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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碎到
服务
空间
路易斯
设计
方法
溯源
孟瑶
023现代建筑理论研究 ResearchonModernArchitecturalTheory作者:孟瑶,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建筑学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录用日期:2023-03摘要:“服务与被服务空间”是建筑师路易斯康在 20 世纪 50 年代提出的建筑设计方法,但长久以来学者们对它的解析多局限于形式论证而忽略了其方法论的来源以及发展过程,本文尝试借助布扎体系中“剖碎”的概念来阐释“服务与被服务空间”对于古典及现代建筑设计方法、空间价值的双重运用,并以此来探讨康是如何通过建筑设计来连接不同的空间价值体系,打破古典及现代主义之间壁垒的。关键词:剖碎、布扎、完形空间、服务空间、路易斯康Abstract:The differentiation of“Served”vesus“Servant Space”is a methodology of architectural design originated by architect Louis Kahn in the 1950s and exemplified in many of his important works,but for a long time the aca-demic studies of this important methodology have been limited to formal studies with the ignorance of its origin and process of development in Kahns works.Based on the concept of Poch from Beaux-Arts,this thesis explains the evolutionary process of this methodology,shaped by both classical architectural design methods and modern architectural value system.It also reveals the approaches took by Louis Kahn to bridge these two system instead of taking side in his design.Keywords:Poch,Beaux-Arts,Complete space,Servant space,Louis I Kahn中图分类号:TU-20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6740(2023)03-0023-09DOI:10.12285/jzs.20221110001从剖碎到服务空间路易斯康的设计方法溯源FromPoch toServantSpace:ToTracetheSourceofLouisIKahnsMethodologyofArchitecturalDesign孟瑶 MENGYao引言路易斯康(Louis I Kahn)作为活跃于20世纪下半叶的建筑巨匠,因其对古典建筑的态度及设计方法的运用,使他明显有别于早期现代主义先驱建筑师。如果说柯布西耶与密斯等前辈借助钢筋混凝土与玻璃,通过建筑围护与结构的分离,发展了自由平面,实现了建筑内外空间的互相渗透,路易斯康则再次使用结构体系组织空间,并将追求几何完形与空间围合的古典平面布局方式带回了现代主义建筑。在走向新建筑的前言中,柯布西耶曾不无讥讽地表明了自己与古典设计体系势不两立的态度,但到了康的建筑年代,这种价值观及方法论之间的二元对立已不再剑拔弩张。1955年,康在完成特伦顿浴室(Trenton bath house)的设计之后,第一次正式提出“服务与被服务空间”(Servant and served spaces),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建筑的“生成力”,这种归属感的获得在于康借此建立了古典与现代的连接途径,并一以贯之地将其运用到了之后的设计中。尽管康在描述自己的建筑之时有如诗哲,并不直接,但文丘里在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中一语道破服务空间与布扎体系中“剖碎”(Poch)的紧密关联,并将其看作康对于现代建筑空间无限制追求流动与透明的一种修正手段,但遗憾的是文丘里的叙述碍于篇幅限制并不具体,之后的学者们在论及“服务与被服务空间”之时,024现代建筑理论研究 ResearchonModernArchitecturalTheory图1:万神庙,剖碎的载体为建筑结构,AD126图2:圣卡洛教堂,剖碎部分为结构及隐藏的服务空间,16341641年又常常着重于形式分析,热衷于将康的创作与古典建筑的比例、几何原则对应,而服务空间之于“剖碎”的演绎与创新则成了一个久未解析的谜题。那么,“剖碎”是什么?“服务与被服务空间”是如何形成的?它在古典与现代之间建立了怎样的连接,又如何消解了二者之间的厚重壁垒?一、“剖碎”以及“服务与被服务空间”1.“剖碎”与两种相互对立的空间价值在欧洲的历史建筑中,建筑内部的空间完形与轴线对称是设计的基本诉求,其背后反映了古代建筑师对于几何秩序与理性的追求,但因设计场地受到土地产权或地形等不可控因素的限制,建筑外轮廓常常呈不规则形状,因此设计师在确定平面时会采用从“外部”挖去几何空间的方法来实现建筑的内部秩序,挖去的剩余即为古典建筑方法论意义上的“剖碎”。论其渊源,“剖碎”由建筑结构而来,最初的载体是砌体厚墙(古罗马时期,万神庙的墙厚为6m,图1)。随着时间的演进和技术的进步,厚墙逐渐发展出空间属性,用于容纳服务与仆人空间。在古典建筑中,这部分内容隐秘而不可见,亦如它们的法语本意藏匿的口袋。作为一种形式操作手段,“剖碎”强调基于古典重型结构体系、表达室内外差异及二元对立的空间观念,如:外方内圆、外直内曲、外部的不规则与内部的几何完形,体现的是一种“自外向内”的空间生成方式(图2图4)。