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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吴应箕《留都见闻录》_诸伟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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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都见闻录 记吴应箕 见闻 诸伟奇
117记吴应箕留都见闻录记吴应箕留都见闻录撰文 诸伟奇南京作为“六朝古都”,山水壮美,古迹众多,名人荟萃,文采风流,历代传咏的诗篇脍炙人口,记载的文献也极其宏富,然而有一部重要的史料笔记,却因清廷禁毁而数百年来少为人知,这就是明末志士吴应箕撰写的 留都见闻录。一吴应箕(15941645),字次尾,明末南直隶贵池县人(其出生地现在安徽池州石台)。他所生活的时代,是明王朝最黑暗的时代,先是阉党专政,党祸惨烈;继之民变蜂起,边患不断,国事陵迟,弊政山积,王朝岌岌可危。吴应箕自幼好学,涉猎广泛,诗、古文辞皆精熟,本以为功名唾手可得,岂料科场困顿,八试不第。作为复社中坚之士,他反对阉党及其馀孽,所撰东林本末启祯两朝剥复录 熹朝忠臣死节传,堪称一代之信史;他忧国忧民,所撰“丙子三策”(拟进策 兵事策 时务策),为救国图存之良方。其气节文章,深为时人所重,陈贞慧称其“肮脏负气节,读书有本末”(山阳录 十子篇吴贡士应箕),张自烈称其“文词为天下共雄”(与友人论远声伎),刘城称其“所点定经义,天下士子诵习之”(吴次尾先生传)。清兵南进,他毁家聚义,兵败,不屈死。侯方域为之感慨:“明三百年,独养此士!”自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至崇祯十五年(1642),他因参加乡试并聚会复社之友而多寓居南京,留都见闻录(下简称见闻录)即写于其间。见闻录二卷,据所记内容推算,应结撰于崇祯十五年。是书原目有“山水”“人物”等十三类,今目九类,由次尾之孙吴铭道辑刊,分“山川”“园亭”“科举”118文史知识 2023-3为卷上,“河房”“公署”“官政”“寺观”“科举”“服色”“时事”为卷下。卷首依次有叶方恒、陈维崧、黄虞稷、蒋光庚序。卷末有吴铭道跋,其后流传中又有夏燮题记及萧穆、刘世珩、邓实、卢前等跋。二见闻录 所记皆当时南京的山川河湖、亭台楼阁、人物事件、风俗见闻,作者以史家的视角,简要而生动地记载了南都山川形胜的特色,更于其中透露了人物的变迁和世事的沧桑。明季南都最有特色的地方是园亭和河房。园亭一是公署园,如南京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及都察院,宗人府等处的亭园;二是公侯园,如魏国公(徐达)的魏园、齐王孙的开春园、武定侯(郭英)的竹园等。更多的则是士大夫和富室的园林,如姚氏的市隐园、焦氏的半山园、顾氏的息园、于氏的小桃源,还有南门外的贾家园、中城街的杨总兵园、水西门内的蔡家园、清凉山后的卓家庄、驯象门外的芮家园、牛首山下的王家园等。河房专指秦淮河两岸的房舍,是当时大江南北独一无二的景致,“南京河房,夹秦淮而居,绿窗朱户,两岸交辉,而倚槛窥帘者,亦自相掩映。夏日淮水盈漫,画船箫鼓之游,至于达旦,实天下之丽观也”。在作者笔下,有以奇石著称的下浮桥汪氏河房;有紫薇花繁丽的上浮桥余氏河房;有“堂阁颇精,盆花甚茂”的翔鸾坊蔡弁河房;有“匾联多贵官所题”的武定桥北岸的王氏、梅氏河房;有文德桥下“壮丽”的徐府河房;有“亭台宽敞”“庭前有白木槿可观”的瓜州余家河房;有“垂柳成荫,最宜消夏”的齐王孙河房;有“柳在水中罩笼轩楹,垂条可爱”的五柳居;有“广轩巍阁”宏丽非凡的淮清桥南河房;有竹石错落、“修然有致”的丁郎中河房然而,在作者寓居南都的所见所闻中,这些园亭和河房经历了巨大的变迁。