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_李明《中国近事报道》研究.pdf

西藏大学“工程”三期建设成果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 李明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研究周 燕 著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李明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研究周燕著 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畅 ISBN 传 周 传教士 研究 中国 近代 文化交流 中外关系 近代 B G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第 号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 李明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研究周 燕 著责任编辑 陈丽霞封面设计 十木米出版发行 浙江大学出版社（杭州天目山路 号 邮政编码）（网址：http：www zjupress com）排 版 浙江时代出版服务有限公司印 刷 杭州杭新印务有限公司开 本 mm mm 印 张 畅字 数 千字版 次 年 月第 版 年 月第 版书 号 ISBN 定 价 畅 元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 印装差错 负责调换浙江大学出版社发行部邮购电话（）R1 序周燕博士的大作枟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 李明枙中国近事报道枛研究枠即将在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闻之欣喜。她嘱我写个序，我深感自己分量不足，但转而一想，这是她给我的很大的荣誉，却之未免不恭。因此，不怕贻笑大方，写下数言。周燕博士是我的第一个硕士研究生，也是我的第一个博士研究生。掐指算来，在浙江大学校园，我们一起切磋学问，有五年半的时光。灿灿星空，茫茫人海，相遇是缘，相聚更是缘。当初她来到西子湖畔，我年龄尚未半百，今天写这篇序，“老夫”已年逾花甲。岁月流逝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在看到周燕博士的成长、成熟，切切实实感受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博大与急迫，以“历史学工作者”（不敢说“历史学家”）自诩的我，更有了深沉的“历史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周燕博士为人厚道和善，敏而好学。我在教学生涯中，一直勉励学生一定要有一颗向善的心（在我们这个没有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的国度，这一点更为重要），一颗向上的心（“偷菜不如学外语”）。周燕博士是完全做到了。她外圆内方：外圆，师生都愿意与她相处，与她相处，必有真情清纯、笑语声声；内方，她严于律己，不断奋发。主观上，虽只问耕耘；客观上，却甚有收获。她在精通英语的基础上，读硕期间，跟郑德弟教授学法语，短短两年内，学而有成，以学生的身份，在枟法国研究枠发表关于法国大革命和复辟王朝时期外交家塔列R2 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李明中国近事报道研究朗的学术论文，颇令师生惊羡。在浙江大学文科研究生中，还是不小的新闻。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她毅然去了西藏。在当时，像她这样优秀的毕业生，在杭州等地找个称心的工作还是不难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她怀着一颗火热的心，实践着向善、向上，一点都不声张。直到她工作数月，我向有关方面作了反映，浙江大学才给予了她表彰。当然，“吉人自有天相”。在西藏，她有了自己的职业，更有了自己的事业；还遇到了与她志同道合、终生相伴的爱人，更在“教书”的同时“育人”，有了极可爱的宝宝。当时的浙江大学没有世界史的博士点。于是，我成为了中国古代史的博士生导师。周燕博士以跟我同样的学术背景，开始攻读博士学位。我们的专业名“中西文化交流史”。它已成为显学，只要投身于此，人人自谓必有所成。精通外语者，以为此项研究是“老外”的强项；研究中国古代史者，以为此项研究的第一手资料，大都在国内。结果，研究成果汗牛充栋，但是，质与量并不能相提并论。精通外语者，往往缺乏必要的中国传统文化修养，在这方面，即使法国著名汉学家伯希和也不能幸免。研究中国古代史者，也会暴露笨拙之处。记得参加一次博士论文答辩，一位准博士，竟然按照现代汉语音韵对明末古汉语音韵说三道四，经指出后，仍然不以为然。