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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主体与身份承担——论《经山海》中吴小蒿下乡的动力与意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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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山海 空间 主体 身份 承担 中吴小蒿 下乡 动力 意义
119作家作品研究空间、主体与身份承担论经山海中吴小蒿下乡的动力与意义周根红 刘希哲内容提要:经山海中吴小蒿对不同成长阶段的跨越是通过空间转换才得以发生,不同的空间场所意味着对女性出路的不同回答与反思。这一过程不仅渗透着吴小蒿解放自身并整合进公共空间的努力,也展示着对公共空间结构性质与含纳范围的思考。作为一种异质的公共空间结构,“历史上的今天”在非线性时间体验中塑造了平铺的空间网络,对西方现代性概念下的线性时间观进行反拨,从而塑造了主流与边缘、多数与少数的多元共生。聚焦于空间性叙事结构,吴小蒿的下乡活动意味着女性与乡村在公共空间中对弱势位置的超越、对主体表述的思考和对公共参与的积极态度,进而两者的相互发现和相互打捞也成为世界视野下中国现代化路径探索方向的历史隐喻。平铺的空间网络既是塑造城乡平等对话的语境基础,也导致了女性对多重身份角色的承担,进而与下乡实践产生缝隙,成为时代性表征。总之经山海注意到日常生活语境的崛起,思考吴小蒿这一边缘女性融入公共空间的动力、心态与相互意义,为乡村振兴这一当代话题提供了新的理解可能。关键词:经山海 吴小蒿女性下乡乡村振兴空间据作者自述,经山海原名历经,后名山景海色,又被更名为经山海。a从字面来看,“经历”强调的是动作,“山景海色”强调的是对象,而“经山海”在揭示发现历程的同时,也在语法层面显影着隐秘主体。而恰恰是对主体的选择与强调影响着对乡村振兴的主体、动力、策略和意义等问题的思考与回答,并渗透着小说文本的叙事结构和策略安排。这并非有意遮蔽 经山海中全面铺开的乡村振兴画卷,而是尝试进一步思考其必要与必然。经山海的叙事一言以蔽之就是女性下乡,那么重新思考其动力、意义和两者的互动就成为理解小说文本的切口。一、历史感与空间感在后记中,作者尽管主张“写一部有历史感的小说”,并现身说法地在线性时间体验中感受时代变迁与历史沧桑。然而,他所选择以结构小说的“历史上的今天”,恰恰是非线性、非现实主义而带有魔幻色彩。有鉴于此,“新时代的历程与个人的历程,都处在人类历史的大背景之下”就自然显得“耐人寻味”。b进而如何理解“历史上的今天”所蕴含的这种“历史感”和“人类历史大背景”就能为思考女性下乡提供另一种理路。经山海中“历史上的今天”的结构设置120百家评论2023 年第 2 期 总第 63 期当然能被视为时间性单元,但也潜隐着空间性理解的可能。一方面进入这一框架的历史事件都以年序排列,但另一方面这种年序又悄然消解了事件之间的逻辑关系,使看似整饬的理性框架与内蕴的众声喧哗形成张力,避开了理性的历史书写所造成的无端遮蔽,使得时间顺序被还原为事件各自的本来位置,而不再暗示规律与逻辑的必然。于是作者本人所感受的森林想象和时空交错带来的冲击力,实际意味着线性时间被击碎为一个个场所地点的并置,进而被转换为空间性的网状结构。所谓古代和现代、外国和中国就是这一网状结构中的定位点,而在其中的跳跃实际是一种空间体验,它呈现的是人类历史大背景中的空间多样性。不管是脱离语境对人类历史大背景展开朴素思考,还是回到小说文本的每个章节前把握历史事件的选择,走向现代化始终是重要命题,这不仅体现在屡次出现的“首次”“第一次”等概念中,还体现在对更快、更新、更好、更开放状态的追求中。王炎在研究欧洲成长教育小说叙事时提及,现代性的历史观念是线性而不可逆转的,而“现代”概念的核心内涵正是强调与过去的断裂并保证自身的优先地位。c但问题在于,一旦这种单向性的时间概念被固定,随之而来的是价值观念的变动。它不能也不愿理解人类历史大背景之下不同区域的发展差异,并在价值序列中抹消其部分声音。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重新揭露人类历史大背景之下不同区域的多元共生和众声喧哗,才能避免让“人类历史大背景”这一概念成为虚空形式。