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_王治敏著.pdf

北京广州上海西安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王治敏著.北京：世界图书出版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2019.4（汉语国际教育青年学者文库/张旺熹主编；5）ISBN 978-7-5192-6163-4.汉 .王 .汉语语法对外汉语教学教学研究 .H195.3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2019）第 068881 号书名 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HANYU YUFA JI YINGYONG YANJIU 著者王治敏责任编辑 陈俞蒨 赵 茜装帧设计春天书装出版发行 世界图书出版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地址 北京市东城区朝内大街 137 号邮编 100010电话 010-64038355（发行）64033507（总编室）网址 http:/邮 箱 销售 新华书店印刷 北京建宏印刷有限公司开本 787mm1092mm 1/16印张 13.5字数 202 千字版次 2019 年 6 月第 1 版印次 2019 年 6 月第 1 次印刷国际书号 ISBN 978-7-5192-6163-4定 价 46.00 元版权所有翻印必究（如发现印装质量问题，请与本公司联系调换）本书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8ZDA295）以及北京语言大学梧桐创新平台项目中央高校基础科研业务费（16PT03）的资助。1 序言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一书汇集的王治敏教授的17篇论文可以划分为3组。第1组是关于隐喻计算研究的，11篇；第2组是关于汉语语法研究的，4篇；第3组是关于语言教学研究的，2篇。关于隐喻计算的研究成果最值得推荐。王治敏教授关于隐喻计算研究的最重要成果当首推她于2006年在北京大学完成的博士学位论文汉语名词短语隐喻识别研究，该论文在2010年由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出版。我在为该书所写的序中将王治敏博士开展的隐喻计算研究比作中文信息处理领域的前哨战，并赞赏她在前哨战中取得的战果。本书所收的有关论文或者是博士论文的铺垫之作，或者是其衍生成果。像隐喻的计算研究与进展是博士论文开题前对国内外隐喻研究进行全面调研而完成的综述。撰写综述的最重要的收获是探索和明确博士论文的攻关方向。在完成博士论文之前，她便围绕博士论文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实验设计、成果评价在学术刊物和国际会议上发表了一系列论文，通过积累和交流，功底更深厚了，信心更增强了，博士论文顺利完成，答辩委员会一致评定其为优秀博士学位论文。毕业之后，王治敏到北京语言大学任教，中间有两年时间，还出任英国一所孔子学院院长，教学任务繁忙，自不待言。难能可贵的是，王治敏博士仍一直坚持隐喻计算研究，“种植类”动词隐喻的句法表现及识别分析和基于大规模语料的明喻和隐喻的对比分析是博士论文之后拓展研究的成果。围绕一篇博士学位论文的工作，产生如此丰硕的成果，作为导师，我感到无比欣慰，更感慨王治敏博士所处的大环境的优越。在她攻读博士学位期间，我指定她负责973课题“文本内容理解的数据基础”中的子任务“汉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2语文本中隐喻的表现形式和内容指向分析”，并共同商定将隐喻计算研究作为博士论文的攻关方向。正是国家级研究项目的指引，让她站到了本领域研究的前沿。毕业后，她本人承担的两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更给了她持续研究的动力。北京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在中文信息处理领域的资源积累和技术积累使她的研究有了较高的起点，她还得到研究所里多位老师和同学的帮助。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了王治敏教授。隐喻计算研究还有相当广阔的发展空间。王治敏教授现在有条件开展多语言多文化的隐喻比较研究，我期待她继续努力，并取得更有深远影响力的成果。