他不汗颜我汗颜 周燕博士在这方面是有思想和学术的准备的。她的博士论文选择清初入华耶稣会士李明的枟中国近事报道枠作为研究对象。李明（Louis Le Comte）是明清之际以“国王数学家”的名义入华的最早法国耶稣会士，与他的同伴不同，他入华以后，没能长期待在北京，而是深入内地。他的枟中国近事报道枠（NouveauxMmoiressur L摧tatPrsentde la Chine）是极其重要的作品。首先，这是法国人以法文R3 序发表的第一部综合性的汉学著作，在西方汉学史上有着重要地位。其次，它的发表为已经风雨欲来的“礼仪之争”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其三，它成为 世纪以法国为中心的启蒙运动思想家宣扬自己思想的材料库。好的选题，加上工夫和功底（或者说，汗水和智慧），周燕博士成功了。她的论文，获得了好评。现在展示给我们的，就是其在博士论文基础上屡加修改、精益求精的成果。周燕博士还很年轻，“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作为她曾经的导师，我寄希望于她。是为序。计翔翔 年 月 日R1 目 录序（）前 言（）第一章 “国王数学家”李明来华（）第一节 保教权下的中国（）第二节 “国王数学家”李明来华（）第三节 李明回国时间考（）第四节 李明在中国的活动（）第二章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主要内容及写作特点（）第一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出版前法国对中国的认识（）第二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主要内容及其写作特点（）第三章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中国形象（上）（）第一节 中国人的性格（）第二节 中国女人（）第三节 军人、军事（）第四节 中国政治制度（）R2 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李明中国近事报道研究第四章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中国形象（下）（）第一节 瓷器、建筑（）第二节 茶、人参（）第三节 中国的水果（）第五章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与“礼仪之争”（）第一节 “礼仪之争”的背景（）第二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与“礼仪之争”（）第三节 索邦神学院对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批评（）第六章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对启蒙思想家的影响（）第一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对伏尔泰的影响（）第二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对魁奈的影响（）第三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对莱布尼茨的影响（）第四节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对其他思想家的影响（）结 语（）附录一 李明在华期间未刊信札（）附录二 枟中国近事报道枠的常见版本（）参考文献（）外国人名中西文对照表（）后 记（）R1 前 言明末清初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一个辉煌时期，耶稣会士是成就这一辉煌的主力军。由于耶稣会士的博学和他们“适应政策”的需要，他们对中国文明的认识和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超越了以前甚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欧洲人。但是，每当人们谈论此时期的中西文化交流时，总是把焦点聚集在那些著名的耶稣会士，如利玛窦（Matteo Ricci）、汤若望（Adam Schall）、南怀仁（Verbiest）等人身上。诚然，这些著名的耶稣会士确实在中西文化交流过程中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是他们书写了这段中西文化交流史的主要内容，也正是通过对这些著名耶稣会士的深入研究，人们才更清楚地认识和了解明末清初这段文化交流史。但是，也正如著名历史学家周振鹤在枟谁是黄嘉略？枠一文中直率批评的那样，一些中西文化交流史的著作“集中在大人物与大事件上的偏向，就像近代思想史大都集聚在康、梁、章、严身上一样，对来华传教士的研究也多偏向于耶稣会士罗、利、汤、南等人。对于这些人物，谁都可以说上两句，但有时说来跟没说一样”。所以，要更准确、深入、细致地了解这段历史，就需要对其他不太知名的，事实上却对中西文化交流史有较大影响的传教士进行个案研究。