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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学
视野
清代
幕友制
马晓刚著
责任编辑杨 皎封面设计 千 寻责任印制 丁 佳黄河出版传媒集团宁夏人民出版社地址银川市北京东路139号出版大厦(750001)网址http:/网上书店http:/www.hh-电子信箱邮购电话0951-5044614经销全国新华书店印刷装订宁夏书宏印刷有限公司开本 880mm1230mm 1/32 印张 14.875 字数 350千印刷委托书号(宁)0012031 印数 500册版次 2012年7月第1版 印次 2012年7月第1次印刷书号 ISBN 978-7-227-05245-6/D374 定价 38.00元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马晓刚 著秘书学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秘书学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马晓刚著.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2.7ISBN 978-7-227-05245-6.秘.马.幕府研究中国清代 .D691.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2)第173250号001前 言笔者在长期的秘书学及秘书史教学过程中,逐渐对清代幕友制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清代幕友制,是我国历史上幕僚制度的继承和发展,它与明代中后期开始出现的督抚制度有很大的关系。自产生之时直到民国时期,在中国历史上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论者认为,有清一代与幕友、胥吏相始终。幕友在辅助官员施政的过程中,发挥着秘书的参谋、助手作用,他们为主官草拟文书、管理事务、出谋划策,是官员施政离不开的左右手。日本汉学家宫崎市定在其清代的胥吏和幕友一文中说:“幕友是官衙的长官雇佣的政治上的顾问或秘书官,又称为幕宾、幕客、内幕等。”(日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第六卷,中华书局,1993 年出版,第 514 页。)他对幕友的定位是准确的。清代文官队伍大约只有 2 万人,武官 7000 人(费正清主编 剑桥中国晚清史上卷,第 13 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年)。如此少的官员队伍却能有效管理如此众多人口和如此广阔疆域的一个国家,行政效率不可谓不高。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盛世康乾盛世,就是在这支官员队伍的手中创造出来的。当然,康乾盛世除了有皇帝的励精图治,官员们的实心办事之外,不能否认,那些佐官出治的幕友群体的倾心佐治的功劳,是他们默默无闻的埋头于“簿书期会”,起草各种文书、收集各种档案资料,帮助001002 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MiSHuXue SHiYe Xia De QingDai MuYouZHi主官定谳狱、催征赋,才一点一点地促成了康乾盛世。这是怎样的一个群体?他们在各级各种幕府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他们的具体幕务与秘书工作有怎样的关系?作为一个职业,他们是怎样学习“幕业”的?有着怎样的职业道德规范?他们的就业和收入状况如何?在清代历史上,他们与学术、专业以及后来的近代化历程及各种新事物(报纸、电报、新式学校等)有着什么样的互动关系?对于这些问题,学术界有一些讨论,从 20 世纪 30 年代起,李鼎芳编著的曾国藩及其幕府人物就开始有意识的探索和研究。20 世纪 80 年代,著名的清史专家郑天挺的清代的幕府对此也进行了研究。台湾学者缪全吉则从清代地方行政制度入手对幕友制度进行了深入探讨。此后,大陆学者郭润涛、朱东安、李乔等相继展开了相关研究,但这些研究均是从历史的角度探讨幕友制度。高浣月清代刑名幕友研究、郭建师爷当家则从法制史的角度展开研究。鲍永军绍兴师爷汪辉祖研究是对幕友个案的研究。王振忠绍兴师爷及好几本以绍兴师爷为书名的著作都是从地域文化的角度展开研究。