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中的司法：中国行政诉讼的法律社会学考察.pdf

书书书法 意政 治 中 的 司 法：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的 法 律 社 会 学 考 察汪 庆 华著清华大学出版社北京版 权 所 有，侵 权 必 究。侵 权 举 报 电 话：图 书 在 版 编 目（犆 犐 犘）数 据政 治 中 的 司 法：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的 法 律 社 会 学 考 察汪 庆 华 著 北 京：清 华 大 学出 版 社，（法 意许 章 润 主 编）政 汪 行 政 诉 讼研 究中 国 中 国 版 本 图 书 馆 数 据 核 字（）第 号责 任 编 辑：李 文 彬责 任 校 对：宋 玉 莲责 任 印 制：出 版 发 行：清 华 大 学 出 版 社 地 址：北 京 清 华 大 学 学 研 大 厦座 ：邮 编：社总机：邮 购：投 稿 与 读 者 服 务：，质 量 反 馈：，印刷者：装订者：经销：全 国 新 华 书 店开 本：印 张：字数：千 字版 次：年月 第版 印次：年月 第次 印 刷定 价：元产 品 编 号：凝 练 法 意“法 意”主 编 者 言 法 律 是 一 种 规 则 体 系，同 时 并 为 一 种 意 义 体 系。任 何 规 则 必 蕴涵 有 一 定 的 法 理，载 述 着 一 定 的 道 德 关 切，寄 托 着 深 切 的 信 仰。凡 此种 种，一 言 以 蔽 之，曰 法 意，它 们 构 成 了 规 则 的 意 义 世 界，而 为 法 制 之内 在 基 础。任 何 法 制 的 生 长 与 运 作，必 伴 有 相 应 的 法 意。在 法 律 移 植 的 情形 下，甚 至 滥 觞 于 相 应 的 法 意，法 意 因 而 为 法 制 的 先 导。法 制 恒 定 而恒 变，法 意 因 而 表 现 出 自 己 的 时 代 特 征 与 地 域 色 彩。反 之 亦 然。不过，就 人 类 迄 今 为 止 有 限 的 历 史 来 看，诸 如 公 平 正 义，仁 爱 诚 信，安全、自 由、平 等、人 权、民 主 与 宽 容，等 等 基 本 价 值 与 信 仰，构 成 所 谓 世道 人 心，关 乎 人 的 生 存 和 尊 严，却 恒 定 而 不 变，万 古 而 长 青。这 是 人世 生 活 本 身 的 要 求，也 是 合 理 的 人 间 秩 序 的 固 有 品 质。既 然 一 切 法制 和 法 意 均 源 于 生 活 本 身，分 别 表 述 了 生 活 的 规 则 性 存 在 和 意 义 性存 在，那 么，法 律 之 道 即 生 存 之 道，法 意 即 生 活 的 意 义，而 生 活 的 意 义主 要 即 在 此 世 道 人 心。晚 近 中 国 对 于 西 方 法 律 的 大 规 模 移 植，意 味 着 对 其 背 后 的 知 识、学 理 乃 至 于 道 德 和 信 仰 因 素 的 有 选 择 继 受，同 时 并 是 一 个 将 它 们 与中 国 人 文 善 加 调 和 的 过 程。此 一 建 设 现 代 中 国 法 制 和 法 意 的 过 程，迄 今 而 未 止。百 年 间 现 实 法 制 建 设 的 顿 挫，“有 法 不 依”现 象 的 普 遍政治中的司法：中国行政诉讼的法律社会学考察存 在，反 映 的 不 仅 是 规 则 的 无 效，同 时 并 彰 显 了 意 义 的 危 机，世 道 人心 的 紧 张。由 此，对 于 基 本 法 理 的 阐 释，关 于 规 则 的 道 德 关 切 和 信 仰因 素 的 追 索，总 之，对 于“法 意”的 深 入 研 究 和 进 一 步 考 问，依 然 是 一个 问 题，甚 至 是 一 个 更 为 急 切 的 课 题。“法 意”由 清 华 大 学“法 治 与 人 权 研 究 中 心”筹 组，旨 在 庋 集 汉 语法 律 学 术 资 料，积 累 汉 语 法 律 思 想 成 果，阐 释 法 律 的 意 义 世 界，对 于上 述 问 题 作 出 现 时 代 的 回 应。