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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
逻辑
发展
推进
人工智能
启示
龙潇
第 卷 第 期 年 月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东方逻辑发展对推进人工智能逻辑发展的启示龙潇,任晓明(西南民族大学 哲学学院,四川 成都;四川大学 哲学系,四川 成都)摘 要:基于东方文明独特语言和文化背景的东方逻辑有自己的特质。东方逻辑和人工智能逻辑都是一种应用逻辑,是基于经验的逻辑,是形式真与实质适当相结合的逻辑,是经典演绎逻辑、非经典演绎逻辑和非演绎逻辑并存的广义逻辑。人工智能逻辑作为发现的逻辑比东方逻辑更具优势,东方逻辑则在器与道的结合方面比人工智能逻辑更有优势。东方逻辑发展对人工智能逻辑发展的启示在于:这种跨文化的研究方法论要求从本民族文化背景出发,就这一思想体系原来的形态来把握它,也就是采用“把握原来样态”而不是通常采用的“据西释东”方法论原则。年轻的人工智能逻辑应该从古老的东方逻辑智慧中汲取思想营养,对东方逻辑的当代探索可能为推动人工智能逻辑发展助力。关键词:东方逻辑;人工智能逻辑;跨文化互动;“据西释东”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近年来,学界对包括中国和印度逻辑在内的东方逻辑的关注持续升温,但是几乎没有人把东方逻辑与人工智能逻辑联系起来考量。一方面,我们研究发现,东方逻辑所具有的非经典演绎逻辑特质与当今人工智能逻辑的特质吻合度高。另一方面,年代以来,随着人工智能科学技术的发展,以经典演绎逻辑为基础的人工智能研究陷入困境,研究进入所谓的寒冬期。此后,计算机视觉溯因理论、统计建模、因果推断的理论悄然兴起,人工智能逻辑中经典演绎推理占支配地位的局面被打破,非经典演绎推理和非演绎推理在人工智能逻辑中的比重不断加大。世纪初深度学习的兴起,又唤起了人们对非演绎逻辑的研究兴趣,也引起了学界对东方非演绎逻辑的关注和探索。此时,把东方逻辑与人工智能逻辑联系起来考虑,从东方逻辑特质的视角考察人工智能逻辑的特质适逢其时。为此,本文首先通过对东西方逻辑的比较研究概括出东方逻辑的特质和发展趋势,从这一视角出发,进一步探讨人工智能逻辑的特质,希冀在东方逻辑与人工智能逻辑思想之间搭建起一座联系的桥梁。进而从方法论入手,探讨东方逻辑发展对人工智能逻辑发展的启示,为建立具有东方思想特色的人工智能逻辑奠定基础。一 东方逻辑的特质东方逻辑包括中国逻辑、印度逻辑和阿拉伯逻辑等东方文化中产生的逻辑思想,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中国逻辑与印度逻辑。考虑到中国逻辑的研究已经比较充分,成果也比较丰厚,本文所讨论的东方逻辑主要指印度逻辑,包括正理派逻辑与因明。如此考虑的原因在于,虽然国外学界对印度逻辑的研究持续升温,但国内学界对于印度逻辑的研究却仍然相对较少。年代,国外学界研究的重点是印度逻辑论式与亚里士多德三段论比较。年代,国外学界开始对新正理逻辑做现代逻辑阐释。此后,对印度逻辑研究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世纪初,国际学术界掀起了一股复兴印度逻辑研究的热潮。卷巨著逻辑史手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作者简介:龙潇(),男,四川成都人,博士,讲师,主要从事逻辑学研究。第 卷龙潇,等:东方逻辑发展对推进人工智能逻辑发展的启示册不但介绍了印度古正理逻辑,而且介绍了新正理逻辑。作为新正理逻辑研究专家的加纳利()进一步挖掘了新正理中蕴含的现代逻辑思想。此后,介绍印度逻辑各研究方向的专著纷纷问世。加纳利(,)与凡坦克(,)分别阐释了正理派推理方法的合理性、正理派和胜论派的综合系统等。玛蒂拉(,)探讨了印度逻辑不同于西方逻辑的特质等根本性问题。吉龙(,)与图斯克(,)从正理逻辑视角探讨了乌鸦悖论问题,开启了东西方逻辑比较研究的新方向。也有学者研究了古代印度逻辑理论中的非单调推理。伊特克(,)与加纳利(,)用形式化手段重构了正理派逻辑系统。总之,从现代逻辑视角研究印度正理派逻辑,已成为国外学界关注的重点。