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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重复”:论村上春树《再袭面包店》中的主体性.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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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袭面包店 压抑 重复 村上春树 面包店 中的 主体性
2023 年 5 月第 21 卷第 3 期总 81 期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May 2023Vol.21 No.3 Sum No.81收稿日期 2022-10-23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到二三五年建成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总体逻辑与战略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1ZDA072);北京科技大学“日本文学名著赏析”核心素质课程(项目编号:KC2021TS05)。作者简介 王书玮(1973),女,内蒙古赤峰人,北京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压抑的重复”:论村上春树再袭面包店中的主体性王书玮(北京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3)摘 要 村上春树的早期代表作再袭面包店通过双重回忆的叙事策略讲述了一对“饥饿”的年轻夫妻“袭击”麦当劳的故事。文中多次出现的对“我”的无意识描写揭示了无意识在“我”的主体性建构过程中的重要性。本文首先分析双重回忆的文本结构对“我”主体性的整合作用,在此基础上援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对“我”的无意识描写进行具体分析,以揭示无意识在“我”主体性构建过程中的重要性,最后通过“压抑的重复”理论阐释再次袭击的必然性。关键词 再袭面包店;弗洛伊德;无意识;主体性中图分类号 1313.07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4917(2023)03-0038-08 1985 年发表在女性杂志美丽嘉人(Marie Claire)上的再袭面包店(屋再襲撃)是村上春树的早期代表作,作品自问世以来持续受到研究界的关注。1986 年 4 月,再袭面包店作为村上春树第五部短篇小说集的标题作品由日本著名出版社文艺春秋社推出,自刊行后备受好评,2001 年被引入中国后也掀起了国内读者阅读村上作品的热潮。再袭面包店是袭击面包店(早稻田文学1981)的续篇,以第一人称“我”为叙事者叙述了“我”和“妻子”对东京一家麦当劳实施抢劫的全过程。因成为“再袭”事件诱因的“特殊的饥饿”使“我”想起了十年前的“袭击面包店”事件,故而作品被命名为再袭面包店。由于袭击面包店和再袭面包店在内容上存在着很强的连贯性,所以研究界一直将两部作品联系起来进行解读。已有研究基本上从以下方面展开:围绕生活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主人公的“主体性丧失”1、作品世界和现代社会存在的“巨 大 差异”2,以及从现代男女关系的角度宏观地对作品进行分析3,整体来说趋向扁平化的纲领式勾勒,作品中许多疑点还未被解读,例如文本中多次出现的“我”的无意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细读再袭面包店就会发现,这部作品在写作手法和叙事结构上与袭击面包店存在着很大的不同,写作手法上多次加入了对“我”的无意识的具象化描写,例如文中四次出现对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海底火山”的影像描写。叙事结构上则采用双重回忆方式展开叙事,这种叙事结构安排体现了文本重视对“我”的精神层面的展示。毋庸赘述,无论是双重回忆的叙事结构,还是触及了语言表达的边界的“无意识”,都对理解文本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已有研究却未从这个角度对作品进行解读。本文按照上述思想脉络,从精神分析的角度对双重回忆的文本结构以及“我”的无意识进行解读,旨在分析文中双重回忆结构中被具象化了的“无意识”对“我”的主体性的揭示。一、回忆的双重构造 首先确认一下文本的叙事结构。再袭面包店的开头部分有如下叙述:“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自信,不知把袭击面包店的事情讲给妻子听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从这句叙述中可以看出“我”之前已经袭击过面包店,并且把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妻子。在“再袭”的回忆中含有对十年前“袭击面包店”的回忆,所以构成了回忆的双重结构。