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由贸易港旅游业协同发展研究_王丽娟.pdf

12January 2023/广东经济THINK TANK智库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由贸易港旅游业协同发展研究王丽娟 庄伟光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由贸易港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重大国家战略。两大战略区域地缘相近，文化相通，渊源深厚，探索推进全方位、深层次合作共赢，是形成基于优势互补的区域经济新格局的重要举措。本文以在两大区域经济发展中起重要支撑作用的旅游业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旅游资源禀赋、旅游基础设施配套和旅游业核心竞争力等指标进行全面对比分析，得出两个区域的旅游业发展具有天然优势互补性，最后从推动旅游业供给侧改革、打造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共同体、推进文旅深度融合发展和推动旅游数字化智慧化发展等方面，提出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贸港旅游业加快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January 202313广东经济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由贸易港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重大国家战略，是党中央立足全局和长远推进形成全面开放新发展格局，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大谋划。粤港澳大湾区包括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广东省的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东莞、中山、江门和肇庆九市，总面积 5.6 万平方公里，2019 年末常住人口 8634.68 万人，是我国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2020 年，粤港澳大湾区以不到全国 0.6%的国土面积创造了全国 12%的经济总量。海南是我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具有实施全面深化改革和试验最高水平开放政策的独特优势，包含海南岛全岛范围的海南自由贸易港是引领我国新时代对外开放的鲜明旗帜和重要开放门户。2021年，海南省地区生产总值为6475.20亿元，同比增长 11.2%，两年平均增长 7.3%，均高于全国同期平均水平。尽管遭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旅游业仍是当前发展备受关注的重点产业，其作为“永远的朝阳产业”的属性没有改变。规模不断扩大的旅游产业正成为拉动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贸港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对两个区域高质量发展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2019 年，大湾区的旅游收入达到 1462.5 亿美元，旅游经济对区域经济贡献度达到 8.7%，旅游经济规模在世界四大湾区中居于首位，已经具备建设世界级旅游目的地的良好基础。旅游业同时也是海南自由贸易港要聚焦发展的三大产业之一，建设具有世界水平的国际旅游消费中心是海南自贸港的重要定位。粤港澳琼隔海相望，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方面水乳相融。谋划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两大国家战略在更高水平、更宽领域对接合作，是我国加快推动高质量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也是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迫切需求（裴广一,黄光于，2020）。粤港澳大湾区具有深厚的人文历史沉淀，海南岛自然景观优美，两个区域在旅游资源禀赋和旅游产品类型上具有天然的优势互补性，旅游业既是拉动两个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也是推动区域全面对接合作的重要突破口。