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市基本——非基本功能对城市旅游规模的影响_保继刚.pdf

中国式现代化与经济地理学专栏 广州城市基本非基本功能对城市旅游规模的影响保继刚1，2，曲鸣亚1，2（1.中山大学 旅游学院，中国广东 珠海528406；2.中山大学 旅游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中国广东 广州510275）摘要：随着城市旅游与城市自身发展的联系愈加紧密，城市功能成为理解城市旅游规模变化的重要工具，却较少有研究定量验证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文章以广州为案例地，基于TY-Granger检验的方法验证了城市功能与城市旅游规模之间的关系，并且通过基本非基本功能的视角进一步剖析。研究发现：在5%的显著水平上，广州城市功能中的基本功能推进城市旅游规模的增长，在10%的显著水平上，广州城市旅游规模对城市非基本功能存在促进作用；各基本功能中，批发零售功能、科研服务功能和医疗卫生功能促进广州城市旅游规模增长，而旅游规模对商务服务功能有影响；广州的入境旅游规模与城市基本/非基本功能总量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并不显著，但与各个基本功能的关联更为复杂。研究结果说明，城市功能的服务范围和规模会影响城市旅游规模变化；当生活性服务业相关的城市功能产生了较强的空间溢出效应时，也会促进城市旅游规模的增长，比如广州的医疗卫生功能，这为城市政策制定者和旅游相关行业从业者提供了启示。关键词：城市功能；旅游规模；基本非基本功能；格兰杰因果关系；广州中图分类号：F592.7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462（2023）03-0023-12DOI：10.15957/ki.jjdl.2023.03.004Impact of Urban Basic-Nonbasic Functions on the Tourism Size：A Case Study of GuangzhouBAO Jigang1，2，QU Mingya1，2（1.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Sun Yat-sen University，Zhuhai 528406，Guangdong，China；2.Center for Tourism Planning and Research，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Guangdong，China）Abstract:Urban func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tool for understanding the change of urban tourism size as urbantourism is getting more closely tied to urban development.The application of urban function can not only explain thespatial heterogeneity of regional tourism sizes,but can also help interpret the evolution of urban tourism and recognize thekey drivers of urban tourism development.Although urban function has been widely used to analyze the mutative tourismsize,few studies have quantitatively verified whether urban function has driven the growth of tourism size.Besides,urbanfunctions usually appear as a holistic concept in the analytical framework of urban tourism,but not all functions have asubstantial impact on the urban tourism size.According to the degree of specialization,this paper classifies urbanfunctions into basic and non-basic functions,and investigates the causal relations between basic/non-basic functions andtourism size,with Guangzhou as a case study from 2003 to 2017.This paper uses the Toda-Yamamoto-Dolado-LtkepohlGranger causality test(TY-Granger test),which is applicable in possible presence of unit roots and non-cointegration.Results show that:1)At the significant level of 5%,the basic function of Guangzhous urban functions promotes thegrowth of urban tourism size.At the significant level of 10%,the urban tourism scale of Guangzhou has a promotingeffect on the non-basic function.2)Causality is also found that sub-functions(wholesale and retail trade