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基于“宽带中国”的准自然实验.pdf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安徽省高校协同创新项目()作者简介:李 静()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媛媛()女硕士研究生:.第 卷 第 期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 月 ()引用格式:李静刘媛媛.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基于“宽带中国”的准自然实验.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基于“宽带中国”的准自然实验李 静刘媛媛(安徽大学.经济学院.大数据与统计学院合肥)摘要:“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实施带动了城市信息化水平的提升 以中国 年 个城市面板数据为研究样本基于“宽带中国”试点政策构建多期 模型分析信息化对于人才集聚的影响 研究表明信息化对人才集聚具有显著的放大效应信息化可以通过加速创新的外部性助推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因城市规模、区域人力资本发展水平不同而存在差异人才更倾向于迁入规模较大的城市与人力资本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可以通过加速创新质量提升和创新数量增长来加深人才集聚程度并且创新质量提升的贡献要大于创新数量增长信息化具有正向的空间溢出作用对周边城市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要强于本地效应 因此在推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要加强城市间的协同合作实现区域信息化均衡发展以优化人才区域分布格局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关键词:“宽带中国”试点政策信息化人才集聚多期 模型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一、引 言人才是现代社会竞争与发展的重要生产力综观世界各国的发展史各国都致力于为人才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增强对人才的吸引力以人才规模的提升推动地区经济的发展 人才往往因被某些因素吸引从原本的区域或领域中流出流入另一区域或领域人才集聚是人才完成流动后形成规模性集群的一种特殊现象 在数字经济浪潮下互联网技术被广泛应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信息化为中华民族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然而具备信息技术专业知识的人才供给严重不足信息化人才缺失成为制约我国地区发展的藩篱 现代信息网络是数字经济的主要载体如何在信息化背景下实现人才的“聚合”是现阶段地方政府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关键问题 等系统地提出了“推拉理论”这是有关人口流动的最重要的宏观理论 其认为人口流动行为是追逐优越生活条件的结果所以人口迁移的拉力往往来源于迁入地优势 影响人才区域集聚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国内外许多学者从经济机会、教育资源、生活成本、医疗卫生、自然环境等视角进行成因分析 孙文浩等认为房价对于人才集聚程度存在门槛效应 童玉芬等从医疗卫生水平、义务教育资源、第三产业发展等方面进行阐释 徐茜等将影响人才集聚的因素划分为人口环境、经济环境、自然地理环境、生活环境和制度环境等五个方面 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现有文献对人才迁移问题的成因展开了深入分析但鲜有学者关注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影响事实上数字经济时代呼啸而来以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为主要内容的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作用日渐突出 吕昭河等研究发现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会影响人口的迁移具体表现在对近距离人口迁移的促进作用、对远距离人口迁移的抑制作用因此信息化发展可能会导致人才在小范围内集聚 部分学者从“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角度探究了信息化效应如刘传明等对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流动效率进行验证结果表明劳动力在短时间内会进行跨区重组使得劳动力资源得到有效配置 但是现有研究较少关注信息化影响人才集聚程度的传导机制和异质性特征 那么“宽带中国”试点城市是否具有更高的人才集聚水平?信息化通过何种机制实现对人才集聚的影响?