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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
中的
母女
关系
行为
缺席
叶瀑布曳是台湾导演钟孟宏继叶阳光普照曳之后的又一部家庭电影遥 相较于以父子关系为叙事重心且通过流血争斗等情节流露出强烈男性荷尔蒙意味的叶阳光普照曳袁叶瀑布曳更具有冷静干净的女性气质袁其叙事重心也转移为单亲家庭里的母女关系遥 然而袁尽管充满女性主义的关怀与温情袁 电影所构建的母女家庭这个在父亲角色缺席背景下的纯女性空间并不是一个姐妹式的乌托邦遥 由于缺乏有效沟通袁母女间冷漠有余而理解不足遥 由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居家隔离成了母女关系发生变数的催化剂袁隔离加剧了母女家庭里的封闭性袁进一步激化了她们的矛盾遥 母亲因隔离诱发了精神疾病袁女儿在照顾她的过程中袁开始主动拉近和母亲的距离袁母女二人的关系意外地由紧张走向了和解遥劳拉窑莫尔维在叶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曳中通过对经典好莱坞叙事电影的分析袁 指出性别差异在电影呈现与接受过程中产生了野看与被看冶的主客体关系遥 莫尔维关于男性凝视的讨论引发了对电影性别本位主义的广泛思考袁 进而产生了与男性凝视相对的女性凝视的相关问题遥 女性凝视被认为是野首先凝结在沉浸于戏剧化叙事情节的女性的交换观看中冶咱1暂袁围绕着女性交换观看过程的是女性之间的关系问题遥 因此袁将银幕中心的男女性之间的野看与被看冶的主客体关系转换为女性之间 野双被看冶 的双客体关系袁并进一步将双客体转化为野双向互看冶的双主体袁可能是创造女性凝视的重要途径遥 本文所要讨论的袁就是野看与被看冶的发生与缺席是如何影响甚至重塑女性之间的关系的袁 以及在这一过程中所折射和隐喻的关于女性自我身份认同等问题袁 进而探讨女性凝视在电影中发生的可能性遥一尧隔离与被激化的母女关系2021年袁叶瀑布曳 获选第46届多伦多电影节的特别展映单元遥 在电影节上袁导演钟孟宏透露了自己创作这部电影的契机遥在拍摄了叶阳光普照曳之后袁钟导演本没有再次涉猎家庭电影的打算袁 因此在听闻了友人与女儿的故事之后袁 他一开始并没有将此事改编为电影的想法遥 后来袁他偶然看到了一座用于医疗隔离的蓝色房子袁 并被这座极具象征意义的房子所触动遥他说院野对我来讲袁叶瀑布曳已经不再是一个家庭电影了袁它关系到去年的生活里面被隔离袁被压抑袁人与人之间被推开的一种非常强烈的距离感遥 冶咱2暂这座激发了钟导演创作灵感的蓝色房子袁 在电影中投射为母女共同生活的家遥 由于它的外墙正在整修袁而罩上了蓝色的帆布遥 它贯穿了母女俩居家隔离的始终袁是故事发生的主要场地袁也象征着影片试图探索的一大母题院封闭与隔离对于家庭关系的影响遥在电影叶瀑布曳中袁小静因为同班同学确诊新冠肺炎袁按照学校要求居家隔离袁她的母亲品文接受公收稿日期院2023-05-06作者简介院 高欢欢渊1986要冤袁女袁湖南岳阳人袁讲师袁博士袁硕士生导师袁研究方向院戏剧影视文学遥第 40 卷Vol.40新乡学院学报Journal of Xinxiang University第 8 期No.82023 年 8 月Aug.2023叶瀑布曳中的母女关系与野被看冶行为缺席高欢欢1袁戴静如2渊1.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袁湖南 长沙 410081曰2.湖南涉外经济学院 人文艺术学院袁湖南 长沙 410205冤摘要院 电影叶瀑布曳上映于 2021 年袁是台湾导演钟孟宏的作品袁曾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地平线单元奖及多伦多电影节的特别展映单元遥 影片聚焦于疫情时期一对因居家隔离爆发矛盾的母女袁通过母女关系的对立与和解袁讨论了隔离对于家庭关系的影响袁并借疾病书写反映了女性对自我身份的认同问题袁对母女家庭这一单性别空间内部现代女性的生存状态进行了观照遥 影片在母女关系的重建当中袁指出了一种将野被看冶转换为野互看冶的女性凝视可能遥关键词院 叶瀑布曳曰母女关系曰野被看冶曰女性凝视中图分类号院 I206文献标识码院 A文章编号院 2095-7726渊2023冤08-0030-06司领导的指示袁也在家隔离遥 隔离本意味着社群之中人们彼此间距离的拉开袁 对于小静和品文来说却代表着母女间距离的被迫拉近遥 原本各自拥有工作和学习生活的她们袁忽然被斩断了同公共领域的联系袁只能在家庭这个封闭的私域空间里朝夕相处遥 