如六部园亭,“皆为之不及百年”。当年王世贞所记十六处公侯园,“今或圮或废或易主。去弇州时未百年,已无多存者矣”(见闻录 河房)。士大夫及富室的园林更是不断易手,有的庭苑依旧,但已119记吴应箕留都见闻录物是人非;有的更是“园亦渐圮”,景物不在。如南门的几处园林,原属阴氏,后为任氏所得,任又卖给川人刘用潜,刘死后已为寿州方震孺所属。又如下浮桥汪氏河房,“不及数年,房主五易矣”。秦淮岸边,一些原来景境俱佳的河房,随着主人的没落,“亦渐残废”,“十年之间主半非旧,兴衰之际,辄令人念之黯然”。在河房一节文末,作者感慨说:“南京河房佳丽者有三变,二十年前皆本京富贵家所有,四方人士置者十之一耳;十年以来为本京有者,十无二三;数年以来,非任子、税差官所买,十无一二而已。”三作为史家之作,见闻录中自然少不了对当时南都所涉及的人物和史事的记载。书中出现的人物近百人,原书原目列有“人物”类,若该类未散佚,所涉人物或更多。所记人物多是南京六部及其他官署的官员,因笔记文体所限,记述对象无论褒贬,多一语带过,没有过多的展开。书中,作者赞扬了陈于廷的“激浊扬清”,张玮的“慈心实政”,周嘉谟的“政声风采”,陈必谦的“疾恶如仇”,王允成的清廉“有直声”,邹元标的“谪居”而不废读书,方应祥的“最好士”,沈正宗的“明职掌”,范景文的“宽然有长者度”,李邦华的“实心任事”,徐石麟、侯峒曾的“清真绝俗”,文翔凤的“以文章名”,王象春的“以气节名”,钟惺的“以诗称”。作者对郑三俊最为称道。阉党专政时,郑三俊任南京礼部郎中,其不畏强暴,屡抗权奸,被去职;崇祯初年,掌吏部,主持京察,尽汰阉党遗留。“郑公为户部者六年、吏部者三年。其为户部也,清执为司农仅有,六年中未受司差一文,亦无敢有营一差者。郑公署中清俭如寒素,尝欲买一书以不能备三金而罢”。作者还称赞了时任南京吏部主事的成勇。杨嗣昌夺情,成勇上疏抨击,而实际锋芒是指向刚愎自用的崇祯帝:“成勇,最有清名。时黄道周论武陵相杨嗣昌夺情,以廷辩得罪,而成疏救之,忤旨逮治。方就逮时,南中士民数万,皆持瓣香送之江干;而成就逮时,仅襆被一具耳。其清苦非120文史知识 2023-3人所堪,见者多为涕下。”万人瓣香相送,清贫仅襆被一具,凡此皆可补正史之缺。对那些官卑职小的清正之吏,如应天府学教授杨以任,作者更予以同情与崇敬:“杨极清苦,素以名节自厉。至官尽却贽仪不受,而荐达诸生不遗馀力,四方问字之履不绝。杨日接宾朋,夜校文艺,至呕血不止。厨无瓶粟,而见义必为未儿,分考闽围,归以疾死,敛具皆当事所助。”(见闻录 官政)但是,当时南部像这样风节卓著者毕竟寥寥,而贪腐淫秽之徒则如过江之鲫,见于作者笔下的有:“具呈”为魏忠贤建生祠的监生樊元修;“蓄妾数十”,且“性悭吝,群妾不免冻馁”的王户部;“外宿旧院”的潘龙鳞和“非狎妓即比顽童”的王承曾,二人皆是进士出身的户部郎官;贪横淫暴,“夺监生之戏子,挟骗诸娼”的吏部司官虞大复;遇敌溃逃,却“以千金买曲中王姬”的安庐兵备道蔡如蘅;“贪秽被劾,至于受刑西市”的给事中荆可栋(见闻录 官政)。书中还写了件匪夷所思的事。崇祯八年正月十五夜,“兵部职方钱郎中以微服行灯市中,钱翩然年少也。有恶生姚某等以其美少年,接之至市楼,狎亵无所不至”,煌煌南都,堂堂兵部郎中,却被恶少“狎亵无所不至”,朝廷体面、都市治安,荡然无存!更荒唐的是,此事发生刚过“数月,部郎某短衣刺船,夜泊河房之下,窥人妇女,为着粪浇,不敢一问”(见闻录 时事)。南都淫逸之风、朝廷腐朽之势,于斯已可尽见。四见闻录虽然篇幅有限,但却以独特的视角、真实的记载,为后世留下了不少珍贵的史料,以下略举数端。其一,“南中风气为之一变”。南京作为当时全国经济文化中心和政治次中心,一直是东南乃至全国士子聚集之地,“京师为五方所聚,要皆贸易迁徙之民,及在监游学之士而已”。随着边患和民变的加剧,北方及西南的士宦富室也加入了南迁的行列:“自辽东破而北人始来,自奢酋难作,而滇黔之宦于南121记吴应箕留都见闻录方者始不返,此天启元年后事。”