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险的白区秘密斗争_聂荣臻在中共顺直省委_徐冀宁.pdf

党史博采 2023第01期/56一、年初受命、北上任职1927 年 8 月 1 日，聂荣臻参加了南昌起义。10 月，南昌起义的主力部队在广东被国民党军打散。在中共汕头市委常委杨石魂的接应和帮助下，聂荣臻同周恩来、叶挺一起从广东陆丰乘船由海路抵达香港，此后在中共广东省委工作了两年多，其间担任了广东省委常委、省委军委书记等职，参与领导了广州起义、参与指导了海陆丰地区的武装斗争，还同担任机要交通员的张瑞华结为了革命伉俪。1930 年初，随着革命形势走向复兴和革命条件的不断向好，“左”倾冒险主义逐渐在党内露头。在这种形势下，中共中央指示当时负责领导北平、天津、河北等地工作的顺直省委要加紧组织工人的政治和经济罢工、组织兵变甚至发动暴动、发展农村游击战争。为贯彻中共中央的指示精神，贺昌奉命调到顺直省委主持工作并对顺直省委进行改组。与此同时，聂荣臻和陈复也一同调到顺直省委工作。1930 年 1 月，身在香港的聂荣臻接到了中共中央下发的“调顺直省委工作”的通知，随即起身赴中共中央所在地上海接受任务。2 月，聂荣臻由上海乘船抵达顺直省委的所在地天津，与贺昌等人会合。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贺昌担任顺直省委书记，陈复担任顺直省委宣传部部长，聂荣臻则担任了顺直省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在天津，聂荣臻同妻子张瑞华租住在位于天津日租界的马场将帅传奇57/2023第01期 党史博采道丰云路15号，为便于开展工作对外以报社记者的身份作为掩护。贺昌和聂荣臻、陈复等人到任后，顺直省委的原主要领导人李子芬、张慕陶（即张金刃）等人相继调离。二、穿越高墙、联络彭真1929 年 6 月，由于顺直省委原书记王藻文、中共天津河东区委书记阎怀聘等人的相继叛变，党在北方地区的重要领导人、时任顺直省委职工运动委员会委员的彭真身份暴露并被国民党当局逮捕，1930 年春以政治犯的身份被国民党河北省高等法院判处九年徒刑。在此后的五年半中，彭真先后被关押于位于天津的河北省第三监狱、天津陆军监狱和位于北平的河北省第二监狱。在狱中，彭真虽身陷囹圄但仍以多种形式继续坚持同国民党当局进行斗争。1930 年2 月聂荣臻到顺直省委工作之后，在贺昌的直接领导下具体负责与身在狱中的彭真进行联络。在联络的过程中，聂荣臻将彭真等人在狱中的一些消息传递出来，并通过潜伏在天津市公安局内部的地下党员将党内的秘密文件送到监狱中给彭真等人阅看，使彭真在狱中听到党的声音、了解党的讯息，更使彭真在狱中保持了同党组织的联系。后来，由于开展绝食斗争的影响，彭真在狱中患了较为严重的肺结核和痢疾，聂荣臻又通过内线送去了钱和鱼肝油等药品，帮助彭真调养身体并恢复健康。在顺直省委的领导和支持、策应下，彭真于 1930年夏以河北省第三监狱党支部书记的身份在狱中领导开展了绝食斗争并最终取得胜利。三、行进东西、纪念“五一”领导筹备“五一”纪念活动是聂荣臻在顺直省委期间所从事的一项重要工作。随着“左”倾冒险主义在党内的不断滋长蔓延，继 1930 年 1月指示顺直省委抓紧组织工人开展罢工运动之后，中共中央于 3 月 13日又发出第七十一号通告即组织五一劳动节的全国总示威运动，提出“五一”时必须要坚决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起来组织罢工、示威，还提出在“五一”当天必须要举行全国一致的群众示威运动，不仅要求在上海、天津、唐山等城市和农村地区都要组织人民群众举行示威，还要求尽可能运用公开号召的策略去组织示威。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精神，顺直省委逐步将斗争策略由“注重工人日常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相结合”改变为“每逢在大小纪念日、节日举行公开集会和游行示威”。3 月 29 日，顺直省委成立了五一行动委员会以领导筹备“五一”纪念活动，并决定派人到北平、唐山等地对“五一”纪念活动进行具体的领导和指导。