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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余光中的“散文观”看散文_王兆胜.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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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 中的 散文 王兆胜
4百家评论2023 年第 1 期 总第 62 期从余光中的“散文观”看散文王兆胜在中国当代散文史上,余光中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存在。他不仅创作了大量富有个性的散文,还有一些关于散文的论述,其中包含着他对散文的独特理解。透过余光中的散文观,可梳理其特点,体会其思维,发现其旨趣,品味其偏好,特别是有助于进一步认知和反思散文的相关问题。一、散文的地位与作用在文学四大文体中,如何看待散文,是一个根本问题。目前,人们虽然众说纷纭,但主要观点分两种:一是高看散文,认为中国现代以来的散文成就远高于诗歌、小说、戏剧。鲁迅说,五四时期散文小品的成功几乎在小说与诗歌之上,季羡林更直言,五四运动以来中国文坛最成功的是白话散文,这显然继承了中国古代的“诗文”传统。二是自觉不自觉贬低散文,将散文看成是小说等文体的基础,甚至认为散文不成其为文体。如路遥将散文作为一种技巧性的文体,认为写散文只是写小说之前的文字准备与训练。那么,余光中是怎么看散文的呢?余光中显然属于贬低散文派。他在批评一些学者散文时,对那种没有思想、艺术性差的散文大加鞭笞,顺便还用“雕虫末技”捎带上贬低散文。内容提要:余光中的散文创作与散文评论很有代表性。通过余光中的散文观,可理解其特点、旨趣、偏好,也可反观散文中诸问题。余光中属于贬低散文一派,但也承认散文的基础地位;余光中对民国以来的散文表示不满,对朱自清、郁达夫、徐志摩等人的散文多有批评,但对梁实秋散文很欣赏,他倡导“现代散文”,希望剪掉散文的辫子,强调反思性与创新性,这对后来的“新散文”发展是有贡献的。关键词:余光中 散文观 偏见 反思性 建构意识DOI:10.14094/37-1482/i.2023.01.0075文学评论家他说:“我实在没有胃口再抄下去了。这些哲学家或伦理学家终日学究天人,却忘记了把雕虫末技的散文写通,对自己,对读者都很不便。”由于对散文不以为然,余光中甚至不屑于给它下定义:“至于散文呢?散文就是散文,谁都知道散文是什么,没有谁为它的定义烦心。”这是非科学的态度,也是不求甚解的认识。余光中还从诗的视角谈散文,并持有对散文的一种固执己见的偏见。他借英国诗人格雷夫斯的“左手写散文,右手写诗”的特点,表示:“对于一位大诗人而言,要写散文,仅用左手就够了。许多诗人用左手写出来的散文,比散文家用右手写出来的更漂亮。一位诗人对于文字的敏感,当然远胜于散文家。”基于此,余光中进一步评价散文,他说:“可是我们生活于一个散文的世界,而且往往是二三流的散文。我们用二三流的散文谈天,用四五流的散文演说,复用七八流的散文训话。”当散文及其时代变得如此不堪时,散文的地位也就等而下之,如江河日下了。站在散文不如诗歌的立场,余光中给散文指出一条明路,即“九缪思之中,未闻有司散文的女神。要把散文变成一种艺术,散文家们还得向现代诗人们学习”。这显然是将“诗”看得高于“散文”的。有了这样的前理解,余光中就不可能成为散文的褒扬派,于是他提出:“据说,自五四以来,中国的新文学中,最贫乏的是诗,最丰富的是散文。这种似是而非的论断,好像已经变成批评家的口头禅,不再需要经过大脑了。”以上是余光中 1963 年的散文观,但却是非常明确的贬低散文派,将散文看成是比诗歌低的一个次文体。因为他自己说,他是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的。梁实秋也在赞赏余光中时,说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当然,余光中并没有将散文说得一无是处,而是看到了其价值意义。比如,他说:“我总有一个偏见,认为写不好(更不论写不通)散文的诗人,一定不是一位出色的诗人。”“我一直认为散文乃文学之大道,写作之基础”“散文是一位作家的身份证”。这与路遥等人将散文当成小说创作的基础前提是一样的理路,反映了散文不能与诗歌、小说取得同等重要的地位。