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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俗
温燕霞著
X I A N G S U H U A温燕霞著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江西美术出版社X I A N G S U H U A乡俗画/001老桂树/015阿清/022春霜/027彩棺/042麻二拐与杨教书/051送你一束玫瑰花/061六婶/067梦魇/077秋山/087玩笑/098目录Contents悬崖上的故事/140鱼肠剑/147豫让/159深秋的雨/174蕴芳楼/182茑萝花/194夜来香/225 后记/269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乡俗画/温燕霞著.-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11.5 ISBN 978-7-5480-0440-0 .乡.温.中篇小说作品集中国当代短篇小说作品集中国当代.I247.7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0)第195947号本书由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未经出版者书面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抄袭、复制或节录本书的任何部分。本书法律顾问:江西中戈律师事务所 张戈著者:温燕霞 出版:江西美术出版社 社址:南昌市子安路66号 网址:邮编:330025 电话:0791-6565856 发行:全国新华书店 印刷:江西印刷集团公司 版次:2011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开本:7201000 1/16 印张:17.25 字数:340千字ISBN 978-7-5480-0440-0定价:33.00元乡俗画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 赣版权登字-06-2010-258版权所有,侵权必究乡俗画/001老桂树/015阿清/022春霜/027彩棺/042麻二拐与杨教书/051送你一束玫瑰花/061六婶/067梦魇/077秋山/087玩笑/098目录Contents悬崖上的故事/140鱼肠剑/147豫让/159深秋的雨/174蕴芳楼/182茑萝花/194夜来香/225 后记/269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乡俗画/温燕霞著.-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11.5 ISBN 978-7-5480-0440-0 .乡.温.中篇小说作品集中国当代短篇小说作品集中国当代.I247.7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0)第195947号本书由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未经出版者书面许可,不得以任何方式抄袭、复制或节录本书的任何部分。本书法律顾问:江西中戈律师事务所 张戈著者:温燕霞 出版:江西美术出版社 社址:南昌市子安路66号 网址:邮编:330025 电话:0791-6565856 发行:全国新华书店 印刷:江西印刷集团公司 版次:2011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开本:7201000 1/16 印张:17.25 字数:340千字ISBN 978-7-5480-0440-0定价:33.00元乡俗画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 赣版权登字-06-2010-258版权所有,侵权必究001乡俗画XIANGSUHUA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一、高鼻高鼻是位女疯子的外号,正如这外号所形容的一样,高鼻的鼻子确实高,且高得直挺,高得秀气,还连带一双眼也变得又大又凹,乡人以为不美,说这是苦命相。但高鼻的命却一直好:生长在小有权势的大队会计家,独苗一根,有穿有吃有人疼,如此长到19岁(那年正巧是1973年),两只奶子鼓鼓的、脸子嫩嫩的,不晓得引了多少男子的眼光。高鼻对这点挺满意,于是更不想出嫁了。这里出了嫁的女人多半不到一年就变邋遢了。所以,尽管有媒人给她介绍了公社副书记的崽,她爹娘也巴望她答应,高鼻仍拒绝了。她嫌那人罗圈腿,再说她当时正迷着唱戏。