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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佚存
书陵部藏
差异
王福元
66 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 兼论佚存本与书陵部藏本的差异 王福元 摘要: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景文宋公集残帙为南宋刻本,现存十八卷,避宋讳,版心间记刻工姓名。与聚珍本景文集相比,宋本不仅保存了宋代文体分类方式、组诗完整性、单首诗独立性、诗文承接性,亦可纠正误字、补充脱文、提供异文。从宋本新辑得六诗一文,是宋祁创作的重要诗文。林衡所刻佚存本虽是对宋本的重刻,但因为现存卷数多、不刻残篇残句、漏刻、异文等原因,并不能等同于宋本。关键词:宋祁;书陵部;宋本;景文宋公集;文献价值 中图分类号:G25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017(2023)02-0066-07 宋祁是后期西昆派诗人的代表人物,其诗文在宋代自成一家。宋史称“祁兄弟皆以文学显,而祁尤能文,善议论”,四库全书总目称“所著诗文博奥典雅,具有唐以前格律”。然而宋祁文集刊刻稀少、流传不广,至清初已无完本。后世所传景文集六十二卷本乃清代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并非全本。景文集辑出后,在日本发现景文宋公集宋刻本残帙,后来辗转归宫内厅书陵部藏(下简称宋本),此本是世上仅存的宋祁文集宋刻本。日本人林衡于文化七年(1810)将新发现的景文宋公集宋刻本残帙重刻并汇入佚存丛书(下简称佚存本)。长期以来,学界都是借助于佚存本来了解和利用宋本残帙,对书陵部藏宋本原书却有一定忽视。如清人孙星华等即主要依据佚存本进行了辑佚,全宋诗 全宋文亦据佚存本进行了校勘。实际佚存本属重刻本与书陵部所藏宋本原书存在一定差异。这种差异不仅体现在文字不同,而且体现在内容多寡。因此,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本景文宋公集的文献价值需要进一步深入发掘。一、景文宋公集的版本及其书陵部藏本一、景文宋公集的版本及其书陵部藏本 宋祁文集的编纂、刊刻与流传颇为曲折。他晚年曾戒子孙曰:“吾生平语言无过人者,慎无妄编缀作集。”子孙信守戒言,不为刊刻文集,但家中仍藏有写本,数量多达二百集。宋人唐庚言:“元符二年(1099),其子衮臣为利路转运判官,予典狱益昌,始得尚书所为文。文集二百卷,予得九十九卷,其余云在曾子开家。袞臣谓予,他日当取之,并以授子云。唐庚序。”可知距离宋祁去世已三十八年的元符二年,其文集仍藏于子孙家中而未刻。唐庚此序并未提供明确的刊刻信息,故未知此次是否刊刻。目前可知的宋祁全集的最早刊刻本是南宋宁宗嘉定二年(1209)陈之强安州刻本。陈之强言:“宋公之典刑虽在,而文集不传于乡郡,谓之阙典。寓公李令尹之家旧有缮本,太守今都运王公允初,昔为通守,每与之强言,欲借而刊之。未能。逮持节京西,于其行,以帑藏之余几千缗,属之强与之锓本,以广其传。之强懼其难(元)脱脱等:宋史卷二百八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77 年,第 9599 页。(清)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五十二,北京:中华书局,1997 年,第 2039 页。(宋)宋祁:宋景文公笔记卷下治戒,百川学海本。(宋)唐庚:眉山唐先生文集卷二八书宋尚书集后,四部丛刊三编本。又见聚珍本景文集卷首原序。基金项目: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一般课题“清季黔中文化名人年谱整理与研究”(22GZYB50)。作者简介:王福元(1980-),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教育与文化传播研究中心研究人员。研究方向:宋代文献及文学。2023 年 3 月 古籍整理研究学刊古籍整理研究学刊 Mar.2023 第 2 期 JournalofAncientBooksCollationandStudies No.2 67 成也,而白之太守陈公芾,公一闻之,欣然谓之强曰:是亦予志也。郡当疮痍之后,虽赈恤施予日不暇给,然亦当辍他费以成之。”陈之强在文中明确说是在安州前后两任太守王允初、陈芾资助下宋祁文集才得以刊定的,而且此次刊定是将宋庠、宋祁文集作为安州先贤合刻。然而陈之强未提卷数,此本后世亦不传,故未知其卷数。