时至今日,还未见到从秘书学和秘书史角度对清代幕友及幕僚制度进行研究的论著。清代幕友制度上承中国历史上的幕僚制度,有着自身的一些特点。首先,清代是中国历史上皇权专制发展的顶峰。皇帝的秘书机构也随着专制的加强而逐步独立于六部、内阁,成为皇帝最直接的参谋及办文机构,南书房和军机处就是朝廷的重要核心部门。地方官制也走了一条同样的路。由于佐贰官形同虚设,书吏又不可信赖,吏很难有上升为官的机会,且只有“工食银”,收入微薄,不得已,只能借各种陋规敲诈百姓,欺瞒官员;主官一人难以抵抗群吏,“清官难逃猾吏手”,所以官员只能自掏腰包聘请幕友帮助处理行政事务。于是幕府成了各级主官的“军机处”003和“南书房”,六房成了执行部门。其次,幕友业务很大一部分应该是佐贰官或书吏的工作,由于主官无法依靠佐贰官,又不敢依靠书吏,于是许多地方行政事务都要在幕府完成。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是先访聘幕友。组织好了幕府班子,官员才能上任。幕友的工作绝大部分是文书工作。陈天锡说:“天下文章,出于幕府”(陈天锡清代幕宾中刑名钱谷与本人业此经过,见迟庄回忆录第六编,第 48 页,台湾文海出版社,1974 年出版。)幕友们整天劳形案牍,簿书期会,处理着大量的官文书。除此之外,还要与主官咨商地方上兴利除弊的各项事务,成了主官不可或缺的“师”、“友”和秘书。笔者力图从秘书学的角度来考察这些幕友们的具体工作,希望能较全面地勾勒出清代幕友制度的秘书学特征。应该说,这项研究是艰难的。资料的收集、学识的不足,都是笔者要克服的困难。这本书,先后收集资料花了五年时间;为了对清代幕友有深入了解,我先后涉猎了古代官制、清代文书、清史等几个领域,较全面地了解了清代历史、历代官制及幕僚制度、清代文书等领域的知识,以免说一些外行话,犯一些学术上的常识性错误。经过五年的辛劳,终于获得了今天的成果,这本30 多万字的专著总算完成了,可以对自己有一个交代。做学问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几年来妻子的支持是我巨大的动力,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又要照顾老人,照顾孩子,还要为我打印手稿,付出了许多心血。每每看到她在灯下一边认真校正我文稿中的错误,一边飞快地打字时,我总有说不出的感动。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妻子马进女士,感谢她多年来对我工作及学术研究的支持。马晓刚2011 年 12 月前 言004序 言马晓刚同志的专著秘书学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完稿了,嘱我为之作序。看到他多年教学与研究的心得结出了硕果,欣喜之余,想起了“君子成人之美”的古训,于是提笔为他的专著作一个序言。幕僚制度是中国古代政治制度中的一项重要制度,它对于中国历史、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均产生了影响,而清代幕友上承幕僚制度的发展,又有了新的变化,官员私人出钱雇请幕友帮助处理政务、撰写官私文书,实际上这些幕友就是官员的秘书。马晓刚同志多年从事秘书学及秘书史教学及研究,他从秘书学的视角对幕僚制度的起源、清代各类幕府的秘书工作、各种幕席的秘书职能、幕友的受教育状况、职业道德、就业及收入情况、在中国社会近代化转型中幕府秘书职能的变化以及幕友的“专业化”等方面进行了全面考释与研究。学术视野开阔,资料翔实。国内秘书史研究的现状是通史类的秘书史较多,而清代幕友及幕僚制度的专著多是从历史角度进行研究,尚未见到从秘书学角度对之开展研究的专著,本书在这一领域做了有益的尝试。社会科学的研究,主要有两种流派,一种是基础性的,方法是捜剔古籍,考据索引;另一类是所谓“国策派”,以研究现实问题为主,讲究调查统计,提出对策。005相比之下,研究现实问题的“国策派”比较热闹,这类研究易于申请到课题,也容易立上项目。而传统性的基础研究则相对较为冷寂,从事者日渐减少。凭心而论,传统性的学术研究是更难的工作,它需要研究者静下心来,甘坐几年冷板凳,才能在筚路蓝缕之后见到柳暗花明的又一村。学术研究说到底是对一个有趣问题的探索,这是学术的本旨。近十年前,我主持学校科研项目评审时,马晓刚同志就申报了一个校级项目清代幕友制的秘书学研究。记得他当年是想写系列论文的。当时我曾劝他还是搞一搞现实问题的研究,路子好走一些。但他仍然选择了这一问题,专心致志,不改初衷。我知道,这一问题,涉及学科较多,资料收集较难,不易出成果。现在看来,他的坚持不懈终于结出了硕果,洋洋三十多万字的专著,就是他最好的答卷。