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raat的普通话声调...——耿马县勐简大寨佤族为例_方梓馨.pdf

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保山学院学报基于Praat的普通话声调实验研究耿马县勐简大寨佤族为例方梓馨（云南大学 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021）摘要 汉语普通话为我国通用语，少数民族地区是新时期重点推普区域。运用praat软件进行实验语音学研究表明，勐简大寨佤族小学生普通话声调格局在调值、调型、调长、调域上存在偏误。运用praat软件对声调格局的直观呈现帮助佤族学生在短时间内进行纠正训练，获得明显成效。关键词 佤族；普通话；声调；声学实验；praat软件中图分类号 H1文献标识码 Adoi:10.3969/j.issn.1674-9340.2023.01.009文章编号 1674-9340（2023）01-0056-07收稿日期：2022-09-05基金项目：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佤族学生汉语习得二字组连续变调实验研究”（项目编号：2021Y101）；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基于实验分析的云南方言语音变异研究”（项目编号：YB2022084）。作者简介：方梓馨（1997），女，湖北武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实验语音学。普通话是国家通用语，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第19条明确规定：“国家推广全国普通话。”在新时期，在少数民族推广普通话尤其是直过民族国家通用语推广不仅仅是国家语言能力提升的重要内容，提升直过民族国家通用语意识也是筑牢其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重要途径。其次，在互联网时代，提升少数民族普通话能力对文化教育的普及和提高、科学实验的进步和发展、声学技术的现代化、计算机语言输入和输出识别等研究提出了更高要求。目前，学界利用声学实验方法研究佤族学生普通话声调习得的成果尚少，将有声调的佤语母语者产出的普通话声调作为样本的研究更少1-3，本研究以勐简大寨佤族学生为例，借助praat软件对其习得普通话声调格局进行实验分析，结合主观听辨，通过同成人标准普通话进行比较，以期从调值、调型、调长等方面分析其声调偏误特点，并以个案纠正实验给予类似普通话声调教学以借鉴、参考，以促进普通话推广成效。一、实验研究（一）实验对象本文实验被试共14人，云南省耿马县勐简乡大寨村完全小学佤族适龄学生13人，其中男生7名，女生6名，年龄分布在9至12岁间，就读于四至六年级，学前会说西南官话，语言习得顺序为：大寨佤话西南官话，从学前班开始正式学习普通话。此外，还分析了一名国家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的声调格局以资比较。为表述方便，佤族适龄儿童被试不完全习得普通话被标注为“佤普”，国家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所操普通话样本被标注为“标普”。（二）实验材料本实验选取的字主要以辅音/p/、/t/作为声母，以/u/、/i/、/a/作为韵母，结合普通话四种声调，进行排列组合、拼合，组合成共24个字的音节，选取的词是根据前字后字分别四种声调形成的16种组合模式、相关教科书以及实际经验来选择的二字组词语，作为实验中的材料，字、词全部注明拼音。方梓馨：基于Praat的普通话声调实验研究（三）录音阶段为保证录音质量，Audacity录音软件进行录音环境监测，确保录音过程在安静的环境中进行，使用单声道录音与编辑，采样率为44100 HZ，采样精度为16 bit，最终导出音频格式为WAV。录音时请被试熟悉后将每个材料读3遍，每遍间隔2秒，以避免产生连续效应。（四）声学分析用Audacity录音软件进行裁剪，选取录音质量相对最高、基频曲线清晰连贯的样本，运用Praat、Excel软件获取语音基频数据并进行计算5、作图。筛选后，每个样本提取9个测量点，运用石锋（1986）的T值法公式计算声调的五度值参考数值：T=lgx-lgblga-lgb 5（1）其中，T为该测量点的五度值参考标准，x是该测量点频率，a是调域上限频率，b是调域下限频率6。参考游汝杰（2001）的方法来计算相对调长数值：NDi=DimD=Di1ni=1nDi（2）其中，NDi为某一调类相对时长值，Di为该调类绝对时长值，mD为所有调类时长均值7。文中图表皆以T值为纵坐标，绝对时长为横坐标。二、单字调对比分析单字调指念单字时声调，传统单字调分析主要从调值和调型入手。可把调值折换成不同调域，1、2度折换成低调域，记为“L”；3度折换成中调域，记为“M”，4、5度折换为高调域，记为“H”。刘俐李（2004）认为音区是声调音高类型，曲拱是声调音高变化类型，指音高运动轨迹形状，是音高和时长函数曲线。声调基本有7种曲拱样态，曲拱特征加音区特征构成了声调实体形状，简称调型9。依据上述理论，下面对勐简佤族小学生普通话声调格局进行比较、综合分析。（一）调值、调型对比分析在用Praat软件对勐简佤族小学生及普通话测试员普通话单字调声调格局进行了声学分析后，基频数值被转化为T值，绘制出佤、标普声调格局图，见图1、图2。图1 佤普单字声调格局图2 标普单字声调格局由图1可知，佤普单字调格局中阴平为33或433，阳平为23或323，上声为32，去声53，可分别记为MM或HMM、LM或MLM、ML、HM。调型方面，佤族学生单字调格局中阴平趋于中平拱，阳平趋近于低升拱，上声为中降拱，去声为高降拱，其声调曲线主要集中于中音区，且都以降调起头。