说是唱戏,其实只不过是到公社的文艺宣传队唱唱歌,搞搞三句半之类的对口词,但高鼻已很满足了。她到宣传队主要是为看老海。老海是领队和编导,是个货真价实的上海“阿拉”。上海“阿拉”老海长得一副女娃子相貌,皮肤嫩葱如刚压出的豆腐,讲话声音很和善,脾气却臭,老是用一副古里古怪的神色看人。看高鼻时的神情又更加特别、更加古怪一些。高鼻怕死了他又想死了他,常常整夜整夜地梦见他。梦里的老海目光和声音一样温柔,可只要一醒,便觉老海的目光更加古怪和吓人了。这年刚入冬,宣传队就开始了活动。老海先教大家学一个表演唱万岁,伟大的领袖,其中有几个动作很难做,别的学戏的妹子都做不来,只有高鼻学得有模有样。老海却仿佛不喜欢她这种模仿力,对她越发凶狠了。高鼻气不过,决定退出宣传队。她两个晚上没去宣传队,以为老海会来请,谁知伙伴却传出话来,说老海已找了别人。高鼻一听,更加气不过,便又去了宣传队。见到老海后,有意地哑了嗓子,告诉他自己这两乡俗画002乡俗画XIANGSUHUA003乡俗画XIANGSUHUA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日病了。老海望着她,说:“没病坏吧?”一边不经意地捏捏她丰腴的胳膊。高鼻双腿一麻,几乎倒下,幸亏扶着了墙,这才站稳。这夜她的戏学得极好。声音清清亮亮的,一张脸在闪烁的汽灯下绽放如荷花。老海的目光第一次变得跟梦中一般柔和、多情。这夜的戏排得很晚。等到大家归屋时,周围村庄已经暗无灯火。从公社礼堂出来过了那座水泥桥后,大家四散而去,天地间蓦地变得异常安静。高鼻和老海一前一后地往樟树下的那片黑影走去。他们俩都住在那片黑影中。一路上,高鼻一直盼着老海和她讲西天,甚至盼着他“欺负”她,但老海却好像不记得她这个人,自顾自地走进了他住的那个祠堂。高鼻真的病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血色丰润的脸庞子忽然苍白起来,父母便不准她去学戏。她硬要去,谁知到了那儿却不见人,一打听,才知老海放了大家的假。高鼻想他大概是晓得自己病了才这样做的,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男子。高鼻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地进了祠堂门。祠堂黑黑的听不见人声,高鼻踌躇了一会儿,又低头往家走去。刚迈出门槛,黑地里冒出个声音来,却原是老海。“病好了?”他说,口气很高兴。接着又道:“你再不好我都要急病了。全县调演的时间提前了,我们得赶紧排练,明天夜里就开始,一定要排出水平来。”高鼻使劲点着头,却忘了黑灯瞎火的老海看不见,及至老海询问她时才反应过来,于是便嗤嗤地笑。老海没问她笑什么,只一个劲地要她答应加紧排练,她故意作俏,不理老海,老海就有些焦灼。看他这卖力的样子,县文工团是真的要调他去了?想到这以后很难见到老海了,高鼻便难受得不想说话,偏偏老海这夜兴致极高,竟邀她到他的房间去玩。高鼻本不愿去,终于抵不过,还是默默地跟着去。老海的房间很乱很脏,黯淡的油灯下却浮着股奇怪的雅致,并飘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太过冷清,叫人看着还是心疼多于羡慕。回忆起前二年知青点的热闹,再对比老海如今的这份孤零,高鼻不由替老海伤心。一边就想那个定别人成分的人真坏,只“资本家”三个字便堵了老海的出路。这个知青点里原有七个知青,二年时间里病退了二个,顶替回上海的有一个,一个最漂亮的女子参军去了,一个去了县农机场当工人,另一个嫁给了县革委会副主任的儿子,如今只剩老海独一个。平心而论,老海是七个知青中最有本事的。可本事有什么用?他成分太高,就是变成孙悟空他也死不脱。那他以后怎么过呢?莫非真的一辈子在农村搞泥丸?这样一转念,高鼻便又希望老海能去县文工团,哪怕自己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他。高鼻的眼睛大,泪孔也大,这时那泪珠便很顺当地淌了出来,沾在翻翘如鸟翅的乌黑睫毛上,宛如晶亮的银珠。迷蒙的珠光中,她发现老海的脸离她很近很近,柔软的双唇微张着,似乎很干燥,一双眼睛却炯炯地亮得人头晕。高鼻顿觉呼吸急促,轻呼一声,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老海不很强壮却也结实有力的怀中。高鼻哭了。她那嘤嘤的声音只来得及飘出一个音符,嘴就被老海的唇堵住了。在一阵眩晕中,高鼻觉得自己被扳倒在床上,她有些怕,更多的是惊喜与好奇。她温顺地躺着,任老海的手灵巧地抚摸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张琴,老海那细长柔和的手指从哪里滑过,哪里就会发出温暖的呼应之声。但老海忽然放了她,呆呆地望着帐顶出神。高鼻不耐,竟淘气地缠了过去,老海也不推,扭头朝她一笑,淡淡地夸她的鼻子和眼睛。高鼻说那鼻子好丑,还碍命。老海挑起嘴角笑了,笑得古里古怪。“命,命是什么?”