余光中还说:“原则上说来,一切文学形式,皆接受诗的启示和领导。”这种将“诗”置于统领者的地位,显然也是一种偏见。我们不赞成将散文凌驾于诗歌、小说之上,但也不认为散文就低人一等,更不赞同余光中的有意无意贬损散文,因为这样对文体进行高下之分既是简单化的,又是肤浅的。曾有一度,在西方文学发展史上,将诗看得比别的文体更高,今天应该超越这样的偏见,以平等的心态对待文体问题。因此,可以说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文体表征,或者说更重视哪一文体,就好像人们对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的概括一样,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但决不能说哪个文体比哪一文体高明。从这个意义上说,余光中看低散文是有局限的。二、余光中对散文的批评对余光中来说,除了看不起散文这个文体,还对散文的历史与现实表示极大的不满。在他看来,散文远不像人们评价的那样优秀,而是处处充满危机,甚至到了不堪忍受和令人作呕的地步。于是,余光中对不少人的散文给予坦率、毫不留情的批判。首先,余光中对民国初年散文不以为然,甚至对许多名家也多有批评。众所周知,“五四”开始的中国新文学是以白话为开启的,对于古代文学和古文具有革命意义,因此出现不少白话散文大家;然而,余光中却从白话的不成熟以及初创为由,给散文以批评与否认。他说:“现代人的文笔不如古人。早期新文学的白话文正是青黄不接,在作家的笔下稚气未除,一般散文都欠精炼,游记当然也不例外。当时的许多作家写起散文来,误把草率当成自由,不但风格芜杂,结构散漫,甚至造句分段地都有问题。”基于此,余光中认为:徐志摩的“巴黎的鳞爪却是一篇庞杂纷繁的文6百家评论2023 年第 1 期 总第 62 期章,既非游记,也非小说,甚至也不是脉络明畅的美文;感性十足的部分颇有妙思与佳句,但一涉及说理,便露出松软稚嫩的弱点,尤其摆不脱直接对读者闲聊的烂漫语气”。对于徐蔚南的名篇山阴道上,余光中批评说“这一篇山阴道上的游记,写景平庸,并不令人应接不暇”。郁达夫一向被认为散文圣手,特别是他的游记颇为精彩,然而,余光中却评价其仙霞记险说,“这实在是平面的写法:排比的句法并没有提供什么生动的形象和突兀的音调,把当时的感性传给我们”。余光中甚至认为,“郁达夫的文字颇多瑕疵”。对朱自清的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余光中举出其中的一段说:“这是朱自清游记接近开头的一段,叙事就不够精彩,欠缺波澜。”余光中还认为,民初的游记有的文字稳妥平实,但连篇累牍引叙前人题咏过多,整篇晃动古人的影子,没有作家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登山览水。于是,余光中提出:“要写好散文,只读二三十年代的所谓范文名篇,绝对不够。坊间的散文选所收的作品,水准不齐,大致而言,平庸之作颇多,甚至也有中下之品,而佳作之中多为瑜不掩瑕,要求条理明畅,文采动人,气势磅礴或韵味深永如古典大家的杰作,十不得一。还有一些类书选集,草草辑成,竟然声称可供青年写景、叙事、抒情等等效法,真是幼稚。”“新文学的散文家,尤其是民初的一些,口头鄙古却又摆不脱古人的影响,奢言师西却又得不到西方的真谛,加以下笔轻易,既不推敲文字,又不经营结构,要求他们在感性艺术上有所建树,也是奢望了吧。”余光中的这些批评是有一定道理的,其呵责之严也是很少见的,这种批评精神值得称扬,特别是细读作品与不畏名家定论的态度令人钦敬。在散文越来越碎片化、不讲结构章法、文字粗率的今天,余光中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初的看法是有远见卓识的。后来,季羡林、贾平凹等人反复强调散文的结构意义,这与余光中的散文观是一脉相承的。当然,在过于严酷的标准下,余光中的看法也有值得商榷之处,比如他不太欣赏朱自清的散文,说“最重要的,我们的散文家们有没有自背影和荷塘月色的小天地里破茧而出,且展现更新更高的风格?”对于朱自清的“匆匆里的潸潸之泪”,余光中也觉得“却来得突兀而滑稽”,并说“如果岁月消逝就令人一哭,那年轻人的生日都应该举哀,不该庆祝了”。余光中还说,“长寿如冰心,又愈写愈退步”。这显然没有理解冰心中晚年散文的价值,如关于女人与无士则如何等散文是有思想力量的,对早期散文是一个巨大超越。当然,余光中也误读了朱自清对时间与生命的深度理解,以及在精美散文之下的大情怀。