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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_吉羽著.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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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古董店 炼金弄玉_吉羽著 深夜 古董店 炼金 吉羽著
炼 金 弄 玉吉 羽 著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 /吉羽著.上海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20 ISBN 978-7-5520-3170-6 .深 .吉 .长篇小说中国当代.I247.5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20)第 073825 号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著 者:吉 羽责任编辑:霍 覃封面设计:猫小叶 郭 子出版发行: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上海顺昌路 622 号 邮编 200025 电话总机 021-63315947 销售热线 021-53063735 http:/ E-mail:照 排:上海紫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印 刷:上海景条印刷有限公司开 本:890 毫米 1240 毫米 1/32印 张:12字 数:380 千字版 次:2020 年 6 月第 1 版 2020 年 6 月第 1 次印刷ISBN 978-7-5520-3170-6/I400 定价:48.00 元 版权所有 翻印必究人物表许枚:古董店“拙斋”的老板,同时也是“抚陶师”,拥有召唤“瓷灵”、将古瓷幻化成人的能力。心思缜密,擅长推理,一肚子关于文物的冷门知识。性格平和,处世从容淡定,行事不拘章法,冷诙谐,好调侃。对江蓼红有好感,却不敢吐露。江蓼红:京剧刀马旦,同时也是“听泉师”,可与古钱币通过“泉音”交流。喜欢许枚,表达喜欢的方式是赤裸裸地调戏,但一切举动发乎情止乎礼,从无越矩。宣成:警察局探长,出身捕门缉凶堂。性格沉稳,格斗技巧极高。胆大心细,虽不擅言辞,却颇为体贴他人。名字被许枚戏称与瓷器有缘。对姬扬清有好感,只是羞于表达。姬扬清:警察局法医,出身捕门验骨堂,却擅于用毒,尤其是以毒入药,这背后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性格泼辣,爱慕宣成。目 录第一章 天 蓝 /1第二章 浇 黄 /120第三章 瓷 境 /240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 1武云非其实很年轻,只是长得黑了些,糙了些,身子粗壮了些,毛发旺盛了些,看起来活像三十大几的人,再加上铜铃似的眼睛,钢针似的胡须和上翻的鼻孔,被他吓哭的小孩子已经数不过来了。不久前,去上海谈生意的武云非路过一个电影的外景拍摄地,被一个小鸡子似的导演跳起来一把揪住胸口,骂骂咧咧道:“演李逵哒,怎么只上了妆不换戏服的呀?整个剧组就等你一个啦!剧务,剧务呐?来来来,那两把板斧拿过来,今天拍的是大闹江州啊!”“你才是李逵,你全家都是李逵!老子可是风雅人,风雅人!”在把可恶的导演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后,武云非痛定思痛,回到冉城便把满脸胡须剃了个精光,坐在镜子前抚摸着青兮兮的脸蛋哀叹不止:还是一副悍匪相啊!老子可是风雅人武云非说的倒是不违心,他确实觉得自己算个“风雅人”,老八旗喜欢的那套飞鹰走狗玩画眉斗蛐蛐之类的把戏,他样样皆通,门门皆精,这个败落牧场主家的孩子凭着“玩儿”的手段,在冉城“风雅圈”闯出了偌大的名声。武云非斗蛐蛐的本事尤其高妙,堪称通天彻地,每斗必赢,最后连冉城的头号斗虫高手那二爷都败在他手下。输红了眼的那二爷犯起了老八旗的混账性子,扯着武云非一赌再赌,一斗再斗,连偌大家产都赔了进去。第一章天 蓝2铁杆庄稼虽然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二爷的财产丰厚之极,武云非一下子从一个虫儿痞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富豪。倾家荡产的那二爷咬牙切齿地押上了祖上留下的一片草场,那里位置不大好,临近水急浪恶的“魔鬼滩”,但土地丰饶,牧草肥美,令牧人家庭出身的武云非看得直流口水。“我一定要把这片牧场赢下来!一定!”武云非兴致勃勃地请出了心爱的“铁甲大将军”。“我押草场,你押什么?”那二爷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你想要什么?”武云非眯缝着眼睛微笑,这么多局斗下来,他已经彻底搞清楚了那二爷斗虫的套路和选将,这个老家伙在自己手里不过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罢了。