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者空间路径聚类与旅游活...式实证研究——以张家界为例_杨靖.pdf

旅游者空间路径聚类与旅游活动模式实证研究以张家界为例杨 靖1，郑伯红2，李云飞3，白海瑞4，段 献5，蔡建刚6，邓泓祥1（1.吉首大学 土木工程与建筑学院，中国湖南 张家界427000；2.中南大学 建筑与艺术学院，中国湖南 长沙410083；3.中信建设有限责任公司，中国 北京100027；4.中电网络空间研究院有限公司，中国 北京100055；5.湖南省建筑设计院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中国湖南 长沙410012；6.吉首大学 旅游学院，中国湖南 张家界427000）摘要：旅游者空间路径本质上是带有时间序列特征的个体行为空间选择。以序列为依据建立旅游者向量空间路径模型，通过动态时间规整（DTW）计算空间路径之间的序列相似性，采用基于密度的空间聚类（DBSCAN）可实现旅游者空间路径聚类。以张家界游客为案例进行实证分析，得出旅游者12个空间路径类型，5类旅游活动模式：双心往复、单心聚焦、单点融合、多点串链和双城协同。结果显示，空间路径的类间差异具有显著的层次特征，其时间长短和空间位置可得到较好甄别。文章在刻画空间路径的基础上揭示了张家界旅游者全时间管理特征以及由旅游者时空行为所定义的3类景城关系，即“景”与“城”的相对性、“景”与“城”逐渐融合以及更大范围内的“景”“城”关系，在提升旅游者旅游质量、优化旅游城市空间布局以及区域旅游特色协同方面提出了相关建议。关键词：旅游者；空间路径；旅游活动模式；旅游六要素；景城关系；全时间管理；景城融合中图分类号：TU984；K90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462（2023）03-0211-08DOI：10.15957/ki.jjdl.2023.03.022Tourists Spatial Path Clustering and Tourism Activity Pattern：An Example of ZhangjiajieYANG Jing1，ZHENG Bohong2，LI Yunfei3，BAI Hairui4，DUAN Xian5，CAI Jiangang6，DENG Hongxiang1（1.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Jishou University，Zhangjiajie 42700，Hunan，China；2.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Art，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3，Hunan，China；3.CITIC Construction Co.，Ltd，Beijing 100027，China；4.CE Cyberspace Research Institute Co.，Ltd，Beijing 100055，China；5.Hunan Architectural Design Institute Group Co.，Ltd，Changsha 410012，Hunan，China；6.Tourism College，Jishou University，Zhangjiajie 427000，Hunan，China）Abstract:Tourists spatial path is essentially the choice of individual behavior space with time series characteristics.Thetourist vector spatial path model is established based on the sequence,and the sequence similarity between spatial paths iscalculated through dynamic time warping(DTW).The tourists spatial path clustering can be realized by using DBSCAN.Taken Zhangjiajie as a case,this paper summarizes 12 types of spatial path and 5 types of tourism activity pattern whichinclude dual-center model,single-center aggregation model,single-point integration model,multi-point chain model anddual-city collaboration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 it has significant hierarchical characteristics among the interclassspatial path,and well distinguishes their time length and spatial location.On the basis of describing the spatial path,thearticle also reveal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Zhangjiajie tourists full-time management and three types of scene-cityrelationships defined by tourists space-time behavior,namely,the relativity of scenery and city,the gradual integrationof scenery and city,and the broader scenery and city relationship,which can provide relevant suggestions onimproving the tourism