据相关文献记载,宋祁文集主要有一百卷本和一百五十卷本两种。一百卷本在隆平集 东都事略 直斋书录解题 宋史本传、国史经籍志等文献中有著录,至清初始亡佚。一百五十卷本在宋景文公祁神道碑 宋史艺文志 郡斋读书志 文献通考经籍考 世善堂藏书目录等文献中有著录,至清初也亡佚了。清中期修四库全书时,四库馆臣已无法找到宋祁文集完本,不得不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四库全书本宋祁文集有景文集六十二卷,另附补遗二卷及考证。此本除补遗 考证外曾在武英殿用木活字单独刊行,世称“武英殿聚珍本”(下简称聚珍本)。四库馆臣辑出景文集不久,日本发现宋刻本残帙,题为景文宋公集。日本光格天皇文化七年(1810),林衡将其重刻汇入佚存丛书第六帙,刊行于世。林衡在佚存本集后识记云:“本集或称百卷,或称百五十卷,盖集非一种而别种已亡矣。近时闻清国亦从大典中采掇厘成六十二卷,知其非完篇也。余偶获宋椠零本,称百五十卷者,所憾仅仅数卷。不过观本集原式,第以宋人旧帙,存世甚罕。今印出以填丛书函中。”佚存本国内有清光绪八年(1882)沪上黄氏木活字刊本、民国时期上海涵芬楼刊本。佚存本传入中国后,清人孙星华在陆心源仪顾堂集卷十四宋祁诗文拾遗编目基础上,将佚存本尚有遗漏的篇目重新采补,而将陆氏羼入的他人作品进行删除,最后以类编次,成景文集拾遗二十二卷。今天通行的湖北先正遗书本宋祁诗文集乃是合刻聚珍本景文集六十二卷与景文集拾遗二十二卷而成。佚存本问世后,宋祁诗文辑佚虽然取得了很大进步,但对书陵部所藏宋本景文宋公集原书的关注有所下降,以致两者的差异被忽视。直到现代,中国学者到日本访书时才重新得到注意。董康 书舶庸谭、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等日本访书著作皆有著录。据记载,董氏访此书在 1927 年 3 月 3 日,傅氏访此书在 1929 年 11 月,严氏日本访此书在 1985 年至 2005年间。进入 21 世纪,安平秋先生将此书从日本影印回国,汇入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元版汉籍选刊,由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3 年出版。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景文宋公集残帙,南宋刻本,存十八卷,共六册,卷头书名题“景文宋公集”。版高七寸,每半页十二行,行二十字。注文双行,同二十字。白口,四周双边。蝴蝶装。此本刊刻时间,董康、严绍璗认为是南宋,傅增湘认为是北宋。董康书舶庸谭著录:“景文宋公文集十八卷,南宋椠本,蝶装。”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著录:“景文宋公文集(残本),存十八卷,(宋)宋祁撰。南宋建安麻沙刊本。”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著录道:“景文宋公文集十八卷,北宋刊本。此书字体古劲颇具朴厚之致。版式横阔,麻纸莹洁如玉。蛱蝶装,犹宋代旧式。”观此本讳字,已避“曙、树、让、构、遘、慎、敦、廓”等字,则南宋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之讳字已避,而理宗朝的“匀、驯、训、巡”等讳字均未避,则此本应是南宋宁宗时期的刻本。其所存十八卷分别为:卷二十六至三十二、卷八十一至八十五、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五。有些卷有缺页,卷二十六缺前三页,卷三十二至第四页止,卷八十一缺第一页前半,卷八十五至第十七页止,卷一百二十至第十一页前半止,卷一百二十五至第十页前半止。对于卷三十二的缺页,董康、傅增湘、严绍璗三家一致认为是缺前四页。董康书舶庸谭:“欠前四叶。”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缺前四叶。”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缺第一页至第四页。”然而无论从书陵部藏原书,还是从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陈之强:景文集卷首原序,聚珍本。(日)林衡:景文宋公集识记,佚存丛书第六佚景文宋公集卷末,民国上海涵芬楼刊本。董康:书舶庸谭,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 64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北京:中华书局,2007 年,第 1497 页。