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pdf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 吴向鹏著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ISBN 文 吴 商业经营 经验 浙江省 F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第 号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吴向鹏 著责任编辑 吴伟伟 weiweiwu zju edu cn封面设计 十木米出版发行 浙江大学出版社（杭州市天目山路 号 邮政编码）（网址：http：www zjupress com）排 版 浙江时代出版服务有限公司印 刷 杭州日报报业集团盛元印务有限公司开 本 mm mm 印 张 字 数 千版 印 次 年 月第 版 年 月第 次印刷书 号 ISBN 定 价 元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浙江大学出版社发行部邮购电话 （）l 序吴向鹏博士的新著枟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枠即将付梓，作为他的博士论文指导老师，我由衷地感到高兴。作为一个长期从事经济筹划和管理工作的研究人员，向鹏所关注的问题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和重要的实践价值，这同样是我长期以来所关注和思考的问题。借为这本著作写序的机会，我主要对后金融危机时代的经济发展机制谈一点看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转型和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功，全面推进了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市场化和全球化进程，特别是市场化和全球化，大大促进了中国经济发展。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完善，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促进了资源的有效利用，而中国在 年成功加入 WTO，全面实现与国际市场接轨，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利用国际市场资源，获得国际市场利益。在市场化和全球化过程中，中国根据本国的资源禀赋，充分实现了比较优势，并不断培植竞争优势，加上学习效应，创造了经济发展的“中国奇迹”。从发展动力来看，地方创新模式竞争是中国实现高速经济增长的“秘密”之一。中国现实的经济体制，加剧了地方政府的锦标赛竞争，进而促进了经济增长。为了实现经济发展的目标，地方政府依靠融资平台和土地财政，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大力建设多层次的经济开发区，不断增强城市功能。随着城市环境和生产条件的不断改善，大量外资迅速涌入，为当地政府带来稳定的租税收入，推动了生产要素的高级化和持续的产业结构升级。在地方创新模式竞争中，浙江模式是十分成功的，也是非常引人关注的，而且是一种极具研究价值的典型模式。有的学者认为，浙江模式是在地方政府默许保护下，企业在不断地进行制度博弈中形成的一种需求诱致型制度创新；有的学者指出，浙江模式显示了一种市场解决模式和自组织经济模式；还有的学者提出，浙江模式是一种由市场化和民营化而推动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区域经济制度变迁和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我们认为，浙江l2 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 模式的突出特点是企业家导向和市场自发扩展导向的，也就是说它是一种内生的以民间创业精神为主要推动力的市场演进模式。在这本书中，吴向鹏博士对此做了翔实的分析和论述，但是他并没有满足于对浙江企业家精神的一般解释，而是对企业家精神成长的深层次的文化因素进行了深入挖掘，进而揭示出了浙江模式的独特性和难以模仿性。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的过程中，任何一个地区都存在强烈的发展动机和一定的发展机遇，但不同地区仍然存在较大的发展差异。而浙江地区的企业和政府能够抓住先机，主动变革，凭借强烈的创业创新精神（企业家精神），实现了区域经济发展。吴向鹏博士在其论著中较为详尽地分析了企业家精神的作用方式及其形成背景。他从认知的角度研究个体在文化情境下的行为选择，认为不同区域特定的文化价值观和传统，通过网络互动内化为行动者的认知结构，影响并决定行动者具体的决策和行为。