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可视化的中西城市更新研究综述_王蔚.pdf

66HA 07/2023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 TU-0 文献标识码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文章编号 1003-739X（2023）07-0066-07 收稿日期收稿日期 2022-09-05摘 要摘 要 城市更新伴随着城市诞生后的全过程，中国已经进入城镇化下半场，城市更新成为中国城市发展转型的必由之路。从形式上看，它是对城市衰落区域物质性改善的手段；从具体内涵上看，有关其解读分析更为深刻，更加注重发展城市的内向更新、加强社会网格的连续性、保持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城市更新正在重塑城市的空间与脉络。利用文献计量方法和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近70年来的国内外城市更新研究进行评述，并绘制得出关键词聚类图谱、研究热点演进图，对研究热点、主题群组、演进路径进行综合对比分析。最后在研究结论中给出客观论断，为中国城市更新的研究实践提供未来方向的建议。关键词关键词 城市更新 CiteSpace 研究综述 演进路径 可视化 中外对比AbstractAbstract Urban regeneration accompanies the whole process of a city after its birth.China has entered the second half of urbanization and urban regeneration has become a necessary path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Chinas urban development.Formally,it is a means of materially improving declining urban areas.In terms of specific connotations,the understanding of urban regeneration is gradually deepening,with more emphasis on developing inward urban renewal,and strengthening the continuity of the social grid and maintain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Urban regeneration is reshaping the space and pulse of the city.Using bibliometric methods and the visual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we review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over the past 70 years,and draw a keyword clustering map and a research hotspot evolution map to provide a comprehens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research hotspots,thematic clusters and evolutionary paths.Finally,objective assertions are given in the research discussions and conclusions,so as to provide suggestions for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for urban regeneration research practice in China.KeywordsKeywords Urban regeneration,CiteSpace,Research review,Evolution path,Visualization,Chinese and foreign comparison基于知识图谱可视化的中西城市更新研究综述基于知识图谱可视化的中西城市更新研究综述Research Review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Urban Regeneration Based on Knowledge Visualization王 蔚|Wang Wei 李 晟|Li Sheng许昊皓|Xu Haohao黑萌萌|Hei Mengmeng“近现代意义上的城市更新起源于工业革命，距今已有200余年的历史”1。工业革命之后主要是进行物质性的实体修复更新。二战后，破损的城市急需修复，受当时城市规划的形体主义思想，城市的发展被视为一个静态的两极化过程，因此政府大规模拆除破败的建筑，重建新建筑，以期全面提升城市环境。1958年，荷兰城市更新研讨会第一次提出“城市更新”概念。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2和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3从人本主义角度对当时大拆大建的规划模式做出批判。1999年，理查德罗杰斯（Richard George Rogers）在英国政府的聘请下撰写并发布了 走向城市复兴的白皮书，将城市更新提升至“文艺复兴”的层面（图1）。中国的城市更新在1949年1978年间属于是政府主导的旧城改造。改革开放后，城市更新越来越受到国内的关注。陈占祥先生4在80年代初期将城市更新定义为城市的新陈代谢。吴良镛院士在1983年也引入了汉斯伯努利（HansBernoulli）在1940年提出的城市有机更新论5，并在之后用于北京菊儿胡同改造实践中。方可6在当代北京旧城更新中第一次提出社区参与合作的政策框架。吴晨、张平宇也陆续提出“城市复兴”“城市再生”等理论。