喃喃自语罢又怔怔地凝视着帐顶。高鼻的双颊一下子变冷了。她又开始怕他了。她想要回家去,却又不敢说出口,怕惹得老海不高兴,于是便一动不动地躺着,全心全意地去回味刚才的情景,回味来回味去,觉得还真新鲜真有意思,正要和老海说说,一斜眼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一腔热情顿时化作冷水,不由得重重地“唉”了一声。“你,你怎么躺在这儿?”老海倏地撑起半个身子,睁圆了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一个妖怪。好一阵子,他才晃晃脑袋,“哦”的一声想起了刚才的事。高鼻猛地哭着爬了起来,要走。老海忙把她扯住,拿了自己雪白喷香的毛巾给高鼻揩脸。“真对不住,我今天吃夜饭时呷了点酒,有点醉了。”老海一边说,一边却伸手捏她的胸脯。高鼻更伤心了。她晓得老海在骗她。刚才她并没闻到酒味,于是便愤愤地拨开老海的手,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回了家。两天后,宣传队又开始了排练活动。高鼻变得异常积极,笑脸却越来越少。她本以为老海会对她好些的,谁料到老海还是老样子待她,不过他的目光不再阴沉,而是温情地停在她高高的胸脯、细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上。每逢这时,老海的双目便射出奇异的光芒,直灼得高鼻全身簌簌发抖。她总也忘不掉那个夜晚,但也只有一个夜晚供她回忆。因为打那夜之后,老海就一直躲着她。她晓得老海的心思。老海怕被她“黏”上,到时脱不了身。高鼻虽知他无情,心里却免不了要牵挂他,一面觉得自己好贱,另一面又觉得这种单相思无比甜蜜,由是一来,高鼻整日便恍恍惚惚的,夜晚排戏时动作老做错。老海气得苦,却又不愿哄她,只得任她去错。调演的日子快到了,老海决定先彩排一场。彩排那日,老海请了那个想娶高鼻做儿媳妇的公社丁副书记和正在公社蹲点的县革委会副主任等人来观看。老海把那个表演唱放到最后压台。不知怎么搞的,高鼻这天很不舒服。因为每逢她出台,丁副书记那双眼睛便牢牢地黏在她身上。许是被这双眼睛吓的,高鼻直觉得头晕脑涨,浑身冒虚汗,好容易挨到最后那个表演唱了,却不料忘了动作。她稍稍愣怔了下,就想起自己该高举着002乡俗画XIANGSUHUA003乡俗画XIANGSUHUA温燕霞中短篇小说选集日病了。老海望着她,说:“没病坏吧?”一边不经意地捏捏她丰腴的胳膊。高鼻双腿一麻,几乎倒下,幸亏扶着了墙,这才站稳。这夜她的戏学得极好。声音清清亮亮的,一张脸在闪烁的汽灯下绽放如荷花。老海的目光第一次变得跟梦中一般柔和、多情。这夜的戏排得很晚。等到大家归屋时,周围村庄已经暗无灯火。从公社礼堂出来过了那座水泥桥后,大家四散而去,天地间蓦地变得异常安静。高鼻和老海一前一后地往樟树下的那片黑影走去。他们俩都住在那片黑影中。一路上,高鼻一直盼着老海和她讲西天,甚至盼着他“欺负”她,但老海却好像不记得她这个人,自顾自地走进了他住的那个祠堂。高鼻真的病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血色丰润的脸庞子忽然苍白起来,父母便不准她去学戏。她硬要去,谁知到了那儿却不见人,一打听,才知老海放了大家的假。高鼻想他大概是晓得自己病了才这样做的,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男子。高鼻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地进了祠堂门。祠堂黑黑的听不见人声,高鼻踌躇了一会儿,又低头往家走去。刚迈出门槛,黑地里冒出个声音来,却原是老海。“病好了?”他说,口气很高兴。接着又道:“你再不好我都要急病了。全县调演的时间提前了,我们得赶紧排练,明天夜里就开始,一定要排出水平来。”高鼻使劲点着头,却忘了黑灯瞎火的老海看不见,及至老海询问她时才反应过来,于是便嗤嗤地笑。老海没问她笑什么,只一个劲地要她答应加紧排练,她故意作俏,不理老海,老海就有些焦灼。看他这卖力的样子,县文工团是真的要调他去了?想到这以后很难见到老海了,高鼻便难受得不想说话,偏偏老海这夜兴致极高,竟邀她到他的房间去玩。高鼻本不愿去,终于抵不过,还是默默地跟着去。老海的房间很乱很脏,黯淡的油灯下却浮着股奇怪的雅致,并飘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太过冷清,叫人看着还是心疼多于羡慕。回忆起前二年知青点的热闹,再对比老海如今的这份孤零,高鼻不由替老海伤心。一边就想那个定别人成分的人真坏,只“资本家”三个字便堵了老海的出路。这个知青点里原有七个知青,二年时间里病退了二个,顶替回上海的有一个,一个最漂亮的女子参军去了,一个去了县农机场当工人,另一个嫁给了县革委会副主任的儿子,如今只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