由图2可见，标普单字调格局中阴平为55，记为HH，阳平为35，记为MH，上声为324，记为MLH，去声52，记为HL。调型方面，阴平、阳平、去声为直拱，上声为弯拱：阴平为高平拱，阳平为-57第 42 卷第 1 期保山学院学报2023 年 2 月高升拱，相比于中凹拱，上声更趋近于低凹拱，去声为高降拱。整体而言，标准普通话声调曲线主要集中于中、高调域。对比发现，佤普与标普阴平相比前者整体比后者大约低1-2度，调域整体大约低1-2度，曲拱基本一致，调型基本平行；阳平比后者大约低1-2度，调域整体大约低1-2个度，曲拱基本一致，调型基本平行；上声差距最大，调值前者比后者大约低1-2个度，音区前者仅涉及低、中调域，未涉及高调域，后者涉及低、中、高调域，调型前者只降不升，为中降拱，后者先降后升，为低凹拱；去声调值、音区、曲拱最相近，调型基本一致，习得相对较好。（二）调长、调域对比分析汉语单字调声调特征除了调型、调值，还与调长有关。单字调调长可描写基频变化持续时间，通过调长对比可考察佤族学生是否掌握了普通话不同调类时长区别。从单字调绝对时长看，佤普单字绝对长顺序为：去声（205 ms）阴平（276 ms）阳平（275 ms）上声（334 ms）（“”之后表示小于，下同），标普单字调长顺序为：去声（300 ms）阳平（380 ms）阴平（473 ms）上声（701 ms）。从相对时长看，佤普四个调类相对时长顺序为：去声（0.75）阴平（1.01）=阳平（1.01）上声（1.23），标普被试相对时长顺序为：去声（0.65）阳平（0.82）阴平（1.02）上声（1.51）。整体而言，被试在读单字时，佤普四声调长皆短于标普所读四声调长，两者间差值大小顺序为：去声阳平阴平上声。调域可以反映声调中高低程度宽窄，通过对调域进行对比，有助于把握佤族学生产出的普通话声调与标准普通话之间高低区别。由表1、表2可知，佤普单字调域大小顺序为：阴平上声阳平去声，标普顺序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在读单字时，佤普总调域远小于标普。在阴平产出中佤普与标普调域大小相同，但佤普调域低于标普，在阳平、上声、去声产出中，标普调域远大于佤普，标普阳平、上声调域更高，去声上限更高，下限更低。表1 佤普单字调域（Hz）前字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上限248239237285下限240209209231各声调调域8302854总调域285-209=76表2 标普单字调域（Hz）前字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上限321346283369下限313261171177各声调调域885112192总调域369-171=198三、二字组前后字声调对比分析（一）调值、调型对比由图3可见，佤普前字调类中阴平为44，阳平为434，上声为44，去声54；根据音区折换，可以记阴平为HH，阳平为HMH，上声为HH，去声为HH；调型方面，阴平、上声、去声为直拱，阳平为弯拱：阴平为高平拱，阳平为中凹拱，上声为高平拱，去声为高降拱。由图4可知，标普前字调类中阴平为44，阳平为34，上声为32，去声52；根据音区折换，可以记阴平为HH，阳平为MH，上声为ML，去声为HL；调型方面，阴平、阳平、上声、去声皆为直拱：阴平为高平拱，阳平为中升拱，上声为中降拱，去声为高降拱。-58方梓馨：基于Praat的普通话声调实验研究图3 佤普前字声调格局图4 标普前字声调格局由图5可见，佤普后字调类中阴平为44，阳平为434，上声为43，去声54；根据音区折换，可以记阴平为HH，阳平为HH，上声为HM，去声为HH；调型方面，阴平、上声、去声为直拱，阳平为弯拱：阴平为高平拱，阳平为中凹拱，上声为高降拱，去声为高降拱。图5 佤普后字声调格局由图6可知，标普后字调类中阴平调值为44，阳平为324，上声为323，去声52；根据音区折换，可以将阴平记为HH，阳平为MLH，上声为MLM，去声为HL；调型方面，阴平、去声为直拱，阳平、上声为弯拱：阴平为高平拱，阳平为低凹拱，上声为低凹拱，去声为高降拱。图6 标普后字声调格局（二）调长、调域对比以下调长数值是按发音人、前后字调类进行平均后取得的值：佤普前字绝对调长的顺序是：去声（168 ms）上声（178 ms）阴平（187 ms）阳平（194 ms），标普前字绝对调长顺序是：去声（230 ms）上声（241 ms）阳平（254 ms）阴平（256 ms）。佤普前字相对调长的顺序是：去声（0.93）上声（0.98）阴平（1.03）阳平（1.07）。标普前字相对调长的顺序是：去声（0.94）上声（0.98）阳平（1.03）阴平（1.04）。佤普后字相对调长的顺序是：去声（164 ms）上声（173 ms）阴平（204 ms）阳平（207 ms），标普后字相对调长顺序是：去声（187 ms）阳平（293 ms）阴平（322 ms）上声（554 ms）。佤普后字相对调长的顺序是：去声（0.87）上声（0.93）阴平（1.09）阳平（1.11），标普后字相对调长顺序是：去声（0.55）阳平（0.86）阴平（0.95）上声（1.63）。以下调域中数值是按发音人、调类进行平均后取得的基频最大值、最小值。-59第 42 卷第 1 期保山学院学报2023 年 2 月由表3可知，佤普前字调域由宽窄顺序依次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整个调域上限到下限的差别是94 Hz，跨度较小。表3 佤普前字调域（Hz）前字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上限242214235290下限236196211242各声调调域7182548总调域290-19694由表4可知，标普前字调域宽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