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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甫先生年谱初稿(上)_谢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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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甫 先生 年谱 初稿 谢泳
吴瑞甫先生年谱初稿(上)谢 泳*摘 要:吴瑞甫出生在厦门同安县的世医家庭,少年学医,中年中举;早年参加同盟会,暮年又主编 同安县志。他一生医学著作等身,是厦门人所熟悉而又知之不深的人物。本文在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基础上,条分缕析,通过著作、书信等史料,阐幽发微,以编年谱的形式,详尽地记述其生平,对人物进行尽可能全面深刻的研究,以资为地方人物研究提供参考。此处所刊为上半部分。关键词:吴瑞甫 年谱 厦门 同安县志一八七二年吴瑞甫生于厦门同安区同禾乡石浔村,世居同安县城后炉街,世代医家。名锡璜,字瑞甫,号黼堂,别署孚塘。一八八四年本年在同安双溪书院作文 睊睊胥谗,全文如下:极拟饥劳之象,形诸目亦宣诸口矣。夫睊睊已不堪矣,况胥谗乎。谁使若此两者,而已显为著乎?晏子于是告景公曰:昔当厉王之世,道路以目,此为禁其谗,故反形诸目也。乃有谗不能禁,而目亦遂皆谗以俱来,并且谗不一谗,而欲谗者,无不悉形诸目焉。此则已言俱厉,已于今而显呈其象矣。夫今之师行粮食,何竟有目不忍见,有耳不忍闻,而使之弗食弗息乎?弗食则其饥之也至也,绝粒已久,眸子亦觉其无光,不且贸贸然来,难寄隐情与扬目。弗息则其劳之也。甚矣,筋力久疲,欲言难觉其难出,不且惨惨日瘁,难见振臂而疾乎,然而坐视艰731*谢泳,山西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文学及中国现代知识分子问题,兼及厦门地方文史研究。鼓浪屿研究 第十六辑虞,其难甘心也。饥劳交迫,久悲瞻视无人,焉在愤极怒生,不传余恨于眉睫,然则坐罹困顿,犹将惨怛奋乎也。食息难安,久悲控告无所,焉在愤极怒生,伤心惨目,能无胥动以浮言,夫不有睊睊乎?裂眦而视,几同抱歉目送,窃意困厄难堪,姑以睚眦而报其残虐,夫不有睊睊而谗乎。张目而乎,俨若负冤切齿,谁知虐残久困,史以谤詈而浅其隐情,侧目而视,亦复信口而乎。变态无常,几若不解声容之乖戾,而要惟饥劳交用,故声若言貌,悉见形状之乖张,怒目相嗔,亦复恶声相向,貌言互用,已亦不知仇隙之何深?而要惟食息难惟难艰。故笑貌声音,实见形容之俱厉,睊睊有在谗先者,语言未出,已见怒貌毕张,而彼此同符,又自不觉声情之激越,睊睊有在谗中者,谤谳方来,即见嗔目相视而后先一致,几若不觉睢盱之辄生,睊睊有相观而然者,既谗亦相观而然也,彼见此之睊睊而谗,而一问其何以睊睊,何以谗将不睊睊而谗者,亦不能寂然矣。盖闻而震骇,即非身受者,亦代为不平,而不睊睊胥睊睊,不谗胥谗矣。睊睊有受虐而然者,即谗亦受虐而然也。此见彼之睊睊而谗,而自顾其亦此睊睊,亦此谗,将此睊睊而谗者,亦不约自同矣。盖转相效尤,举凡身受者,亦无不惟肖,而欲睊睊胥睊睊,欲谗胥谗矣。呼庚睨酒,斯人具有同情,则告诉无门,聊为扬眉吐气,饮泣吞声,夫人均此难忍,则诅祝相望,讵能低首而下心,夫君也而使之如此,民其不作慝乎?试得纶羽扇(得纶字五言六韵)讨贼君胡胄,先生岂等闲。携知团扇羽,戴是一巾纶。数万纷挥际,三分掌握间。白翎名相度,乌角大儒颜。觉而无双品,如他见几班。公能持重柄,扶汉最相关。机绪自清,容嫌有造作气。诗未雅适。一八八六年本年奉父命学医,博览历代医书,精研思考。一八九年本年中秀才。831此文据厦门龚洁先生提供复印件释读。吴瑞甫先生年谱初稿(上)一九三年本年中举。一九一年本年参加同盟会。一九一八年本年为同安乡先辈明陈如松 莲山堂文集 作序,序文如下:邑之西北有莲山焉,峰峦耸翠,绝肖莲花,吾同之名胜也。山川钟灵秀之气,其间必有杰士畸人以德行,文章垂为世范,或假物以传,或其人传并其地而亦传。