19世纪之后,框架结构与玻璃的运用使得建筑外围空间能够冲破厚墙的束缚,获得优质的采光与通风条件。因而服务空间进入建筑内部(图5),“剖碎”失去了用武之地。20世纪初,柯布西耶提出建筑设计应由“内部决定外部”,认为建筑的外轮廓要如实反应内部的功能组织,这种“自内而外”的空间表达倾向于强调清晰、独立的功能实体而非明确的几何完形空间(图6图8)。由此,建筑的内外关系由对立转向交融,并且,建筑中的主体受到功能空间的形式影响也呈现出非完形的状态。2.“服务与被服务空间”以及两种空间价值的兼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构体系、空间追求以及完全相反的图底关系,在20世纪初期将古典与现代分化成了不同的设计阵营。但是,尽管现代主义建筑天然拥有采光良好、结构冗余小、建造速度快等优势,设计师对于流动空间以及消融边界的过分偏爱却使得建筑内部的围护属性愈发不明确,人们的生活经验与居住习惯开始图3:博韦公寓,剖碎可看作主体庭院之外的剩余部分,1660年a)麦西米府邸平面,佩鲁齐 b)麦西米府邸空间生成分析图,15321536年图4:麦西米府邸a)首层平面图图5:巴黎城市住宅平面图(Bout du Prince Eugne et Rue de la Roquette),19世纪屋面屋面b)公寓层平面图:服务空间进入建筑内部025现代建筑理论研究 ResearchonModernArchitecturalTheory图8:柯布西耶,梅耶宅2层平面图,1926年图6:密斯 凡 德罗,范斯沃斯宅,1955年图7:柯布西耶,吉埃特宅2层平面图,1926年图9:韦斯宅平面图,1948年康通过这三所住宅探索了结构的尺寸变化对于建筑内部空间的影响。在较早的韦斯宅中(图9),康采用砌体结构,用墙体围合空间,各单元尺寸受功能影响并不相同,建筑中服务空间与房间的从属关系也尚未明确。到了阿德勒宅与德.沃尔住宅(图10、图11),定义空间的方式从墙体变作柱子,并且,建筑师统一了单元空间的尺寸,融入了标准化的现代建筑设计语言。在德沃尔住宅中,每个独立单元由六根450mm的柱子支撑,但此时,较细的柱子并不能实现空间的围合,并且,受到各单元四边中柱的干扰,服务空间隔墙与柱位的关系也不太清晰。所以在阿德勒宅中,六根细柱变成了四根粗柱,它们既是空间的基本尺度,也是划定服务区域的重要参照。相较于德沃尔宅,阿德勒住宅的柱子与功能空间尺寸趋同,服务空间因其厚度围合了“被服务”的部分,建筑内部获得了更纯粹的空间质量。到了1955年的特伦顿浴室(图12),康又沿着过去的路径向前迈进了一步,建筑各单元四角的结构全部打开,成为可容纳服务空间的空心柱。在此,类似阿德勒住宅中的结构冗余不存在了,纤薄的混凝图10:德沃尔住宅平面,1954年遭受挑战。康认为,空间在寻求围合的同时也在期待自我突破,因而,建筑“内部”既需受到“外部”制约又要有自内向外发展的趋势与可能性。作为接受了完整古典建筑学院教育的设计师,康十分熟悉以“剖碎”为方法的平面操作方式,也认可空间完形的体验与感受。但作为生活在20世纪的建筑师,康也同样肯定现代主义对于室内外互相渗透、主体与服务部分能够关联的空间价值。因此,康通过现代材料与结构拓展了“剖碎”,将其创造性的转变为“服务空间”,使它成为既能承担定义建筑内部又可沟通外部的“中间领域”。二、“服务与被服务空间”的提出过程当然,罗马的建成非一日之功,康在提出“服务与被服务空间”之前,也经历过一个较为漫长的实验阶段。从1948年的韦斯宅(Weiss House)到1954年的德沃尔住宅(Weber de Vore House)与阿德勒宅(Adler House),我们既能够从平面的变化中观察到服务空间的形成,也可见证“柱子从墙中分离的伟大时刻”。图11:阿德勒住宅平面,1954年026现代建筑理论研究 ResearchonModernArchitecturalTheory图15:特伦顿浴室平面中的服务空间,1955年图14:圣彼得大教堂平面,1546年土砌块墙改变了角柱的视觉及功能呈现,从而服务与被服务空间因结构的体积与空间属性更加明确(图13)。三、“服务空间”对于“剖碎”的发展1.“剖碎”与可体验的服务空间相较于古典建筑,容纳服务空间的空心柱并非康的原创,但与封闭在结构内部,隐而不现的“剖碎”不同,康的服务空间是可体验,并参与进建筑完整叙事的。在古典建筑中,无论是圣彼得大教堂(Michelangelo.Plan,St.Peters.Rome,图14)中的结构柱还是法国19世纪之前的贵族府邸,以服务或仆人空间为载体的剖碎,不仅反应空间的等级与差异,也表现阶级之别。18世纪著名教育家小布隆代尔曾在游乐屋及普遍装饰中提到:“一位绅士若在体面的生活中偶遇仆人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但是,康认为建筑中应该“有好的空间也要有坏的空间”,但他的“坏空间”亦能积极、多样、充满表现力,如:特伦顿浴室入口处的结构柱(图15),一则开口向内,表达体量;一则朝外,交代砌体结构的物质厚度及其空间属性(图16),古典的轴线法则在此由对称转换为“对仗”;又如中心大厅的东西两侧,隔墙与空心柱相交错,起到了引导流线、推进空间的作用(图17)。2.“剖碎”与康的现代建筑结构体系早期现代主义建筑作品追求自由平面,一方面依靠结构与围护的分离,另一方面通过将结构变得轻盈、纤细来突出空间的形式表达(见图6图8),但弱化的结构也同时失去了对于空间的控制力,导致二者成了相互平行的设计内容。古典建筑中,技术的限制虽是枷锁也是优势,建筑师能够最大化结构形式与材料特点来实现建筑艺术与空间及功能的同图17:特伦顿浴室,结构柱内部引导空间转换的隔墙图16:特伦顿浴室入口图13:特伦顿浴室轴测图,服务空间为图中斜线阴影部分图12:特伦顿浴室平面图,1955年027现代建筑理论研究 ResearchonModernArchitecturalTheory一表达。康的“服务与被服务空间”就继承了用结构体系来控制空间主从逻辑的建造传统,并且,他用现代的建造方式发展了它们之间的关系。服务空间在古典建筑中常常被认为等同于“剖碎”,但其实它也存在于覆盖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