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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
影像
上海
赵祖康日记(1949)唐山大学教职员工校友联席会议在本局开会,决定在十天内就沪地原校址上课。如不行,则迁萍乡。唐振绪来访。继续传见附属机关主持人谈话。仁社周会,晤邓萃英。胡博渊托为江南大学请教务长。营造业公会张继光、陶桂林请吃饭,晤见方椒伯。阅沈志远近代经济思想史。工程师学会开董事会于余寓所并聚餐,到沈君怡、恽荫棠、顾毓、朱其清等十余人。尔陶辞职奉市长批准。与市长及沈宗濂谈时局。交大同学会开会,余讲“三校合作五代分工”。晚访张菊生先生谈局势并请指示出处。张说只要在岗位上尽力并为下一代计划(指我的都市计划)是没有什么的。访黄任老,外出未晤。国懋来谈。夜听中华码头夹江炮声甚剧,至天明犹未已。夜半并有大雷雨,更为心悸。局务1213 会议讨论准备万一事。晨陈市长邀集各局长表示请余代理并决定各局处主官留或离。又与市长、毛森决定派陆大公为警局副局长(午接同儿刘梁寓)劝访颜大使请维持上海夜近郊战事甚剧,十二时半陆大公电话报告解放军占领苏州河南市区各警察分局。与陈大广(庆)陈市长通电话。赴民政局召集各局局长谈话,决定移交办法及?其他事项(潘公皓来)。赴李赞老处晤中共军事联络人刘光辉下午三时中共晨钟、钱明、宋习荣来警卫监督市府。二时至四时半与刘光辉、王裕光解决邮政大楼国军光荣投降事。茅师来商释放学生事,又介绍中共师部邵、罗两委员并以联络部证件一件授予。与陈毅市长畅谈二十分钟,告以余最好不再长工务局,但愿学习研究新民主主义两个月。又谈及都市计划(访尤德铸询福州情况)。市府印信移交周霖(林)派员点收,余之代长任务可说终了矣。补派陆大公、王微君、张振远等事待洽未解决。夜草建设新上海初步设施意见书,备于明日面递陈毅市长。晚饭在伯高处晤黄万里。上午偕军管会工务处郝一军、徐鸣视察日晖港及肇家浜、法华浜、恒丰桥、闸北李赋京日记(1949)闻梁之彦昨夜遇盗,将一箱由窗口提去昨晚当梁与二孩赴宴,同时学生演剧,家中无人,贼遂由阳台将玻(璃)窗打破入室,按其被盗愿形,该盗似与梁素日最接近之人。现正在究查中这几天中央政府各要人及各立委都积极研究中共和谈八个条件,但仍无结果。据共方宣布人民解放军十七日已解放华北要塞港塘沽,天津与塘沽两地获解放后,仅北平一处未下,预料北平与整个华北的解放为期不远。金宝善出任卫生部部长,中央政府又下令停兑金银,并严防物价波动。今日收中美医院补发37年12月份津贴 248元正(整)。早接同济夏校长函云江湾同人眷属疏散,凡留园及善钟路教授之有两间房子者应腾出一间让江湾同人居住,俟恢复常态后,仍退还原处,余等接此通告后自应协商对策。今日已将三年级内脏学结束。德国书店之 解剖学 一部四册已以美元六十一枚买到,同时领到解剖学馆备用金五百元正(整)张博亚来信云曾去京向教部交涉医师执照事五月一号因同济大学及各学院搬至善钟路,无法安插,曾由夏校长致函各学馆主任速将各馆之图书仪器装箱寄存中美医院,将房子腾出以供逃难各院主任教授之用,我们自接到大学当局这种通知之后,梁院长召集前期各部教授讲师助教在院长室开临时紧急会议,在会议席上,梁院长报告中美医院昨日下午有同济学生二百余人持训导处条子来与林院长交涉,要住中美医院。中美医院为着保护医院,开了一次后期部及医师会议,议决将西楼腾出来让善钟路前期部速将各学馆的东西搬至医院保存,将善钟路的房子腾出来叫其他学院住,这个议决案固然保存了医院,可是破坏了医学院的全院,于是我为 了保存医学院和应付校长,由梁院长召集前期部全体同人开了一次紧急会。在这会议席上,大家热烈辩论,通过十二条应变办法,决议医学院决不迁出善钟路放弃了医学院而迁入中美医院,我们愿意尽量腾出房子让给其他逃难的学院住,但各学馆仍保留最后据点,以为将来恢复医学院之用。解剖学馆将尸体实习室标本陈列室及沈主任的房子腾出,沈主任搬至王教授办公室工作,我的房子因太小,仍保留不动。在可能范围与生物系动物系合用,其他各部不得搬入。六月二十五日星期六阴雨凉近日接静吾由苏州来函,云月底将随河大回汴,医学稿子将于 大公报 登出今日早晨七时许与同仁由善钟路乘中美医院车至工学院参加同济大学接管庆祝会,在大礼堂举行九时半开会,人民政府方面来的有军管会特派员,有卫生处处长等。