文化旅游资源禀赋各具特色，具备资源和产品上的优势互补性粤港澳大湾区旅游资源丰富，拥有包括历史文化、现代都市、自然生态、滨海岛屿、田园村落等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可以支撑多样化旅游产品的有效供给。丰富的自然资源禀赋和人文景观沉淀，形成了以澳门大三巴、江门开平碉楼为代表的世界文化遗产，以广州长隆度假区、深圳华侨城、珠海长隆海洋王国、香港迪士尼乐园、香港海洋王国、广州融创文旅城等为代表的大型主题公园，以及广交会、珠海航展、WTA 超级精英赛顶级活动赛事等一系列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文旅品牌。海南岛富集海、岛、山、河，在一定空间范围内集中了滨海沙滩、热带雨林、珍稀动植物、火山与溶洞、地热温泉、宜人气候、洁净空气、民族风情、历史遗迹等丰富多样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总体上呈现出海岛与海洋资源组合优势凸显、文化体育旅游资源吸引力强、热带雨林资源独一无二、乡村旅游资源优势明显等特点。从人文资源和自然资源角度进行简单的二分法归类，粤港澳大湾区的人文旅游资源分布广泛，并形成了以此为主要依托的历史文化型、都市体验型旅游产品和代表性旅游14January 2023/广东经济智库THINK TANK类别海南自贸港粤港澳大湾区广东省珠三角澳门香港旅游酒店及宾馆(个)8601275415696108611201773客房住客率（%）58.3037.2840.437.2428.646星级酒店（个）9677261341480278旅行社数量（个）60146573425-218(2019 年)1667(2021 年)限额以上餐饮企业数（个）98400746094007-客运量总计(万人)9735663218777766321-民用航空航线(条)5342000-311表 1 2020 年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旅游基础设施部分指标对比1）数据来源：广东统计年鉴 2021、海南统计年鉴 2021、香港统计年刊 2021、澳门统计年鉴 2020、澳门资料2021。2）大湾区指标中，旅游酒店及宾馆、星级酒店两项指标数据通过珠三角、香港与澳门三地合计计算得来，客房住客率通过珠三角、香港、澳门取平均值获得；旅行社数量珠三角地区以广东全省总数的 80%折算而来，澳门为 2019 年统计数据，香港为截至 2021 年 10 月 27 日香港旅游业议会拥有的会员旅行社计；限额以上餐饮企业数、客运量总计两项指标数据不含港澳地区；大湾区民用航空航线指标来自“广东省建设粤港澳大湾区世界级旅游目的地研究报告”3）香港星级酒店是指“香港统计年刊 2021”中分类的甲级高价酒店、乙级高价酒店和中价酒店合计。4）2020年7月起，海南省旅游饭店统计中客房40间以下的调到社会旅馆统计（含民宿），故与上年同期不可比。景点，可以更好地满足民众对更高级的文化旅游体验的需求（黄先开，2021）；海南自贸港区位优势独特，自然资源禀赋更为丰富多样，并形成以此为主要依托的康养度假型、免税购物消费型旅游产品和代表性旅游景点，可以更好满足民众对椰树、阳光、沙滩的向往及由此带来的身心放松感觉。从 AAA 级以上旅游景区分布来看，周琳等（周琳,王树根等，2020）通过对广东省人民政府网站、广东省统计年鉴中 A 级景区的统计数据，以及将香港旅游发展局和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局官方网站所列举的必游景点和热门景点统一归为 AAA 景区的计算方法，得出至 2019 年底，粤港澳大湾区 3A 级以上旅游景区共有214处。其中，4A级以上景区（不含港、澳地区）共有 105 处。根据海南统计年鉴数据，至 2020 年底，海南省共有 AAA级以上旅游景区 56 处。其中，4A 级以上旅游景区为 28 处。在数量上看，粤港澳大湾区AAAA 级以上旅游景区数量远超海南自贸港。在景区类型上，粤港澳大湾区 AAAA 级以上景区仍是以历史文化或主题公园类为主，海南自贸港则主要是以自然生态或民族文化类为主。在空间分布上，两个区域的 AAA 级以上旅游景区都呈现出整体上集聚分布的特征，大湾区以广州市和港澳地区最为集中，海南自贸港的集聚中心分别在海口和三亚市及周边。可见，同作为高端旅游目的地，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在旅游资源禀赋上和旅游产品类型具有一定的优势互补性。旅游基础配套体系不断夯实，具备推进协同发展的有效保障旅游基础配套即旅游基础竞争力，包括旅游设施水平、旅游相关企业情况、旅游管理与服务水平、旅游科教指数、旅游宣传与促销等相关因素（冯茂娥，2010）。基础配套状况反映了一个地区保障旅游产业发展的环境与硬件水平，是区域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基础。