quality of tourists optimizing the spatial layout of tourism cities and working in coordination withregional tourism characteristics.Keywords:tourist;spatial path;tourism activity pattern;six elements of tourism;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scenic spot andcity;total time management;the integration of the scenic spot and city收稿时间：2022-06-27；修回时间：2022-11-02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2063007）；张家界市哲学社会科学课题（zjjskl2022056）；吉首大学学成返校博士科研资助项目；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8C0559）作者简介：杨靖（1983），女，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城乡规划理论与设计、旅游城市功能结构与空间形态。E-mail：young2010_第43卷第3期2023年3月经济地理ECONOMIC GEOGRAPHYVol.43，No.3Mar.，2023随着我国城镇化的快速推进，聚焦于“物”的技术逻辑思维逐渐被聚焦于“人”的人本逻辑思维所取代，“以人为本”成为城市高质量发展建设的出发点，基于微观视角的个人日常活动研究也日益受到重视。自瑞典地理学家T.Hgerstrand创建时间地理学以来，代表个体随时间发生空间移动，反映其日常活动特征的时空路径成为行为研究中的重要概念。研究个体活动路径及其时空间特征，可在发现个体活动与社会空间之间匹配关系的基础上，通过改善城市空间资源配置、优化城市空间布局以改变个体所受制约，满足人群行为活动需要。近年来时空路径研究多集中于可视化表达1-2、居民迁移3-4、通勤5-6、购物7等日常活动以及旅游流8等方面。旅游者时空路径是旅游者在旅游目的地内对时间和空间的统筹安排，反映旅游者个体时空行为活动特征，其研究一般是将海量的个体行为活动进行筛选和归类，分析得出具有普适意义的时空路径群体模式或特征9，目前主要采用K值聚类法10-11、时空路径相似度的多层次聚类12等。旅游六大要素（“吃、住、行、游、购、娱”）中，旅游者的全时间管理、行程安排是关系其能否得到较好旅游体验关键因素。在利用GPS设备5，13-14，图片大数据15-16、网络游记17-18等揭示旅游者时空行为特征方面，多数文献将旅游者景区间的旅游路线作为主要研究空间。事实上，相关研究表明住宿对旅游者行为选择的影响也是客观存在的19-21，住宿是占用时间比较多的，游览活动是最核心活动，“行”也是占用时间较多的，所以有“景城关系”问题，如果景区与住宿城市距离远，造成交通时间长、挤占游览时间等，所以，近年来许多学者提出“快旅慢游”，即尽可能压缩交通时间（短程化、高速化、车辆住宿等），景区游览活动与其他时间的矛盾。同时上述数据源的应用往往存在个人信息不全的问题，而GPS虽可精准记录旅游者行为活动时空轨迹，但在分析和提取时空节点时仍需借助于调查问卷、设施空间分布等获取活动信息22-23，在实践中还存在隐私泄露风险、成本过高等问题，因此多应用于微观小范围层面。时间地理学认为，时空路径不仅记录个体停留的空间节点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保持了这些节点的时间序列，时空路径是空间位置和时间序列的综合表达24。旅游者时空路径是从时空统一的角度建构旅游者在旅游目的地的行程序列，已有文献利用序列特征揭示旅游者时空路径或时空行为特征25-27。本文基于时空路径理论构建旅游者向量空间路径模型，从“吃”“住”“行”“游”“购”“娱”等时空行为中重点揭示旅游者空间路径中的节点空间分布特征，引入动态时间归整DTW（Dynamic TimeWarping）函数计算旅游者空间路径序列相似性即DTW距离，在此基础上采用基于密度的空间聚类（Density-Based Spatial Clustering of Applicationswith Noise，DBSCAN）进行空间路径类型划分，目的是通过对个体活动完整空间路径的研究揭示旅游者个体旅游过程的全时间管理，同时从行为活动的个体分异到群体归类的特征传导中探讨旅游城市景城关系，以进一步丰富时空行为研究的相关理论与方法。实证聚焦于中观城市层面以旅游城市张家界为例，张家界是国内外知名的风景旅游城市，其演变发展经历了初始景城分离、景区同步高速发展、景区过度城市化到景城分离等几个阶段，在此过程中“住”“娱”等与“游”的景城矛盾也一直存在，深化旅游者空间路径模式研究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可为同类城市旅游者时空行为与城市空间优化提供参考借鉴。1 模型构建、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1.1 旅游者空间路径的模型构建时空路径是时间地理学方法论中的核心内容。时空路径描述的是个体已发生活动的时空信息。时空路径表达的是行为轨迹在时空中的集聚与变化，记录的是个体停留节点以及这些节点的时间序列。因此，时空路径中的时间维度主要体现在路径中的相对序列而非绝对时间，时空路径可视为空间路径中各个节点的时间序列化表达。与真实刻画行为，记载空间位置和发生具体时刻的时空轨迹不同，时空路径侧重表达主要节点和节点之间的出行，是时空轨迹的提炼与简化。如图1所示，旅游者一日活动空间路径以时空路径为基础构建，是旅游者在旅游目的地停留期间依次经过各个空间节点的完整时空路线。旅游者空间路径中各节点以时间顺序通过交通线路连接起来，其中交通线路可看作是带有方向和距离的线段。用表示大小和方向的“向量”概念表征旅游者空间路径，构建旅游者向量空间路径模型。假设A、B、C是旅游者一日旅游行程中依次停留的3个节点，即旅游者以A为出发点，顺序经过B和C，再回到A。A与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