崇祯三年后,不仅辽事日坏,民变星火也渐成燎原之势,四方之士越发移居南都:“崇祯庚午以来,而南直有民变,于是宜兴、溧阳、通州三处之荐绅有奔徙者。甲戌桐城民变,己亥流寇猖獗,江以北之巨富十来其九,而山东、河南、湖广之人,几于望衡对宇矣。于是,南中风气为之一变。”(见闻录 时事)各地文士会集南都,展开了空前的文化交流,一些年轻才俊(如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如皋冒襄、归德侯方域等)更由此而声名鹊起,同时也极大地推进了复社的活动。自崇祯二年复社成立,其后的九年中,在南都举办了四次大会。平时,复社成员亦多聚讲于金陵。一些阉党馀孽及奸佞之徒也以南京为蛰居之地,如因贪污被惩的马士英和因逆案削职的阮大铖等,如此就加剧了正邪两派的摩擦与争斗。由于外来人的增加,也造成了物价的上涨,如南京米价,“万历戊子至一两六钱崇祯庚辰、辛巳、壬午,至三两六钱,且有加不已”(见闻录 时事),涨了两倍多。其二,关于操江提督的设置。明宪宗成化七年(1471)始设操江提督,由南京副佥都御史兼任,领上下江防之事。操江提督早期也和南中诸官一样,多为闲职,后随着兵事日竣,南京具操江之势,政务遂十分重要。然所任官员多平庸之辈。见闻录记载:“南京操江,实为重任,前后居其官者,皆平平无奇。”崇祯七年,温体仁亲信唐世济任操江提督,“所募新水营兵七百,各为健卒,其实即盗也。有一举人为上河巡兵所劫,诣唐直责曰:兵为盗,则老先生为盗魁!唐为气诅,立枭数卒”(见闻录 官政)。这则信息,反映了江南承平日久,兵源有限,而兵盗常常为一家。其三,揭橥了明季科举的弊政。见闻录于“科举”专列一节,作者在“序”中说:“壬子,予守制,乙卯至京,而未入场。自戊午至今,历场屋者八次矣。”科举考试为作者亲历,也是他心中之最痛,他对其中弊端多有揭露。如考试日期不能随意变动,但万历四十年的南都科试头场入围时间却比程例晚了半个月;又如考试规则不能随意更改,而崇祯六年临考却突然下了限字令,规定试卷“过五百字者不录”,结果这一年“南场所取多庸陋枯竭之文”;再如考试秩序必须严格遵守,但崇祯九年的南都科试,“闱中至上午始得题,次日122文史知识 2023-3至下午始完场,皆前此未有也”。而且,科考之弊又和党争之乱相纠结。天启七年(1627)入闱之时,正值珰祸张炽之际,主考官张士范、陈其庆出题媚珰,监生樊元修为首具呈建祠,阉党周应秋之子等被特加关照而录中针对数十年的弊端,作者愤怒地指出:“南场自贿赂公行,弊窦百出,司房诸公,既惮阅文,又夹袋有人。所举但取充数,即弃卷不寓目矣。”被弃不取的试卷竟然连看都不看,如此科试已经不是公正不公正的问题,而是违规违法了。而作者正是弊政的受害者:“即余一人甲子、癸酉、丙子三科之卷,皆未动一笔,封识如故。”(见闻录 科举)明代科举,自 四书大全由成祖写序颁行天下被定为开科取士的考试之书后,就极大地挫伤一批具有报国才能和进步思想的有识之士,正如后来的四库提要所言:“大全出而捷径开,八比盛而俗学炽非惟孔、曾、思、孟之本旨亡,并朱子之 四书亦亡矣。”富有进步意识和经世才干的吴次尾被八股科试八次拒之门外,既是个人的不幸,也是时代的悲剧。留都见闻录一书虽不尽为人所知,但凡读过的人则无不推重。叶方恒序曰:“录中所载南中山川、园亭、科举兴废盛衰之迹,皆有深意存乎其间。”清康熙十九年(1680),次尾弟子陈维崧看了此书后,深情地说:“盖自乙酉迄今,已阅三十馀年,其间盛衰兴替之故,有不可胜言者。展东京梦华之录,抚清明上河之图,白首门生,清江故国,余能无愀然以感而悄然以悲者乎!”次尾之子吴孟坚于是书题记曰:“况三复是编,知明季之盛即衰运之所伏,人事之变即国事之所终。”揆诸作者字里行间的感慨和之后的历史走向,诚如是哉。(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方以智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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