即使制度要素的演进，也离不开民间网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动态博弈。根据浙江以及中国转型期的实践，分析企业家精神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年以来，由美国次贷危机演变而成的全球金融危机，不仅使得中国不能置身度外，而且对中国大部分地区特别是浙江经济发展产生了很大冲击，形成了越来越大的转型压力。不仅浙江中小企业受到很大的市场冲击，更为可怕地是浙江的企业家精神出现衰退。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出现了“第二代效应”。企业的利润不是用来投入资本设备和改进技术，而是用于奢侈性消费。正如迈克 波特所描述的：“赤手空拳打天下的第一代企业家逐渐凋零，取代他们的是习惯在体制内活动的新生代经理人。企业、工会相继失去冒险精神，也缺乏竞争的热情，创新冲劲与敢向成规挑战的勇气也不复见。”另一方面则表现在一些企业家将利润不是投资于技术创新，而是投向利润率更高的领域，比如地产、资源，从而导致制造业投入不足、产业升级缓慢等问题。例如，年，房地产开发投资对浙江省投资增长的贡献率超过 畅。在同年公布的“年浙江百强民营企业排行榜”中，除娃哈哈、吉利等近 家没有涉足房地产开发外，其余 余家企业均参与房地产开发。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衰退已经超过 年，国际社会对走出金融危机的乐观情绪变得谨慎起来，对于后金融危机时代的发展模式与道路选择充满了争论。面对这些疑问和争论，我们能从中国发展经验特别是浙江发展模式创新方面得到哪些借鉴呢？序l3 对于上述问题，吴向鹏博士的新著，给出了明确的答案，那就是要激发后金融危机时代的企业家精神。具体而言，一是要坚持解放思想、勇于改革、扩大开放的精神，特别是要借鉴和发挥浙江在改革开放时期的大胆创新精神，充分把握后金融危机时代的机遇，主动迎接挑战，促进区域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二是要着力消除影响或限制企业家才能发挥的制度和法律障碍。浙江模式的成功得益于一大批具有创新精神的“草根”企业家的成长，在后金融危机时代，更加需要这样一大批有知识、有见地、有能力的企业家。三是要从全球多元文化和本土区域文化中寻求建立信用和道德的基石。信用是企业家精神的核心内容，也是应对制度安排缺陷的有效措施，只有建立起信用的企业家，才有立足之本，才可能实现创新创业。企业家的信用和道德水平的提升，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条件，也是实现金融创新的基础。高效灵活的金融业是经济发展的基础，也是成熟市场经济的重要标志。在金融业的发展过程中，除了富余资金、融资平台和融资技术外，信用体制和信用关系是最核心的要件。在法治不完善的情况下，信用体制和信用关系通常是建立在个人信用之上。那些能够建立起良好信誉的个人，不仅具有很强的创业创新精神，资金需求量大；而且大都具有诚信、正直、包容等价值观念，能够遵守基本的社会道德和伦理规范。事实上，在浙江模式中，金融创新一直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这是一种建立在熟人社会信用关系上的金融业，以企业家精神为核心进行民间的资金融通，其坏账率低，使用效率高。进入后金融危机时代，金融业对于浙江经济和中国经济发展的作用更加重要，金融创新的需求更加强烈。对于金融创新来说，企业家精神不可或缺，这就需要经营企业家和政治企业家共同携手，不断创新融资平台和金融体制，在加强金融监管的同时放松市场准入，大力发展股票、债券市场，大力发展风险投资基金。例如，温州拥有 亿元民间资本，但政府金融服务相对滞后，通过政府与企业合作，将为温州金融发展搭建平台，促进金融创新，推动温州基金、债券市场发展。总之，企业家精神的兴起，是金融创新和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高 波 年 月于南京大学 目 录第一章 导 论（）一、研究背景与意义（）二、基本概念和相关理论（）三、研究目的、方法及内容安排（）四、可能的创新与不足（）第二章 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文献回顾（）一、引言（）二、文化与经济增长（）三、文化与企业家精神（）四、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五、小结（）第三章 文化与行为选择：一般分析（）一、引言（）二、人类行为分析（）三、文化与行为选择：异质性经济人、学习过程与认知理性（）四、个体间互动的模式：嵌入网络的分析（）五、文化与行为选择：理论模型（）六、小结（）第四章 文化、机会认知与企业家精神（）一、引言（）二、企业家机会认知与企业家精神（）三、文化、网络与企业家机会认知（）四、文化、创业选择与路径依赖：理论模型（）l2 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 五、民间工商文化与浙商兴起（）六、企业家网络与浙商兴起（）七、小结（）第五章 