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ESG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基于制度环境和技术创新视角.pdf

财经理论研究 年第 期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 刘凯月（），女，山东东营人，内蒙古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从事企业管理研究。通讯作者 唐磊（），男，内蒙古多伦县人，内蒙古财经大学信息化建设与管理中心副主任，高级实验师，主要从事网络信息化及数据分析方向的研究。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研究 基于制度环境和技术创新视角刘凯月，李天旭，唐磊（内蒙古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山东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山东淄博 ；内蒙古财经大学信息化建设与管理中心，内蒙古呼和浩特 ）摘要 作为一种新兴的企业投资理念，已经快速成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关注点。本文选取 年沪深 股上市公司，对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机制进行了研究，重点考察技术创新在二者间的中介作用和制度环境的调节作用，构建出一个含有调节的中介模型。研究发现：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直接的正向影响；技术创新在上市公司 表现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制度环境对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均存在调节作用。据此，企业必须重视环境、社会及公司治理的共同协调发展，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推进高质量发展进程。关键词 ；全要素生产率；制度环境；技术创新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一、引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高质量发展是 十四五 乃至更长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题。”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微观基础，不仅要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新发展范式，而且要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为企业提出的新发展要求。在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经济增长的“引擎”由“要素 投资”转变成全要素生产率 。这一转变为政府和企业指明了发展方向，一方面要求政府发挥市场的资源配置作用，提高资源配置能力，另一方面要求企业环境、社会、公司治理等多维度协调共同发展，提高生产效率。年 月国务院国资委颁布 提高央企控股上市公司质量工作方案 并指出，要探索建立健全 体系，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力争 年 专项报告披露“全覆盖”。对我国来说，框架建设起步晚，其仍是一个崭新的概念。上市公司 表现披露近年来才逐渐兴起，还有不少企业仅是将 信息披露作为未来日程，并未真正实施。企业在提升生产效率的同时，要面临资源供给的刚性约束以及能耗产生的污染排放，并引发了一系列环境、社会与公司治理问题。由此可见，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过程中 表现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因素。在公众舆论、投资者、竞争者、监管者和消费者施加的多重压力下，企业开始关注日常业务在环境保护、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方面的表现，致力于改善财务绩效以外的指标，例如参与慈善募捐、环境治理以及发布企业 报告等。理念发源于责任投资和伦理投资，并且近年来在全世界受到追捧，责任履行的三个维度逐渐发展成一个有机整体。对于利益相关者而言，表现包含会计数据中所没有的信息，通过企业的 表现可以捕捉到企业经营活动的更多目标，因而 信息成为利益相关者决策的重要参考；对于微观主体而言，企业不仅要关注经济目标，还要兼顾其经营过程对社会和环境的影响。企业可以通过完善内部治理、承担社会责任和积极保护环境来实现企业价值。企业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越来越多地将 表现纳入其商业实践，通过 表现判断公司未来业绩走向，在完善资本市场已经日益普遍。在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转为高质量发展的情境下，企业能否积极承担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责任是获得资源支持、实现绩效提升的关键参考指标。然而，现有研究很少将上市公司 表现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联系起来，更多的是关注到 单个维度的表现对企业财务绩效、企业价值的作用效果。基于环境维度，学者从静态和动态视角均进行了探讨。等从静态视角分别研究了金融危机前后环境表现对财务绩效的影响并指出，企业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强正相关关系 。等通过运用网络 模型也肯定了企业环境绩效与财务绩效的正相关关系 。张弛等从动态视角考虑了交互跨期因素在企业环境责任和财务绩效间的作用发现，企业环境责任对滞后一期和两期的财务绩效具有正向影响，同时财务绩效对企业环境责任存在积极影响 。学者们对于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关系从多个视角进行了探讨，邓博夫等基于融资约束视角研究发现，企业以产业投资的方式参与精准扶贫会加速社会经济资源流入从而缓解企业融资约束 。学术界对于公司治理对企业价值的影响的研究结论基本一致，认为高质量的公司治理促进企业价值的提升 ，。近几年，将环境表现、社会责任和公司治理水平三个维度结合来研究上市公司 表现与企业价值关系的文献不断涌现，研究主要集中在 表现的影响因素和经济效应方面。学者们认为，党组织治理 、制度压力 、资本市场开放 和信息基础设施建设 等因素均会影响上市公司 表现。关于上市公司 表现的经济效应，项东和魏荣建基于绿色创新视角指出，上市公司 信息披露显著促进了企业绿色创新 。另外，表现可以缓解企业融资约束 ，降低企业债务成本 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学者们开始分别从理论和实证研究上探索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发展的作用机制，但是聚焦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较少。概括来说，上市公司 表现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的机制联系仍存在“黑箱”。基于内生增长理论可知，技术进步是提高企业生产效率的根本要素，同时也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驱动力。企业 表现会向市场传递良好的企业形象，为企业技术进步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同时企业的技术创新会提升企业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进步是企业价值提升和效率提升的重要手段，除了关注企业生产率的高低外，更应关注技术进步对全要素生产率的推动作用。现有关于上市公司 的有关研究主要存在以下两点局限：第一，受限于数据可得性，披露数据的追溯性和获取难度较高，使得 指标在我国尚未建立完整的框架和体系，导致现有关于上市公司 和全要素生产率的量化研究十分稀少。第二，未对上市公司 的作用机制深入探讨。