与国外印度逻辑研究欣欣向荣的景象相比,国内研究可以说是“门庭冷落”。年代虞愚出版印度逻辑(商务印书馆,)明确表示,“印度学术之主流实在大乘之佛学”,而佛学体系由因明建立。印度逻辑只是因明,而正理(尼夜耶)虽与逻辑有关,但只是“知识之方法也”。逻辑学家殷海光把印度逻辑归结为佛教因明一家。他在逻辑新引中言之凿凿,全部印度逻辑都可以用佛家的因明括尽,而因明则是“宗教思想的附产品”(殷海光,)。熊十力等著名学者也有类似观点。可见,当年学界了解的印度逻辑只有佛教因明一派。这种对印度逻辑的片面理解长期影响了我国学界。虽然 年代以后一批中国逻辑史学者投身于因明研究,推出了一批成果。但总体上是重因明而轻正理,对印度逻辑研究既不全面,也不够系统。与国外印度逻辑研究状况相比,国内印度逻辑研究才刚刚起步,困难和问题很多。其中最为突出的问题是: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对印度逻辑的研究大多以西方逻辑作为标准去研究印度逻辑,完全忽视了东方逻辑的特异性。因此,我们的研究将着重探讨东方逻辑不同于西方逻辑的特质。东方逻辑的这种特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一)东方逻辑是应用逻辑印度逻辑史上唯一一部明确提到“逻辑”(正理,音译为李提或尼夜耶)(或)的巴利文著作是比丘经(),中译为那先比丘经,又名弥兰陀王问经。该经约于公元 年创作,在我国东晋时期译成中文,有北传系统版本和南传系统版本。该经记载了佛教大师那先(,又译龙军)与统治北印度的希腊王弥兰陀()说经论道,探讨各种高深问题的故事。有学者对那先是否真有其人持怀疑态度,但历史上确有弥兰陀王这一著名人物。弥兰陀王,英文为,巴利文为。史书上对精通逻辑学的弥兰陀王是这样描述的:他精通各门艺术、科学,包括圣典、逻辑(尼夜耶)、瑜伽、兵法、诗歌、修辞、数学、天文、幻术、因果轮回、医学、运输和音乐,饱读吠陀经、普兰经和伊蒂哈斯而学识渊博、文武双全。作为一个论辩家,人们很难与之匹敌,更难战胜他;他是各种思想流派创始人中公认的佼佼者。正如在智慧方面一样,在身体的力量、敏捷和勇气方面,整个印度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他不仅享有荣华富贵,兵多将广,而且喜欢言辞犀利的论辩,渴望与智者和尊者讨论深奥的问题。那先比丘经记载了弥兰陀王和那先之间多达五十三轮问答式的论辩。为展现这种学者论辩的友好、平和气氛。现摘录其中第 问“实际有佛吗?”:王又问那先:“曾经是否见过佛陀呢?”那先回答道:“不曾见过佛。”王对那先说道:“诸位师傅曾经见过佛没有呢?”那先回答说:“诸位师傅也没有见过佛。”王说道:“如果那先及诸位师傅都没有见过佛,一定是没有佛!”日本学者桂绍隆考证说希腊王 被转讹为;但在印度逻辑史()一书中,希腊国王名为 又叫,没有转讹一说。():,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那先说道:“王是否见过五百条溪水汇合之处呢?”王说道:“我没有见过。”那先说道:“王的父亲和王的祖父都见过这样的水面吗?”王说道:“都不曾看见。”那先说道:“王的父亲及祖父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水域,天下就一定没有这样一处由五百条溪水汇聚之处吗?”王说道:“即使我没有见过,父亲以及祖父都没有见过这样广大的的水域,但实际上是有这样的水域的。”那先说道:“即使我以及诸位师傅不曾见过佛,但实际上是有佛的。”显然,这里的论辩是一种友好的、以理服人的论辩。从逻辑上看,是一种类比推理的应用。在印度医学著作遮罗迦本集的第三编中,也讨论了类似于那先比丘所推崇的学术论辩中必须遵守的“友好讨论规则”,包括:()在友好讨论时,要在智慧、专业知识方面展现能力,不能动辄发脾气,也不刁难别人。自己可以被说服,也要懂得说服别人的方式。要具有很强的忍耐能力,这种讨论要在喜欢讨论的人之间进行。()与这种对手进行讨论时,要毫无顾忌地进行讨论,无顾虑地提问。对这种对手,要把问题清晰明确地解释清楚。()不应担心会败给这样的对手。即使令其失败也不应狂喜,或在他人面前炫耀。()不应因自己的无知而固执一个立场,不应反复言及对方不知道的事情。()要以正确的方式说服对方,这一点尤其重要。