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基于投入来源差异的再验证_焦青霞.pdf

第 卷 第 期经济经纬 年 月 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 基于投入来源差异的再验证焦青霞（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统计与大数据学院，河南 郑州）摘 要：基于 中国 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利用固定效应模型和面板门槛模型，对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如何影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进行经验研究。结果表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促进作用，且存在服务投入来源异质性。在内生性处理和稳健性检验后，上述结论仍然成立。进一步扩展研究发现，在服务业发展影响下，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区域内服务化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关系呈“”形，而区域外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具有边际递增特征。经济发展水平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区域内服务化和区域外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中起着调节作用，当经济发展水平跨过门槛值（）后，三者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促进作用均显著提高。根据以上结论提出提高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为区域外服务引入创造便利条件，结合地区服务业和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分类制定产业发展政策等建议。关键词：制造业；产业结构；服务投入基金项目：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作者简介：焦青霞（），女，河南新乡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产业经济和产业结构调整研究。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一、引言与文献综述长期以来，我国产业结构表现出较为粗放的特征，高能耗、高污染和低端产业、产能比重较大，导致资源环境代价偏高，可持续发展受到严峻挑战。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成为经济发展核心议题。制造业投入服务化的本质是制造业与服务业相互渗透，协同发展，它不仅可以降低能源、资源消耗，减少环境污染；而且还可以优化企业资源配置、节约生产成本，增强企业竞争力。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不仅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而且还是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基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的关键作用，本文将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定量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与本文密切相关的文献主要有以下三支：一是关于制造业服务化内涵的界定。制造业服务化是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发展的一种表现，它包括投入服务化和产出服务化两种。投入服务化是指在制造业生产过程中投入服务要素的嵌入程度不断加深，服务要素在制造业的全部投入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产出服务化是指制造企业的运营方式由单纯的提供物品或服务向提供“物品服务”转变（，；，），服务环节在制造业价值链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刘维刚 等，）。二是关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的测度。目前，学术界主要用投入产出法来测度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一类是采用直接消耗系数或完全消耗系数等绝对指标来测度（顾乃华 等，；彭水军 等，；刘斌 等，）。另一类采用直接依赖度或完全依赖度等相对指标来测度（杨玲，）。与绝对指标相比，相对指标更能体现出服务投入在制造业生产投入中的相对重要性。三是关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升级的影响。学术界在研究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与产业升级的关系时，多是从企业绩效、制造业升级视角展开，也有少数文献从产业结构升级展开。大家研究视角不同，结论也有所不同。（）制造业服务化与企业绩效。有学者认为企业绩效与制造业服务化之间是负相关的（，）；也有学者认为制造业服务化有利于企业扬长避短，获得竞争优势，从而有DOI:10.15931/ki.1006-1096.2023.01.008效提升企业的利润水平、绩效和全要素生产率（，；姜铸 等，；吕越 等，）；还有学者认为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非线性的，有的表现为 形（，），有的则表现为“马鞍型”（，）。（）制造业服务化与制造业升级。李琳等（）认为在制造业服务化发展的第一个阶段，制造业服务化可以促进技术改进，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在第二个阶段则会陷入“服务困境”，全要素生产率受到抑制；第三个阶段则是突破困境，进而推动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徐振鑫等（）则认为在制造业服务化的初期，如果企业不能恰当处理服务化投资与资源配置之间的关系则会步入“服务化陷阱”，从而阻碍产业升级；一旦成功跨越这一阶段，制造业服务化的正向效应就会显现出来，企业盈利能力就会得到提高，从而推动产业不断升级。夏秋等（）认为在制造业服务化水平较低时，制造业服务化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但经过拐点后具有促进作用，二者之间的关系呈 形分布。王岚（）认为服务来源不同，制造业服务化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国内服务化与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呈 形分布，而国外服务化与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关系则呈倒 形分布。周大鹏（）、张志醒等（）、唐国锋等（）则认为制造业服务化对制造业升级的影响存在服务行业异质性。（）制造业服务化与产业结构升级。胡昭玲等（）发现，制造业服务化通过科技创新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且与低端服务化相比，高端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更大。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发现：学术界在研究制造业服务化对产业升级的影响时，从影响源头看，多是针对制造业服务总投入的研究，针对区域外服务投入和区域内服务投入展开的研究较少。从影响机理看，服务业发展的门槛效应相关研究较为缺乏。从研究视角看，多是从企业和行业层面展开研究的，从宏观视角特别是经济发展水平视角研究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影响的较少。鉴于此，本文重点从服务投入来源、服务业发展及经济发展水平入手探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与以往文献相比，本文边际贡献可能为：（）从服务投入来源差异视角，分析并验证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是否具有异质性。这弥补了以往文献忽略服务来源差异，笼统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影响的不足。（）从理论上分析服务业发展、经济发展水平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影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的调节作用，并用面板门槛模型进行验证。这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了补充和完善。