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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体”还是“华体”--“张家样”佛画辨疑.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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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体 还是 华体 张家样 佛画辨疑
佛教艺术研究 131美术与设计|FINE ARTS&DESIGN 2023_04赵 玲(上海外国语大学 世界艺术史研究所,上海 201620)摘 要 萧梁时期,张僧繇改革佛画,创制了“面短而艳”“薄衣贴体”的造像新体“张家样”。本文研究指出,该样式不但改革了梵式旧制,还摆脱了魏晋以来脱略凡俗的“秀骨清相”特征,确立了一种生动、真实的人间世尊新样,从而纠正了学界固有的外来“戎体”影响说,明确了张家样的“华体”特征,及其在佛像中国化道路上的重要贡献。关键词 南朝;张僧繇;张家样;佛画;华体 中图分类号 J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75(2023)04-0131-06收稿日期:2023-03-10作者简介:赵 玲(1981),女,江苏常熟人,上海外国语大学世界艺术史研究所副教授,研究方向:佛教美术。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一般项目重估犍陀罗艺术对中国的影响(22BF092)阶段性研究成果。关于张僧繇的生卒年,参见:林树中.六朝艺术 M.南京:南京出版社,2004:359-376.即由顾恺之、陆探微为代表创立的“清羸”“秀骨清相”式佛像样式。唐代李嗣真云:“顾、陆已往盛称后叶,独有僧繇,今之学者,望其尘躅如周、孔焉。”参见:(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译注 M.冈村繁,译注.俞慰刚,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70.张彦远引张怀瓘语:“吴生之画,下笔有神,是张僧繇后身也。”参见:(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译注 M.冈村繁,译注.俞慰刚,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437.“戎体”还是“华体”“张家样”佛画辨疑唐代许嵩在著作建康实录中,记录了梁武帝大同三年(537)间,邵陵王萧纶在建康(今南京)造一乘寺,因张僧繇(约 484562)在寺门遍绘凹凸花而改名凹凸寺的成功事迹:(一乘)寺门遍画凹凸花,代称张僧繇手迹。其花乃天竺遗法,朱及青绿所成,远望眼晕如凹凸,就视即平,世咸异之,乃名凹凸寺。1文中说明了这些用红色和青绿颜色画成的花,采用的是天竺画法,远望有高低起伏的立体视觉感受。这是张僧繇利用外来技法进行艺术创作的重要实例。据史料记载,张僧繇,“天监(502519)中为武陵王国寺郎,直秘阁,知画事,历右军将军,吴兴太守”。2365他十分精于绘事,“画龙点睛”的故事,便是对其绘画艺术的高度赞誉。按画史著录,僧繇画以释氏为多,这应与梁武帝的佞佛及其供职武帝的经历不无关联。萧梁武帝是一位极度崇佛的皇帝,他在位期间,南梁佛寺林立、佛法繁荣,海路交通亦达一时之盛。武帝崇饰佛寺,多命僧繇绘饰。这不仅促使僧繇作画往往从一时之好,成为六朝作佛画最多者,更促成了佛教人物画新体“张家样”的创立,彻底改变了曾盛极一时的“顾陆风格”。更为重要的是,“张家样”虽兴起并流行于南梁,但其影响远至隋唐,是梁以后二百余年的画之正统主流,期间画师名手均视之为范。唐代画圣吴道子亦远师于张,被后人称作“张僧繇后身”,足见“张家样”在我国佛画史上的垂范作用。然而,由于“张家样”是对顾、陆“秀骨清相”的中国样式进行的一次彻底改革,加上张僧繇曾以外国技法绘制“凹凸花”的实例,使得“张家样”的外来影响说,成为我国学界的主要意见。