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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世 界电 影货物 2 0 0货物 200世 界电 影“阿尔捷姆,你跟妈妈说,我过两个礼拜去看她。”一个 5 0 岁左右的男人歉疚地说。他穿着带上校肩章的军衬衣。“现在实在是”“好的。”另一个男人说道,饮一口杯中的酒。他约摸 4 5 岁的样子。两人坐在房间靠窗的餐桌旁喝啤酒,敞开的窗户外是俄罗斯古城的景色。“我正好要去列宁格勒。开学前还有些事情必须做。”叫阿尔捷姆的人若有所思地补充道。片刻的沉默。暮色将至。时值 8 月中旬,但在此地西部,仍感阵阵凉意。“你好像有点儿无精打采的大学里有什么烦心事吗?”上校问。“没有,都还是老样子吵吵闹闹波塔波夫徒劳地挖空心思想坐上系主任的位置不过”阿尔捷姆无奈地摆摆手,望着窗外。“家里呢?一切都好吗?”“都好,感谢上帝莲娜工作很忙”“你怎么也信起上帝了?”上校揶揄地说。阿尔捷姆对这句玩笑会心一笑。上校也笑着望向窗外。楼下,一个姑娘和一个年轻小伙沿着街心公园漫步走来。姑娘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瞧啊,你的大侄女和她的未婚夫来了”上校精神一振,“你的斯拉夫卡怎么样了?我好像很久没见他了上回到你那儿的时候,他去了一个什么旅游站”“对,这个斯拉夫卡也是让我烦心的你知道,米沙,他们不一样了我真搞不懂他。你瞧。我们全都是靠自己的你中学毕业去了军校。我退役后考上大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留校任教,入党我付出了多少努力,耗费多少心血终于在市中心分到了一套房子他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缺,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还对我们文/俄罗斯 阿列克谢 巴拉班诺夫译/罗 佼*译自俄罗斯 电影剧本 杂志 2 0 0 8 年第 1期。编者*货物 200世 界电 影65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不恭不敬甚至瞧不起我们。为了不让他去阿富汗送死,我强行把他塞进大学。你以为他会学习?呸!”阿尔捷姆做了一个表示轻蔑的手势,“成天地搞派对知道这个词吧?”上校点头不语,拿起酒瓶往杯子里续酒。“一些什么地下音乐会摇滚我每天都在等着接警察局的电话瞧,这是他的近照。”阿尔捷姆递给哥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前卫、神情快活的年轻人在列宁格勒的某条街道上。米哈伊尔接过照片,笑了。“我一辈子循规蹈矩,你知道的,结果呢现在谁也不拿这当回事。我也成了没用的人。我年纪并不老,可是感觉:完了有些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而对于即将来临的,我不理解安德罗波夫一死,大家都蠢蠢欲动我们教研室,科学无神论教研室,还有历史系我这还没说到学生们”一个 1 8 岁左右的姑娘和一个高大帅气、2 0 到 2 3 岁之间、留着浅色长发的小伙子走进房间。“您好,阿尔捷姆叔叔!”女孩高兴地说。“您好!”小伙子彬彬有礼地说。“你好,丽莎。好久不见,”阿尔捷姆取笑道,“整整两个月”“您在这儿待得久吗?”丽莎高兴地问。“不,很快就要走。想去看看你的奶奶”“我兄弟斯拉维克怎么样?”“派对大王”丽莎被玩笑逗乐了。米哈伊尔递给她照片。“哇!”丽莎说道,指给小伙子看第一排一个个子不高的长头发男孩。“这是我朋友瓦列拉。”她介绍小伙子。“瓦列里 布阿泽,从未到过格鲁吉亚的格鲁吉亚人。”小伙子开玩笑道。他穿着前卫:牛仔裤、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红色 T 恤,胸口印着“C C C P”。“卡扎科夫 阿尔捷姆 尼古拉耶维奇,从列宁格勒来的。”阿尔捷姆说。他们握手。“好了,爸爸,我们抓紧时间,去厨房喝点儿茶好吗?你知道,我要早起,可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她拉着瓦列拉的袖子走开。“真的是她的未婚夫?”阿尔捷姆问。“不是,什么未婚夫呀我开玩笑的不过,我觉得她很喜欢他。你要知道,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像二流子。每年他都会受雇去西部的什么地方。能挣一大笔钱回来你瞧我上校,政委,可他挣得比我多三倍。