“全部!”那二爷恶声恶气,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好啊。”武云非常享受凌虐比自己弱小的对手的感觉,也非常享受豪赌的刺激。这一局武云非输掉了他的全部,“铁甲大将军”也被那二爷的“青面狼”咬破了肚子,痛苦挣扎着死去。武云非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瘫倒在蛐蛐罐前,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在短短几天之内尝了个遍。那二爷大获全胜,却“咕咕”怪笑着宣布此局无效。“为什么?”武云非一张黑脸难得地惨白着。“赌约可以作废,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武云非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变态到极点的要求。“只要你答应娶我的女儿,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你的全部还属于你,我还是那个赌得倾家荡产的老八旗。”那二爷慈祥地笑着,“我女儿其实很美,真的很美,只是年纪大了些。”武云非想都不想便点了头,他不愿放弃到手的财富。第一眼见到那娆时,武云非呆住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长得很很英俊,没错,非常英俊,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只能用“英俊”这个词来形容。武云非如果娶了她,两口子一出门,别人会以为李逵带着燕青上街了。武云非搔了搔头:长得也太英气了,不过真的很好看呀!我活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 3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那娆嫁给武云非那天,那二爷数钱数得手软,无他,只因为那二爷半年前和北京的钮八爷打了一个绝命赌:“我能在半年内给女儿招一个身价不低于那家的姑爷,还得是二十出头的小后生,我拿全部家产做赌注!”钮八爷是打死都不信的:“你那个女儿都三十多了,又是克夫的命格,哪有二十出头的富家少爷肯娶她?我也拿全部家产做赌注!”结果很明显,钮八爷输得一败涂地,知道了这个赌局的武云非终于明白,自己和那娆都是那二爷侵吞钮家财产的棋子。输得倾家荡产的钮八爷最后抱着心爱的画眉笼子饿死在街头,那笼子里的画眉鸟却还活蹦乱跳,钮八爷是最爱鸟的:“我饿着,也不能叫鸟儿饿着。”至于那二爷,死得比钮八爷还早,武云非和那娆成亲当晚,老家伙在自己的小金库里数钱数得心花怒放,“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口气没上来,活活乐死了,第二天一早尸体才被人发现。“为父守孝,三年不得行周公之礼。”这是那娆提出的要求。武云非败兴不已,成亲眼看就三年了,他和那娆一直分房睡,而且在成亲当晚,武云非也没能品尝到这位“英俊”女子的味道那娆被一群闹客灌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地被同样大醉的侍女阿亮搀扶着走到了另一座房间,像死猪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酩酊大醉的武云非却着实销魂了一把,那个错走到自己新房的小美人实在是喷香可口,可惜身子骨太娇弱,一阵折腾便呜呼哀哉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酒醒之后,武云非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还不小心弄出了人命,那具眼睛瞪得大大的尸体一直是武云非的梦魇。原本对自己酒量颇为自信的武云非和那娆,自那晚之后都戒了酒。现在的武云非专心专意经营着那二爷留下的牧场,招募了一批有经验的牧工和洋味十足的管家、仆人,建起一座“云间农庄”。武云非是没落牧场主的儿子,对牛羊的性子和肉食乳酪的品质非常熟悉,短短一年工夫,云间农庄被他打理得红红火火。日子走入正轨的武云非又想起了风雅事,蛐蛐是不想再玩了,有心理阴影,最风雅的是什么?当然是古玩啦!4浮想联翩的武云非收回思绪,定定地望着镜子里的一副匪相,暗道:这三年我可收了不少好古董了,冉城那帮子“风雅人”还总拿我当虫儿痞,我这些“国宝”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让冉城收藏界抖三抖,哼,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对了,我办个赏宝会吧,发些邀请函,请那帮家伙来见识见识我的宝贝,对,就这么办!武云非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翻开皇历,查找适合聚会的日子。在几个“诸事皆宜”的日期上做了标注,武云非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些不对劲。“咦,腕子上怎么会有一条短短的黑线?”武云非轻轻按动手腕,也不觉疼痛,咕哝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不管它了,先考虑赏宝会的事要紧。”