例如,吴焯曾说,“张僧繇是中国画家中用西法(或者说参用西法)创作佛画的第一人”;3222罗世平也指出,“萧梁画家张僧繇得印度笈多风格传入之惠赐”;4费泳则更加明确了张家样是“向印度化风格的一次回归”。5这些意见均指出了张家样佛像绘画的“戎体”风格,肯定了张家样是在西国样式基础上发展而成的。然而,张僧繇的画风既为后世画家所追随,其著名的凹凸画又为何仅似昙花一现;“张家样”若以西国“戎体”为范,吴道子又如何能在其基础上创立出万古不易的“华体”典范“吴家样”呢?所以,“张家样”佛画的风格问题,也就是其究竟是“戎体”还是“华体”的问题,应当作出新的思考。一、张家样画法辨疑对张家样画法的讨论,是推定其为“华体”还是“戎体”的重要依据。但由于张僧繇遗作无存,史料记载“戎体”还是“华体”“张家样”佛画辨疑132 成了研究的主要内容。在以往的研究中,主要形成了两种看法:一是认为张僧繇对中外画法兼收并蓄;二是指出张家样是采用了凹凸画法。然而,两种意见不但存在文献解读上的讹误,也反映了学界对“张家样”佛画改革受外来影响的概念性认识。例如,南朝姚最对张僧繇画作的一段评述,是学界常常用来证明张家样融会中西画法,自创新样的重要材料。姚最在续画品中这样评述张僧繇:善图塔庙,超越群工。朝衣野服,今古不失,奇形异貌,殊方夷夏,实参其妙。6有学者将“殊方夷夏,实参其妙”解释为张僧繇参考了中外佛像的种种妙处,7“表明他对夷、夏两方面的画法特点和艺术风格都很了解”,3220从而明确了张家样亦兼用中外技法的推论。但事实上,“殊方夷夏”指的是异域和中外人物形貌,并非中外佛像或中外绘画技法,“实参其妙”的“其”指的是描绘对象,而不是画法。全文可解释为:张僧繇善绘壁画,超越其他画工之上。各个时代的朝廷礼服与民间服饰,画得一点也没有差错,不同人物的形貌,异域的和中外的,都能参透它们的各种妙处。由此而言,这仅仅是对张僧繇画得“像”的一种赞誉,而之所以能画得“像”,主要就在于他能参透和把握不同对象的面貌和核心特征。不过,也有学者认为,张僧繇画得像,很可能是使用了天竺的凹凸画法。吴焯就画史所载僧繇画鹰、“对之如面”等故事,推断张僧繇作品的逼真效果,很可能是使用了能够增强立体感的外来凹凸技法,并据此得出了张家样亦应汲取了印度画法的认识。8张家样是否使用了凹凸画法,还不好确定,但以文字描述的画面效果来判定绘画技法,似乎不很得宜。如上面所讲的,张僧繇绘画善于把握对象的主要特征,参透它们的种种妙处。那么画面的逼真,是基于特征的描写,或形貌的把握,还是赖于凹凸技法的呈现,或立体感的演绎呢?若无实证,这些问题恐怕是无法轻易作答的。那么,究竟何为“凹凸画法”呢?一乘寺的凹凸花现已无从可考,但印度的阿旃陀(Ajanta)石窟内,还留有公元 5 世纪前后的壁画遗例,可以作为我们了解凹凸画法原型的图像依据。以第 17 窟须大拿本生故事壁画人物局部(图 1)为例,画面中女子的皮肤,是以浓重的棕红色从外轮廓向内晕染,过渡到明度较高的浅棕色的方法来描绘的。女子的鼻梁、嘴唇及下巴等凸出部位,还以更亮的颜色,甚至是高光点出。头饰、项链等珠宝饰物也均以高光提亮。整个画面以色彩的浓淡晕染和高光描绘为主要特征,人物形体凹陷处绘深色,凸起处施浅色或高光加亮,以呈现其高低起伏的立体视觉感。在另一幅礼拜佛陀A 梵文 nimonnata 意为凹凸不平的,有高有低的,特指绘画中显示高低起伏的凹凸法。参见:王镛.凹凸与明暗东西方立体画法比较 J.文艺研究,1998(2):126-132.壁画的局部场景中(图 2),两位女子不但仍以相似的技法绘出,且两者位置的前后关系,亦是以色彩的浓淡关系展现的。画面通过加深背景人物的整体颜色和减弱高光的方法,与前景人物的色彩明度形成对比,从而实现画面空间视觉关系的表达。所以,所谓的“凹凸画法”(nimonnata),A是“在形象的轮廓线内通过深浅不同的色彩晕染等方式,构成色调层次的对比变化,产生浮雕式凹凸的立体感”。9126可以推想,张僧繇在一乘寺描绘的凹凸花,应当也遵循了此种方法。不过,这种一味追求形体凹凸起伏的画法,画面表现趋同,似乎很难形成逼真、真切的效果。比如,对于人物形象,不论其身份为何,处于何种场景,其凹凸晕染的程式如出一辙。同时,不论人物姿态、面相、容貌,甚至神情如何,他们的鼻梁、嘴唇、下巴等固定位置,一律以高光提亮加白,成了“一种脸谱化的程式”。9128而用于装饰石窟的藻井图案,无论花朵或果实,一概运用深色到白色晕染的程式表现。该画法虽类似西方的明暗法,但不加变化,千篇一律,消解了不同对象之间的特点和差别。