基于此，本文基于上市公司 表现相关数据，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构建了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探讨了以下三个问题：第一，讨论了企业 表现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关系。第二，阐述了技术创新在二者中的作用机制。第三，进一步揭示了制度环境在其中的调节作用。本研究期望能从以下两个方面有所贡献：首先，丰富企业 信息披露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文献。以往研究认为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往往来自于正式规制的影响，缺乏对于信息披露等软性措施的讨论。虽然有少数研究注意到外部监管（媒体、分析师、顾客关注）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制约，但相关数据存在争议，难以实现复制。本文使用更为客观的 评级数据为之提供了更为纯净的结果。其次，扩展 经济效应的相关研究。成熟资本市场的 有效性得到有效证实，而新兴市场的 制度处在新兴阶段，其有效性值得怀疑。并且现有文献主要探究了 对企业价值的影响，对企业效率提升的关注不足。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衡量企业效率的重要指标，本文结论对提升企业资源使用效率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公司 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的理念中，（环境）考察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能力，（社会）考察了企业在经营过程中是否承担了社会责任，（公司治理）考察企业内部在风险控制、运营管理中的能力。评级从环境保护、社会表现、公司治理三个视角对企业进行综合测评，综合评分越高，企业表现越好；相反，如果企业在这些维度表现不佳，存在严重的问题，则评级就越低。从本质上而言，企业的 活动摒弃了以往唯经营利润论的企业目标，而是在企业获利的同时兼顾社会进步、环境友好，达到企业社会价值最大化的目标，实现企业内部资源的充分利用和可持续发展。企业在环境保护、社会责任、公司治理方面的优异表现，可以获取企业利益相关者的信任，增加企业资金来源，缓解融资约束，使企业有充分的资金调配去完成预期目标。因此，重视 能够改善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低下的状况，实现企业内部要素的充分流动、合理匹配。首先，从 的环境表现来看，它反映了企业利用环保技术降低企业污染的能力，有助于企业良好声誉的建立，获取多方信任。承担环保责任向政府、投资者和社会公众释放了企业积极响应政府环保政策和行业规范和信号，反映了企业对于环境责任的重视，缓解了企业面临的环境规制压力，有利于企业获取利益相关方的支持 ，。这些将有利于企业缓解融资约束 ，有更充足的资金协调企业内部要素供给，优化要素配置，进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其次，从社会层面来看，它主要突出企业在经营实践中要实现多方的综合效益，实现多元价值的最大化。企业社会责任的承担体现在其透明度的提高，使各方充分了解企业经营与未来发展方向，降低企业内外部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和道德风险 ，增强企业和各方的长期合作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最后，从公司治理层面来看，委托代理关系的存在是阻碍企业效率提升的重要问题。良好的公司治理会协调公司内部关系，优化权力配置、决策流程和生产运营，提升内部控制质量，推动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 。因此，企业治理活动会减轻股东与管理层的代理冲突，提升企业生产效率。基于整体视角对 表现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也相继出现，上市公司披露 信息有助于降低合同成本，提高企业信誉和声誉，吸引新客户并提高客户忠诚度 。盛明泉等以家族企业为研究对象发现，公司 表现可以缓解企业资金压力，推动企业技术创新从而进一步推动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另外，郝晓雁和姚瑞珍基于地区和行业竞争视角探讨了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机制并指出，表现主要通过降低企业非效率投资，缓解代理问题从而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假设 上市公司 表现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正向影响。（二）技术创新的中介效应资源基础理论基于内部资源阐述了企业竞争优势的形成，认为资源具有异质性，企业若想实现内部要素的高效配置就必须获得核心技术优势，而企业的技术资源具有稀缺性和不可替代性，有利于企业更好地创造价值并取得长期竞争优势。因此，技术创新是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的一个重要路径。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和长期性要求企业必须有充分的资源投入，而大多数企业难以同时拼凑出技术创新所需的资源基础，基于成本最小化原则，合作成为了企业技术创新的新思路。企业较好的 表现会促使企业与利益相关主体形成长期、稳健的合作关系，有利于企业获得技术创新所需的资源开展创新业务，形成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因此企业有充足的理由通过提升 表现达到外界相关者的期望，获取合作资源，实现创新目标。基于此，本文认为企业 表现会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根据内生增长理论可知，在其他要素固定的前提下，技术投入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研究表明，技术创新能够促进大中小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提高 。陈维涛等研究表明技术创新对私营企业的生产率提升作用大于外资企业 基于此，本文认为技术创新可以通过以下三种途径提升企业效率。首先，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增强可以直接作用于全要素生产率，同时也能通过减少对资本和劳动力等传统要素的依赖，降低企业经营成本，从而间接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其次，企业自主研发能力的增强会带来企业生产技术和生产流程的更新与迭代，从而提升产品质量，企业获取更多利润，带来企业投入产出比的提升；同时，技术创新还会带来产品的创新，使企业通过提供高质量产品来满足消费结构的升级，从而提升企业生产水平。第三，技术创新会优化企业内部的资产要素配置，减少劳动力的使用，使企业资源从低效部门转移到高效部门，从而实现企业资源的配置均衡，提升企业要素生产率。据此，本文将技术创新作为企业 表现和全要素生产率的中介途径做了重点考察。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假设 技术创新在上市公司 表现和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之间起中介作用，即上市公司 表现能够通过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进而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三）制度环境的调节效应制度环境发挥作用的途径是通过规范个体实现的，制度实施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个体行为的不确定性以提高经济活动的可预测性，同时，在遵守制度约束的前提下，个体也可以通过正当活动获取资源，从而取得长足发展。关于制度环境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学者们从市场效率、政府职能和企业风险等角度进行了探讨 。其中，政府机构的法律法规与企业生产发展联系最为紧密，主要体现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