先由夏校长讲话,叙说同济历史及近况,后相继由政府局方来人讲话,最后由同济教授代表讲助代表及学生代表讲话,由主席呼口号散会。接管特派员说今后同济的校长仍为夏校长,各院院长以不动为原则。闭会后领饭票吃午饭,每人发一碟一双筷,盛一勺菜,一勺米,味尚可。开会前每人发一红星用针别在胸前。饭后仍乘中美医院车至中美医院看忱及孩子四时与李嫂乘三轮车回家。今日寄张静吾及克勤信近穗匪帮往台湾及四川逃命。沪平筹备通车,七月上旬可实现。华东军政大学第一批今起考试,昨日菊菊来云,今日将参加考试,菊菊换上了蓝竹布旗袍,口红也不涂了。1949,一个百岁老人的回忆 四月,解放军渡过长江解放了 南京,国民党军大部分到了 上海,说是要死守上海。当时我们还住在青云路暨大宿舍,那里离郊区不远,当我们听到炮声,知道离战场已近时,决定放弃住房,搬到溧阳路老家与二哥等同住。那时二嫂已带部分小孩和三、六艘及其子女从衢州退往福建转台湾去 了,上海家中只有二哥及读大学的奉化和高中就要毕业的君衢、慧芬四人居住。在上海即将解放前数天,当时在招商局工作的我读小学时的老师,忽然派人送来六张船票,要我们快点上船去台湾,否则就来不及了。二哥他们匆匆收拾行李,要我们也去。我因想到八年抗战的流离,国民党大势已去,听广播共军善待知识分子,加上兄弟都去,老母无人照顾等等,很想不去。与景椒商量,景椒说我决定好了,她总是听我的。于是我们就决定不走了。这时李福样恰来看我们,我们便将两张船票给他了,以示决心。当时奉化听说我们不去,也要留下来跟我们。奉化是二哥最爱的女儿,二哥听此说,眼泪也掉下来了。奉化不忍,最后还是跟着二哥、慧芬、君衢一起走了。不料这一别就是近四十年。二哥等走后,虽只有几天就解放了,但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次日早晨,便有几个国民党军官,可能是原住楼上六哥朋友(当时已退福建)的朋友,到我们家来说,他们退到上海缺住房,希望我们让出一间给他们。我和景椒很生气,便说我还有几个在大学读书的子弟及他们的朋友要来住,不可以。他们大概听到有大学生来住,大学生不好对付,便客客气气地溜走了。当天下午,三哥留在上海的司机,开着三哥的汽车来家找我们,说是单位已撤退,他想在我们处住几天。我们正觉得孤单,便答应下来了。同时我还打电话叫初中同学,景椒姊夫之弟郑之也来住,以便有个照应。解放前的一天夜里,我们已经睡下,忽听得有人爬墙,进我们家来了,景椒有点害怕,我只得好言劝慰。司机起来后,叫郑一起察看,始知有几个全副武装的败兵,想在我们家躲藏。他们之中有一个,原是居住楼上的那位朋友的熟人。司机便出面交涉,要他们把武器丢到屋外阴沟中,以求安全。同时,同意他们换上便衣,住在楼上阁楼中躲避。司机说,估计要解放了,军车留在家里会有麻烦,让他把车开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丢掉吧,并嘱咐我们在他未归前不要开门。大约十时许,我们忽接到住在黄浦区的一位朋友的电话,说是他们那边已解放了,不要紧张,没事的。那天下午四时,忽然见对面中学的旗杆上,升起了红旗,我们知道这是解放的标志。但我们仍紧闭门户以防不测。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有几个头戴着解放帽,身穿学生装,手中拿着老式步枪的人来敲门,司机便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门一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就进花园中巡看了,但未进屋便退出去 了。在这过程中,我和景椒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直心情平静,不慌不忙地等着解放。啊!解放了,动荡的年月可能结束了,真希望能有一个自由、民主、繁荣昌盛的新时代啊!最使人惊魂不定的是一次大搜捕。那一天早上天才亮,一个便衣警察便来我家,说四叔、大哥等不见了,要我到公安局去交代此事。我以还要上课为由以对,说上好课后再去。他很不高兴地填了一张单子,要我下课后到市公安局报到。当时绍福(外甥?)住在后门边的汽车间里,见此情形,非常惊慌,说这是当局提人的惯用手法,决不能上当,他有乡政府给他的通行路条,可供我用,要我马上逃走。我想,如我逃走,一定会连累他的。加上当时家中只有我一人工作,我走了妈、妻、文等怎么生活,心里七上八下。