所以,这当中有几分是源于真实的描绘,又能与张僧繇逼真传神的绘画技巧有几分相似呢?不仅如此,凹凸法因以色彩晕染为主要目的,削弱了线条的表现力。画面虽仍用墨线描绘轮廓,但线条造型十分简略、单一,甚至在有些轮廓的边缘,看不到任何线条的表现。像这样重视色彩而弱化线条的绘画方法,亦与张僧繇注重书法用笔的画法大相径庭。事实上,“中国画最讲究用笔,更确切地说,它是专用线条来模拟形似的一种艺术”。10唐代的张彦远就曾对僧繇的书法笔致大加赞赏:张僧繇点曳斫拂,依卫夫人笔阵图,一点一画,别是一巧,钩戟利剑森森然,又知书画用笔同矣。291僧繇不仅将书法入画法,还从顾、陆密体传统中摆脱出来,树立了疏体新范:图1 阿旃陀壁画须大拏本生故事图局部,阿旃陀第17窟,约公元5世纪,遗址保存图2 阿旃陀石窟壁画礼拜佛陀局部,阿旃陀第17窟,约公元5至6世纪,遗址保存佛教艺术研究 133美术与设计|FINE ARTS&DESIGN 2023_04顾、陆之神,不可见其盻际,所谓笔迹周密也。张、吴之妙,笔才一二,像已应焉,离披点画,时见缺落,此虽笔不周而意周也。若知画有疏密二体,方可议乎画。298所谓“笔才一二,像已应焉”,是指仅用寥寥数笔,勾勒画面形象。其用笔之简虽“时见缺落”,却笔意周密。所以,张僧繇的绘画目的并不在于笔墨的减略,而是描绘对象发生了转变。中国绘画自古强调衣饰线条的表达,自东晋以来形成了顾、陆稠密连绵式的笔法特征,创立了褒衣博带、宽袍大袖式的人物形象。江苏丹阳出土的南齐墓砖画飞天图(图 3)可以使我们对此种面貌略知一二。其画法惯用紧劲连绵的衣饰线条,以凸显人物潇洒脱尘的气度。而张僧繇“笔才一二,像已应焉”的疏体笔法,则是一种舍弃了衣襞线条的繁复描画,借用概括而准确的笔意,刻写对象形貌的新画法。此种新画法不仅可以从 6 世纪敦煌壁画奔牛图中得到形象的认识(图 4),也可以从上海博物馆藏南朝梁漆金石刻三尊像(图 5)中得以反映。特别是这尊南朝造像的制作年代为中大同元年(546),正是张僧繇活动的年代。造像背屏上的线刻画中,刻绘了两位罗汉,人物线条寥寥可数,概括简练。五官部位,仅以两点一画勾勒嘴鼻,正是疏体特征。这种高度概括的笔法特征,是中国人物画开始关注形体表达的重要转折。张僧繇的疏体特征虽用笔简略,但运笔的多样化和塑造力,同样能使画面达到逼真效果。他独创的“点、曳、斫、拂”运笔技巧,是对以往仅以中锋用笔技法的一大推进。可以推想,“画龙点睛”的龙之所以点眼即飞去,并不仅仅因为画家对眼神刻画得生动传神,更在于多变的笔法使得形态塑造生动和鲜活;而能使梁武帝仿佛“对之如面”的王子画像,绝不会是因为用凹凸画法绘成的千人一面样貌,而应当是以多变的书法笔致,生动复刻人物特征,再现了一位确实、真切的王子像。按画史记载,张僧繇绘神佛灵验的故事不胜枚举,2396也说明了他以书法入画法的艺术特征。由此而言,张僧繇佛画并不以西法为范,而是基于中国传统书法用笔的发展和创新。二、张家样佛画特征辨疑据前文所述,既然张僧繇善于把握“夷夏”人物特征,能够达到形似的真实效果,那么,他运用中国的书法笔致,塑造了何种特征的佛像,成为此项考察的另一核心议题。长期以来,学界对张家样特征的认识仅限于画史记录,在谈及张僧繇佛画风格时,每每笼统概括为“面短而艳”,却忽略了对造像梵汉特征问题的关注。所以,要厘清张家样佛画是“华体”或是“戎体”风格,必须对张家样的风格特征做出分析。“面短而艳”一词出自北宋著作 画史。在书中,作者米芾这样评价张僧繇的人物画:张笔天女宫女,面短而艳,顾乃深靓为天人相。11文字虽是对张、顾二人仕女画的对比和评述,并未涉及佛像画本身,但人物画风格的讨论,同样可以作为推定张家样佛像特征的关键依据。对张僧繇笔下仕女形象“面短而艳”的理解,学界通常从字面意思,将其解释为面部略短而设色浓丽之意。但是,作者米芾对张僧繇的评价,是对应于顾恺之绘画艺术提出的。也就是说,张僧繇所绘女子的“面短而艳”特征,不仅与顾恺之理想化的“天人相貌”形成对比,还与深沉静穆的“深靓”神情相对照,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美丽的,具有生动神情的,活生生的俗世女子形象。由此而言,“面短而艳”看似只是人物面容与神情的描述,实际上,美好鲜活的面貌特征同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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