文化、制度创新与企业家精神（）一、引言（）二、一个综合性的制度观（）三、内部规则、文化与民间网络（）四、外部规则、地方政府行为与制度安排（）五、民间与地方政府行为关联博弈：制度创新初步分析框架（）六、文化力量与地方政府行为的耦合：浙商成长经验（）七、小结（）第六章 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理论与经验证据（）一、引言（）二、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机制与理论模型（）三、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江与中国经验证据（）四、小结（）第七章 结论与展望（）一、结论（）二、展望（）参考文献（）后 记（）第一章 导 论l1 第一章 导 论一、研究背景与意义经济增长与持续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永恒话题。美国经济学家西蒙 库兹涅茨（）认为，所谓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可以定义为居民提供日益繁多的经济产品的能力的长期上升，这种不断增长的能力是建立在先进的技术以及所需要的制度和思想意识的相应调整基础上的。与此同时，对于企业家精神可以推动经济增长 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结论。然而，人们接纳与重视这个结论的程度，却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史的演进过程中经历了起伏，其依据便是企业家精神的现实载体 中小企业及其分散创新行为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增长绩效贡献比重的变化。在 世纪三四十年代之前，中小企业的大量进入、存在和分散创新是早期资本主义国家在自由竞争阶段发掘、推广技术进步、维持经济增长和实现社会稳定的主要支柱。基于这样的现实，熊彼特才会将其创新学说和资本主义的“创造性破坏”发展模式，建立在企业家精神的推动基础之上。然而，伴随着资本主义国家市场结构的演变，大型企业开始凭借“规模经济”建立起效率优势，并将原来盛行的分散创新内部化、常规化。其结果是大型企业主导了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短期内的经济表现，中小企业被边缘化至与就业和社会公平问题相关的领域，垄断竞争成为激发创新和经济增长的l2 文化、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浙商成长的经验研究 市场结构特征。当时，即使是熊彼特本人也悲观地认为：中小企业和企业家精神将消失在增长研究的视野中，资本主义的未来在大型垄断企业手中。中小企业地位被边缘化的状态以及企业家精神理论的失语，直至 世纪 年代开始发生转变。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后，发达国家开始在能源约束下实现由工业化社会向后工业化社会与知识经济的转变。在这一转变过程中，随着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及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企业竞争与经济增长的范式发生了变化。大多数西方国家自我雇佣率上升，创业实践蓬勃发展，企业家的地位不断提升，许多行业的技术创新型企业走在技术变革的前列；产业结构不断趋于专业化、外包化、分散化；收入的增加导致需求的多样化，创新和小企业成为新的专业化产品的主要供应者；企业竞争与经济增长范式发生着从管理型经济向创业型经济的转变。那些注重培育企业家精神的国家与区域，其政策和体制趋向于形成更柔性的产业结构。大量经验研究则表明，中小企业发展政策、发展程度即企业家精神发展水平的差异很大程度上解释了当前发达国家内部创新能力与国际竞争力的差异。企业家精神是理解社会经济变化的一个关键变量，在宏观层面，企业家精神对激发和保持社会活力、促进社会就业、提高生产力具有重要的作用；在微观层面，企业家活动可以促进企业创新，提高企业竞争力，形成竞争优势。研究者在深入探索企业家精神决定因素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了三个主要的观点：一是聚焦于经济、政治和法律制度在繁荣或限制企业家精神上的作用。二是集中于影响企业家精神的社会性变量，包括研究了价值观和社会网络（家庭、朋友或伦理群体）在提升或抑制企业家精神上的作用。三是强调了个体的企业家特性，包括个人对成功的需要、影响个人对产出努力的信念、对风险的态度以及个体的自信等。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企业家活动和经济增长的实践经验来看，有关企业家精神决定因素的三种观点都可以找到强有力的依据。然而，深入分析却表明，无论是政策因素，还是社会性变量、企业家特性都最终受到特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