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自己的汽车跟你的车不同所以说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阿尔捷姆。”“这么说他没上学?”阿尔捷姆问。上校摇摇头。“那为什么没入伍?”“他其实不是本地人登记手续办在一个什么祖母那儿,反正他说是他祖母”上校略有愧色地说,“嗯,我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1 9 1 4-1 9 8 4),1 9 8 2 年接替勃列日涅夫成为苏联共产党总书记,1 9 8 4 年逝世。译注 苏联的俄文缩写。译注SCRIPTS电影剧本世 界电 影66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世 界电 影货物 200世 界电 影帮了他一点儿忙要知道,现在阿富汗的情况光我们这个小地方最近就运回了 2 6 口棺材就是所谓的 货物 2 0 0 。在国内会出什么事呢”“小心点儿,米哈伊尔。”弟弟阿尔捷姆有些郑重地提醒道,再度望向窗外。片名字幕:货物 2 0 0厨房,丽莎倒了两杯茶。“你叔叔是什么人?”瓦列拉问。“列宁格勒大学科学无神论教研室的教研室主任。”丽莎不无自豪地说着,坐下。“哦”瓦列拉无动于衷地说,喝一口茶。加了些糖,用勺子搅拌。“去年他帮我进的大学”“怎么样,去迪斯科吗?”瓦列拉兴致勃勃地打断她的话。“我说了,我想睡觉,还得收拾东西呢你自己也说了:越早出发,越快到达。朋友们六点半就要过来”“就去一会儿”“瓦列拉,不行”丽莎断然道。“随你便”他生气了。“你也睡觉吧还得开车呢。路途远,你说了道又不好走”“你不用操心我。我一般也不走那种道。”瓦列拉略带挑衅地说。兄弟俩在门口道别。“我代丽莎谢谢你。”米哈伊尔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出,他不习惯说这种话。“得了。丽莎是个聪明姑娘。她自己也能考上。”阿尔捷姆边穿鞋边说,“她一早要去哪儿?”“苏霍纳。她同班的女友家里在那儿有栋别墅,他们一伙人准备去游游泳,采点儿蘑菇都是些好孩子就去两天”67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我回程可以顺道载她去列宁格勒。”“不用,她坐公共汽车去就行,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行了,我出发前从妈妈那儿打电话过来。”阿尔捷姆说着,穿上风衣。“谢谢你的食品,我们这里的东西质量太差。给妈妈留了吗?”“我准备了两袋。”阿尔捷姆笑了笑。兄弟俩拥抱,阿尔捷姆提起箱子,戴上帽子,下楼。马路上,他走近一辆状似肥皂盒且颇为陈旧的“扎波罗热人”,钻进车,发动马达,开动。天色渐黑。瓦列拉坐进一辆开始生出锈迹的“日古利”牌五型小汽车,打开座椅上的录音机,发动引擎,从仪表板杂物箱里取出一瓶开封的三星白兰地,喝了一大口,开动汽车。他行驶在小城行人寥落的街道上,看了一眼一家门口挂着仓库锁的“伏特加”商店,驶近一间古老的教堂,上面有手写的“俱乐部”几个大字。门口年轻人聚集。一辆“嘎斯”牌警车停在一旁。瓦列拉将酒瓶塞进外套口袋,关上车门,走进俱乐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挤满了人,中央用来跳舞的场地暂时空着。音乐声不是很响。仓促搭建的高台上,D J 正在摆放他的道具。瓦列拉环顾四周。照情形看,他在这里没什么熟人,不过有几个本地姑娘被他特异的外形吸引,正偷偷看他。他了解这一点,并做出了适当的举止。将两手插进外套口袋,靠在砖柱上。“你好,瓦列拉。”身后传来声音。瓦列拉转过身。他身后站着一个 1 8岁左右、漂亮、长腿女孩。“你好。”瓦列拉高兴地说。他显然认识她,但一时想不起名字。“丽莎呢?”女孩问。“丽莎?她呀打算早点儿睡觉。我们明天一早要出门”“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是不是?”她明白过来,“我是安热莉卡呀,丽莎的朋友!”音乐轰然炸响。“明天就是去我家的别墅!”她喊道。“瞧你说的,认识!”瓦列拉不好意思地道。人群涌进中央的舞池。“跳舞吗?”安热莉卡喊道。“啊哈!稍等一下,我马上来!在这里等我!”瓦列拉喊道,走向洗手间。洗手间逼仄而肮脏。白墙上写满秽语。瓦列拉排队等候。一个小伙子在窗户旁抽烟,向他挥挥手。瓦列拉挥手回应。轮到他了。瓦列拉走进格间,插上插销,掏出酒瓶,喝了几大口。然后放水冲厕,走出来。安热莉卡仍站在原处。