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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卷第 2 期 Vol.14 No.2 2023 年 4 月 CHUANGXIN YU CHUANGYE JIAOYU Apr.2023 基于解释结构模型的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以埃隆马斯克为研究对象 孙泽厚1，张俪媛2，韩明丹2 (1.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0；2.武汉理工大学创业学院，湖北武汉，430070)摘要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各国创业机遇与挑战并存。基于现有文献关于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研究的不足，选取解释结构模型(ISM 模型)，以埃隆马斯克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分析，构建了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的五级递阶结构模型。通过分析各因素之间的层次关系，得出了迁移学习能力是组合创业成功的基础、冒险精神是组合创业成功的关键、详细的创业计划是组合创业成功的根本保障以及创业激情是创业行为的驱动力等结论，丰富了现有的创业理论，为进行组合创业的创业者提供了理论参考。关键词 组合创业；解释结构模型；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中图分类号 C9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893X(2023)02000109 一、引言 经济全球化带来的重大机遇，使创业成为促进各国经济增长和财富创造的原动力，在中国提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基础上，新一轮创业热潮兴起。作为学术界和商界共同关注的热点，研究者对创业过程进行了多个角度的研究，但其研究对象大多聚焦于一次性创业，对于多次创业的研究则较为分散，尚未形成具有指导意义的理论研究。多次创业又称为习惯性创业，是指创业者涉足多家企业设立的创业活动，包括连续创业和组合创业，其中连续创业者是指基于个人经验不断进入新领域的个体，更加强调时间上的先后顺序，组合创业者是指同时控制至少两家企业的个体1。当前，国内外对于组合创业的研究资料较少，国外倾向于将组合创业和连续创业结合起来进行综合研究，如 Carbonara、Tran 和 Santarelli基于个人技能和业务质量对职业选择模型和生存模型进行了评估，得出了他们与连续创业和组合创业之间的关系2；Parker 通过对比连续创业、组合创业和新手创业之间的特点分析得出了不同创业模式的优缺点3。此外，国外部分学者还尝试从其他角度对组合创业进行研究，Cruz 和Justo 认为家族企业更倾向于组合创业4；Baert、Meuleman 和 Debruyne 等研究了资源调配对组合创业探索和机会识别与利用所起的作用5。而国内对于组合创业的研究重点集中在家族企业创业范围，谷章平通过构造模型，结合文献研究和实证分析，发现组合创业对家族企业未来绩效的提高有所裨益6；吴梦云、葛雯君和张林荣基于沪深上市家族公司的经验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了组合创业有助于家族企业代际传承进程中二代权威建构的结论7；王扬眉、叶仕峰以宁波夏厦齿轮有限公司为研究对象，采用单案例 收稿日期 20220911；修回日期 20221202 作者简介 孙泽厚，男，湖北武汉人，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企业文化，联系邮箱：szh-；张俪媛，女，河北石家庄人，武汉理工大学创业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创业管理、人力资源管理、企业文化；韩明丹，女，湖北武汉人，武汉理工大学创业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创业管理、人力资源管理、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 2023 年第 14 卷第 2 期 2 纵向研究的形式，分析得出组合创业是家族性资源传承的有效途径，从初次的适应性组合创业到后续的选择性组合创业，家族资源的代际传承得到了进一步的融合和升华8。李新春、张鹏翔和叶文平从资源基础观的角度出发，研究家族二代异质性的知识资源和家族一代的社会资本对家族企业组合创业所起的作用，得出跨代资源整合是推动跨代创业动力的结论9。但目前国内外学者针对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开展的研究相对较少，本文独辟蹊径，以典型的组合创业者埃隆马斯克为例，通过搜集其成长和创业的历史资料，从家庭影响、个人特质和创业团队三个方面总结得到 15 个影响其创业行为的因素，并基于解释结构模型(ISM 模型)，对相关因素的内在关联展开分析，旨在通过解析其层次结构，总结埃隆马斯克组合创业成功的经验，为其他创业者提供参考。二、文献回顾与理论基础 当前，对于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基于家庭影响、个人特质和创业团队几个不同的视角。首先，家庭环境视角。Georgescu 和 Herman通过探讨家庭创业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教育效果与创业意向之间的关系，得出家庭创业背景与大学生创业意向成正相关的结论10；俞旭、柳霆钧和楼黎瑾认为家庭环境是高职学生提升创业自我效能的重要影响因素11；Felipe 和 Xu 认为家族创业背景使创业者表现出更明显的国际创业倾向12。其次，个人特质视角。徐振浩、王志军和倪云蕾研究发现创业者个人特质中的合作性对创业资源的获取具有显著的调节性13；Kweon 通过研究创业者感知的创业环境与创业行为、创业者特质的关系模型，得出创业者特质正向影响其创业行为的结论14；李蓉芳采用实证分析的方法，研究创业者个人特质对创业绩效的影响机理，说明毅力、合作性等与创业成功呈正相关15。最后，创业团队视角。谷盟、张晓洁和王栋晗通过构建创业团队行业经验异质性影响创业企业成长绩效的概念模型，说明了契约治理和关系治理在其中起重要作用16；吴静、周嘉南采用质性研究法和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法对中国创业团队冲突进行深入研究，发现创始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和人格特质差异是导致团队分裂的重要原因17；吴磊、李正莹和鲁大为通过实证分析说明创业团队的经营管理知识和社会交际知识对创业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18。