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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
205
窟中唐
补修
新识读
藏文
祈愿
中心
赵蓉
收稿日期:2022-04-20基金项目:国家社科艺术基金项目“科技和艺术结合多光谱影像技术在敦煌壁画艺术多角度价值阐释中的应用”(19EA195);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敦煌河西石窟多语言壁题考古资料抢救性调查整理与研究”(22&ZD219)作者简介:赵蓉(1973),女,甘肃省敦煌市人,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馆员。张先堂(1961),男,山西省静乐县人,敦煌研究院研究馆员,主要从事敦煌文学史、佛教史研究。勘措吉(1973),女,藏族,青海省同德县人,敦煌研究院敦煌文献研究所研究馆员,主要从事吐蕃历史、敦煌藏文文献研究。敦煌研究DUNHUANGRESEARCHNO.1.2023TOTAL1972023年第1期(总第197期)莫高窟第205窟中唐补修新探以莫高窟第205窟西壁新识读的古藏文祈愿文为中心赵蓉1勘措吉2张先堂3柴勃隆4(1.敦煌研究院考古研究所,甘肃敦煌736200;2.敦煌研究院敦煌文献研究所,甘肃兰州730030;3.敦煌研究院人文研究部,甘肃兰州730030;4.敦煌研究院保护研究所,甘肃敦煌736200)内容摘要:借助多光谱紫外成像技术提供的以往肉眼未能发现或辨识的新资料,首次识读和探明莫高窟第205窟西壁的古藏文题记是九世纪前半叶的一篇祈愿文,进而结合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的汉文、古藏文文献,考证祈愿文的发愿人为粟特人康进达和来自擦尔龙部落的萨吴,考证祈愿文对应的佛事功德活动就是吐蕃统治时期在第205窟中心佛坛补塑二身天王塑像,使我们对第205窟在中唐时期的补修获得了新的认识。关键词:莫高窟;第205窟;多光谱成像技术;古藏文祈愿文;补造塑像中图分类号:K879.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4106(2023)01-0036-10A New Study on the Renovation of Mogao Cave 205during the Middle Tang DynastyFocusing on the Newly Interpreted Votive Text in Ancient Tibetanon the West Wall of Mogao Cave 205ZHAO Rong1KAN Cuoji2ZHANG Xiantang3CHAI Bolong4(1.Archaeology Institute,Dunhuang Academy,Dunhuang 736200,Gansu;2.Textual Research Institute,Dunhuang Academy,Lanzhou 730030,Gansu;3.Division of Humanities Research,Dunhuang Academy,Lanzhou 730030,Gansu;36DOI:10.13584/ki.issn1000-4106.2023.01.010敦煌莫高窟第205窟位于九层楼(北大像)南侧第三层,有前室和甬道,主室为方形覆斗顶窟。据敦煌研究院专家研究,该窟于初唐开凿后没有全部完工,仅在主室中心佛坛上塑趺坐佛一身,弟子、菩萨、供养菩萨各二身,并绘窟顶及北壁。后世陆续进行了补修,盛唐在主室南壁绘制说法图、千佛、阿弥陀经变、药师、观音、地藏、观音经变、供养人及立佛,在主室西壁南和北部绘观音菩萨、女供养人及侍从各一身;中唐在西壁中部补绘了弥勒经变、供养人二十四身,在南北侧上部补绘文殊变、普贤变,在佛坛上补塑天王二身1。五代时,曹氏归义军节度使曹议金的女婿慕容氏作为功德主重绘了前室壁画,以及东壁和甬道的曹氏、慕容氏供养人画像2。上述关于第205窟创建、补修、重修情况的说明,主要见于有关莫高窟内容的总录性质的著作中,关于时代的判定,主要以不同壁面壁画与其他同时代洞窟在题材、绘制技法、艺术风格类比的相似性为依据。专题形式的研究论文,仅见有王惠民莫高窟第205窟施宝观音与施甘露观音图像考释,对该窟西壁南北侧二铺观音菩萨、女供养人和侍从画面的内容、时代进行了考察,认为它们是受到唐代流行的十一面观音信仰的影响所绘,绘画主题为观音施宝和施甘露给俗人以拯救人们现世的苦难,绘制时代为初唐3。此文为研究第205窟西壁壁画内容和创建、重修情况提供了具有启发性的思路和观点。近十多年来,敦煌研究院的文物保护专家利用多光谱成像技术调查、研究敦煌石窟漫漶壁画,发现了一些以往肉眼看不见的壁画遗迹,为敦煌石窟研究提供了新的科技手段。还有一些考古、历史研究专家与文物保护专家合作,利用多光谱成像技术考察石窟中早已漫漶不清的题记,发表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近期,柴勃隆利用多光谱紫外成像技术,在第205窟的西壁南、北两侧壁面拍摄获取了以往因字迹隐没,肉眼看不见或看不清、未曾被学者们发4.Conservation Institute,Dunhuang Academy,Dunhuang 736200,Gansu)Abstract:An ancient Tibetan inscription on the west wall of Mogao cave 205,which is not visible to naked eye and wastherefore not recorded by sinologist Paul Pelliot in 1908,was discovered recently by the aid of multispectral imaging technology.For the first time,researchers have interpreted the inscription and identified it as a Buddhist votive