关于语法研究的第2组文章是王治敏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从事工程实践的心得。为培养文理交叉的计算语言学学科的博士，我为博士生安排了工程实践的培养环节。在我承担的863课题“综合型语言知识库的建设与利用”中有一个子任务，即“现代汉语语法信息词典的扩充”。当时现代汉语语法信息词典已经成形，且有了广泛的学术影响。这个子任务就是一项语言数据工程。我让她担任这项子任务的负责人，尚稚嫩的肩膀已经挑起了重担。虽然那时学术界对数据资源的认识还没有达到现在的高度，她却难能可贵地踏踏实实地从事语言数据的收集、整理、标注。她为现代汉语语法信息词典扩充了约8000词语（其中包括相当多的成语和习用语）及其各项属性信息，在现代汉语语法信息词典中增加了用于“情感评价”的属性字段。她在工程实践中不断积累，对于发现的问题一一记录，并考察语料，深入思考，发现规律，撰写论文。她在工程实践中的收获也佐证了工程实践培养环节的合理性和重要性。第3组的两篇文章自然是任教后的教学研究成果，但其题目中都有“成语”二字，或多或少也显示了与工程实践阶段的体验的联系。显然，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一书既集中地展示了作者的研究成果，也清晰地反映了作者的成长历程。王治敏教授的研究及其成果涉及语言学、计算语言学和汉语国际教育等多个学科，具有很强的交叉学科的特点，彰显了交叉学科的生命力。王治敏教授的成长历程和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一书对那些期望探秘交叉学科而又有些犹豫、胆怯的年轻学子具有启迪和激励的作用。序言3 王治敏教授热爱语言教学，潜心语言教学研究，在词汇计量研究、汉语国际教育词汇和语法教学资源等方面也取得了新成果，已发表多篇论文，还获得一项发明专利。本书还来不及收纳这些成果，虽有些遗憾，却也在情理之中。现在，王治敏教授已经有了自己主持的研究团队，不仅得到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等多项基金的支持，还登上了北京语言大学梧桐创新平台，研究条件更好了，相信王治敏教授一定会取得更多的成果，对学科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俞士汶 北京大学计算语言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2018年1月30日目 录隐喻的计算研究与进展.1名词隐喻的计算研究及识别实验.16汉语名词隐喻的语义映射分析.29名词隐喻相似度及推理识别研究.43n-n三字隐喻研究.57基于机器学习方法的汉语名词隐喻识别.65基于实例方法的汉语名词短语隐喻识别.78隐喻计算研究和基于机器学习方法的隐喻识别.88汉语名词隐喻知识库的建造及识别实验.98“种植类”动词隐喻的句法表现及识别分析.111基于大规模语料的明喻和隐喻的对比分析.121现代汉语未登录三字词语的计量研究.136基于现代汉语语法信息词典的词语情感评价研究.148人称代词和名词的组合搭配研究.162“人称代词+名词”的歧义消解研究.172汉语本科系列教材中的成语考察.183基于大规模语料的成语调查与教学成语词表的提取.193后记.2031 隐喻的计算研究与进展1 引言自20世纪60年代起，西方掀起了隐喻研究的热潮，学者们把隐喻从单纯的修辞学纳入认知语言学的范畴。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而是人的一种思维方式的说法引起了人们的广泛认同，同时专家们也进行了一些隐喻计算模型的探讨和试验。相比较而言，中文的隐喻计算理解研究显得有些薄弱，因此本文在传统隐喻研究的基础上综述了隐喻计算模型和隐喻知识库建设方面的进展，力图通过国内外专家在计算隐喻方面的研究成果，探索面向信息处理的汉语隐喻形式化的研究方向。2 隐喻的认识2.1 隐喻作为一种修辞现象 隐喻是个古老的话题，西方学者早在两千年以前就对隐喻进行了描述。亚里士多德认为隐喻是通过把一个事物的词语给予另一个事物而构成的表达方式，提出了著名的“对比论”。不过他的对比论和后来的“替换论”(theory of substitution)都认为就其结构和形式来看隐喻是正常语言的一种偏离，隐喻的功能只是一种修辞作用。这种语义偏离的思想对后来的优选中 本研究得到国家863计划（2001AA114210，2002AA117010）和国家973项目（2004CB318102）的支持。