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事实特征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影响产业升级的机理是将生产性服务业的知识和技术不断导入到制造业的生产中，通过二者的融合、协调发展来推动制造业甚至是整个产业的升级。为探讨制造业服务投入来源差异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本文将区域制造业服务总投入分解为区域内服务投入和区域外服务（包括区域外流入和国外进口）投入两部分，并对样本期内中国各省份制造业服务总投入、区域内投入、区域外投入水平进行了计算和处理，发现存在以下特征。特征：样本期内，服务总投入在制造业生产中占据一定的地位；区域内服务投入在服务总投入中占主导地位，但区域外服务投入也不容忽视。本文利用 年中国省际投入产出表对全国 个省（区、市）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进行了计算。结果显示，各省份间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差异显著，全国的平均水平达到 ，可以说服务投入在制造业生产中占据一定地位。从服务投入的不同来源看，除新疆外其余 个省（区、市）区域内服务投入在服务总投入中都占主导地位，各省份区域外服务投入占服务总投入比重的中位数为 。区域外服务投入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发展中同样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区域外服务投入不容忽视。特征：区域外服务投入占制造业服务总投入的比重呈上升趋势。年，全国大多数省（区、市）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都呈显明显上升趋势，仅天津、福建、江西、云南、新疆五个省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对绝大多数省份来说，区域内和区域外服务投入也都呈明显的上升趋势，两类服务投入的共同增长促使地区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不断提高。但从服务投入的来源结构看，个省（区、市）中区域外服务投入占服务总投入比重上升的有 个。由此可见，在经济开放尤其是国际贸易自由化背景下，与区域内服务投入一样，区域外服务投入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进程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并且在样本区间内，区域外服务投入的重要性在多数省份不断增强。特征：服务投入来源不同，服务的科技含量也不同。就区域内服务投入而言，批发零售和交通运输、仓储及邮政是投入主体。年这两部门服务投入占区域内服务总投入的比重为 ，到 年上升到。而区域外服务投入的主体则是信息软件技术服务、租赁商务服务和科学技术服务，年这三部门服务投入占区域外服务总投入的比重为 ，年虽有所下降，但比重仍高达 。由此可见，与区域内服务投入相比，区域外服务投入更多依靠的是信息软件、租赁商务和科技服务等这些科技含量较高的高端服务，因而区域外服务的层次更高。以上特征事实初步说明，制造业生产中服务投入来源不同，其服务化的层次也存在显著差异。而夏秋（）和胡昭玲等（）的研究表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服务行业异质性，高端服务化的影响更大。由此可见，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时，如果忽略服务来源差异，笼统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水平高低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影响的大小，所得结论可能会有所偏颇。因此，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假设：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可以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但服务投入来源不同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可能会存在差异。（二）服务业发展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影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的作用分析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与当地服务业的发展密切相关。一般来说，当服务业发展水平较低时，生产性服务业的规模和层次也往往较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较小。但随着服务业发展水平的提高，生产性服务业的规模和层次不断上升，制造业生产中投入的服务要素不断优化，从而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促进作用不断增强。另外，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服务贸易发展速度的快慢和份额的大小与地区服务业的发达程度密切相关，在本地服务业不能满足制造业发展需求的情况下，必然有部分服务由进口来替代。而在服务业发展不同阶段，地区生产性服务业中各部门的发展也存在差异。制造业为了满足生产需求，对各类服务必然会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外向化特征。由此可见，服务业发展阶段不同，制造业生产中区域内、区域外服务投入的数量和结构也会存在差异，进而对区域内服务化和区域外服务化产生影响。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假设：服务业发展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存在服务业发展阶段门槛效应。当服务业发展跨越一定的门槛后，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促进作用增强，并且这种调节作用存在服务投入来源异质性。（三）经济发展水平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影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的作用分析已有研究表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服务业重点发展的部门也有所不同（江小涓，）。当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人们的主要需求是生存消费，所以与生活密切相关的传统服务业快速发展；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人们的需求由基本生存消费向享受型消费转变，因此，与之相关的高端服务业快速发展。由此可见，服务业的发展与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也不断提高。综合上述经济发展水平与服务业发展的关系以及服务业发展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影响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中的作用分析，提出假设。假设：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存在经济发展水平门槛特征。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并且这种作用存在服务投入来源异质性。三、模型设定、变量选择与数据说明（一）模型设定本文的主要目的是分析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影响，结合前文分析，基准模型设定如下：（）其中，表示地区，表示时间，变量 表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表示制造业投入服务化，为一系列控制变量，为随机误差项。借鉴已有研究成果这里选择政府干预（）、外商投资（）和研发投入（）三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为了考察服务业发展、经济发展水平在制造业投入服务化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影响中的调节作用，在式（）的基础上分别将服务业发展（）、经济发展水平（）作为门限变量引入模型，构建门槛模型如下：（）（）（）（）（）（）其中，和 为待估门槛值，（）为示性函数。（二）变量选取 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以往学者往往将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界定为产业发展的形态由低向高逐渐转变且所占比重不断提高。按照这一思路，参照干春晖等（）和胡昭玲等（）做法，本文利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增加值之比来测度。解释变量制造业投入服务化（）。这里借鉴杨玲（）的研究思路，利用直接依赖度系数来测度。而制造业部门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