对这些问题进行实证研究对于优化人才区域分布格局、增强经济发展活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因此本文基于以上分析做进一步的拓展研究旨在提高对信息化建设的理性认识实现人力资源合理配置 本文的主要研究思路为:首先以中国 年 个城市面板数据为研究样本基于“宽带中国”试点政策采用多期 模型探究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效应并通过 检验和安慰剂检验等方法验证结果的可靠性其次基于创新质量和创新数量的路径考察信息化影响人才集聚的传导机制再次分别从城市规模和人力资本两个角度探讨信息化建设对人才集聚程度的异质性影响最后探究“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周边城市人才聚集的空间效应二、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说目前中国人才数量已经达到足够规模但是分布呈现出高度集聚的格局“新卡尔多事实”提出信息、知识、思想、创意分享等新要素具有规模效益递增的特征它们不仅可以直接促进技术创新而且可以通过加速知识生产和消费的一体化间接带来新的技术创新而创新是导致城市人口流动的重要因素之一 本文以信息化发展是加速创新的媒介为切入点研究城市人才集聚问题首先信息化的发展能直接促进人才集聚一方面人才迁入地往往比迁出地具有更优的经济机会 大多数研究机构将拥有信息通信技术专业技能的人视作数字经济相关人才这类人才更倾向于与自身所掌握的技能适配度更高的城市所以本身对于迁入地信息化程度就十分敏感基础设施投资建设在短期内对劳动力需求较大所以会促进劳动力的就业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催生对人才的需求 另一方面迁入地能否提供便捷的信息环境是影响人才迁移的重要原因 信息化发展能够提高人们搜集信息的效率也能够提供交换迁入地工作与生活方面信息的线上平台方便人们获取与工作有关的信息从而拓宽人才的就业渠道 在信息化程度较高的城市人才就业更具高效性 另外社会关系是吸引人口流动的重要原因 城市信息化发展能够为迁入人才建立新的社交关系提供线上交流平台弥补初入新环境的情感空虚 所以信息化发展能够为迁入人才提供更为丰富的就业机会和感情依托对人才集聚发挥显著的放大效应其次信息化能够加速创新的外部性 创新成果的产生往往伴随着高投入、高风险、高难度个人的创新活动总是低于社会最佳水平因此协同创新便成为创新主体进行创新活动、获得创新产出的重要途径而各个企业沟通的效率和质量是影响协同创新效果的重要因素 一方面信息化降低了新增要素的扩散成本 根据梅特卡夫定律和网络边际成本递减规律宽带网络覆盖率越高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的边际成本越低、边际收益越高数字信息复制零成本的特征降低了企业研发投入从而提高了企业创新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信息化提高了信息传递和知识共享的速度和质量 随着信息化程度不断加深线上智能交流平台被广泛应用不同群体间的沟通不仅突破了时空的鸿沟在短时间内实现信息知识和创新成果的大规模扩散也有效减少了信息传达偏误从而加速城市创新的外部性最终实现城市创新速度和创新质量的双提升 信息化进一步通过促进创新助力区域人才流入 一方面信息化程度较高的城市其创新水平也更高这有利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具体表现为落后产业被淘汰、人工智能、互联网等新兴信息技术企第 期李 静等: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业大量涌现一大批新兴就业岗位应运而生人才迁移后能拥有更为广阔的就业前景和稳定的工资待遇 信息化程度较高的城市赋予相关人才重大发展机遇对城市吸引人才流入、形成区域集聚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另一方面信息化发展加速了创新知识、信息的共享使得迁入人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这些信息并用于提升自己而个人能力的增强、劳动生产率的提升会引致工资待遇的增加优越的经济条件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才流入最后信息化发展对人才集聚具有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 城市间协作创新的困境在于城市空间距离引致的信息流通障碍而信息化的发展在城市之间架起了一座“跨时空桥梁”信息和知识通过信息化渠道实现了跨城传播 信息化能够加速创新的外部性并且将这种特点扩展到更为广阔的范围其对人才集聚的影响进一步体现为跨越行政边界的空间溢出效应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信息化对人才集聚具有放大效应:信息化可以通过加速创新的外部性助推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信息化可以通过空间外溢效应促进邻近地区的人才集聚三、计量模型与数据说明(一)模型设定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分批次将中国 个城市纳入“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在城市层面助推信息化进程 为了更加精确地识别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本文以“宽带中国”试点政策作为外生冲击 年部分城市被纳入试点城市 年和 年该政策内涵进一步得到丰富 基于此本文构建双固定效应的多期双重差分模型探究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政策“宽带中国”对人才集聚的政策效应具体模型如下:()式中:和 分别表示城市和年份为被解释变量表示人才集聚度为核心解释变量表示政策虚拟变量表示影响人才集聚的其他控制变量政策虚拟变量的系数 衡量了“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人才集聚的政策效应表示控制变量的系数代表个体固定效应代表时间固定效应代表随机扰动项为探究信息化通过何种路径实现对人才集聚的影 响 本 文 将 通 过 中 介 效 应 模 型 进 行 验证具体模型如下:()()()()()式()为基准回归模型式()探究“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中介变量的影响式()将政策虚拟变量与中介变量同时加入基准回归模型其中 和 分别为衡量城市创新数量和创新质量的中介变量(二)变量设定.