看看住房花园,环顾四周事物,想起楼上有病在身尚未起床的妻,想起蒙在鼓里的妈妈,不觉流下泪来。但仔细想来,我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逃呢,便决心留了下来。于是便安下心来,叫车去上海商学院上课了。三节课很快就上好了,我便匆匆赶往公安局报到。到公安局,问站岗警察,说是要上四楼报到。进入公安局广场,只见到处坐满了绑着双手的人,连上四楼的楼梯上,也坐满了。见此情景,我不禁心慌起来,但强行自制,不久也就定下心来了。到四楼进入办公室,忙把条子交给接待我的那个人,他却不经心地看了一下,就说:你回去吧,以后有事再通知你。我既喜又忧。1949 年夏季纪事 发行 上海人民报 5月24日晚上,国民党的败兵残卒自我住处华山路交通大学附近通过,人仰马翻,落荒而逃。破晓时分,又有队伍陆续不断经过。当认清是我们的解放军队伍来了时,我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马上踏了 自行车向申报馆驰去。老张规定,解放军一到,立刻去申报馆集合。记得我路过浦东回乡会、陆家观音堂的开阔地面时,还有负隅顽抗的小股敌人放枪,枪声咝咝从身边擦过。我赶到申报馆时,不过六时。当日申报仍在出版,故营业大厅里人声鼎沸。我走进大厅,大声嚷嚷:“买三张 5月15日的申报!”这是规定的暗号。有些老申报人员听到我的叫声后调侃说:“兵荒马乱,寻啥开心?”但见两个青年人过来问我究竟要什么?他们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我没接上关系,悻悻然走到望平街(即山东路从汉口路到福州路那一段,是旧上海有名的派卖报纸、杂志的场所),但见我领导的书报供应分会的党团员,在潘贵发、储大泓带领下集中在一起,约 20人,另有派报工会系统的人由梁子衡同志介绍与我相识,计有丁子扬、蒋耀先、杨建华等七八人。另外,有一批是发行 上海人民报 的张培华、汪其宏、刘渭清、程松涛等同志。他们之间原来是相互不知底细的,并且还互相猜忌,有矛盾有冲突,现在大家才相识,原来是一家人,这三方面的党组织在当天就联合成立了新的派报工会支部,上级指定我为支部书记。当时我们党还没有公开,我就以派报工会指导员的身份进行工作(派报工会在国民党时期曾有社会局指派一个叫江声的特务在那里任指导员)。尽管在申报馆外面几方面的地下党员在蒙蒙细雨中初次会合,大家兴高采烈,情绪非常激动,但我更多的是急于找到领导。七时左右,我再去申报馆营业大厅高声叫嚷:“买5月15日的申报。”大厅通楼上的铁门旁有一位身材魁梧、戴眼镜的人把着门,他听到了我的喊声,叫我再说一遍。我赶紧再说一遍,他欣喜地连声说:“自己人!自己人!”他即和一高一矮的两个青年人领我上楼。因他不知我的上级老张是谁,就要我等着,说:“现在天还早,你是外系统第一个进申报馆的。”后来才知道他是中报馆的地下党员汤恩燕同志,另两位是贾岗同志和沈尔厘同志。不久,地下党文委、新闻出版印刷领导小组等领导同志陆续到达,其中也有领导我的老张同志,他们一到,就急急忙忙调兵遣将,分配任务。吴小佩同志(地下党文委负责人)把沈明钊同志(老张的真实姓名)分配去市公安局,梁子衡同志去电台,都是立即出发。分配给我的任务是负责发行 上海人民报 和组织派报工会的党团员进步群众保卫报馆,防止破坏。5月25日的 申报 照常出版,不过只出 了一张且早已发出。上海人民报 由于编印时间关系,决定出版号外。号外为八开,正反两面,正面内容一为“大上海解放了,解放军约法八章”,一为“惩处战争罪犯命令”。反面是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人民保安队总部的安民告示及几则有关迎接解放军的报道。记得其中有一条本报讯,标题原是“和平鸽子成群乱 飞,人山人海迎解放军”,是冯宾符同志做的。地下党文委书记陈虞孙同志含笑说:“冯胖子套用 丘迟与陈伯之书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 飞 的名句。”但他认为“乱 飞”与浩浩荡荡迎接解放的气氛不协调,即提笔改作“和平鸽子成群飞舞,人山人海迎解放军”。1949,从银行职员到新闻记者 转眼到了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