故宋周茂叔以爱莲著为说,明陈如松即以“莲山”名其堂,而皆有德行文章可名于世。盖贤人君子之取义于莲,异世同符,有如是夫。白南先生处有明之季,其时仕途芜秽,奔竞成风。先生独能守正不阿,孳孳焉以民隐为念,上官之喜怒均非所计。服官数年,若萧山,若太仓,若河源,若信宜,至今犹盛称先生之吏治弗衰,其清理廉退,功德在民,有如此者。以观近世士大夫夤缘干进,贿赂公行,凡可以博长官意欲者,虽百计营求,不惜为小人卑鄙之行,甚且祸延苍生,亦有所不恤。前后不过数百年,抑何贤不肖之相去乃不可以道理计耶?今读先生 莲山堂集,渊懿古懋,一种朴诚之气流露行间。又每于小中见大,言外见意。盖以世道人心为重者,不谓之纯乎古文而不可也。戊午首夏,余将游西湖,陈君延香出先生集问序于余,云将请陈君敬贤备资刊刻,以广其传。余自愧谫陋,何足以序先生之文,顾念乡先辈以有功世道人心者著为文集,其功德在民,即其文章亦应垂诸不朽。是必有鬼神呵护,方仅留此断简残编,藉二君以永共传者。后人善读古书,诵先生之文,对于先生之廉退高风,必能敦崇之,以为世范,于世道人心必非小补。用特书共事,以告来者。民国七年四月 邑后学吴锡璜序于杭州西湖之新旅馆。一九一九年本年作 文瑞楼重刊圣济总录缘起,全文如下:我国医学,肇始轩岐,继尔 伊尹汤液经,又继尔有 伤寒 金匮 中藏经 甲乙经,至唐孙思邈始著 千金方,王焘又类集唐以前诸方书为 外931(明)陈如松撰,陈峰校注 莲山堂文集,厦门大学出版社,2018。鼓浪屿研究 第十六辑台秘要,徐灵胎称此书为博大精微,陈修园为其论宗巢氏,方多秘传,为医门之类书。尚已。考其书,卷分四十,计一千一百零四门,以为博则诚博矣。然非潜心有得,先熟于 伤寒 金匮 本草 经疏诸书,实不免有泛滥无所适从之处,则是书犹非善本也。宋政和间,著 圣济总录,书凡二百余卷,都二百万言,论简而赅,方博而要,大率就汉以下各方籍,掇其精华,弃其糟粕,以成此书。而今读其原序,恍然于当时之作总录,原以急世用而救民疾,则是书已将颁诸天下,著为令典。所惜靖康祸起,简策播越无存。考 内阁藏书目录 云:圣济总录 二十六册,不全。元大德间重校,莫详姓名。当时未尽通行于世,已为金元所有。故虽再刊于金大定,三刊于元大德,而以山川遥隔,世界未通,卒未由藏诸御内以垂医鉴。又何怪其湮没难稽也。洎乎明清二代,是书尤益散失,按之杨士奇、张萱所录本,及清程林之购求残帙,仅得三本,后再补苴缺漏,尚阙一百七十三卷至一百七十七卷。以煌煌四库全书,网罗天下载籍,犹未免缺而不全之憾。彼医学名大家,究何从得完全之书而参互考证耶?乃知方书所引用之圣济方,不过凤毛麟爪,吉光片羽之遗耳。欲得是书而博览之,亦戛戛乎其难哉!文瑞楼主人,以是书为我国国粹学,不惜重赀,觅之数年,始得元大德四年集贤学士焦养直所刻本,将付石印,以飨于各医界,问序于余,余惟我国医学虽非由科学而来,而经验之宏,药品之多,为五洲冠。是书包罗富有,于治病各科,有条不紊,医学家得此书而习之,不难穷原竟委,为原原本本之学,则表彰是书者,其有功于医门不少矣。余研岐黄家言,不下数千卷,是总录仍目所未睹,以散佚之书,犹得因文瑞楼之保存国粹,以广其传,盖医门之幸事,而非可以类书目之也,爰序其缘起如此。中华民国八年 闽同安吴锡璜序于春申江上本年校正宋代重要医学著作 圣济总录,刊印此书的一则广告如下:圣济总录 一书,为宋政和奉敕撰刊颁行天下,奉为金科玉律久矣,著为令典。书凡二百卷,文二百余万言,论简而精,方博而要。凡食治针灸、汤醴、渍浴、按摩、熨引、导引、砭石,无不兼综条贯。伤寒吐血、肺痨、儿科、妇科、外科,尤为特色,洵我国数千年来独一无二之巨著。十三科医学最完全明备之书。惜靖康之变,版毁无存,四库全书收载纂要,指以未睹原书为憾,则其书宝贵可知。本庄以是书为我国国粹学,特不惜重赀,始得元大德四年集贤学士焦养直所刻本函付石印,以飨医界。吾国医学虽非由科学而来,而经验之宏,药品之多,041吴瑞甫先生年谱初稿(上)为五洲冠。是书包罗富有,于治病各科,有条不紊,医学家得此书而习之,不难穷原竟委,为原原本本之学。本庄又请闽中儒医吴黼堂先生详加校勘。凡有志研究之医学家及热心爱国之卫生家,无论何项疑难杂症,既可引症用药,又可袪病保身,诚不可不备之要书也。兹将总目披露于后。其余子目繁富,难以备载。用上等中国连史纸精缮石印,业已出版,分订六十册,精装六函,为普及计,发售特价,定价二十八元,特价洋十六元六角,外埠函购加邮费六角,存书不多,欲购请速。