被解释变量本文将人才集聚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采用人才集聚度()的对数形式进行测度 认为人才的定义不应该拘泥于学历人力资本在社会上通过劳动实现价值更符合人才的特质 基于研究目的本文将人才聚焦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从业人员并对该指标进行如下处理:以区位熵的原理构建人才集聚度指标在获得各城市从业人员占比的基础上将行政区域土地面积也纳入考虑避免因为土地面积差异过大而造成“虚假”集聚 计算公式如下:(/)/(/)()式中:是 市在 年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人才集聚度是 市在 年的该行业人才数量是 年所有城市的该行业人才总数是 市在 年的行政区域土地面积是 年所有城市的行政区域土地面积.核心解释变量本文将入选“宽带中国”试点城市的虚拟变量()作为核心解释变量若一个城市入选“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则在当年及以后年份中该变量均取值为 若未入选则取值为.控制变量为了缓解内生性问题本文参考以往的研究文献引入以下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 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平()以人均 取对数来表示)政策效应()以教育与科技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值取对数来表示)城市化水平()以人口密度取对数来表示)对外开放水平()采用外商投资企业工业总产值取对数作为代理变量)产业结构()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值取对数来衡量.中介变量地区创新最终以创新成果的形式呈现出来本文采用每万人拥有的专利授权量来定量测度该指标 发明型专利周期长、难度大因此以每万人拥有的发明型专利授权量来衡量区域创新质量水平的高低()而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型专利相对发明型专利周期较短、难度较低因此以两者每万人拥有的专利授权量之和代表区域创新数量水平的高低()本文基于“质”和“量”双重角度进行分析(三)数据说明本文对 年 个地级市展开研究其中“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名单来源于中国工业与信息化部官方网站创新水平数据来源于其他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各省统计年鉴并通过插值法对部分缺失数据进行插补样本量为 个 变量描述性统计见表 四、实证结果分析(一)平行趋势检验和动态检验采用多期 方法探究“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人才集聚的影响效应之前对试点城市与非试点城市进行平行趋势检验 为了明确在政策实施前试点与非试点城市的人才集聚度是否就已因其他因素的作用而呈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同时也为了了解政策作用是否存在滞后性或衰减性构建如下模型进行平行趋势检验:式中:表示距离“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实施时间的年份数量表示城市 入选试点城市的年份当 时取值为 不等于 时则取值为 本文以政策实施前一年(年)为基期将其剔除后()对式()进行估计回归结果变化趋势如图 所示 可以发现在 年之前回归系数 的变化较为平缓且置信区间均包括表明各城市人才集聚程度的变化并无明显差距通过了检验 并且在政策实施当年就对人才集聚产生了显著的放大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政策效应逐渐加强试点城市和非试点城市人才集聚程度的差距也被放大第 期李 静等: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二)基准回归本文运用多期 方法对信息化影响城市人才集聚的效应进行识别将“宽带中国”政策虚拟变量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基准回归结果见表 表中模型()为已控制个体和时间固定效应但未添加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 的系数在水平上显著为正意味着“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实施对人才的集聚存在显著的正向效应 在模型()的基础上加入控制变量后即为模型()政策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为.