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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B0904
比利时亨利·皮雷纳-中世纪的城市陈国樑译,文字版,商务印书馆2006
世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中世纪的城市(经济和社会史评论)比利时亨利皮雷纳著陈国樑译商務印書館2009年北京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中世纪的城市:经济和社会史评论(比)皮雷纳著;陈国梁译著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ISBN 978-7-100-04980-1中.皮.陈.城市史世界中世纪K915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06)第034271号所有权利保留。未经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使用。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中世纪的城市(经济和社会史评论)比利时亨利皮雷纳著陈国樑译商务印书馆出版(北京王府井大街36号邮政编码100710)商务印书馆发行北京民族印务有限责任公司ISBN 978-7-100-04980-11985年1月第1版开本85011681/322006年7月第2版印张51/22009年11月北京第4次印刷定价:13.00元Henri PirenneLES VILLES DU MOYEN AGEEssai dhistoireconomique et socialeBruxelles,Maurice Lamertin,Editeur,1927据比利时布鲁塞尔莫里斯拉默坦出版社1927年法文版译出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出版说明我馆历来重视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五十年代起,更致力于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的古典学术著作,同时适当介绍当代具有定评的各派代表作品。幸赖著译界鼎力襄助,三十年来印行不下三百余种。我们确信只有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财富来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够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些书籍所蕴藏的思想财富和学术价值,为学人所熟知,毋需赘述。这些译本过去以单行本印行,难见系统,汇编为丛书,才能相得益彰,蔚为大观,既便于研读查考,又利于文化积累。为此,我们从1981年至1998年先后分八辑印行了名著三百四十种。现继续编印第九辑。到2000年底出版至三百七十种。今后在积累单本著作的基础上仍将陆续以名著版印行。由于采用原纸型,译文未能重新校订,体例也不完全统一,凡是原来译本可用的序跋,都一仍其旧,个别序跋予以订正或删除。读书界完全懂得要用正确的分析态度去研读这些著作,汲取其对我有用的精华,剔除其不合时宜的糟粕,这一点也无需我们多说。希望海内外读书界、著译界给我们批评、建议,帮助我们把这套丛书出好。商务印书馆编辑部2000年6月译者序言中世纪城市的起源问题在19世纪及20世纪初曾引起西方历史学家很大的注意,提出了很多理论:如“罗马城市论”、“世袭领地论”、“马尔克论”、“城堡论”与“市场论”等。亨利皮雷纳(Henri Pirenne)将“城堡论”与“市场论”相结合,认为城市是商人围绕设防地点城镇和城堡的聚居地,立一家之言,颇具影响。亨利皮雷纳(18621935年),比利时历史学家,所著多卷本的比利时史是西方史学名著之一。他的中世纪的城市一书,1925年在美国以英文出版。后经修改补充,1927年在布鲁塞尔出法文版。此书后又收在1939年出版的作者的论文集城市和城市制度第卷中。本书中译本最初是根据1925年英文版翻译的,后又根据1927年法文版改译。译成之后又曾与1971年巴黎刊印的最新版本的部分章节相对照(因条件限制未见全书),发现这两个版本完全相同。