而进第 21 卷第 3 期王书玮:“压抑的重复”:论村上春树再袭面包店中的主体性39 行回忆的“我”的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下文所示:世上既有带来正确结果的不正确选择,也有导致不正确结果的正确选择。为了避免这样一种荒诞性(我觉得不妨这样称呼它),我们有必要采取实际上没作任何选择的立场,我大致就是如此思考,如此生活的4。从上文中可以看出“我”认为这个社会是“荒诞”的,对生活中该做出的“选择”也持有一种无所谓的立场,可以说现在的“我”陷入了虚无主义的旋涡中,这种虚无的感觉与十年前袭击面包店的“我”的精神状态是相似的。十年前的“我”对饥饿的感觉是:“那感觉就像把全宇宙的空白整个吞进了肚子里。空白起先非常小,就像甜甜圈中央的洞那么大,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体内不断膨胀,最终竟形成了深不可测的虚无。”5通过对上述两处引文的比较可以看出,第一次袭击面包店的“深不可测的虚无”的精神状态与第二次袭击面包店的精神状态形成了较为明显的互文性。那么,现在的“我”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精神状态?其原因要追溯到十年前的“袭击面包店”事件。从再袭面包店的文本中可以看出,在“袭击面包店”到“再袭面包店”的十年中,“我”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巨大变化。在再袭面包店中,深夜被难耐的饥饿感袭击的“我”想起十年前在“袭击面包店”的时候也体验过同样的饥饿感,就将“袭击面包店”事件告诉了“妻子”。十年前,还是大学生的“我”和搭档没有钱也拒绝打工,饥肠辘辘的“我们”决定去袭击街上的一家面包店,然而就在“我们”将要实施袭击的时候,店主提出了交换条件 如果“我们”认真地听一次瓦格纳的音乐就可以给“我们”吃面包,“我”和搭档接受了这个条件,于是在没实施袭击的情况下得到了面包6。乍看上去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袭击”事件,然而十年后“我”对这次袭击事件却做了如下反省:“事到如今回想起来,我们不该接受这个提议,应该按照预先的计划拿刀威胁,单纯地抢面包才对。这么一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出了什么问题吗?”我又用手腕内侧揉了揉眼睑。“对啊。”我答道。“但不是清晰可见的具体问题。只是许多东西以这次事件为界,慢慢发生了变化。而一旦发生变化,事物就不可能重归原处了。结果我重返大学顺利毕业,一边在法律事务所里工作,一边准备司法考试。然后认识了你,结了婚。再也不会去袭击面包店了。”7 从引文中可以看出“我”非常后悔在袭击面包店的时候答应了店主提出的交换条件。因为接受了他的条件,致使“我”这十年来的生活发生了上述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在普通人看来是好的变化,但“我”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变化。对于“我”来说,袭击的目的貌似是想要得到面包,但其实袭击这个行为对“我”来说更为重要,这个道理十年后“我”才明白。如果十年前“我”能够认识到这点的话,是断然不会接受面包店主的条件的。遗憾的是十年前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答应面包店主听了瓦格纳的音乐,结果“我”被社会同化,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引文中“我”的反省不仅仅是对第一次袭击行为本身的反省,更是对第一次袭击后的十年生活的反省。而从“我”对第一次袭击的反省中也能够看出瓦格纳对“我”的影响是如何的巨大。高桥龙夫具体分析了瓦格纳对“我”的影响:无视社会归属性的两个年轻人听了瓦格纳的漂泊的荷兰人和汤豪舍的序曲,并以此为契机被回收到国家机器的体制之中这个叫作国家机器的庞大机构剥夺了个人的理想、信念和意志,所以作为同志的协同意识也在它的运作下变得稀薄了8。正如高桥所述,瓦格纳的音乐制造了一个“契机”,使得“我”被一个叫作“国家机器”的机构回收,“理想信念”也随之被剥夺了。在之后的十年中,“我”过着无法反抗国家及社会体制的生活。众所周知,日本自 1868 年明治维新后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到第一家麦当劳在日本开店的 1971 年已经走过百余年的时间,所以文本中的“我”恰好是生活在麦当劳在东京出现后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森本隆子认为“我”生活的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是压抑个性的同质化社会,她指出:“高度成熟的资本主义社会,说到底是采取了更加柔软的管理社会的运作方式。欲望的自我增殖和大量消费成为信条的消费社会构建的只不过是徒有其表40 北京联合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 年 5 月的差异性,貌似都在上演真实的个性,实质上却是一个均质性和同质性的社会。”