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变异（外二首）_问渠.pdf

牛的变异（外二首）问渠已经拉不动犁铧了鞭挞上岸后 改行换业在婚庆场所与动物园之间来回串场半老牛郎衣着光鲜拉着大红大紫的婚车招摇过市或者假借一个传奇故事出现快手 抖音和动物园内随便摆几个简单的动作便引来万人围观活在别人的瞳孔内 闪光灯下风光无限谁能知道它的祖先曾在毕加索的笔下被一层层剖析谁又能知道每次园内站台 或者频繁出席豪华婚礼加速骨骼变形 器官衰老甚至死亡待到毛发 皮囊 肌肉消失殆尽后整具骨架在通往石头的路上那些曾经的错位 伤痕 增生一览无余一缕风的对面游顾炎武故居有感一缕风的对面顾炎武正奋笔疾书在千灯古镇写下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穿堂入巷碑林走廊因狭窄而变得悠长断碑残片镶嵌入墙让一些话欲言又止石头质疑石头石头佐证石头石头上的文字拉远彼此的距离穿梭在平整而又不规则的石头间内心逐渐软化 重新排列组合后足以给这些禁锢多年的字符一个互相解释的机会易 容风扫落叶 也扫秋天的颜色繁华散尽后光秃秃的枝头又轮回到襁褓之中伪装自己适应人间冷暖与四周对接得天衣无缝甚至需要微笑时微笑哭泣也是如此离去的或许改头换面后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比如刻在龟甲上的文字沉睡几千年苏醒在落纸云烟的江湖突然发现 有那么多的自己等待认领细数脚背的流沙边海平上一秒 海水还在遥远的天际下一秒 海浪飞奔而来笑得灿烂如花很快 一朵浪花变成无数朵浪花热浪翻滚 直到脚下你凝视着大海 大海也凝视着你你满眼欢喜 张开双臂眼里 心里全部装满了大海梦幻般的色彩内心与大海一样汹涌澎湃想到辽阔 想到无限 想到高远海浪逐渐退去 不留痕迹温柔的海风问候沿途的每一道风景低头细数脚背的流沙如同细数每一个过往的日子一群海鸥潇洒地掠过海面丰盈得如同大海的主人顺着风的方向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诗歌苑 哲思小语 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