因此袁先前可以通过分别介入外部世界而暂时转移矛盾的小静与品文袁 不得不开始面对自三年前小静父亲离婚另组家庭后袁 母女二人无法适应单亲家庭生活所积攒下的诸多问题遥作为在公共领域尚未涉足过深且对成人世界带有抵触的青春期少女袁 小静对于隔离的状况适应良好遥 甚至在她看来袁母亲品文也应当是与有潜在感染风险的自己隔离开的外部世界的一部分袁 因此她在本身就是私域空间的家庭里另辟了更为私密的独属空间遥 她常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袁拒绝和母亲有过多交流遥 而与成人世界拥有更多纠葛的品文显然并不习惯于长时间的独处袁 在屡次试图与小静亲近未果之后袁空虚和焦虑的她开始出现幻觉袁最终精神崩溃袁不得不住进医院疗养遥 母女二人对于隔离的不同适应程度袁是隔离期间母女关系紧张的一大诱因遥 居家隔离实际上是一场自我独处袁 所考验的是人同自己的相处状态袁也就是自我主体性的建立程度遥 按年龄与阅历来说袁母亲品文已是成熟女性袁拥有自己的事业袁能独立支撑起家庭袁她应当拥有更为完善的主体自我遥 然而袁 相较于对独处状态安之若素的女儿小静袁品文却意外地显得相当不堪一击遥 母女俩在隔离环境下的不同适应程度袁 既是对母女自我主体性强弱的暗示袁也成了品文发病尧母女关系发生重大变化的直接导火索遥尽管叶瀑布曳讲述的是发生在疫情时期的故事袁但影片对新冠肺炎疫情这一重大的黑天鹅事件并未过多着墨袁 它所描绘的是天鹅张开翅膀时落于地面的巨大阴翳袁 是对被疫情所侵蚀的正常个人生活的延伸思考遥 疫情在电影中被意象化为母女二人居住的房间外墙上笼罩着的蓝色帆布袁 它使得房屋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绝袁甚至无法照射进任何自然光线遥 屋子内人物的行为与活动始终被笼罩在一片影影绰绰的蓝色幽光之下袁 是现实疫情无孔不入地影响着社会与家庭生活的缩影遥在这片充满暧昧与难以捉摸意味的蓝光下袁导演巧妙地运用镜头语言制造了真实与虚假的世界袁借疫情完成了对疫情之外问题的思考遥 影片中袁品文第一次产生幻觉就是在一片蓝光的笼罩之中袁 她向前夫声称自己看到小静深夜孤地坐在客厅里袁 怀疑自己已经感染新冠袁 并且认为小静的眼神很奇怪袁野像变了一个人冶遥 此时袁借疫情的威胁袁导演让观众和品文都相信了眼前的一幕袁 直到后来小静向父亲否认了此事袁 事件的真相才得以澄清遥 而在隔离解除尧房间外的蓝色帆布被拆掉之后袁从医院回来的品文又上演了相似的一幕院她清晨孤坐在客厅当中袁对早起的小静说袁看到从窗外爬进来一条蛇遥 而随着窗外蓝光的消失和感染风险的解除袁 这个幻觉成了真事遥 表面上袁似乎是疫情的潜在威胁支配着品文的病情袁决定着品文的幻觉出现与否袁但实际上袁真正使得这两场事件变化的袁是小静对母亲的不同态度遥 相较于品文第一次出现幻觉时小静的冷漠与不解袁第二次小静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母亲袁 母女关系由疏离走向信任袁这才是使品文病情好转的深层逻辑遥可见袁象征着隔离的蓝光的出现与消隐袁不过是导演有意用来误导观众进行归因的一层雾障遥 譬如在隔离期间袁小静因为母亲生病袁被父亲接到了他的新家袁父亲一家人无需隔离袁他们的生活空间窗明几净袁 同小静与品文被蓝光笼罩的幽暗生活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遥 这似乎暗示着疫情对母女俩生活状态的冲击遥 虽然小静拒绝了在父亲家小住袁但是这表明了哪怕未满隔离期限袁 她仍有机会踏入阳光普照的野无蓝光冶空间遥 相对而言袁进入医院疗养的品文却依旧被野蓝光冶穷追不舍袁暗示蓝光的出现与隔离并无直接联系袁 正如品文病情的直接原因并非疫情的发生遥 医院所提供给品文的是一个象征着温馨与疗愈的粉白色生活空间遥 然而袁当品文穿着一身粉色病号服袁在粉砖白墙尧室内挂着粉色窗帘的医院大堂闲逛时袁 唯一能吸引她注意力的却是墙上一幅完全褪成了蓝色的粉彩画遥 她被画中不知要往何处去的骑马者所触动袁深陷于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尧为了什么的情绪漩涡当中遥 因此袁在接下来的镜头里袁当品文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袁 观众又看到她完全被蓝色光线笼罩起来遥 在并未被隔离起来的医院病房里袁品文周围的蓝光依旧浓郁近黑袁这与其说是野蓝光冶如影随形地跟踪着品文袁 