且显著性未发生改变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可以得出信息化能够加剧城市人才集聚的结论由此验证了假说 其主要原因在于“宽带中国”试点政策提升了城市信息化水平互联网的发展克服了城市空间距离引致的信息与知识传递障碍加速了城市创新外部性实现了创新质量及创新数量的积累为人才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进而促进人才的流入(三)内生性与稳健性检验.检验考虑到“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和非试点城市在个体特征上可能存在区别为了规避由于选择性偏误而产生的内生性问题本文进一步通过 方法检验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影响将控制变量作为协变量通过 最近邻匹配法选取对照组对匹配后的结果进行平衡性假设检验倾向性得分匹配结果见表 匹配之后协变量的 统计值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匹配标准差的绝对值均低于明显降低 另外从图 标准化偏差图中可以更为直观地看出倾向性得分匹配后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所有匹配变量偏差均位于基准线附近 因此可以利用匹配结果进行双重差分分析对匹配后的新样本进行 回归检验在计算倾向匹配得分值的基础上继续进行 检验结果见表 同时控制了时间和个体固定效应并加入控制变量之后 回归结果在系数显著性和符号上均未发生改变信息化对人才集聚的影响作用仍显著为正验证了基准回归的稳健性.安慰剂检验城市人才集聚程度的提高可能是“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和其他未知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为了验证这种不可观测因素是否真实存在本文 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进行了安慰剂检验 图 刻画了安慰剂检验的核密度分布 安慰剂检验中的平均估计系数接近于而基准回归中的核心解释变量()回归结果为.两者存在较大差距因此可以认为“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实施后城市人才集聚程度的提升源于信息基础设施的改善和建设并非由其他不可观测因素导致基准回归模型的稳健性进一步得证五、异质性和传导机制分析(一)异质性分析.城市规模的异质性城市规模越大其规模效益越大知识、信息等新型要素更为丰富这种差异性很可能会影响“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实施效果 第一财经新一线城市研究所发布的 城市商业魅力排行榜将国内城市划分为六大类 基于这一划分标准本文将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合并为大型城市将三线城市作为中型城市将四、五线城市合并为小型城市通过分组回归检验城市规模所带来的异质性回归结果见表 在大型城市和中型城市分组中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在小型城市分组中 的回归系数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可能的原因在于规模较大的城市具有丰富的知识、信息、思想、创意等要素因此创新倾向于在规模较大的城市中产生和形成能够为人才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 而规模相对较小的城市无法为创新提供充裕的资源即使被批复为“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对人才集聚的影响作用也无法凸显.人力资本的异质性各城市初始人力资本存在较大差距信息化发展在这种差异的影响下对后续人才的流入可能产生不同的效果 参考刘睿文、赵东霞对全国人口集疏程度的分级评价标准即密集区(集聚度)、均值区(.集聚度)和稀疏区(集聚度说明创新质量在信息化与人才集聚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并且创新质量对人才集聚行为的中介 效 应 占 总 效 应 的 比 例 为/.从创新数量角度出发模型()中 的系数为 .表明一个城市被列入“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名单后该城市创新数量会有所增长模型()中 和 的系数分别为.均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说明间接效应和直接效应显著 另外且创新数量对人才集聚行为的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因此“宽带中国”试点政策既可以直接促进人才集聚也存在通过影响创新数量扩大人才集聚程度的部分中介效应综上“宽带中国”试点城市政策既能直接放大人才的集聚程度又能通过加速地区创新外部性这一渠道吸引人才的入驻假设 得到验证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一个城市被列入“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后信息化的发展对创新质量和创新数量均产生促进作用但是该政策对于“量”的正向影响显著大于“质”这可能是因为发明专利的诞生往往难度较高因此存在“时滞”现象 另外根据两种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加速创新质量提升对人才集聚的促进作用强于加速创新数量增长六、进一步讨论:空间溢出效应任何个体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尤其是信息化的发展加强了个体间的联系 为了进一步检验“宽带中国”试点城市政策对地方人才集聚程度的空间溢出效应基于自变量根据空间杜宾模型建立如下 