2015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提出“城市双修”。2021年，城市更新被列入“十四五”规划，升级为国家战略（图1）。通过前期的文献梳理，运用知识图谱可视化的方法，基于CiteSpace软件，以文献计量学作为理论基础，运用大数据定量分析来梳理国内外城市更新论文之间的关联，探讨城市更新的发展路径与热点，对国内城市更新实践及后续学术研究提供借鉴依据与参考。1 研究背景与数据来源1 研究背景与数据来源本文采用CiteSpace作为研究工具，DOI:10.13942/ki.hzjz.2023.07.00367Planning Garden规划 园林 丨丨 CiteSpace是陈超美博士7开发的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对研究领域文献及被引文献进行分析，深度挖掘数据之中的关系，并通过图谱的形式表达出来。中文 文献 题录 数 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通过高级检索“城市更新”“城市复兴”“旧城改造”等关键词，并进行了人工清洗无关数据，最终得到5892条中文期刊题录数据。英文文献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WOS），通过检索“Urban renewal”“Urban Regeneration”关键词，得到2185条英文期刊题录数据。2 研究对象分析2 研究对象分析2.1 国家与机构对WOS获取的英文文献进行分析，得出国家城市更新研究图谱（图2）和国家发文与中心度统计图（图3）。图2中不同圆环的大小分别代表了这个国家发文量的多少，圆圈之间线的粗细多寡代表国家之间的研究紧密程度，国家与其他国家连线合作越多代表中心度越强，也就说明其研究越重要。将发文数量和中心度数据统计在同一张图中可以得到国家发文数量与中心度综合图（图3）。从图2和图3中能明显看出美国、英国、中国、荷兰、澳大利亚的发文量位居前5。美国和英国中心度位居前2，这表明两国的研究文献数量较多，同时在国际上影响力强。尽管中国的发文数量位列第2，但中心度仅仅排在第7，可以看出中国在城市更新领域的研究较多但并没有占据核心研究地位，这表明中国处于城市更新研究的蓬勃上升期。欧洲国家之间的研究联系紧密，虽然亚洲国家发文数量具备一定的规模，但缺乏关联度和合作，使得亚洲地区城市更新研究不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城市更新的研究还是以欧美国家为中心。2.2 研究聚类（1）中国城市更新研究聚类分析CiteSpace通过聚类算法将相似类型的研究方向自动聚类。并在图谱左上角标注生成的Modularity（Q值）和Silhouette（S值），算法规定当Q值大于0.3时，聚类是显著的，当S值大于0.7时，聚类是具有高度说服力的7。本研究生成的Q值为0.4051，S值为0.7034。生成的聚类时间线图能自动分为图1 城市更新国内外理论研究脉络图图2 国家城市更新研究图谱图3 国家发文数量与中心度综合图68HA 07/2023不同的研究聚落，并能了解聚类内部不同研究的时间关系与相互关系。如聚类时间线图谱所示（图4），国内城市更新研究领域被分为8个聚类。下文将相近聚类可分为5个部分进行分析。#0聚类：旧城改造。旧城改造聚落延续了新中国成立至改革开放的城市更新思想，主要是研究古城保护、旧城改建、传统文化对保护的影响等。如吴良镛院士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对古城北京的保护更新研究，提出学习西方城市旧城保护经验8。方可6首次在北京保护更新研究中提出社区参与更新合作的框架。#1聚类：保护。在国内城市更新研究中，在保护和利用两方面中更偏向于保护这一方面，但王建国院士早在2001年就提出对产业类建筑改造利用才是最好的保护这一理念9，保护和利用作为更新的两个维度都是不可或缺的。同时，对更新对象的保护范围也在扩大，“旧工业遗产”“社区景观”“滨水空间”“特色小镇”都被纳入保护更新研究的范围。#2聚类：老旧小区。老旧小区作为国内更新保护的热点问题一直被学界关注。在广东提出“三旧改造”后，研究广州市和深圳市的老旧小区理论10和政策11增多。对老旧小区的更新不再限于小区本身，“景观改造”12“慢行系统”13“15分钟生活圈”14等都被并行研究，体现了研究的多元复合性。#3、#6聚类：城市更新理论研究。20世纪初，“绅士化”这一现象吸引了国内学界的关注，王如渊对西方绅士化现象做了评述，并且结合人本主义思想提出批判的建议15。朱喜钢对比了南京的绅士化现象和西方绅士化的异同，认为绅士化现象是市中心保持活力的必然16。研究者也开始关注城市更新对本地居民结构的影响，从研究对象的转变可以探知，国内对城市更新的研究从物质结构上转向到了社会结构、地域文化的层面。“城市记忆”17“文化特色”18“创意城市”19等以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理论成为研究的热点。#4、#5、#7聚类：城市更新政策。这3个聚类从宏观层面研究城市更新，探讨了新加坡20、巴塞罗那21城市更新的经验。2015年，住房与城乡建设部提出“城市双修”22，图4 聚类时间线图谱图5 高被引作者聚类分析图图6 中国研究时区图谱图69Planning Garden规划 园林 丨丨 从政策方向给与城市更新指导。滨水区生态修复、水岸再生、品质提升成为政策导向下的研究热点23-24。同时，政府对于公共住房的关注，城市更新着眼点从宏观向社区下沉，“社区营造”“租赁住房”体现了新的人文主义关怀25。（2）国际城市更新研究被引聚类分析由于Web of Science中关于城市更新的核心文献只收录了1998年后文献，为使结果更加全面，采用高被引作者聚类分析，高被引作者能分析参考文献的引文并将其进行聚类分成多个研究类别。本次研究生成的高被引作者聚类图（图5）的Q值为0.7744，S值为0.9047，远大于门槛值，生成的聚类是效果显著的。新自由主义与金融化。城市更新行为与政府政策关联密切，从二战到70年代经济危机后，西方国家逐步由凯恩斯主义转向新自由主义，反对国家对经济的干预，而新自由主义的崛起与“金融化”在经济中的地位的关系密不可分26，这与城市更新由“自上而下”向“自下而上”的转变不谋而合。S托雷系统的论述了新自由主义与城市研究与更新的关联，阐述了新自由主义对公共规划构成了强烈的影响27。自改革开放以来，政府权力部分下放市场，国内研究也受到了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