所 收 内 容 覆 盖 法 哲 学、比 较 法、宪 政 和人 权 等 领 域；体 裁 不 拘，包 括 专 著、文 集、译 著 和 选 辑。经 此 劳 心 劳力，盼 能 涓 滴 汇 流，聚 沙 成 塔，增 益 中 国 文 明 的 法 律 智 慧，建 设 中 国 现代 法 制，最 终 塑 育 中 国 人 理 想 而 惬 意 的 人 世 生 活 与 人 间 秩 序。或 许，这 也 是 当 下 法 意 的 意 蕴 之 一，而 为 编 者 馨 香 祝 祷 者！许 章 润 年月 日于 清 华 明 理 楼目录绪 论?一、研 究 对 象?二、研 究 现 状?三、材 料 和 方 法?四、内 容 安 排?第 一 章中 国 行 政 诉 讼：多 中 心 主 义 的 司 法?一、司 法 的 功 能：从 纠 纷 解 决 到 公 众 参 与?二、司 法 政 策：法 律 效 果 与 社 会 效 果 相 统 一?三、选 择 性 司 法：行 政 诉 讼 的 运 作 机 制?四、行 政 诉 讼：多 中 心 主 义 的 司 法?小 结?第 二 章通 过 司 法 的 社 会 控 制：涉 诉 信 访 与 行 政 诉 讼?一、信 访：痛 则 不 通，通 则 不 痛?二、信 访 与 行 政 诉 讼 的 交 叉：涉 诉 信 访?三、信 访 和 行 政 诉 讼 交 叉：对 信 访 的 行 政 诉 讼?四、司 法 信 访 化 和 信 访“司 法 化”：兼 论 信 访 社 会 的 形 成?五、司 法 信 访 化 趋 势 之 反 思?小 结?第 三 章通 过 司 法 的 非 司 法 解 决：群 体 性 争 议 中 的 行 政 诉 讼?一、群 体 性 争 议 中 的 行 政 诉 讼?二、村 庄 精 英 的 形 成 与 政 府 的 分 化 策 略?三、群 体 性 争 议 的 问 题 化 过 程 与 集 体 行 动 的 逻 辑?四、非 典 型 的 案 例 及 其 典 型 意 义?政治中的司法：中国行政诉讼的法律社会学考察五、群 体 性 争 议 与 行 政 诉 讼 中 的 协 调?六、诉 讼 的 继 续：去 魅 了 的 法 治?小 结?第 四 章通 过 司 法 实 现 社 会 正 义：行 政 诉 讼 中 的 乡 土 法 律 人?一、一 个“土 律 师”的 十 年 法 治 路?二、行 政 诉 讼 法 律 人 的 谱 系?三、“土 律 师”是 如 何 炼 成 的？?四、基 层 行 政 诉 讼 的 案 件 类 型 和“土 律 师”的 行 动 策 略?五、法 律 治 理 化 与 公 民 个 体 主 义?小 结?结 论?参 考 文 献?后 记牔致 谢?书书书绪 论一、研 究 对 象 行 政 诉 讼 作 为 一 个 国 家 法 治 水 平 的 晴 雨 表，它 的 引 入 重 构 了 原先 的 国 家社 会 关 系。基 于 对 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经 验 逻 辑 的 追 问，本 书在 山 东 等 地 长 期 实 证 调 查 的 基 础 上，运 用 法 律 社 会 学 的 方 法，探 讨 了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的 制 度 功 能、经 验 逻 辑 和 实 践 效 果。通 过 行 政 诉 讼 的运 作 机 制、涉 诉 信 访 与 行 政 诉 讼 的 关 系、群 体 性 争 议 中 的 行 政 诉 讼 以及 行 政 诉 讼 中 的 乡 土 法 律 人 这 四 个 向 度 揭 示 了 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的 多 中心 主 义 司 法 的 特 征，并 展 现 了 影 响 中 国 行 政 诉 讼 的 诸 多 因 素 以 及 隐含 于 其 中 的 权 力、社 会 与 国 家 关 系。在 有 关 行 政 诉 讼 运 作 机 制 的 讨 论 中，本 书 把 它 置 于 司 法 制 度 研究 之 学 术 传 统 下，中 国 行 政 诉 讼 在 司 法 政 策 目 标、诉 讼 程 序 流 程、法院 内 外 关 系 等 方 面 呈 现 出 多 中 心 主 义 的 功 能。