总之,印度逻辑“可以说是一种应用逻辑学”。这种重视“论辩术”的印度逻辑,和中国逻辑一样,是一种在论辩实践中应用的逻辑学。(二)东方逻辑是基于经验的逻辑印度逻辑的早期代表是正理派逻辑。它的主导推理式是五支论证式。经过富差延那()、乌地阿达克拉()整理过的五支论证式可以表示为这样的论式:“(提案)声是无常。(理由)因为它是造作出来的。(喻例)造作出来的东西是无常的,例如瓶。(综合)声也是这样造作出来的。(结论)所以声是无常。”对于这种论式,佛教学者的演绎主义者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提案没有丝毫证明力,没有说出来的必要,结论则是从理由和喻例这二者,或从喻例和综合这二者必然得出的,不必表示出来。因此,从演绎逻辑角度看,只需用“凡是造作出来的,都无常。声是造作出来的”这样的两支论式就够了。但是,正理派学者不同意这种观点。他们认为,立论者必须首先说明论证双方所要证明的东西。而且提案看起来与结论相同,实际上性质不同。所以,提案是论证中必不可少的一支。正理学者认为,第四支综合也并非如演绎主义者所非难的那样是第二支的重复。它还有与其不同的功能。因为第二支是从能证和所证关系出发而提出的理由,第四支则以在提案主词中能证的内在属性为重点,来说明所作性存在于声中。因此,我们的论式“应该按照我们到达真实的经验顺序来叙述”。两支推论式“毕竟是忽视了论证中的这种心理因素,不能说是妥当的”。正理派认为,论证不能单靠必然推出,而要作为心理过程才成立。此外,喻例也不像佛教学者认为的那样是可有可无的。相反,在五支论式中,喻例是必不可少的。“印度逻辑学既把喻例视为必不可缺的,因而它必然否定在找不到喻例的情况下进行推理的可能性。”正理派之所以坚持五支论式,是因为他们需要强调经验在论证中的决定性作用。在正理学者看来,“只有我们能够具体经验到的东西,才可以进行推理”。因此,印度逻辑主要是基于经验吴根友:那先比丘经,东方出版社 年版,第 页。桂绍隆:印度人的逻辑学 从问答法到归纳法,肖平、杨金萍译,宗教文化出版社 年版,第 页。梶山雄一:印度逻辑学的基本性质,商务印书馆 年版,第 页梶山雄一:印度逻辑学的基本性质,商务印书馆 年版,第 页。梶山雄一:印度逻辑学的基本性质,商务印书馆 年版,第 页。梶山雄一:印度逻辑学的基本性质,商务印书馆 年版,第 页。梶山雄一:印度逻辑学的基本性质,商务印书馆 年版,第 页。第 卷龙潇,等:东方逻辑发展对推进人工智能逻辑发展的启示的逻辑。与此类似,中国古代名辩理论关注的是在经验研究中如何运用名辩推论去正名,以明辨是非,说服对方。因此,中国逻辑同样不同于西方理性主义逻辑的经验逻辑。(三)东方逻辑是形式充分性与实质充分性兼顾的逻辑印度逻辑中的推理论是通过导入能证、所证的必然观念和“因三相”的理论开始的。因此,推理的理由必须具有三种性质:第一,属于结论主词的全体(旧译:遍是宗法性);第二,在所证的同类例中一定存在(旧译:同品定有性);第三,在所证的异类例中绝不存在(旧译:异品遍无性)。佛教学者陈那依据这一理论认为,推论式只要有三支,即与结论相当的提案、作为小前提的理由和作为大前提的喻例就足够了。本来陈那把五支论式简化为三支论式的演绎化做法是要建立一种纯粹的演绎推理,但这种演绎化是没有真正完成的。因为,如果是纯粹的演绎推理,那么在陈那的三支论式中,把“如瓶”“如虚空”这样的喻例附加在大前提上,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换言之,这种演绎化的动机当然是好的,但实际效果是要打折扣的。正理学者则走上了与此不同的道路。因为“正理派所说的推理不仅仅是形式上的确实推理,而且是不惜牺牲形式上的确实性来采取有论证效果的东西”。正理派“在完成关于推理的统一理论之前,或许就把说服的论证方法作为比推理更为重要的东西定式化了。而且,由于他们直到最后还是坚持他们论证式的传统,因而不惜牺牲推理论的形式化”。印度逻辑学家,特别是正理派逻辑学家认为,逻辑学家们不仅仅满足于命题抽象的、形式上的真理性。“他们认为,命题的真实性,并不由命题自身决定,而仅仅由命题以外的喻例、经验来决定。”这表明,印度的推论式特别是正理派五支论式偏重于考虑如何把形式的考虑与实质的探讨结合起来的方法。简言之,“印度逻辑更为关心的不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