一九二年中西温热串解 由上海文瑞楼刊行,线装六册,前有苏万灵序言一篇,吴瑞甫自序一篇。文瑞楼书庄推荐语如下:书为闽同安吴黼堂孝廉撰述。书凡八卷。先生系现代闽中儒医。生平评注医籍,著作等身。精研东西洋医学医理,博稽考定,不遗余力,是不特于东西学说,多所折衷,即我国学说,经先生从实验中推勘者,靡不簇簇生新。确有实效,视汉唐以下旧注医籍,从模糊影响中揣测者相去奚啻霄壤,真我国治温热独一无二之精本。医学家能读此书,临症以治温病,自有得心应手之妙。(全书六册布套,价洋二元四角)此书后收人王致谱主编“民国名医著作精华”丛书,有刘德荣、金丽点校排印本,由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3 年出版。一九二二年中风论 由上海文瑞楼刊行,线装二册,前有苏万灵、陈延香序言各一篇.吴瑞甫自序一篇。文瑞楼书庄推荐语如下:闽同安孝廉吴锡璜撰,是书为熊叔陵原本,福建长乐名医陈修园鉴定。立论语语精粹,以治中风大症靡不药到回春,吴黼堂先生经屡试神验,又积其平生所阅历、治效,大加删补,撷中西学说而会其通,举凡脏腑功用,脑病源流,与夫经气、宗气、卫气、营气,均能探源立论,且与中风看护法、辨证法、施治法、善后法、外治法,无不体会入微,洞中窃要,洵中国独一无二治中风之善本也。凡讲贯中西医者,能家置一编,以之临症处方,自有大验。用中国连史纸精印装订二册,定价大洋八角。141 鼓浪屿研究 第十六辑本年 中西脉学讲义 由上海文瑞楼刊行,线装一函两册,书前有苏万灵序一篇,吴瑞甫自序一篇。文瑞楼广告说明:书为闽同安吴黼堂孝廉撰述。孝廉先代皆以医名,先生又以名儒兼精医理。窃惟脉学者,诊病之源,至关紧要。先生以诸脉书多非善本,及取前代脉学各方籍,择其精切有据足征实用者,参之西说以会其通。举凡常法、变法、新久病法及察脉各玄机,大率皆旧诀所未见及之。本书于微妙中益参微妙,精致中更求精致,其视旧诀细切与否,实验与否,读者自能言之。及书成,因名之曰 中西脉学讲义,不谓脉诀而谓脉学,因近世各省医学校以次成立,将与新医校讲新脉学也。此书一出,脉学必有定论,不致如前之家自为说也。其有裨益我国医学之前途,岂鲜浅哉!用上等中国连史纸精印装订两册,定价大洋八角。本年 8 月 12 日 江苏全省中医联合会增刊“医籍考”专栏,推荐 中西温热串解,全文如下:旨在贯穿中西温热学说,盛道中医之论治神奇,大有扬中抑西之意,其书先以论辩详载脉证、舌苔,中间搜采余师愚、叶香岩、薛生白诸人学说,自为注释,以中医不用验尿器及寒温表等为病,末附西药如阿斯必林类,综其归趋,以中说为重者也。一九二三年主编 同安县志。本年 12 月在上海 神州医药学报 第二卷第三期刊 论中医为国粹学,全文如下:中华以四千余年古国,医籍未经秦火兼之历代名贤根据阐发,人数众多,病情亦奇变,药品出产取多用宏,直驾五洲而上,盖极完全之国粹学也。内经伤寒 多以六气传变立论说,似笼统而辩证,用药界限谨严,经方效如桴鼓,久于其道者,靡不交口艳称,此乃世界公论,非一人之私言也。浅识者流,动辄谓中国医学无定论,其实乃市上摇铃辈胸无墨汁,故人自为说,著述家又各分别门户,炫异务奇,故议论常有不同之点,倘知穷原竟委之学,则一病有一病之主名,一病有一病之主方,安在其无定论耶。鄙人生长海滨,家藏中国医书千余卷,东241吴瑞甫先生年谱初稿(上)西洋医书数十种,勤求古训,梳栉今书,已三十年,于兹乃悟中国医学大略分为三派,王焘外台金坛六科,李时珍之纲目,沈再平之尊生博而寡要,仅可作医门之类书,可无论已,若程云来、魏荔彤、张令韶、张隐庵、柯韵伯、徐灵胎、陈修园、成无己、黄坤载、喻嘉言辈,皆从 伤寒 金匮 研究,而出为医门之正法眼藏,后之人称之为伤寒派,谅哉,其为国粹学也,外此又有温病派,则叶氏倡之于先,章虚谷、王孟英、吴鞠通、吴坤安、邵步青、雷少逸辈相继阐发于后,此一派南方多用之,盖时病均要之书也。疫病则张凤逵之 伤暑全书,戴麟郊之 广温疫论,吴又可之 温疫论类编,刘松峰之 说疫,孔以立鞭辟入里之书,至薛立斋、赵养葵、张景岳、冯兆张与夫傅青主之男科,倡为补阴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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