从这个角度看,“历史上的今天”实际在空间意义上完成了它的世界性叙事职能,在一种空间平铺中给予不同国家和地区,及其负载的不同群落和个体以发声机会。换句话说,这一结构所思考的,恰恰是在宏阔的世界版图中,如何同时含纳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像楷坡镇这般的小区域,乃至像吴小蒿、由点点这般极易被忽视的微弱个体,以及她们不那么壮阔的生命经历。顺此思路,面对“历史上的今天”,与“谁在说话”同样重要的是“在哪儿说话”“有谁在听”。进而吴小蒿和由点点等人如何将个人体验孱入世界版图,将自身整合为公共空间的组成关节,发出自己的声音、讲出自己的故事,这些思考也恰恰成为理解个人的新时代所得以联动更大空间的新时代的关键。论述到此,本文认为“历史上的今天”所展现的“历史感”是意识到线性不可逆、唯一不可变之局限性的历史感,“人类历史大背景”也是追寻多元共生、平等互动、众声喧哗的大背景。在此基础上,方能理解小说文本在空间层面的另一结构安排吴小蒿的个人成长与空间移动紧密相连。一方面吴小蒿的生命体验被清晰地分割在几个界限分明的空间中,另一方面吴小蒿也在积极的空间选择与转换中追寻着声音的出口。在父亲的家里,吴小蒿和她的几个姐妹遭受歧视,她不但被父亲冠以蒿草的名字,也正是在父亲的主张与阻拦下,她被迫屈辱地出卖身体来换取学费。家庭地位和物质享受的双重匮乏让她不甘心屈居人下,力求他人的关注与尊重。只是此时她选择和由浩亮妥协,狐假虎威地享受虚荣。然而在由浩亮的家中她遭遇的是哄骗与失贞,暴力与恐惧更是延伸至婚后十几年,她所依附的权力反过来将她也吞噬。接下来她逃进了大学校园,在那里她无从对父言说的不甘和旺盛的自我期待得到共鸣,并在专业学习中第一次收获历史自觉,开始有意识地将自己整合进时代版图,并真正得到了自我实现的机会,通过学习成绩和评优评先实现了自我认同。但此时的吴小蒿仍然无力反抗由浩亮的欺压,又高等学府的封闭性暗示着庇护的局限性,资本的匮乏让她不可能超然其中。为了跳出由家编织的牢笼,她再一次逃进区政协。靠着文史专长,经年的修书工作为她保留些许喘息。但处身科层制中,其工作意义与个体价值的实现都不可能超越层级管理,受制于人的生活只能让她牺牲为日常工作的“活死人”。最终吴小蒿在机缘巧合之下再次逃进楷坡镇,在这里她不但121作家作品研究助推了当地的经济与文化建设,还在升任镇长的历程中展现出他人的认可。由此观之,离开原生家庭,由浩亮的家、大学校园、区政协和楷坡镇顺次成为吴小蒿的生存寄托。如果说吴小蒿的原生家庭是对“女性如何走向独立成熟”这一问题的提问,那么她后续的逃离则成为对答案的一次次确认。随着空间转换,最终能保护她的既非权力和资本,也非知识和科层体系,而是切身的生产实践。那么这种空间转换的动力源头和具体状态是怎样的,又有着何种独特性?二、空间叙事中的女性成长为了进一步理解这种空间转换的意义,并尝试触及它与时空语境的关联,需要他者的比照。诉诸文学史,同样将女性成长与空间转换糅合一起的 青春之歌 与 经山海 有着主题的相似性,林道静和吴小蒿在家庭的出逃者身份上也有所呼应。回扣文本,不难发现林道静的空间移动序列,是从父亲的家进入余永泽的家,从大学校园进入乡村,并在最终的游行中消失于队伍的茫茫人海,与之相应的则是余永泽、卢嘉川和江华这三个男人在不同空间中对林道静的引导教化。在这一过程中,林道静所经历的空间实际逐渐开阔,随着小资知识分子心理势能向革命热情的转化和革命实践的落地开花,她越来越将自身融化在一片浩瀚的场域中。d此时的家庭成为个体的囚笼,余永泽所嫌弃的卢嘉川非但不是闯入者和破坏者,反而是拯救者和启蒙者。相对地,乡村和人潮则成为漂洗林道静个人主义气质的场所。与对三个男人的选择相呼应,林道静实现的是空间伦理、性别伦理和革命伦理的三个一致,选择革命就要选择正确的男人,而与这样一个男人的结合又以对私人空间的超越和空间实践的检验为前提。尽管已经有相关的本事研究指出杨沫将自身情感经历融入叙事的行为,并强调这是作者对革命伦理的一次征用。e但换个角度,这种情欲申说必须依靠革命伦理才能获得表述的合法性,充满内在张力的双声结构还是暗示了宏大坚固元素的在场。此处对青春之歌叙事策略的重新审视当然不是喧宾夺主,而且希望以此对照,思考吴小蒿的空间转换何以成为必要和必然。首先,林道静和吴小蒿实际都面临着“为什么要离开小家庭”这一质问。张清华指出,余永泽“除了守旧以外,并无致命的缺点温和、理性而有耐心”。