9被“国家机器”回收后的“我”成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员,而资本主义社会为保证其“均质性和同质性”必然要压制人的个性,所以“我”实际上是失去了主体性的被“同质化”了的存在。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这一特质,弗洛伊德早在一种幻想的未来文明及其不满中就已经指出了:“文明控制个人反抗的欲望,方法是削弱这种欲望,使之解除武装,并且在他内心里设置一个看管他的机构,就像在沦陷的城市里驻扎一个警备部队。”10十年前的“我”正是害怕这种资本主义文明的压制才远离体制内的生活,以袭击面包店的方式宣告对体制的反抗,然而最终以失败告终。所以,“我”认为自袭击面包店以来的十年的生活像是一种被诅咒了的生活:“我觉得那次事件给我们的冲击远比表面大得多。我们此后一连几天都在讨论面包和瓦格纳的关系,讨论我们的选择是否正确。可是没有结论。中规中矩地思考的话,这个选择自然是正确的。因为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各方面都基本得到了满足。面包店老板 他为什么那么做,我 到 现 在 也 理 解 不 了,但 总 而 言之 宣传了瓦格纳,我们也美餐了一顿面包,填饱了肚皮。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感到其中有某种重大的错误。而且那谬误在原理不明的情况下,纠缠了我们的生活。我刚才用诅咒这个词,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我们总是能感觉到它的阴影。”11“我”在这十年中慢慢意识到了听瓦格纳是一个“谬误”,是一种“诅咒”。这个“谬误”在“原理不明”的情况下给我的生活投下“阴影”,“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生活了十年。也就是说,“我”作为个体被遍布在社会中的无所不在的权力矫正,被资本主义国家体制进行了重新塑形。这点与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讨论的权力是如何对人进行塑造和生产的相同12。这种无孔不入的权力渗透被主体消化和吸收后变成了现在的“我”,虽然“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原理不明”,但能够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重大的错误”,可见“我”的主体意识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的。如果没有如此深刻的反省,“我”是不会进行第二次“袭击”的。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双重回忆的文本构造是为了描述“我”通过回忆将自身主体性进行整合的过程,双重回忆提供的两个时间维度 过去和现在就是为了方便“我”将自己的主体性按照线性时间的线索进行整合。胡塞尔认为:“每个回忆都含有期待意向。”13“我”的“期待意向”正是通过这种双重回忆完成了对自我主体性的整合。当“我”意识到第一次“袭击面包店”的行为使得自我主体性产生割裂之后就实施了第二次袭击,第二次袭击的成功意味着“我”已经找回了自己的主体性,这点还体现在对“我”的无意识的描写中,接下来对文本中“我”的无意识进行具体分析。二、“我”的无意识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人类的心理活动分为“意识”和“无意识”这两大区域,而其中“意识”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是“无意识”的心理活动,由此认为人是“无意识”的动物。弗洛伊德又进一步追溯了无意识的来源,他指出:“我们便从压抑理论中得到了无意识的概念。对我们来说,被压抑是无意识的雏形。但是我们发现我们有两种不同的无意识 一种是潜在的,但是可以转变为意识的无意识,还有一种是被压抑的,无法仅靠自己就能立即转变为意识的无意识。”14再袭面包店中对“我”的无意识的描写所占篇幅较多,全文共有六处,其中四处是对“海底火山”进行的图式化描写。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对“我”的无意识进行解读的话,这六处描写都反映的是被压抑的欲望。那么究竟“我”的什么欲望被压抑了呢?这种被压抑的欲望又是如何反映“我”的主体性的?接下来通过对文本中无意识的描写部分进行具体分析来解决上述问题。首先介绍第一次无意识描写:我在妻子面前说起袭击面包店的故事,其实是一件极其细微的琐事使然。既不是事先就想好要谈,也不是事到临头突发奇想,就是以“如此说来”开始徐徐道来的。我在妻子面前说出“袭击面包店”之前,已经把自己袭击过面包店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15。从第一次袭击到第二次袭击的十年中,“我”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并且已经从心里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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