李明（Louis Le Comte，）就是这样一位耶稣会传教士。在有关明清时期中西文化交流史的论著中，李明是被经常提到周振鹤：枟谁是黄嘉略？枠，载枟文汇读书周报枠，年 月 日，第 版。R2 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李明中国近事报道研究的一位，然而，即便只是简单提及，却也错误频出。从他姓名翻译、生卒年月、来华时间、回国时间、来华同伴有几人等基本史实都常常被弄错。这一现象至少可以说明两个问题：其一，李明在中西文化交流史的著作中被经常提及，说明他至少是一位有影响的人物，因为在来华的众多传教士中，经常被提名点姓的人并不是很多；其二，大量的错误也表明人们对他的认识、了解又非常有限。所以，我们不得不追问：李明在明末清初这段中西文化交流过程中到底做过什么？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李明对中西文化交流的影响（贡献）集中体现在他所著的枟中国近事报道枠（NouveauxMmoiressur L摧tatPrsentde la Chine），年在法国巴黎以法文出版。此书采用书信体的形式，向当时国内的十四位知名人士介绍中国，语言犀利流畅，社会反响强烈。该书出版后立即成为畅销书，多次以法文再版，如 年分别在巴黎、阿姆斯特丹和佛罗伦萨，年在阿姆斯特丹。另外，年、年和 年在伦敦有多个英文版本，年和 年分别有德文版本。由于此书对中国文明的高度赞扬和对耶稣会在华“适应政策”（accomodition）的强烈辩护，触怒了一些早就对耶稣会“适应政策”不满的神学家。年，巴黎索邦神学院众多神学家就此书开展讨论，并提出严厉批判。特别是教皇克莱门十一世（Clement ）在 年 月 日颁布枟自登基之日枠（Ex illa die）的圣谕，宣布中国也有译为枟中国现状回忆录枠、枟中国现状新志枠、枟中国现势新志枠、枟中国纪事枠、枟中国现势续录枠，等等。本书采用版本为李明著，郭强、龙云、李伟译：枟中国近事报道枠，大象出版社 年版。该版据 年巴黎法文版（UnJsuit 苯 PkinNouveauxMmoiressur L摧tatPrsentde la Chine Paris，）翻译，如有疑问，则可参考 年巴黎法文版。引文中对李明的书名有其他译法，则照录。下文中注释引用此书。Cordier，Henri Bibliotheca Sinaca Paris，Vol I，pp R3 前言礼仪为偶像崇拜。在禁止谈论中国“礼仪之争”后，作为“礼仪之争”焦点的枟中国近事报道枠也被作为禁书尘封起来。年，教皇庇护十二世（Pius ）发表枟众所周知枠（Plane compertum est）的圣谕，宣布中国的祭祖、祀孔为合法的传统礼仪，宣告近三百年中国“礼仪之争”的结束。学术界对这一问题又重新燃起兴趣，对李明著作也有了一些研究，主要集中在“礼仪之争”方面。相比较而言，法国学者对李明的论述较多。法国费赖之（Pfister）神父的枟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枠有李明的传记，对李明生平主要经历及其著作作了介绍，虽然比较简单，却是目前有关李明事迹较多的记载；荣振华（Joseph Dehergne）神父的枟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补编枠对李明的介绍有所补充，也较简单；毕诺（Pinot）的枟中国对法国哲学思想形成的影响枠在第一章中介绍了李明等六位“国王数学家”来华的背景，在第二章“礼仪之争”中对 年索邦神学院谴责李明著作有比较精彩的描述，而对李明此书在其他方面的影响则没有涉及；安田朴（Rene Etiemble）的 枟中国文化西传欧洲史枠在第 章“中国礼仪事件”对李明著作也有一些专门分析和研究；谢和耐（Gernet）的枟中国与基督教 中西文化的首次撞击枠（增补本）引用李明著作多达 处。另外一些法国著名的中外关系史学者如戴密微（Demivill）在谈到东西方的早期文化交流时，也有一些关于李明作品的散论。法费赖之著，冯承钧译：枟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枠，中华书局 年版，第 页。法荣振华著，耿昇译：枟在华耶稣会士列传及书目补编枠，中华书局 年版，第 页。法毕诺著，耿昇译：枟中国对法国哲学思想形成的影响枠，商务印书馆 年版。法谢和耐著，耿昇译：枟中国与基督教 中西文化的首次撞击枠（增补本），上海古籍出版社 年版。R4 传教士与中外文化交流李明中国近事报道研究其他国家的学者也在一些关于“礼仪之争”或中国文化对欧洲的影响方面提到李明著作。如美国汉学的奠基人卫三畏的枟中国总论枠（Samuel Wells Williams The Middle Kingdom，）有不少内容引自李明此书；美国著名学者孟德卫的枟神奇的土地：耶稣会士“适应政策”和汉学的起源枠（D E Mungello Curious Land：Jesuit Accommodation and the Origins of Sinology，）专门一章来讲李明此书写作的背景及在礼仪之争中的作用。孟德卫认为，李明在华时间只有三年半，对中国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