瓦列拉挤过舞动的人群,抓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舞池。他舞姿怪异,但跳得很好,充满年轻人的激情。安热莉卡舞姿曼妙。天色已黑。阿尔捷姆 尼古拉耶维奇 卡扎科夫驾驶“肥皂盒车”行驶在空荡荡的公路上,发动机哼哧一声。又哼哧货物 200SCRIPTS电影剧本世 界电 影世 界电 影68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世 界电 影货物 200SCRIPTS电影剧本世 界电 影世 界电 影了几声,发动机彻底熄火了。阿尔捷姆恼怒地敲了一下方向盘,恨恨地啐一口,骂了一句脏话。他从车尾绕到车头,打开前盖。从他左看右看的样子判断,显然他对修车一窍不通。过了一阵,他站在路边招手,旁边是他的“扎波罗热人”汽车。偶尔途经的汽车呼啸而过。于是他盖上前盖,用钥匙锁好驾驶室门,徒步前行。走了百余米,他发现在公路对面的树林后有灯火。一条杂草丛生的乡间土路通向灯火处。阿尔捷姆沿着土路向前,来到了一片旷地,眼前是一栋相当大的老木屋。不远处坐落着牲畜栏。木屋一楼的两扇窗子和玻璃凉台透出亮光。就在离公路不远处,阿尔捷姆注意到通往木屋的土路边有一口古井。井旁站着一个个头不高的人,凝神注视着阿尔捷姆。他穿着黑裤子和不带肩章的民警夏装衬衣。阿尔捷姆急忙向他走去。“晚上好。请问,您是主人家吗?”阿尔捷姆走近,彬彬有礼地问。那人不语。一手搭着井栏,仍然注视着阿尔捷姆。“对不起,我太唐突了”阿尔捷姆有些发窘,站到井口的另一边。一只变形的镀锌水桶悬挂在两人中间。“我开车去列宁斯克,发动机熄火了我在路边拦了一阵车,可是没有人停。我看见您的房子想着您这儿会不会有人会修发动机”阿尔捷姆不好意思地摊开双手,被陌生人锐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头牛“哞哞”叫了起来。那人顿了顿,一声不吭地指指木屋,依旧盯着阿尔捷姆。“谢谢。”阿尔捷姆点点头,向木屋走去。登上门廊时,他发现一辆三轮摩托车停在屋后。阿尔捷姆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他走上凉台。这里很宽敞,靠边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板桌,没有铺桌布,旁边坐着一个面色阴郁的男人,和阿尔捷姆年纪相仿,正在清洁一杆双筒猎枪。“您好!”阿尔捷姆彬彬有礼地说,摘下帽子,“您是主人家吗?”男人不慌不忙地回过头,看一眼阿尔捷姆。“好枪,”阿尔捷姆说,“是 绍尔枪?我也打猎有一杆祖父传下的 绍尔 猎枪”“伏特加?”男人问。“什么?”阿尔捷姆没明白。男人不语,注视着阿尔捷姆。阿尔捷姆十分慌乱。“您知道,我正开车去列宁斯克,发动机熄火了。没有人停车我想,或许您可以帮忙我,这个,从路边看见灯火”“托尼娅!”男人喊。“坐,”他冲阿尔捷姆道。“托尼娅!”阿尔捷姆坐到对面长凳的一端,将帽子放在身旁。一个个子不高、年龄超不过 3 5 岁、风韵犹存的女人从里屋走到凉台上来,她有一双灵慧的大眼睛。“您好!”阿尔捷姆说。她微微点点头,看着丈夫。“苏尼卡在哪儿?”丈夫问。69WORLD CINEMA 世界电影2010 年第 3 期“刚才在澡堂。”“叫他来。”女人顺从地点点头,边走边在围裙上揩揩手。“给我们准备晚饭!”男人冲着她的后背喊。“都等了多久了,”女人走出去后,他叨咕道。沉默片刻。“你从哪儿来?”“列宁格勒。去列宁斯克看望母亲。”“哦叫什么来着?”男人问。“卡扎科夫 阿尔捷姆 尼古拉耶维奇。”阿尔捷姆早有准备地说。“我们没有父称我叫阿列克谢。”男人说,“等一等,也许能想出什么办法。”他没有即刻接着说,将猎枪和通条放到一旁。“你是工程师?”“不,我是在大学里教授科学无神论”安托尼娜经过厨房,穿过后院,走进澡堂。一盏裸灯挂在天花板上,照亮了大大的脱衣间。长凳上、地板上立着干净的空瓶子。旁边摆放着一叠叠印刷好、尚未裁开的伏特加标签。靠近门口的墙角放着几箱已经封口、贴上标签的酒。通往小小的蒸汽浴室的门开着。里面的搁架上放着一些装有透明液体的十升装大玻璃瓶和许多空酒瓶。“苏尼卡!”安托尼娜小声叫。“啊?”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慌慌张张地从蒸汽浴室向外看,貌似一个中国人,看不出年龄。“走,老板叫你。”“哦我马上去”他连忙将一个快装满的酒瓶放在长凳上,脱下漆布围裙。“对了。”他说着,从长凳上拿起一把仓库锁。他关好澡堂门,在厨房门口追上了安托尼娜。“这个问题十分敏感。许多世纪以来人类一直在提出这个问题,答案各不相同。这个问题是多个哲学学派的基础。什么是第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