另1939年出论文集时,作者已经去世,也不可能有所增补。据此可以断言1927年本应是本书的定本。书中拉丁文的翻译得到英国威尔士大学迪特里希(B.C.Die-trich)教授以及东北师范大学韩井涛先生的帮助,谨此致谢。译者目录第一章至8世纪末的地中海商业第二章9世纪的商业衰落第三章城镇和城堡第四章商业的复兴第五章商人第六章城市和市民阶级的形成第七章城市制度第八章城市对欧洲文明的影响附录一地名中外文对照表附录二人名中外文对照表附录三族名中外文对照表附录四参考著作中外文对照目录第一章至8世纪末的地中海商业如果俯瞰罗马帝国,首先得到的一个强烈印象是它的地中海特性。帝国的疆土几乎没有超过它所四面环抱的那个内陆大湖的沿岸地区。莱茵河、多瑙河、幼发拉底河和撒哈拉等边远地区形成保护地中海周边地区的广阔防御圈。毋庸置疑,地中海是罗马帝国政治统一和经济统一的保证。帝国的存在依赖于它对海的控制权。如果没有这条重要的交通线,则对于罗马世界的管理和供应都是不可能的。当帝国逐渐衰老的时候,帝国的海的特性更加突出起来,看到这一点是很有意思的。帝国以前的内陆首都罗马在4世纪时被放弃了,取代它的是一个既是首都又是良港的城市君士坦丁堡。的确,从3世纪末期起,帝国的文明便暴露出无可否认的衰落现象:人口下降;力量衰退;蛮族开始威胁边界;政府竭力为着本身的生存而斗争,日益增加开支,导致税收剥削,使人民越来越受国家的奴役。然而这种衰落似乎没有明显地危害地中海的航运。地中海仍然是活跃的,这与逐渐陷入死气沉沉的大陆各省形成对照。地中海继续使东部和西部保持着接触。在受同一海水浸润的如此1迥异的地域之间,加工的产品或天然的产物的交流未见停止:君士坦丁堡、埃德萨、安条克和亚历山大的织物;叙利亚的酒、油和香料;埃及的纸草;埃及、非洲和西班牙的小麦以及高卢和意大利的酒。以金索利达为基础的君士坦丁货币制度的改革,甚至可能大大地促进了商业活动,因为改革使商业活动得到好处,可以使用一种优异的货币,这种货币被普遍用作交换的工具和表示价格的手段。在帝国的两大地区东部和西部之间,东部不仅文明比较优越而且经济活跃的程度高得多,所以远远超过西部。在4世纪以后,除在东部以外,不复存在真正的大城市。也正是在东部,出口工业尤其是纺织工业集中在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罗马世界是这些工业的市场,叙利亚船只负责运输。叙利亚人在商业上的优势定然是后期罗马帝国历史上引人注目的事实之一。叙利亚人在商业上的优势必定大大有助于最终可能拜占庭化的社会逐步东方化。以海为媒介的这种东方化清楚地证明,当衰老中的帝国逐渐变弱,在蛮族的压力下从北方后撤,越来越收缩到地中海沿岸的时候,地中海的重要性日益增长。因此当我们看到下述情况的时候就不会感到惊奇:即日耳曼人从入侵时期之始,竭力推进到地中海海岸以定居在那里。当3世纪边界在他们的压力之下第一次后移的时候,他们一起冲向南方。库阿迪人和马尔科马尼人侵入意大利,哥特人开向博斯普鲁斯海峡,法兰克人、苏埃维人和汪达尔人渡过莱茵河,片刻不停地迅即推向阿基坦和西班牙。他们不想定居在与他们接壤的北方各省。显然,他2们垂涎那些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因而富裕丰足、文明迷人的福地乐土。蛮族最初的尝试只是留下一些废墟,并未造成其他持续性的后果。罗马还有足够的力量将入侵者赶过莱茵河和多瑙河去。在一个半世纪中,罗马耗尽了军队和财力,终于遏制住了他们。然而日耳曼人和帝国之间的力量对比变得越来越不平衡:日耳曼人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因为人口的增长使得他们更加迫不及待地向外扩张;而帝国人口的减少,越来越不能进行抵抗,不过我们不禁钦佩帝国进行抵抗的技巧和坚韧。5世纪初,大势已去。整个西部地区遭受侵占。罗马诸省变成日耳曼诸王国。汪达尔人定居在非洲,西哥特人在阿基坦和西班牙,勃艮第人在罗讷河流域,东哥特人在意大利。这个国家名单是有意义的。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都是地中海国家。这足以说明,虽然征服者最后可以随心所欲地定居在他们所喜爱的任何地方,但他们的目标却是海,就是罗马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既亲切又自豪地称之为我们的海的那个海。征服者急于沿海岸定居下来,欣赏那里的美景,所以他们无有例外地一起向海走去。如果说法兰克人开始时并未到达地中海,那是因为他们来得太迟,发现地盘已被占尽。