text written in the first part ofthe 9th century.By consulting both Chinese and Tibetan historical documents from the Dunhuang Library Cave,researchers havedemonstrated that the two persons recording their prayers in this inscription were named Kang Jinda and Caerlong Sawu,and thatthey belonged to different tribes during the Tibetan Occupation period(786-848).Kang Jinda,whose name can be seen in bothChinese and Tibetan documents of the time,was a Sogdian,while Caerlong Sawu,whose name appears only in Tibetan docu-ments,came from the Caerlong tribe.Textual research on the votive texts shows that two statues of Heavenly Kings on the centralaltar in Mogao cave 205 were reconstructed during the Tibetan Occupation period.The results of this research provide a betterunderstanding of the renovations done in Mogao cave 205 during the Middle Tang dynasty.Keywords:Mogao Grottoes;Cave 205;multispectral imaging techniques;ancient Tibetan inscription;reconstructed statues关于多光谱紫外成像技术原理,参考柴勃隆、范宇权、苏伯民、王小伟莫高窟194窟漫漶壁画多光谱成像调查与研究,敦煌研究2010年第6期,第7476页。参见沙武田莫高窟吐蕃期洞窟第359窟供养人画像研究兼谈粟特九姓胡人对吐蕃统治敦煌的态度,敦煌研究2010年第5期,第1223页;李国榆林窟道教游人题记刍议,敦煌研究2020年第3期,第2736页;李国、沙武田敦煌石窟西夏时期汉文题记辑录兼谈西夏占领瓜沙的时间问题,西夏研究2021年第1期,第5061页。37现或辨识出的多条题记信息,为考古研究提供了新资料。本文以文科与理科专家合作、汉族与藏族学者合作、考古与文献专家合作研究的形式,借助多光谱成像技术处理图片、识读题记文字,利用考古层位学方法探明洞窟题记的壁面层位关系。首次解读出第205窟西壁北部的一条古藏文题记,结合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古藏文和汉文文献,考证其为9世纪上半叶的一篇反映佛教造像功德活动的古藏文祈愿文,并考证其与第205窟中心佛坛中唐补造二身天王塑像的关系,由此使我们对第205窟在中唐吐蕃统治时期补修的情况获得了一些新的认识。一古藏文题记壁面位置和层位叠压关系笔者新识读的古藏文题记位于莫高窟第205窟西壁北部、观音菩萨像肩部南侧的空白壁面上,存墨书横写的4行古藏文。另外,在观音菩萨像南北两侧还存有多处模糊难辨的题记、题画。借助多光谱紫外成像技术,笔者共辨识和确认榜题框2条、白描画1幅、古藏文题记1条、汉文题记2条。其中古藏文题记与白描画和2条汉文题记之间存在着层位叠压关系。经笔者考察判断,西壁北部几处题记、题画、古藏文的位置叠压关系,以及它们题写、绘制的先后顺序如图1所示。1.榜题框2条在观音菩萨肩部北侧,以及观音菩萨与接受念珠的世俗女性之间各存1条盛唐竖写的榜题框(图1,以1a、1b标识),应是绘制此壁画时的原有榜题,时代最早。榜题框1a长41厘米,宽3厘米;榜题框1b长28.5厘米,宽3.5厘米。两条榜题框虽肉眼依稀可辨,但仅存浅黄底色,在多光谱紫外荧光图像中,榜题框则格外清晰。遗憾的是,其中字迹均已泯灭不见。2.白描画1幅观音菩萨南侧绘有一幅肉眼难辨的白描人物画(图1,以2标识)。王惠民曾推测这幅线描人物“应为天女形象,可能是初唐开窟时留下的起稿图”359-60。根据紫外成像绘制的线描图显示,该身人物有可能以墨线描绘,呈四分之三侧面半身像,戴头冠,着天衣,双肘外展,双手于胸前合十,右臂处似挽持莲茎。笔者认为,此幅画与西壁的弥勒经变、观音菩萨画像之间均无内在联系,其技法稍显幼稚,当为初学绘画之人的练习之作,是在未完成的第205窟西壁北部空白处的信手习作,其绘制时间应在盛唐绘制观音菩萨像之后。3.汉文题记1条在白描人物北侧存1条竖行汉文题记(图1,以3标识),内容为:“南无救观世音萨菩”。王惠民已正确地指出“救”字后应补“苦”字,“萨菩”是“菩萨”颠倒误写359。笔者认为,此题记并非盛唐所绘观音菩萨像的原始题记,而是由后世补写的题记。证据有三:其一,此题记与观音菩萨像原始题记题图1莫高窟第205窟西壁北侧观音菩萨像与题记、题画位置关系示意38图2第205西壁汉藏文题记、题画叠压关系示意图(赵蓉绘)写方法不同,西壁南、北部观音菩萨像的原始题记皆题写在有底色的榜题框中,而此题记却无榜题框,直接在白色壁面上题写;其二,题写位置不同,此题记仅题写在西壁北部菩萨像侧,而西壁南部菩萨像则无类似题记;其三,此题记为避让之前已有的白描画而有意识地往北侧斜向扭曲,显示其题写时间应在绘制白描画之后。其书体风格与莫高窟洞窟题壁和藏经洞出土写卷的唐代书法风格相类,可以判断是唐代题记。又根据此题记被中唐题写的古藏文题记叠压于下的层位关系,可判断其题写于盛唐至中唐之间,当为巡礼者出于礼敬观音菩萨而题写。4.古藏文题记1条观音菩萨肩部南侧隐约存4行横写的古藏文题记(图1,以4标识),叠压在白描人物头部,以及“南无救观世音萨菩”题记之上,其题写时间应在二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