这 一 特 征 在 行 政 诉 讼和 信 访 的 比 较 研 究 中 得 到 了 进 一 步 的 阐 述。我 们 可 以 看 出 目 前 中 国的 行 政 纠 纷 解 决 呈 现 出 司 法 信 访 化、司 法 与 信 访 同 构 的 趋 向。这 一趋 向 不 仅 体 现 在 司 法 与 信 访 收 容 的 合 谋，更 体 现 在 司 法 政 策 和 信 访目 标 的 汇 合，司 法 和 信 访 的 机 构 重 叠，以 及 司 法 和 信 访 的 功 能 模 糊 等方 面。在 此 前 提 下，司 法 逐 渐 信 访 化 了。信 访 制 度 源 于 中 国 传 统 社 会 的 京 控，对 信 访 的 强 调 和 依 赖 刺 激更 多 的 官 民 纠 纷 涌 向 信 访 机 构。而 信 访 部 门 对 于 这 些 纠 纷 并 没 有 能力 加 以 解 决，最 终 以 信 访 收 容 和 信 访 处 理 的 方 式 挂 账。笔 者 的 实 证调 查 进 一 步 表 明，所 有 地 方 的 法 院 对 因 信 访 收 容 和 信 访 处 理 提 起 的行 政 诉 讼 或 者 不 予 受 理，或 者 驳 回 起 诉，这 一 司 法 应 对 无 疑 激 发 了 更政治中的司法：中国行政诉讼的法律社会学考察多 的 上 访。走 出 这 种 纠 纷上 访行 政 诉 讼涉 诉 上 访 怪 圈 的 可 能 性 在 哪里？对 这 一 问 题 的 回 答，引 导 我 们 把 关 注 点 放 在 行 政 诉 讼 中 的 行动 者。如 果 说 有 关 行 政 诉 讼 的 内 部 运 作 程 序、外 部 机 制 比 较 的 描 述 是功 能 主 义 的 分 析，那 么，有 关 行 政 相 对 人 和 乡 土 法 律 人 的 叙 述 则 是动 态 的、关 系 化 的 和 行 动 者 视 角 的。本 书 在 功 能 分 析 之 外，引 入 法律 行 动 者 的 视 角，探 讨 行 政 诉 讼 中 的 当 事 人、律 师 和 赤 脚 律 师 的 生存 逻 辑 和 法 律 态 度，从 而 在 叙 述 风 格 上 兼 采 功 能 主 义 的 因 果 分 析 和解 释 传 统 的 意 义 探 寻。在 群 体 性 行 政 诉 讼 这 一 章 节 中，山 东 艾 山 村因 为 土 地 补 偿 问 题 引 发 官 民 纠 纷，在 村 庄 精 英 和 地 方 政 府 之 间 产 生激 烈、持 久、抗 争 性 的 冲 突。村 庄 精 英 们 穷 尽 一 切 可 能 的 包 括 上 访、行 政 复 议 和 行 政 诉 讼 在 内 的 行 政 争 议 解 决 方 法 来 寻 求 经 济 补 偿 和权 利 救 济。尽 管 这 些 行 政 相 对 人 几 乎 在 所 有 的 审 判 中 都 败 诉 了，但他 们 最 终 通 过 法 官 的 协 调 拿 到 了 土 地 补 偿 款。在 这 里，行 政 诉 讼 作为 民 众 和 政 府 对 话 和 争 持 的 平 台，成 为 法 官 说 服 教 育、政 府 讨 价 还价、民 众 获 得 赔 偿 的 非 司 法 解 决 的 场 所，法 院 的 司 法 能 力 一 定 程 度上 是 在 其 沟 通 协 调、摆 平 理 顺，以 非 司 法 的 方 式 解 决 纠 纷 过 程 中 表现 出 来 的。如 果 我 们 所 讨 论 的 群 体 性 案 件 中 的 村 庄 精 英 是 实 用 主 义 者，那么，山 东 太 谷 县 农 民 律 师 周 广 立 的 十 年 法 制 路 则 是 一 个 典 型 理 想 主义 者 的 经 历。周 广 立 在 长 达 十 年 的 时 间 里 免 费 为 当 地 农 民 代 理 一 千多 起 行 政 诉 讼。他 为 我 们 观 察 法 律 系 统 如 何 渗 透 到 民 众 生 活、民 众生 活 如 何 吸 收 法 律 系 统 提 供 了 绝 佳 的 机 会。以 周 广 立 为 代 表 的 农 民律 师 的“迎 法 入 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