但是他们仍然坚持在那里争取地盘。克洛维已经想要征服普罗旺斯,准是狄奥多里克的干涉使他未能将王国的边界伸展到蔚蓝色的海岸。起初未能得逞不可能使他的继承者们气馁。四分之一世纪以后,在536年,他们利用查士丁尼进攻东哥特人的机会,迫使东哥特人把3他们垂涎的地区让给了他们。看看从此以后墨洛温王朝又如何坚持不懈地逐步变成一个地中海强国,那是激动人心的。希尔德贝尔和克洛泰尔于542年冒险进行越过比利牛斯山的远征,然而出师不利。意大利特别引起法兰克国王们的垂涎。他们首先与拜占庭人而后与伦巴德人结盟,希望立足于阿尔卑斯山以南。他们屡次受挫然而再接再厉。539年特德贝尔已经越过了阿尔卑斯山,而在其所占领的地方于553年为纳赛斯夺回之后,他在584至585年和588至590年间进行了多次的努力,以重新夺取这些地方。日耳曼人定居在地中海沿岸绝不标志着这是欧洲历史上一个新时期的转捩点。尽管这件事所引起的后果是巨大的,然而它并未把过去彻底摧毁,也未打断传统。入侵者的目的不是消灭罗马帝国,而是想在那里安居乐业。总的说来,他们所保留下来的东西,远远超过他们所破坏的东西以及他们所带来的新东西。确实,他们在帝国的土地上建立起来的诸王国,使帝国作为一个国家来说在西部欧洲消失了。从政治观点来看,从此以后退缩到东部的罗马世界失去了以往使帝国的疆界与基督教的疆界相一致的基督教世界帝国的性质。然而帝国远未从此变得与其失去的省份毫不相干。在那些地方,帝国的统治消失以后,帝国的文明还存在着。帝国的文明通过教会、语言以及通过制度和法律的优越性而使征服者接受。在随着入侵而产生的动荡、不安、贫困和混乱之中,帝国的文明确实有所衰退,即使在这种衰退之中,仍然保留着鲜明的罗马的面貌。日耳曼人不可能,况且也不想摒弃帝国的文明。他们使帝国4的文明粗俗化,但是并未有意识地使之日耳曼化。这种论断的最好证明就是帝国的海的特性一直保持到8世纪,刚才我们已经指出海的特性是帝国的基本特性。在入侵时期之后地中海并未失去其重要性。地中海对于日耳曼人来说仍旧是他们到来以前的那样:欧洲的中心,我们的海。因此尽管废黜西罗马的最后一个皇帝(476年)在政治方面非常重要,然而这件事并不足以使历史的进程改变遵循了几个世纪的方向。相反,历史在同一个舞台上并在同样的影响下继续向前发展,还没有迹象预示罗马帝国创建的从大力神柱到爱琴海、从埃及和非洲海岸到高卢、意大利和西班牙海滨的文明共同体的终结。尽管新世界沦为蛮族的殖民地,但就总的轮廓而言,新世界保留了古代世界的面貌。研究从罗慕路斯奥古斯都鲁斯到查理大帝的历史进程必须始终注视着地中海。所有重大的历史事件都在地中海的沿岸展开。从493至526年,狄奥多里克统治下的意大利拥有对日耳曼诸王国的霸权,罗马的传统力量通过这个霸权得以持续和确保。以后,狄奥多里克去世了,而这种力量更为清楚地显示出来。查士丁尼差不多恢复了帝国的统一(527565年)。非洲、西班牙和意大利被收复,地中海又成为罗马的一个湖。确实,拜占庭由于实力的大量消耗而衰弱,对于所取得的惊人业绩,既不能将其完成,甚至也不能保持其完整。伦巴德人从它那里夺走了意大利北部(568年);西哥特人摆脱了它的桎梏。然而它并未放弃它的抱负。它仍然长期保有非洲、西西里和南意大利。由于地中5海,它并未停止对西部的控制。它的舰队如此牢靠地掌握着地中海的控制权,以致欧洲的命运在当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地中海的波涛。政治的演变是如此,文明如果不是比之更甚的话,也不会比之逊色的。还需说起波提乌斯(480525年)和卡西奥多罗斯(477约562年)如同圣本笃(480543年)和教皇格雷戈里一世(590604年)一样是意大利人,塞维利亚的伊斯多尔(570636年)是西班牙人吗?正是在意大利保留了最后的一些学校,与此同时意大利把修道制度传播到阿尔卑斯山以北。正是在意大利,古代文化留下的东西与在教会之中产生的新东西相互汇合。西部教会所显示的一切具有活力的东西汇合在地中海地区,只有在那里教会才具有能够发动伟大事业的组织和精神力量。在高卢北部,教士处于粗俗和软弱状态。基督教必须从遥远的意大利海岸,而不是从邻近的高卢海岸,传给盎格鲁-撒克逊人(596年)。圣奥古斯丁到达盎格鲁-撒克逊人中间,也是地中海保持着历史重要性的明显证据。如果我们想到爱尔兰的福音传教归功于来自马赛的传教士,比利时的使徒圣阿芒德(死于约675年)和圣勒马克尔(死于约668年)都是阿基坦人,则圣奥古斯丁到达盎格鲁-撒克逊人中间这件事情看来就更有意义了。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