古人言“有志者事竟成”,相信这本书是他学术上的一个坚实的台阶。“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也希望他继续努力,循此台阶步上更高的楼台。谨以此文为序!北方民族大学校长二零一二年仲春序 言001目 录第一章 中国幕僚制度的秘书学解析/001第一节 幕府考源/001第二节 养士之风,促进了战国幕僚制度的发展/012第三节 开府制度使汉至魏晋南北朝幕府及幕僚制度得到 充分发展/022第四节 唐藩镇幕府为幕僚制度发展的全新阶段/029第五节 宋以后幕府逐渐衰落/047第二章 清代幕府发展概况/051第一节 清代军事幕府/051第二节 清代地方行政幕府/059第三章 各幕席的职掌及其秘书学分析/076第一节 刑名、钱谷/076第二节 书禀(启)、奏折/086第三节 挂号/099002 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MiSHuXue SHiYe Xia De QingDai MuYouZHi第四节 朱墨/106第五节 帐房/109第四章 幕府的秘书层次划分及秘书职能/112第一节 幕席层次与秘书层次划分/112第二节 幕友的秘书职能/122第五章 清代幕府与公文写作/150第一节 地方官署上行文书/151第二节 地方官署下行文书/159第三节 地方文职官署平行文/170第四节 清代地方官署文书撰拟情况/175第六章 清代督抚等高级幕府的秘书工作/179第一节 督抚幕府设置/180第二节 督抚幕府秘书工作/182第三节 两司及道员幕府设置及秘书工作/202第七章 清代地方府州县等基层幕府的秘书工作/208第一节 府一级幕府设置及秘书工作/208第二节 州县幕府设置及秘书工作/222第八章 清代军事幕府的秘书工作/252第一节 清代前中期军事幕府概况/252第二节 曾国藩军事幕府设置情况/255第三节 曾幕幕僚秘书业务考略/274003第九章 清代幕学教育/287第一节 学幕前的基础教育/288第二节 清代幕学教育/296第十章 清代幕友的职业道德/325第一节 幕道与儒道的关系/325第二节 幕友的职业道德/336第十一章 谋馆失馆及幕修收入支出/363第一节 清代不同时期幕友就业情况分析/363第二节 谋馆与荐馆/368第三节 失馆/380第四节 幕修收入及支出/387第十二章 清代幕友与清代学术/403第十三章 近代幕府的变化与幕友的专业化/425参考书目 /450目 录001第一章 中国幕僚制度的秘书学解析第一节 幕府考源幕僚制度,由来已久。但其确切的历史起源,却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宋代册府元龟幕府部的总序中,将中国幕僚制度起源追溯至周礼六官六军之吏属,春秋诸国之军司马尉侯。唯仍然强调在战国之际,才称将帅治所为幕府,在此之前,没有幕府之名。清初古今图书集成有幕府部汇考,上溯中国幕署至周代之党正,族长(族师),闾胥,比长,认为他们都统属于地官。然而也没有幕府的称谓。尚小明学人游幕与清代学术一书绪论中说“幕府制度作为中国历史上一种具有深远影响的用人制度,大约肇端于战国前期。”尚小明并认为“史书所载战国前期魏文侯招致的不治而议论 或不任职而论国事 的稷下先生,实即后世幕(北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七一六,中华书局,1982 年。尚小明:学人游幕与清代学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年,第 1 页。史记田敬仲完世家卷四十六,中华书局简体字本,1999 年,第 1530 页。盐铁论论儒,第 1 页。视野下的清代幕友制MiSHuXue SHiYe Xia De QingDai MuYouZHi002府人物的最初形象。”(按:尚小明注中所言为齐宣王招致的稷下先生。)李乔中国的师爷中认为:“师爷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贵族的门客、舍人和秦汉以来将帅幕府中的参谋、记室等职,以及汉魏宋元时的主簿、长史等幕职官。”汪广松所著师爷一书,则认为“师爷源于周王之官幕人。”郭建师爷当家一书,则确定“幕府”起于汉代。幕府制度和与之紧密联系的幕僚制度是怎样起源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要从语源学角度来考释。说文解字分别解释如下:“帷:在旁曰帷。幕:帷在上曰幕。府:文书藏也。”可知,幕与帷是现在所说的帐篷的四边和顶。府是藏文书的地方,但是说文解字信息量太少,难以看出中间的联系。考之康熙字典,情况就不同了,它对