尽管对于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已经颇具规模，但将重点聚焦于组合创业者的研究稍显不足，组合创业者所具有的行为因素之间的内在联系也有待探索。三、研究方法与过程 解释结构模型(Interpretation Structure Model，简称 ISM)源于结构建模，由美国学者沃费尔德教授于 1973 年首次提出，通过寻求最精简层次化的有向拓扑图来分析处理复杂的社会系统问题，在研究者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的指导下，结合数据分析处理软件，得到多级递阶的结构模型，从而条理清晰地呈现出复杂元素之间的层次关系，有助于深入探索相关元素之间的逻辑关系。(一)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的选定 本文选取埃隆马斯克为研究对象，作为SpaceX、特斯拉和太阳城等多家公司的领导人，马斯克是一个典型的组合创业者，他同时将多家跨行业企业经营得风生水起，使他们彼此之间相互促进、协同共生，这使得他的组合创业者特征具有一定代表性。本文采用文献研究法和德尔菲法来确定影响埃隆马斯克组合创业行为的因素。为保证数据的准确性，本文分别参考了两种文献，第一种以马斯克的传记 硅谷钢铁侠：埃隆马斯克的冒险人生、相关新闻报道和专访资料为主；第二种以中国知网和 Web of Science 2018 年之后发表的相关文献为主。通过综合对比，本文梳理的埃隆马斯克的创业历程如图 1 所示，并初步确定影响其组合创业行为的因素是 15 个，为保证数据的有效性，本文采取德尔菲法，结合专家的建议，确定 15 个影响因素及其相关含义，如表 1 所示。理论研究 孙泽厚，张俪媛，韩明丹：基于解释结构模型的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以埃隆马斯克为研究对象 3 图 1 埃隆马斯克的创业历程 表 1 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 编号 影响因素 含义 S1 冒险精神 对事物进行理性分析并设立高远的目标 S2 迁移学习 将各学科知识融会贯通，为己所用的能力 S3 计划完善 创业前期进行充分的头脑风暴，制定详细计划 S4 专注能力 针对项目全身心投入、深入思考的能力 S5 创业激情 对创业项目有着极高的热情，愿为之不懈奋斗 S6 团结协作 能够组建具有强凝聚力创业团队的能力 S7 掌控全局 全面掌握项目完成情况，见微知著协调各方 S8 目标明确 设定清晰明确的终极目标和阶段目标 S9 野心勃勃 敢于想他人之不敢想，制定宏伟商业版图 S10 执行力强 深入贯彻战略意图，创新性整合资源实现目标 S11 责任到人 将任务明确分工并制定合理的最后期限 S12 永不放弃 面对困难迎难而上的能力 S13 坚毅果敢 遇事沉着冷静，决策迅速有效 S14 质疑权威 不人云亦云和勇于变革的能力 S15 独具慧眼 洞察市场走向，及时发现商机的能力 从埃隆马斯克当前主要盈利的三家企业SpaceX、特斯拉和太阳城来看，他们之间的协同效应非常明显：首先，SpaceX 的行业特殊性所带来的高技术需求促进了特斯拉控制系统的发展，同时其对航天材料的研究也为特斯拉车身材料的选择提供了灵感；其次，特斯拉通过为太阳城制造可以储存太阳能的电池组帮助太阳城实现了太阳能的不间断利用；再次，太阳城通过供应太阳能板为特斯拉提供免费充电服务，并建立覆盖全美甚至全球的充电站以帮助特斯拉实现环美旅行的畅想；最后，太阳城对太阳能的研究促进了航天器主流能源供给系统的发展。此外，马斯克利用其敏锐的洞察力，不断革新旗下企业的互联网技术，实现了前期创业对后 期创业的助推效用。可以说，表 1 中的 15 项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无一不影响着埃隆马斯克的决策。(二)确定邻接矩阵 A 邻接矩阵用于描述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两两之间的相关关系，其关联性可用如下公式判定：1,0,ijijijSSaSS|=|对有直接影响对无直接影响 当i因素对j因素有直接影响时，即录入数值 1，反之则录入数值 0。引入目标对象“组合创业”为S16，根据 ISM 模型的基本原理，分析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构建相应的邻接矩阵A，如图 2 所示。2023 年第 14 卷第 2 期 4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2345678900001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100001000000000000001001111000000110000000000000000100100000000100010010000000000000100010000000000000000SSSSSSSSSSSSSSSSSSSSSSSSS=A1011121314151600100000100000000000000000010011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SSSSSSS|图 2 组合创业者行为的邻接矩阵 A (三)建立可达矩阵M 根据布尔矩阵运算法则，以邻接矩阵 A 为基础，I 为单位矩阵，如图 3 所示，当系统满足条件11()()()kkk-+=+=AIAIAIM时，称M为A的可达矩阵，以Matlab为工具进行辅助运算，得到可达矩阵M，如图4所示。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I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00000000000000001|图 3 单位矩阵 I 理论研究 孙泽厚，张俪媛，韩明丹：基于解释结构模型的组合创业者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以埃隆马斯克为研究对象 5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2345678910011111101111110101111110111111001111111111111100010000100111110001111110111111000001011011101100010011101111110000000110001001000000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