依据数据的可获得性，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旅游业在酒店及宾馆、餐饮企业、交通运输等吃住行方面的基础配套部分指标对比如下表。/January 202315广东经济截至 2020 年底，粤港澳大湾区拥有旅游酒店总数和星级酒店分别为12754家和772家，海南自贸港拥有旅游酒店总数和星级酒店分别为 860 家和 96 家，粤港澳大湾区的旅游酒店和星级酒店分别为海南自贸港的近 15 倍和 8倍之多。但是，海南自贸港的客房入住率指标比粤港澳大湾区高出 21.02 个百分点，可以看出，尽管海南自贸港在旅游酒店和星级酒店的数量上远低于粤港澳大湾区，但使用效率却相对较高。粤港澳大湾区拥有的旅行社数量同样为海南自贸港的近 8 倍。粤港澳大湾区（不含港澳）的限额以上餐饮企业数量超过 4000 家，远高于海南自贸港40倍之多。在交通运输方面，粤港澳大湾区客运量总计为海南自贸港的 6.81倍。大湾区目前共有五个机场，包括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深圳宝安国际机场、香港国际机场、澳门国际机场和珠海金湾机场，国内外航线超过 2000 条；拥有包括高铁、普铁、城际轨道、城市轨道等多个层次的轨道交通系统；大湾区是全国高速公路网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大湾区还构建了江海直达、连通港澳的高级航道网，是全球港口最密集、航运最繁忙的区域。海南自贸港民用机场共有三个，包括海口美兰机场、三亚凤凰机场和琼海博鳌机场，国内外航线超过 500 条，约为大湾区的 1/4；近些年，海南岛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也持续完善，环岛高速公路已建成通车，建设有海南环岛快速铁路和粤海铁路海南西环线，已形成“四方五港”的海运发展格局。通过不同层面的数据对比分析可以看出，在强有力的经济基础支撑下，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基础设施建设相对完善、体量巨大，配套水平显著优于海南自贸港。此外，粤港澳大湾区还拥有高质量的旅游服务体系，全面的旅游突发公共事件预警体系和相对成熟的旅游救援体系，以及较为完善的旅游保险体系和旅游医疗保障，这些都为大湾区世界级旅游目的地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支撑。尽管依托于包括国际旅游岛建设等国家战略的政策扶持和自身发展努力，海南省旅游基础配套正加速完善，但在新的发展时期，距离建设新阶段世界级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定位还有相当差距，需进一步加快建设步伐。日益完善的旅游基础配套体系，也为两大区域推进旅游业协同发展提供了坚实保障。旅游业核心竞争力持续增强，具备全面对接合作的良好基础接待过夜游客数量、旅游收入等规模性指标，及收入来源、客源市场等结构性指标是一个地区旅游业核心竞争力的体现，它可以直观反映一个地区旅游业的兴旺程度。表 2 和表 3分别列出 2019 年、2020 年新冠疫情前后粤港澳大湾区和海南自贸港旅游业核心竞争力部分指标的对比情况。表 2 粤港澳大湾区与海南自贸港客源市场指标对比1）数据来源：广东统计年鉴 2021、海南统计年鉴 2021、香港统计年刊 2021、2019 年香港旅游业统计、澳门统计年鉴 2020、澳门资料 2021；2）香港、澳门国内过夜旅客是指来自中国内地的游客。2020 年2019 年两年平均值类别自贸港大湾区珠三角澳门香港自贸港大湾区珠三角澳门香港自贸港大湾区接待过夜游客总数（万人次）5457.42 17337.56 16919.42282.2135.94 6824.51 33483.42 29244.91 1863.27 2375.24 6140.97 25410.49国内过夜游客占比（%）99.5996.8797.3881.9265.1097.9085.9088.2871.0368.3298.6589.64入境过夜游客占比（%）0.413.132.6218.0834.902.1014.1011.7228.9731.681.3510.3616January 2023/广东经济智库THINK TANK类别2020 年2019 年两年平均值自贸港大湾区自贸港大湾区自贸港大湾区旅游总收入（亿元）872.863739.751057.810086.68965.336913.22国内旅游收入（亿元）865.243586.87991.818758.86928.536172.87国内旅游收入占比（%）99.13%95.91%93.76%86.84%96.19%89.29%国际旅游收入*1.12152.869.721327.825.42740.34国际旅游收入占比（%）0.87%4.09%6.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