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2断理论、修正语义学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20世纪30年代，Richard的“互动论”指出隐喻是一种新意义的创新过程，是两个主词的词义相互作用的结果1，突破了把隐喻仅仅看作一种词汇层次的修辞现象的局限，后来Black发展和完善了“互动论”。他们把隐喻作为一种语义现象，放到句子层面考察的方法为认知语言学研究提供了启示。和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一致，中国古代也把隐喻看作是语言的一种修饰。先秦诸子的作品大量运用比喻来说明事理，各种观点的阐述都离不开比喻，也提出了很多精当描述。不过中国学者一直注重在传统修辞学的框架下丰富和完善隐喻类别。近年来，随着西方语言学理论方法的引入，中国的学者才开始从认知角度来分析汉语的隐喻现象2-5。2.2 隐喻作为一种认知现象20世纪80年代，Lakoff&Johnson吸收了前人的成果，出版了Metaphors We Live By，标志着认知隐喻研究的全面开始。他考察了大量英语语料，发现许多英文表达都来自基本的隐喻，他称基本隐喻为“隐喻概念”。例如：时间是金钱(TIME IS MONEY)，争论是战争(ARGUMENT IS WAR)，生命是旅程(LIFE IS A JOURNEY)6，这些隐喻概念可以衍生出多种隐喻表达。3 隐喻的计算理解研究 认知科学所取得的可喜成果对隐喻形式化研究有很好的促进作用。国外出现了一些很有代表性的隐喻计算模型，从设计方法上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第一类：主要以规则推导为主。根据其设计思想的不同还可细分为：优选语义思想，这方面的主要代表是Fass7提出的可以处理隐喻、转喻、字面义，反常表达的隐喻理解模型Met5系统；基于实例化思想，Martin8提出了识别和解释常规隐喻的MIDAS系统。同时期还出现了隐喻理解的逻辑推理模型。例如Gentner et al.9，10的结构映射引擎(Structure-Mapping Engine，SME)，Holyoak and Thagard11的ACME隐喻分析模型，以及Veale12的Sapper 模型。除此之外，还有基于隐喻突显思想13，14、基于语义标记思想15的隐喻理解模型。模型的设计思路将在隐喻的计算研究与进展3 下一节重点论述。第二类：主要以统计为手段，基于大规模语料库提取的隐喻分析模型。其典型代表为CorMet模型。Mason16利用大规模语料动态提取优先选择参数来识别特定领域的隐喻表达。CorMet系统的出现表明了基于大规模语料的计算隐喻识别方法正悄然兴起。同时也出现了与各种计算模型相配套的隐喻知识库，例如MetaBank,Metalude等，这些知识库的设计风格迥然不同，各有侧重。隐喻计算模型国内研究不多，不过最近两年有一些讨论。例如：俞士汶教授从自然语言理解角度提出了“郎平是个铁榔头”、古诗词等多个层面的隐喻理解问题17，周昌乐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在隐喻逻辑推理方面的探索18-21，袁毓林教授的容器、套件隐喻研究22。除此之外，还有台湾学者黄居仁教授、安可思教授利用WordNet、SUMO等语义资源所做的隐喻映射研究23，等等。总体上讲，汉语的隐喻计算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4 规则推理模型的实现4.1 优选语义思想Wilks24提出了隐喻理解的优先选择限制方法。在系统中，词义信息包含在一个称为“语义公式”的知识结构中。算法通过语义公式之间的语义异常来判断隐喻表达。Wilks后来又提出了一个补充解释的识别策略，即依赖伪文(pseudo-text)结构的机制，伪文是一种由格标记链接的知识结构模板。如果句子出现语义异常，系统就会从伪文中寻找一个近似匹配投射到原来的表示，例如，汽车喝油，my car drinks gasoline，语义表示为 mycar drink gasoline，出现语义冲突后，系统选择了近似匹配ICengine(USE)#liquid，这里“消耗(USE)”投射到“drink”而形成 mycar use gasoline。Fass7提出的修正语义学(Collative Semantics)方法实际上就是Wilks优选中断思想的发展，而且在他的隐喻系统Met*中提供了识别英语短句中隐喻(metaphor)、转喻(metonymy)和字面义(literalness)的一种手段。转喻和隐喻最主要的区别在于转喻被认为是构成了一个或多个像“容器内容，部分汉语语法及应用研究4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