 才经历过了一种极糟糕的状态,而不会执着于句子的语义真值问题而反问说话人真的“X 死了吗”。所以“X 死我了”结构伴随的夸张说法是交际双方共同努力下的成果,是说话人顺应语境和听话人努力认知和推理从而固定下来的特征。四、结语四、结语“X 死我了”的结构义为“某种原因使我快要濒临极限难以忍受”,其中 X 可按照马庆株先生提出的自主、非自主的特征进行分类,“我”的位置灵活但移位后语用功能不同。语义上具有三个特点:主观性、使动义、消极色彩。当结构在语篇或语境中使用时,其致使原因往往隐含在上下文中,需要说话人进行语用推理;整个结构起到说话人宣泄负面情绪获得平衡的作用,同时伴随着夸张的成分。如今,“X 死我了”中的 X 又出现了许多“新奇”成分,整个结构所用来的传递的意义也有了很大改变,这些用法多是由于时代进步、网络和媒体影视发达、年轻人思想活跃等原因而产生的,如“A 死我了”“磕死我了”“孝死我了”“怼死我了”“甜死我了”等,这些都与 X 的基础义相差甚远,值得研究。注释注释CCL 语料库检索的条目数结果,若同一作品中出现两次只算作一次结果(例如标记为 10.1、10.2),故下文表格中所有 X 的出现频数总计为 229 次,并不等于 226 条检索结果。“恨”具有特殊性,动作发出者既可以是自己也可以不是自己,例(2)中的可以标记为“恨21”,例(3)中的可以标记为“恨22”。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马庆株.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2唐贤清,陈丽.“死”作程度补语的历时发展及跨语言考察J.语言研究,2011,31(03):7985.3董秀芳.主观性表达在汉语中的凸显性及其表现特征J.语言科学,2016,15(06):561570.4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04):268275+320.5张爱玲.构式“要 X 有 X”的共时与历时考察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48(02):143148.作者简介作者简介张子健(2001),男,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汉语语法。E-mail:。AStudy on the Syntax,Semantics and Pragmatics of“X-Si-wo-le”Zhang Zijian(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221116)AbstractThe construction of“X-Si-wo-le”means“for some reason,I am close to the limit andunbearable”.X can be classified from two perspectives:“source direction of the agent”and“autonomy andcontrollability”.The whole structure has strong subjectivity in semantics,and mainly transmits negativeand negative meaning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Xs own semantics and construction suppression.Whenevera structure appears in a discourse context,it often carries several characteristics:firstly,it requires thelistener to conduct pragmatic reasoning to find the cause;Secondly,it has the function of venting thenegative emotions of the speaker;The third is to say exaggerated rhetoric that is fixed by mutualcompromise between the two sides.Key words“X-Si-wo-le”;Syntactic analysis;Semantic analysis;Pragmatic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