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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玻璃球游戏》的精神分析解读_毛佳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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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球游戏 玻璃球 游戏 精神分析 解读 毛佳佳
本文系福建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 0 2 1年度课题“精神分析视角下赫尔曼黑塞 玻璃球游戏研究”(编号F J J K B K 2 1-1 0 6)的研究成果。黑塞 玻璃球游戏 的精神分析解读毛佳佳摘 要 黑塞 玻璃球游戏是一部用象征语言写成的作品。书中建构了一个未来世界的精神乌托邦 卡斯塔利亚,塑造了精神的化身 克乃西特。主人公克乃西特似乎专为精神事业而生,却在事业达到顶点之时离开卡斯塔利亚,进入世俗世界,走上通往无意识的道路。这一过程即荣格揭示的心理现象的对立转化。克乃西特的出走和死亡可以看作无意识的自然观点对片面意识态度的补偿。原型代表着无意识的补偿作用,人类心灵深陷的分歧能够借助原型得到最后解决。小说通过一系列的原型观念和意象,尤其是与自性相关的观念和意象,在象征水平上完成了对立面的统一。关键词 玻璃球游戏;象征语言;对立转化;精神分析;自性作 者 毛佳佳,泉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福建泉州 3 6 2 0 0 0)瑞士心理学家荣格(C a r lG u s t a vJ u n g)认为,一切艺术与科学都孕育于人类的心理,因此心理学可以被用于文学研究。以心理学的角度,荣格区分了小说的两种创作模式,即心理的和幻想的。前者来源于人类有意识地生活,从人类的普遍命运中汲取素材,进行美化加工,使人对人类内心世界有更深层次的洞察。后者完全相反,其素材超出生命的表层经验,不再为人所熟知,处于人类的感情和理解能力之外,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幻象。荣格还指出,浮士德第一部和第二部的差异标志着两种创作模式之间的差别。1与 浮士德一样,赫尔曼黑塞(H e r m a n nH e s s e)的代表作 玻璃球游戏(D a sG l a s p e r l e n s p i e l)同样存在着心理与幻想两种悬殊的创作模式。表面看,小说叙述了主人公约瑟夫克乃西特的生平,专注的是内心世界的描写以及精神成长过程,属于成长小说或教育小说(b i l d u n g s r o m a n)范畴。与此同时,它也是一部用象征语言写成的作品,用黑塞自己的话说,是“以象征和譬喻编织成的作品”2,最后一章尤其如此,结局克乃西特的死亡同样可以从象征层面理解。641教育评论/2 0 2 3年第4期一、“星星的快乐”:卡斯塔利亚精神的最高象征弗洛伊德将精神现象还原为生物本能,包括自我保存的本能和力比多本能,后者即繁殖和物种保存的本能。在弗洛伊德的人生图景中,每个人都陷于繁殖的链条,处于向后与父母、向前与子女的血缘的、肉体的联结当中。弗洛伊德的学说没有能够指出一条超脱这一“无情的生物学循环”的途径。与此相反,荣格认为精神不能被还原为生物本能,而是一种与本能同样强烈的生命冲动,能够压抑本能,克服本能的自我放纵,促使人追求更高的目标。本能与精神共同构成了生命的对立两极。这种自然本能与精神的双极性始终贯穿于黑塞的作品,从他的第一本小说 彼得卡门青到最后一部长篇小说 玻璃球游戏,二者的冲突始终存在。相比于早期作品更重视自然、原始、质朴的东西,黑 塞 后 来 的 作 品 更 注 重 精 神,直 到“老年之作”玻璃球游戏建构起一个未来世界的精神乌托邦 卡斯塔利亚。黑塞借助卡斯塔利亚表达的是一种理想,这种理想不是哲学思辨的结果,而是出于人的基本需要,即对精神的需要。主人公克乃西特作为精神的化身,他早年丧亲,从小就来到卡斯塔利亚。相比其他与世俗家庭仍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学生,血缘纽带的羁绊对克乃西特来说已经不存在,因此他能够全身心投入精神事业,直到成为玻璃球游戏大师,登上职位的顶峰。意识的起源如同光明的出现,一切发光的物体都可以作为意识的象征。意识出现于无意识黑暗之中,就像星星在夜空中闪耀。黑暗的夜空象征一片混沌的无意识、原始本能世界,星星的光芒象征人心的一点灵明、永无止境的精神追求。人的任务在于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意识,获致文化成就,“在存在的黑暗中投下一丝光亮”3。