其次,余光中对散文现状极尽讽刺之能事,并给予形象的讽喻和解构。余光中在 20 世纪 60年代写过剪掉散文的辫子,从题目来看,就表达了对于散文落伍的嘲讽,就像要剪掉清代留下的小辫子。一是洋学者的散文和国学者的散文。这在余光中看来是与学者的散文相对的,或者说是其“不幸的一类”:洋学者的散文“内容往往是未经消化的什么什么主义,什么什么派别,形式往往是情人的喃喃,愚人的喋喋。对于他们,含糊等于神秘,噜苏等于强调,枯燥等于严肃”。而“国学者的散文呢?自然没有这么冗长,可是不文不白,不痛不痒,同样地夹缠难读。一些继往开来俨若新理学家的国学者的论文,是这类散文的最佳样品。对于他们鼓吹的什么什么文化精神,我无能置喙。只是他们的文章,令人读了,恍若置身白鹿洞中,听朱老夫子的训话,产生一种时间的幻觉”。食而不化与故步自封的学者散文让余光中不以为然,极为反感。二是花花公子的散文。在余光中看来,学者散文限于少数人,“不幸”的学者散文更不在多数,而且它们再不济,“总还剩下一点学问的滓渣,思想的原料”;然而,“花花公子的散文则到处都是”。“翻开任何刊物,我们立刻可以拾到这种华而不实的纸花。这类作者,上自名作家,下至初中女生,简直车载斗量,可以开十个虚荣市,一百个化装舞会”。那么,什么是花花公子的散文的致命伤呢?余光中认为是7文学评论家“伤感,再加上说教”,“学者的散文,不高明的时候,失之酸腐。花花公子的散文,即使高明些的,也失之做作”。与“不幸”的学者的散文比,“花花公子的散文”让余光中更厌烦。三是浣衣妇的散文。在余光中看来,“花花公子的散文,毛病是太浓、太花;浣衣妇的散文,毛病却在太淡、太素”,后者“这一类作者像有洁癖的老太婆”,“浣衣妇所奉行的主义,只是独身主义,不,只是老处女主义。她们自己以为是在推行纯净主义(purism),事实上那只是赤贫主义(penurism)”。余光中批评“浣衣妇的散文”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毫无毛病,也毫无引人入胜的地方”,“这些作者都是散文世界的清教徒”,是“只写清汤挂面式的白话文”。应该说,这样带着尖刻否定式的散文批评,是真诚的自信流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毫不遮掩和扭捏作态,反映了余光中鲜明的立场与不吐不快的性格。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学者的散文、花花公子的散文、浣衣妇的散文在余光中笔下还是有些概念化、类型化、脸谱化了,带有人为的强烈概括和情绪化色彩。比如,学者的散文极端化有之,但这一类型的知识、文化、思想、智慧还是比较突出的;花花公子的散文被余光中概括成为“千篇一律,它歌颂自然的美丽,慨叹人生的无常,惊异于小动物或孩子的善良和纯真,并且惭愧于自己的愚昧和渺小”,这样的认识未免有些另类,散文不表现这些内容,那去表现什么呢?关于浣衣妇的散文,余光中的看法也值得商榷。说散文太淡太素了不好,那么“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怎样理解?还有,林语堂倡导散文“以平淡为文学最高佳境”,这在余光中这里也无法理解。值得注意,余光中对于“浣衣妇的散文”的概括与林语堂的“衣饰淡抹素服的村女,在江岸洗衣”有内在关联,林语堂 1934 年在论谈话中说:“当我们听到一番真正的谈话或读到一篇美妙的小品文时,我们却如看见一个衣饰淡抹素服的村女,在江岸洗衣,头发微乱,一纽不扣,但反觉得可亲可爱。这就是西洋女子亵衣(negligee)所注重的那种亲切的吸引力和讲究的随便(studied negligence)。一切美妙的谈话和美妙的小品必须含着一部分这种亲切的吸引。”在此,余光中与林语堂在洗衣女的内涵上有所不同,一个否定而另一个是欣赏,但“素”与“淡”是一样的。只是余光中在化用时没注明受过林语堂影响。在余光中绣口一开一文中提到林语堂,“动听的演讲宁短勿长,宁可短得令人回味,不可长得令人乏味。林语堂期待的短如女裙,固然不太可能,因为有人还从邻县赶来听讲,半小时并不能令他满足。”这说明,余光中与林语堂不是毫无关联,没有文字和散文交集,而是可以追根溯源和找到内在联系的。对于“散文诗”,余光中更加讨厌。他说:“在一切文体之中,最可厌的莫过于所谓 散文诗 了。这是一种高不成低不就,非驴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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