4 月间，聂荣臻和时任顺直省委委员的张昆弟东赴唐山，到开滦煤矿的工人群众中开展工作，领导布置“五一”纪念活动，筹备举行示威游行和罢工。在唐山期间，聂荣臻住在一位单身工人（共产党员）家里，利用工人们在食堂吃饭的时间开展党的工作、接触工人群众，聂荣臻和工人们一同排队、一起吃饭并在吃饭之时进行交流。由于国民党当局已经有了察觉，聂荣臻和张昆弟在唐山的行动很快就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于是聂荣臻同张昆弟在几天之后便返回了天津，唐山的“五一”纪念活动未能成功开展。从唐山返回天津后不久，聂荣臻于 4 月下旬又和时任顺直省委常委的曹策一同西去北平，这是聂荣臻第一次到北平。在北平，聂荣臻通过关系住到了位于沙滩地区的北京大学学生宿舍里，对北平的“五一”纪念活动进行了相关布置；后来，由于不具备相应的客观条1920年，聂荣臻（后排右一）与留法勤工俭学的部分同学合影。1938年9月，聂荣臻在蛟潭庄留影。将帅传奇党史博采 2023第01期/58件，北平的大规模“五一”纪念活动亦没有搞起来而只是撒了些传单、贴了些标语。这些铁的事实证明，在党领导的革命力量还十分薄弱的情况下，欲单凭主观愿望去掀起革命高潮是行不通的。经过在唐山、北平的先后两次工作受挫，聂荣臻也清醒地认识到了“左”倾错误的危害。聂荣臻后来在回忆中批评了“左”倾盲动主义，指出：“左”倾盲动主义的领导没有远大的方针和部署，每逢“五一”就要搞点示威游行或撒传单、贴标语之类的活动，目的不外乎告诉人们党还存在、没有被消灭。四、参加会议、提出见地在顺直省委工作的四个多月期间，作为省委的主要领导人，聂荣臻还参加了省委的一系列重要会议：讨论丰润县工作的会议（5 月 15日）、第十次常委会（6 月 2 日）、讨论唐山工作的会议（6 月 2 日）、第十一次常委会（6 月 7 日）、军委会议（6 月 7 日）、第十二次常委会（6月 23 日）。在这一系列的重要会议上，聂荣臻进行了多次发言，内容涉及党的建设、农民运动等方面。在 5月 15 日举行的讨论丰润县工作的会议上，聂荣臻在分析了丰润县的革命形势的基础上提出了“武装农民”的策略，指出如果能把丰润县的农民武装起来，则党可以在斗争中建立领导。在 6 月 2 日举行的省委第十次常委会上，聂荣臻肯定了整个顺直地区在“红五月”活动中的成绩，也指出了“过去的反帝运动只限于学生”这一缺点。在 6 月 2 日举行的讨论唐山工作的会议上，聂荣臻同样在肯定了工作成绩的同时指出了工作中存在的“不切实际”和“一人包办”等缺点。在 6 月 7 日举行的省委第十一次常委会上，聂荣臻则在谈到之前去北平、唐山组织“五一”纪念活动时批评了急躁冒进的情绪，认为这些活动搞得很仓促，并指出示威可以转变为暴动但并不是一定要暴动、举行暴动是没有定期的。在 6月 23 日举行的省委第十二次常委会上，聂荣臻谈了中共北平市委改组后的主要工作，认为首先应整顿党支部。这些都是聂荣臻在实践斗争中所得出的科学见地和正确主张。1994 年 12 月，在纪念聂荣臻诞辰 95 周年座谈会上，江泽民指出：聂荣臻在大革命失败和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相继受挫以后毫不气馁，继续坚定地从事异常艰险的白区斗争。张震亦指出：1928 年至 1931 年底，聂荣臻先后任广东省委军委书记、顺直省委组织部部长、中央特科负责工作人员、中央军委参谋长，在香港、天津、上海等地坚持艰险的秘密斗争。而为期四个多月的顺直省委工作正是这艰险的白区秘密斗争之重要组成部分。在顺直省委工作、担任顺直省委组织部部长的四个多月期间，聂荣臻为党的白区工作特别是党在华北地区的地下工作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时也使自身的思想认识水平得到了提高，这为他在今后的革命斗争中进一步走向成熟、为党领导的革命事业作出更大贡献奠定了基础。1945年9月，聂荣臻在张家口各界人士庆祝抗战胜利大会上讲话。1948年9月，聂荣臻与邓小平、贺龙、蔡树藩合影。将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