然而,光明并非诞生于光明,只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光才有可能诞生。人类的一切精神成就都是与现实相斗争的成果,而不是产生于世外桃源的一片宁静之中。卡斯塔利亚正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他们创建了卡斯塔利亚,以此抵制那股由野蛮与残暴混合而成的时代旋风,在时代的黑暗中守护着精神的根基,具有悲剧意味。卡斯塔利亚精神的最高象征“星星的快乐”建立在对生命的痛苦、悲哀的深刻体验基础上,是深沉严肃的。特西格诺利的痛苦之所以能够打动人心,值得敬重的原因正在于此。为了获得至高的认识,人必须承受最深刻的痛苦,与最深刻的痛苦相伴随而来的极乐是人最高的精神成就,这也是艺术的本质所在。艺术家由于意识程度的高度明晰而感受到比常人更强烈的痛苦。黑塞在他所处的时代难免感到极度的寂寞孤独,但他用作品带给我们的并不是他个人的忧伤、恐惧和绝望,而是“一滴纯正的光明,一滴永恒的快乐”。卡斯塔利亚的最高精神成就、至高无上的目标正是以一种音乐精神为旨归,“这种音乐精神归根结底就是勇敢,就是一种快乐前进的步伐和舞步,微笑着穿越人间的恐怖和火焰”4。克乃西特也以这种音乐精神治愈了特西格诺利。二、“下沉的音乐”:对立面的转化精神发展的至高点也是转折出现之时。克乃西特将特西格诺利的到来作为世俗世界的召唤,决定辞去游戏大师之职,离开卡斯塔利亚,进入世俗世界。这一决定成为克乃西特的人生转折点,自此他从事业的顶点开始了迅速下坠的过程。这一过程即荣格揭示的心理现象的“对立转化”(e n a n t i o d r o m i a)。对立转化的观念来源于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赫拉克利特认为,一切皆流,无物长住,一切事物最终都会转化为其对立面,“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从年轻741产生出衰老,从衰老产生出年轻”“生命与衰败的川流永不停息”5。荣格以此指代一切心理现象的双极性:“任何一种心理极端现象都暗含着其自身的对立面,或与自身的反面有着某种密切而本质性的关联。”6心理能量力比多同样存在着内部矛 盾,包 含 着“由 生 到 死 的 对 立 转化”。力比多的发展轨迹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条先升后降的抛物线,以太阳在天空的运行路线为代表。生命因此可以区分为两个阶段。这条路线的前半程处于上升阶段,这是“生命的早晨”。这一阶段力比多不断追求生活、进化和创造。到了生命的正午时刻,抛物线在至高点开始转弯,进入到“生命的午后”。这一阶段生命不再上升和向外拓展,转而向内不断收缩,死亡开始降临。此即力比多涨落的法则。克乃西特一生致力于卡斯塔利亚精神事业,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完满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却在至高点迅速下坠,如日西沉。克乃西特的沉沦之感可以追溯到黑塞二十几年前另一部作品 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这部作品创作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时。黑塞在此前后经历了他人生最严重的一场精神危机并因此患上忧郁症。上升与下沉、死亡与重生的双极性成为黑塞作品的重要主题。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奏响了“下沉的音乐”,仍然回荡在 玻璃球游戏精神王国。克乃西特似乎专为精神事业而生,也以守护卡斯塔利亚精神世界作为自己的使命。然而,在他内心还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使他对卡斯塔利亚、对玻璃球游戏产生完全相反的情感。自从学生时代起,克乃西特就“暗暗地渴望现实”,渴望“黑夜、鲜血和野性之火”,渴望“生育、繁殖,渴望受苦、死亡”。渴望着“真实的世界”“原始本能世界”的同时,对卡斯塔利亚及其最高艺术成就玻璃球游戏产生怀疑,“我们只是短暂过客”“都在创造玛雅世界的泡影,魔术般的幻象,一无用处”7。双极性同样是玻璃球游戏的内在本质。玻璃球游戏追求最高的和谐统一,也向人展示出“一种须臾无常的景象”,展示出一切造物包括人类最高精神追求的须臾即逝与可疑之处。克乃西特曾经在他自己设计的游戏中,目睹了一个个“古老、复杂、可敬,以几代人心血建成的机构,如何逐渐达到了顶峰,但是衰颓的萌芽已经孕育其中,使整个健康有意义的建筑开始下沉、蜕化、摇摇欲坠”8。卡斯塔利亚和玻璃球游戏同样将走完这样一条路。