模型:()()()为了验证模型的稳健性在以邻接矩阵为空 大连海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卷间权重矩阵 的基础上分别采用最近 邻接矩阵估计空间双重差分模型 系数 是否显著代表政策效应空间溢出是否存在 若通过显著性检验则表明当该城市入选“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后其周边城市也将受到其政策效应的影响 对于试点城市来说人才集聚受到的放大效应()来源于政策的直接作用和周边试点城市的政策溢出作用两个途径对于非试点城市来说人才集聚受到的放大效应()仅来源于周边试点城市的政策溢出效应 空间双重差分模型估计结果见表 由表 可知除个别 统计量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外其余 统计量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采用空间杜宾模型测度“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空间效应是符合实际的 另外基于四种空间权重矩阵的估计结果未有明显差异进一步验证了模型的稳健性 系数 均通过 的显著性检验为.左右说明“宽带中国”试点城市政策确实对人才空间集聚水平有正向效应入选试点城市会加速自身人才的流入这与前文研究结果一致系数 显著为正则表明“宽带中国”试点城市政策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并且对周边城市产生正向辐射作用 普通多期双重差分方法对于政策效应的测度并不完整以基于邻接矩阵的估计结果为例试点城市人才集聚受到的真实放大效应为.而非试点城市受到的政策效应为.综上所述通过完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联通了不同城市间的技术交流与协同合作扩大了创新的外部性高效、高速、低成本地完成了新型要素的跨城传递对其相邻城市产生了辐射效应从而在更大范围内实现了人才集聚程度的加深且这种邻地效应要大于本地效应七、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宽带中国”试点政策促进了城市信息化的蓬勃发展也带来了区域人才集聚程度的变化本文利用 年 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构建多期 模型研究信息化对于人才集聚的影响效果得到以下主要结论:第一“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人才集聚具有显著的放大效应信息化可以通过加速创新的外部性助推人才集聚的放大效应第二“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对人才集聚的影响呈现异质性对于具有不同规模、不同人力资本发展水平的城市而言信息化放大人才集聚的程度具有明显的差异性人才更倾向于迁入规模较大的城市与人力资本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第三“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可以通过加速创新质量提升和创新数量增长来加深人才集聚程度并且创新质量提升的贡献要大于创新数量增长的贡献第四试点城市不仅对本地人才集聚第 期李 静等:信息化何以加速人才集聚?存在正向效应也会促进周边城市的人才流入且邻地效应大于本地效应根据上述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完善“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内涵实现区域信息化均衡发展 为了使非试点城市也能享受到政策红利实现人才资源的积累中央政府应当逐步将这些城市纳入“宽带中国”试点政策中进一步提升地方信息化水平 对于试点城市地方政府应该设立信息技术发展专项基金加深“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实施效果为迁入人才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第二重视创新赋能人才集聚发挥“宽带中国”试点政策的最大效能 地方政府和企业应助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渗透到地方产业构建多方网络交流平台降低创新成本提高创新效率实现创新积累吸引人才的长期留居另外地方政府和企业要规避一味追求数量增长、忽视质量提升的发展模式将提升创新质量放在更高的战略位置第三充分了解自身特点制定本地化的发展规划 对于规模较大、基础人力资源丰富的区域在实现宽带网络高覆盖率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推进、人工智能、数据中心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赋能地方企业数字化转型打造人才就业与发展的新平台 对于规模较小、人力资本发展水平较低的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仍是重中之重要加大建设力度追赶领先城市第四发挥试点城市政策空间外溢效应带动周边城市人才集聚 通过搭建多城市在线交流平台打破城市间行政区划壁垒提升知识与信息传递的效率与质量 试点城市更要充分释放新型创新要素助力周边城市完成创新质量、创新数量攻坚实现城市间协同创新带动周边城市人才资源的积累参 考 文 献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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