黑线再现青瓷香熏里透出似有似无的乳色香雾,如晴丝袅袅弥漫开来。窗前的竹笼里一对红子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不时地轻轻鸣唱两声,清脆悦耳。房间正中,黄铜暖炉中炭火烧得红旺旺的,整个屋里暖意融融,连窗台上的一盆大叶海棠都冒出了粉芽。鸡翅木茶几上依旧是那套“雍正年制”青花山水行旅图的茶壶,几只茶碗里热腾腾地闷着半熟的普洱,一只甜白小盘里盛着金黄的酥皮栗子糕知道江蓼红要来,许枚特意起了大早,坐着黄包车去了一趟百味斋,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好容易买回来这种最受欢迎的小点心。江蓼红惬意地坐在拙斋内室的红木大椅上,细细品嚼着栗子酥,这种酥脆的油皮下紧裹着软糯香甜的口感实在让人把持不住。小悟乖乖伺候在一旁,眼巴巴望着满脸享受的江蓼红,狠狠吞了口唾沫。江蓼红递给小悟两块栗子酥,擦擦手,从包里夹出一枚“宣和通宝”,得意道:“藏在百果庄的小特务果然派上了大用场,据它所见,我们离开春实岛的当天晚上,那黑衣人就去找了洪璎。”许枚坐在书桌前,细致地擦拭着一件南宋龙泉窑簋式炉,轻轻点着头,深夜古董店:炼金弄玉 5慢悠悠道:“嗯,洪璎这小胖子果然被控制了。”“捕门的人已经把他带走了。”江蓼红轻轻掀起茶碗盖子,小小啜了一口未泡妥的普洱,说道,“对了,他藏在紫藤馆的两只鼻烟壶,都能幻化瓷灵吧?”许枚小心翼翼地将簋式炉放回博古架:“当然,那可是乾隆官窑,虽然花哨了些,灵气却非常充沛,也许会变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熊孩子吧。”说着他又命小悟取了一只康熙茄皮紫釉爵杯来,细细擦拭。江蓼红担忧地望着许枚:“这两只鼻烟壶是那抚陶师安插在季世元父女住处的耳目,应该是为了探听那玉壶春瓶的消息,一旦那封借力而为的绑架信没有奏效,他还可以根据鼻烟壶听来的消息继续谋划。你偷偷摸摸把这么两个东西揣在身上,离开百果庄前又把它们放回紫藤馆,我们在百果庄所言所行,怕是都被这两个小家伙一五一十地告诉那抚陶师了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这件玉壶春瓶在你手里,也知道你是抚陶师。”她望向博古架上那只泛着柔和红光的雍正官窑祭红釉玉壶春瓶,叹道,“季家的麻烦了结了,你的麻烦可要来了。你这么做,等于向对方摊牌。”江蓼红瘫下身子,学着许枚悠闲懒散的语气道,“我知道你的存在,现在你也知道我了。我们是敌是友,尊驾意欲何为,是时候挑明了吧?”许枚噗地一笑:“我哪有这副懒鬼做派?再说,这件涉及瓷灵的麻烦事本就该由我来处理,职责所在,不容推却,否则老南要怪我的。”江蓼红眯眼一笑,媚态横生:“对,你挂着顾问的职衔,这正是你的差事,许老板。”这“许老板”三字说得格外亲昵,许枚心头一荡,柔柔说道:“你这听泉师也跑不了喔,江老板。”江蓼红又吃了一块栗子酥,口中含含糊糊道:“且看对方作何反应吧。那抚陶师若对你不怀好意,我帮你一道收拾他。张嘴。”“什么?”许枚一愣,却见江蓼红两指拈着一枚栗子酥,探着胳膊递了过来。“张嘴啊。”江蓼红轻轻催促。许枚雪白的脸腾地红了,手中的爵杯攥得吱吱直响。6“快啊。”江蓼红声调拔高了几分。许枚吞了口唾沫,半张着嘴凑过去,轻轻把栗子酥叼在嘴里,使劲嚼了几下,“咕咚”一声吞进肚里。江蓼红掩口轻笑,一旁的小悟目瞪口呆:这就叫调情吧?竹笼里的红子毛茸茸地偎在一处,唧唧地小声鸣唱。小悟缩了缩肩膀:这屋里,怎么突然有一股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旖旎气息“有人吗?救命啊!许老板,出来呀!”几声破锣似的哀号把内室的旖旎风光打得粉碎。许枚只觉脑仁一疼,红涨的脸骤然褪色,咧嘴道:“哎哟,这是谁啊!”他意兴阑珊地放下手中的爵杯,掀开竹帘迎了出去。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脸汉子在柜台前风风火火地走来走去,满头冒汗,连连搓手。“你是”许枚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客人,见他面色粗黑,圆头虎眼,满脸青嘘嘘的硬胡茬,皮肤泛着层层油光,头戴貂帽,身上穿一件体面的青缎长衫,外面套着古铜色琵琶襟棉马褂,活像剃了胡子的黑旋风摇身变成了土财主。平日里进店玩赏古物的客人可没有这副尊容的,那对铁钳似的巴掌拿一对沉重的板斧远比捧着精贵的古玩合适。“许老板!你是许老板吧?”那黑汉见许枚出来,见了救星似的,几步扑上前来,一把攥住许枚的手,颠勺似的上下摇晃。许枚眼冒金星,白玉般的手掌几乎被握得变了形,一迭声道:“这位先生,不需如此客套不需如此您不要你别你丫放手!你谁啊你!”那黑汉见许枚恼了,忙收回熊掌,强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鄙人武云非。”“武云非?”许枚一愣,上下打量着那黑汉,一拍额头道,“原来是云间农庄的武三爷。”武云非在家行三,人称三爷,云间农庄占据着冉城东郊润翠河西岸的肥美草场,在冉城一带名气不小。近两年武云非迷上了收藏古玩,时常出入各种古玩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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