卡斯塔利亚“开朗、勇敢的虔诚精神”可以说是西方文化自从文艺复兴以来取得的最高精神成就,它继承自古希腊罗马和基督教的文化遗产,在古典音乐莫扎特、巴赫等人的作品中得到最高形式的表达。然而,这一文化已经发展到晚期阶段,“西方”正 在“没 落”。卡 斯 塔 利 亚 作 为 一 个“晚期文化”的代表,已经度过了最繁荣时期,不可避免在走下坡路。它既保留着古典音乐开朗、勇敢的虔诚精神,也充满衰亡的气氛。书中引用 吕氏春秋关于音乐的论述,古代中国的“亡国之音”,其音悲凉的“清商”“清角”同样在这个精神王国奏响。“一切都有死亡,也愿意死亡。”有朝一日玻璃球游戏会消失,卡斯塔利亚终成陈迹,但“外面的世界”仍将继续存在下去。卡斯塔利亚与“外面的世界”形成了对立两极,其中一端表示精神、灵感、思维,一切向上的事物,另一端表示沉重、黑暗的自然本能、世俗欲望。二者之间同样存在着对立转化。当前者发展到了极致,在没有什么向上的精神活动之时,精神就转而从高空落下,进入黑暗的大地。这正是卡斯塔利亚所处的情形。过于追求精神的超越导致与现实的疏离,卡斯塔利亚远离了它产生的根基,因此退化为一个故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小王国。就在此时,克乃西841特决定离开那座狭隘的象牙塔,走进更广阔的“外面的世界”。这并不意味着他退回到原始本能世界,沉沦于世俗生活。他与特西格诺利一样,寻求的是精神与自然的统一之道,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式。三、自性与“道”:统一的象征最终克乃西特踏上离开卡斯塔利亚的旅途,做了一次久违的徒步旅行,旅途中回忆起上一次徒步旅行的经历以及学生时代和很多遥远的往事。他领会到,今天的克乃西特与当年的克乃西特“简直是一对同胞兄弟”。人的这种双重性,荣格 自传通过个人经历作了解释,称之为“第一人格”“第二人格”9。第一人格是自我人格,面对外部现实,充当社会角色。第二人格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内在的“他者”,也是人最深层的本质。他比第一人格古老得多,是“(无意识)母亲年老的儿子”,“实际上是个老人”,处于时间之外,是不朽的、永恒的。这一“无时间性的”,不为生死触及的内在本质的东西,弗洛伊德称之为无意识,荣格进一步将这一无时间性的心理实体区分为个体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第二人格即集体无意识的人格化。克乃西特同样具有这种人格的双重性:当年的克乃西特是第一人格,曾经是卡斯塔利亚的学生、研究者,后来被接纳进入宗教团体,最终成为玻璃球游戏大师,登上职位的顶峰;今天的克乃西特是第二人格,进入到集体无意识这一“更陌生、更神秘的天堂领域”。经过几天长途旅行,克乃西特抵达特西格诺利位于高山湖畔的乡间别墅,见到了学生铁托,即将实现自己当初的心愿:到世俗世界当一名教师。正在迎接他的似乎是一种新的生活。然而,面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克乃西特却感到“一种以往未曾有过的严重虚弱”,甚至出现了“一种不祥的死亡般的疲乏感”,似乎预见了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否意识得到,本性都在为死亡做准备。在荣格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终结。因为人的意识极具局限性,仅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个体意识之外还存在着更为广阔的集体无意识领域。个体意识终将消亡,但无意识心理过程不因个体的消亡而被打断。黑塞深受荣格学说影响,包括对死亡的看法。小说最后一章叙述克乃西特进入世俗世界之后的经历,却没有多少关于现实生活的描写,反而是全书最具神秘色彩的内容。世俗世界就具有象征意义:这个世界虽然“一片混乱,然而却是一切命运,一切创造,一切艺术以及整个人类的归宿和故土”1 0。世俗世 界是自然、无意识的象征,克乃西特(精神、意识的象征)原本就来自它,最终又回到那里。荣格将意识与无意识的关系描述为补偿性的。因为意识活动要求定向,要求排除不相干的一切,这使意识不可避免具有片面性,那些为意识定向所排除的内容沉入无意识,形成与之相对抗的力量。意识与无意识的紧张程度越来越激烈,直至无意识内容以意象的形式爆发出来。当意象表达的并非个体无意识的内容而是来自集体无意识,就称其为原初意象或原型(a r c h e t y p e)。荣格曾经以光谱为比喻,形象地说明原型的特征。在这一心理光谱中,本能位于红色一端,精神以另一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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