f这观点暴露了革命伦理和日常生活的根本差异。衣俊卿指出,“日常生活是以个人的家庭、天然共同体等直接环境为基本寓所,旨在维持个体生存和再生产的日常消费活动、日常交往活动和日常观念活动的总称”。g洪治纲在论及“日常生活诗学的重构”时提出,它在尊重宏大话语的同时,“更加自觉地立足于普通个体的生存经验和存在境遇突出那些看似琐碎、惯常的世俗生活对于个体生存的重要意义”。h实际上,从日常生活的角度看,林道静并不必要走上革命道路。在青春之歌的后半部分,她目睹“长袍大褂、头戴礼帽”的余永泽,“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烫着头发、涂着口红的女人”。i那本可以成为林道静所享用的人生。为了取得将林道静打捞出日常生活的合法性,作者的策略是用革命伦理对余永泽的日常生活进行超越和否定。比如余永泽巴结胡适,逐步堕入国故的守旧行径,比如他在施舍时的吝啬,和对革命者的拒斥与不理解,凡此种种恰恰违背了革命伦理中的进步观念、现实关照、对工农的同情尊重和对革命本身的坚持。甚至从余永泽及其新欢的打扮上看,中西杂糅的男人和魅惑肉欲的女人,及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生活也显得面目可憎。相对而言,经山海的作者所要思考的则是,在告别革命的今天,在日常生活语境中还有什么能够制造超越自我的动力。作者的答案是苦难和勇气。如前所述,日常生活中的吴小蒿不必遵守某种宏大规律的必然,而每一次空间转换都是镌122百家评论2023 年第 2 期 总第 63 期刻着生命体验与痛苦回忆的逃离。然而在看似饥不择食的举动背后,也蕴含着一个边缘女性的不甘与期待,和改变现状、自觉追求的勇气。只是一方面日常生活本身的凸显让吴小蒿的空间移动因生存需要,而比林道静更加迫切坚实,但另一方面回归日常生活视域又让这逃离潜隐着尴尬。吴小蒿恨透由浩亮,却对女儿依依不舍,这种趋避冲突让她不得不逃出家庭,以求延缓矛盾的爆发。但她既不愿女儿孤独成长或受到伤害,又不愿因此回归家庭,由此凸显的矛盾的无解性只能让她离家庭越来越远。正如作者在后记中提到的,“她们也有凡人俗举、七情六欲。在家庭与事业上,她们很难两全,有诸多烦恼乃至种种磨难”。j吴小蒿不再像青春之歌刻意塑造的干净热情的林道静那样被打捞出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相反,她被还原回破碎而多维弥合的空间单元里,在女儿、妻子、母亲和干部的多重身份中经受撕裂的痛楚。其次,回归日常生活还意味着对性别关系的转换与重新揭示。思考男性的价值,青春之歌中选择卢嘉川和江华就是选择革命本身,而经山海中的由浩亮则被还原为日常的生物实在。由此吴小蒿对由浩亮和浩亮二人的相貌对比就成为有意味的隐喻:崇高英明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是大男子主义、家庭暴力、性欲和出轨等一地鸡毛。伴随革命伦理下性别关系解构而来的是家庭权力与地位的重塑。面对官至副县长的由大联,以及上学期间的学费供养,吴小蒿始终处于弱势地位。但随着空间移动与自我成长,攻守形式也在悄然滑动。隅城市的公务员身份能满足由大联的虚荣心,楷坡镇的镇长职位让由浩亮借以吹嘘,这都影响着她的家庭权力与地位。从行动的前后对比来看,吴小蒿一度不敢反抗由浩亮,在大学期间屈从同居,在婚礼上任由侮辱。而后来的她不但敢于拼死反抗家暴,还正式提出离婚。应该看到此时的吴小蒿已经彻底独立,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成为由浩亮的依附,这就保证了她在家庭中的主动性。此外有意味的是,在父亲的家中,吴小蒿不再被视为蒿草,反而被看作光耀门楣的典范,尽管她生下的是女儿,却还是受到了重男轻女的父亲的偏爱。这意味着,回归日常的性别关系一方面瓦解了男性的优先地位,允许女性的自强与超越,另一方面也暗示了日常生活的多维空间角色对家庭内部的渗透与影响。另外,如果说青春之歌和经山海中空间转换的动力源自超越与反抗,那么前者的对象是生活的无意义,后者则是苦难的无意义。生活的无意义强调的是生活本身多少是“无辜”的,只是碍于革命伦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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