不如说是她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去寻高欢欢袁戴静如院叶瀑布曳中的母女关系与野被看冶行为缺席31窑窑找和自愿置身其中遥 只要品文的身份危机一日不解决袁将她与正常世界隔离的蓝光便一日不会消失遥二尧疾病隐喻下的身份问题在影片中袁 尽管品文和小静都为感染新冠的风险感到困扰袁 但导演却并未顺水推舟地用新冠疫情完成个体家庭内部的疾病书写遥 相较于新冠肺炎袁品文患上的心理疾病更具有私域化特征遥 品文的精神病况始终同她具体的生活状态联系在一起袁 也即同她身份确证的进程相联系遥 这一病症的选择袁使得电影中的疾病书写更具有隐喻和象征特征遥 正如苏珊窑桑塔格在叶疾病的隐喻曳一书当中所提出的那样袁野任何一种疾病只要是起因不明尧治疗无效袁就容易成为隐喻的对象遥 人们在谈论疾病时常常使用隐喻化的思维方式冶咱3暂遥叶瀑布曳 电影的母亲原型是一个典型的慈母袁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女儿袁 母女分别处于健康与疾病及强弱地位袁且女儿所患的是身体疾病遥 而在电影中袁母女的强弱地位却是相反的袁身患疾病者变成了母亲袁 且其强弱状态直接由二人的身份认同程度所决定遥 身为未成年少女的小静袁因为涉世未深袁更不曾婚嫁袁保存了自我的完整主体性遥 她从未在影片中展现出对自我身份的怀疑袁 相较于母亲来说她处在更为强势的地位遥 人到中年的母亲品文经历过婚姻尧生育与离异袁其社会性身份的一再变化袁与其说是增加阅历袁不如说是对她身份认同的一再剥夺袁她从单身女性到妻子袁到母亲袁再到单身母亲袁身份转变的混乱使得她的自我确证变得薄弱遥 丈夫的背叛与离开袁使她在非主动的情况下失去了妻子的身份袁将自我寄托于工作与女儿身上遥 而在隔离期间袁无法外出工作的品文又被迫失去职业女性的身份袁 只剩下母亲这一角色可以扮演遥 正当她被困于一日三餐的母亲身份时袁 小静表现出来的独立却显示出她并不被依赖与需要袁 宣告了母亲身份也不过是她的一个假面遥 品文真正的自我在失去了事业与家庭的遮掩之后难寻踪迹遥如果说青春期的女儿小静正处在自我身份建立阶段袁 其对个体独立性的追求使得她抗拒来自家庭关系的束缚袁不热衷与母亲建立起友好亲密关系袁那么困于中年危机的母亲品文则是在自证身份的几次失败之下袁更为期待野母慈女孝冶袁确证母亲身份遥 母女间彼此背离的希冀袁 是品文爆发精神疾病的深层原因遥品文的病情开始于一场视觉的失能遥 在隔离后期袁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实际上并未发生的事件袁而这些事件全都和女儿小静有直接关系袁 展现了她受到的来自母亲身份的困扰遥 譬如品文看到女儿深夜坐在客厅里往盘子上画侮辱她的字样等袁 这些都是并未真实发生的事情遥 而且品文精神疾病的第一次爆发袁是因为她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小静没有在房间里袁进而焦躁地出去寻找而造成的遥 也是在这一场爆发当中袁 首次出现了电影中最为重要的一种声音要要要瀑布般的流水声遥 这个来自片名的声音意象袁既是品文疾病的病症之一袁也隐喻着她的身份认同问题遥由视觉失能恶化为听觉失能的品文袁 在睡梦中被自己幻听到的雨声所惊醒袁之后又被这声音引导袁来到女儿的房间袁却发现空无一人袁女儿不知去向袁但实际上小静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遥 品文冲出家门袁冒雨在大街上寻找小静袁 然而这场雨实际上也并未真正落下遥 观众跟随品文的目光看到她所认为自己看到的事物袁因此也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真相袁只能在事后通过小静之口得知遥 在听觉的处理上袁导演巧妙地对事件的非真实性进行了暗示遥 随着品文在雨中奔跑袁品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焦灼袁被雨淋湿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袁 然而观众所听到的雨声却越来越淡袁最终甚至完全消失袁代之以紧张幽冥的音乐声遥双重的听觉空间暗示了品文所感受到的双重世界袁及她对双重世界里真实与虚假的难以辨认袁 这驱动着品文在双重人生当中的表演袁 即她在母亲和职业女性身份失落的情况下袁 开始幻想自己仍然拥有理想工作和良好家庭关系遥 这是她对自我身份危机的一种病态处理遥 瀑布的轰鸣声到影片临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