function,scientificresearch and technical service function,medical and health service function)promote the growth of urban tourism size ofGuangzhou,tourism size has an impact on business services function.3)The TY-Granger test indicates that there doesntexist a causality between the basic/non-basic functions and the outbound tourism size.However,there is a two-way causalrelationship between some subfunctions and outbound tourism size(wholesale and retail trade,scientific research andtechnical services,health and social service).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when the service scope and scale of urbanfunctions affect the change of urban tourism size,and when the urban functions related to lifestyle services produce strong收稿时间：2023-02-14；修回时间：2023-03-10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571137）作者简介：保继刚（1964），男，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E-mail：第43卷第3期2023年3月经济地理ECONOMIC GEOGRAPHYVol.43，No.3Mar.，2023随着全球城镇人口比例不断增加、中产阶级规模不断扩大，城市旅游成为现代旅游业的重要部分1。根据世界旅行和旅游理事会（WTTC）关于城市旅游及其影响力的报告，2018年，全球44%国际旅行都发生在城市2。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旅游业是许多城市的重要收入来源，城市旅游也成为促进新型城镇化的重要途径。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旅游目的地的地位逐步发生了变化3，传统城市旅游目的地的地位相对下降，具有区域重要经济、政治或其他功能的中心城市的旅游规模快速增长，西安、洛阳、南京等传统城市旅游目的地相对地位下降，广州、深圳等承担更高等级区域功能的城市旅游相对地位上升4。在全球范围内，一些承担全球或区域功能的世界城市同样也成为了全球最主要的城市旅游目的地，如巴黎、东京、伦敦等。世界旅行和旅游理事会的报告中指出，2018年，73个城市旅游业增加值占全球的1/4，其中只有11个是以休闲旅游产业为主的传统旅游目的地，其余城市均是具有经济、政治或口岸等重要功能的城市2。基于以上现象，许多学者提出城市功能与城市旅游之间存在较强的内在关联5-7。城市功能，也称城市职能，源于城市发展的经济基础理论，是城市在一定地域内的经济、社会发展中所发挥的作用和承担的分工8。在城市间的横向对比研究中，城市功能可以对区域内城市旅游规模空间差异进行解释说明，朱竑等通过对中国省际及主要旅游城市旅游规模的分析，提出城市功能对旅游规模的分布会产生重大影响9；张毓等也将城市功能作为解释长三角地区城市规模与旅游发展之间较强内生关系的关键因素10。在关注城市旅游规模纵向发展的研究中，城市功能的变化可以解释城市旅游的演化过程和识别城市旅游结构性增长的关键因素11。尤其在区域政策改变和催化下，城市功能和地位的提升能够促进城市旅游规模的快速增长。比如改革开放后，武汉、重庆、成都等长江流域中心城市的旅游规模在具有区域中心性的城市功能影响下迅速增长12；杭州信息功能的提升促进了城市旅游接待入境游客和国内游客的持续增涨13。保继刚等提出城市功能中的对外服务的向心型活动，可以吸引外地人到城市进行旅游、购物、参会等活动14。综上研究，城市功能通常作为一个整体概念出现在城市旅游的分析框架中，但实际上并非所有城市功能都会对城市旅游规模产生实质性的影响。所以现有研究亟需对城市功能维度进行细化，以推动对城市旅游规模变化的进一步理解。根据已有研究，城市功能中包含两部分，一是只为本地居民正常生产和生活服务的非基本活动部分，二是具有超越本地以外的区域意义、能够为外地提供服务的，被称为城市的基本活动部分15。根据一般认知，容易将城市基本功能认为是对内服务部分，但在城市发展的基础经济理论中，将基本功能定义为城市对外部服务的职能，因为城市的经济产业发展需要依靠对外服务部分来获取收益，所以称之为“基本功能/职能”，该概念也在城市功能的研究中被广泛使用16-17。所以本文根据城市活动服务对象的空间尺度差异，将城市功能划分为基本功能和非基本功能，非基本功能包含城市的非基本活动，是为本城市服务的功能，基本功能既包含了非基本活动，也包含了基本活动，不仅仅为本城市服务，也能够为城市以外区域提供服务。影响旅游规模的城 市 功 能 往 往 具 有 超 越 城 市 尺 度 的 服 务 能力4，10-11，13-14，18-19，以美国首都华盛顿为例，尽管其工业、农业等城市功能较弱，未必能够为该城市以外的地区提供服务，但华盛顿作为美国首都的政治功能，具有超越自身城市尺度的服务能力，属于城市的基本功能，依旧能够吸引大量游客；再如麦加作为伊斯兰教的圣城，其城市的文化功能同样属于具有对外服务能力的城市基本功能，也为其吸引了大量的游客。目前，尽管城市功能被广泛应用于分析和解释城市旅游规模变化，但较少有研究对城市功能是否推动了城市旅游规模的增长进行检验。除此之外，城市功能可以基于其重要程度、服务范围、与区域关系等角度进行不同维度的划分20，但受到城市功能的复合性、等级性、动态性、内部复杂性和空间具体性等特征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