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四卷第一号,1930 年,第 8 页。董康:书舶庸谭,第 64 页。傅增湘: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第 8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68 宋元版汉籍选刊影印本来看,卷三十二都是存前四页,而非缺前四页。此本百卷后尚存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五,则属于一百五十卷本系统。林衡也认为属一百五十卷系统。“余偶获宋椠零本,称百五十卷者。”南宋宁宗嘉定二年(1209)陈之强刻本,虽未言卷数,但据其序所言字数可以推测出“嘉定本宋祁文集是一百五十卷本”。书陵部藏宋本既属南宋宁宗时刻本,又属一百五十卷系统,则极有可能是南宋宁宗嘉定二年陈之强安州刻本。严绍璗先生认为是“南宋建安麻沙刊本”,未知何据,待考。此本版心鱼尾下题景文几,间记刻工姓名。刻工有仅记姓者,如“张、黄”等;有仅记名者,如“千、介、元、照、品、义”等;亦有记两字者,如“吴中、周正、张守”等;所记姓名全者只“张守中”一人。书舶庸谭言此本所记刻工云:“鱼尾下题景文几,下间有刻工姓,如黄、张;或名,如照、品、义之类。名姓完全者仅张守忠一人,余或作减笔,字多不能辨识。”藏园东游别录日本帝室书寮观书记基本相同,唯日藏汉籍善本书录记刻工姓名最详:“版心记刻工姓名,如千、介、元、文仲、文、付、右、全、吴中、吴政、李、周正、张中、张守、张、张守中、淳、黄、廉、义、兴、严等。”今观宋本原书,版心下端纸张损坏严重,刻工姓名多有缺失,其可辨认的刻工除上面提到的外还有“武、思、从、王”。此本原为金泽文库藏本,后辗转归宫内厅书陵部。卷三十一尾及卷百二十一首均钤“金泽文库”墨印,卷三十二第三页末钤“佐伯侯毛利高标字培松藏书画之印”朱印,每册首页均钤“秘阁图书之章”和“宫内省图书”朱印。严绍璗先生对此本的流转过程叙述详细:“此本原为金泽文库藏本,后转为丰后佐伯藩主毛利高标所有,乃系金泽文库外流出汉籍之一种。仁孝天皇文政年间由出云守毛利高翰献赠于幕府。明治初年归内阁文库。明治二十四年由内阁文库移入宫内省图书寮(即今宫内厅书陵部)。”二、书陵部藏本的文献价值二、书陵部藏本的文献价值 日藏宋本景文宋公文集残帙曾被林衡重刻成佚存本,国内学者曾利用它来辑佚、校勘,然而佚存本与书陵部现藏宋本存在差异,需要重新认识和发掘宋本的文献价值。以下从编纂、文本校勘、文献辑佚等方面讨论书陵部藏宋本的价值。(一)编纂价值 宋祁文集后世通行本,如湖北先正遗书本、丛书集成本均是合刻聚珍本景文集和孙星华景文集拾遗。前者更是采用影印形式,基本保留了聚珍本的原貌。聚珍本诗文编纂体例乃四库馆臣自定,未参考宋本,景文集拾遗的诗文编纂主要依据聚珍本,以佚存本作补充。书陵部藏宋本残帙保留了宋刊的原样,其诗文编纂明显不同于聚珍本,具有重要的价值。首先,保存了宋代文体分类方式。宋本各卷对文体分类较粗,而聚珍本分类较细,反映了古人文体观念从粗放到精细的变化。宋本现存十八卷涉及三类文体,即“律诗、表、启状”。其中律诗只有一个类别,五言与七言混在一起,聚珍本则将律诗分为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长律、五言绝句、七言绝句共五类,其分类更加精细。由于佚存本是对日藏宋本的重刻,但比书陵部现藏宋本多出十四卷,应为当时日藏宋本所存有。若增加这十四卷,则宋本的文体分类还有“序、说录、题述、论、杂文、策题、补词、行状”等。其中有一些文体类别在聚珍本中没有,如“补词”类,聚珍本不但无此类别,而且此类所录的五篇文章也未收录,到了景文集拾遗才增设“补词”类并辑录这五篇文章。又如“斋醮文”类,聚珍本无此类别,其整类文章亦未收录,到景文集拾遗才设“附录”将其文归入。其次,保存了组诗的完整性和单首诗的独立性。由于聚珍本诗文编纂是四库馆臣自定的,这就造成了聚珍本诗歌顺序、组诗子篇与宋本有较大差别。宋本同一组诗的子篇在聚珍本中常被分散在不同卷次,宋本保存了组诗的完整性,为诗文系年提供了便利,也有助于诗意的理解。如,宋本卷二九元会诗六首,第一首在聚珍本卷八,题为元会诗,第二至六首为景文集拾遗卷二所辑录,题为元会诗五首。(日)林衡:景文宋公集识记,佚存丛书第六佚景文宋公集卷末。王福元:宋祁景文集流传及版本考,贵州文史丛刊,2012 年第 2 期。董康:书舶庸谭,第 64 页。严绍璗:日藏汉籍善本书录,第 1497 页。严绍璗:日藏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